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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在某些方面也得在杰出的儿子手上甘拜下风。
斯内普教授对那只自己不慎误交到的蠢货老友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就算他现在再寄一封吼叫信,卢修斯那只铂金孔雀恐怕只会为自己拥有如此出色的继承人去高高的翘起尾巴向四处炫耀,而完全不会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后怕、紧张或者危机意识,愚蠢的令人难以置信!
怪不得德拉科最后两天的实际操作考试成绩差得一塌糊涂,那个逆转魔法,毫无疑问能榨干了甚至藏在他每一根头发丝里的魔力能量,而德拉科没有在逆转魔药后变成一具干尸死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完全是梅林的厚爱!
愤怒地魔药大师把成打成打的珍贵恢复剂和圣光魔药往他亲爱的教子和那个绿眼睛小混蛋的嘴里灌,庞弗雷夫人已经明确表示了这两个昏睡了两天了并将持续昏睡的孩子们,‘需要大量时间恢复他们备受折磨的身体和精神’。
哦,现在还有魔力。
等他们醒过来,蛇王的死亡视线眯着钉死病床上某个人的儿子和某个人的儿子,他发誓他会让他们俩得到一次终生难忘的教训!
三天后,德拉科醒来了,他感受到整个身体都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与轻松,同时体内魔力在慢慢恢复中,尽管只有一点点,但是也在恢复,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德拉科庆幸,自己并不没有变成一个哑炮。
“啊,德拉科,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医疗翼都快被慰问礼物填满了。”
德拉科一抬眼就看到了眼前因为呵呵笑而抖动的银白色胡子,心里很郁闷,为什么是他!
德拉科知道自己将面对一系列的审问,这想都不用想,以教父的谨慎和校长老疯子的学识阅历,恐怕自己这个学期每一点超乎常理的行为都会被他们在天文望远镜下放大观看,无一遗漏,而最后的那个被逆转的圣光魔药更是铁一样的把柄,不容他推托。哦,忘了,还有那个足以扔他进阿兹卡班关一辈子的毒剂,那一切甚至都不该是他这个年龄的人应该知道的东西。
而他,无法解释。
哪怕最简单的问题,他如何得知大蒜头的脑后勺就是黑魔王?
他怎么回答?无可奉告?
“波比说你最少在床上要修养两个星期,而我想,大概与老人一点点的聊天时间,应该不碍事的。”邓布利多坐下来。
德拉科绷紧神经时刻准备着,没说话。
“好吧,虽然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但别忘了,我也年轻过,年轻人总有一点点自己不愿意倾诉的小秘密,”半月眼镜下的眼睛俏皮的眨了眨,“所以我也就不讨厌的去当一个追在别人屁股后头整天像个孜孜不倦嗡嗡叫的老蜜蜂。我想,到了我这个年龄的人,应该学着对自己宽待一点。”
德拉科防备的看着这个老疯子,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师,即使你明明知道他在装疯卖傻,可他依然无懈可击,而你,在调侃中就已经变得草木皆兵。第一轮心理试探,德拉科就明显的看到了差距,他没有胜算。所以,德拉科选择了开门见山,他假笑。
“校长先生要聊什么?”
“说真的,我对你们最后得到那个魔法石的经过有点好奇。”邓不利多开始完全厚脸皮地提及自己曾经的偷窥行为,“能交换一下秘密么,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德拉科一愣,对老疯子提及的这个问题他有点意外,说实话他心中藏了有许多说不出的秘密,而这个,相比之下,个人隐私的欲望问题在此时此刻则完全无关紧要,尤其那个人已经死了。
“黑魔王死了,是么?”
“奇洛教授脑后勺的那个?”邓不利多点点头,“恐怕我得说是的,我的孩子。你和哈利,做到了无数优秀成年巫师也完成不到的目标,你们非常优秀,我们为你们而骄傲。”
从邓不利多校长口中听到了这样明确的答案,德拉科心中第一次感觉到明媚与放松。
德拉科主动说起心底里那个美好的秘密,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有点像沉溺厄里斯魔镜的幻象中一样,“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我爸妈,还有教父。我们在庄园的湖边,天空晴朗,艾丽娜在草地上散步,妈妈坐在树下身边有只野餐篮子,爸爸和教父,还有我……在钓鱼,我们身上都被溅湿了,样子很狼狈,我举着钓鱼杆而爸爸和教父在旁边帮忙,我们的袖子……高高卷至手肘……袖子下面……它们,它们是干净的。”德拉科的诉述几次停顿,说到最后的声音无法抑制在哽咽和颤抖。
“当然,”邓不利多第一次摸上了铂金小贵族的头,他轻声道,“当然,德拉科,它们是干净的,也许现在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是最终,那儿会是干净的……一定会!”
“好了,你该休息了。”邓不利多好像忽然记起了探望时间,他拍了拍手,打破宁静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我得走了,要不然波比会没收我的健齿药水,那样就太悲惨了。要知道,剥夺一个像我这样的老人所剩不多的可怜爱好是多么残忍的事啊。”身上穿着星星月亮的深蓝色巫师长袍的老人站起来,显得特别轻快和满意。
德拉科重新平静下来之后,看着这个明明自己没说什么却已经表现非常满意的校长,看着那个仿佛完全洞悉一切的‘老疯子’步履轻松的要离开,德拉科忍不住忽然开口叫,“我不会放弃马尔福家族的纯血荣耀!”成功的拉回了校长的注意,德拉科抬起下巴,“我依然坚持纯血巫师是高贵的,值得人们尊重!”
“哦!”邓不利多表现得毫不介怀,“德拉科,如果你问问宾斯教授就会知道,关于纯血与混血的争执已经延绵了数千年之久了,它几乎从有巫师诞生之日起就没有断过。”
德拉科挑眉,邓不利多教授则眨眨眼为回报,“有个词儿,麻瓜们是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是保守势力与改革新贵之间的利益冲突。而我恰恰认为正是这种冲突的存在,古老的巫师世界才能既保留住优秀珍贵的传统文化又勇于革新。瞧,正是因为代代纯血家族的努力,那些珍贵的、先祖们积累下来的知识和传说才能完好的保存下来并继续代代传颂,今天的后世子孙依然在依靠它们好好的生活,并且未来也会如此。在这一点上,无论麻瓜出身的巫师有多么优秀,对于那浩瀚的历史传承,他们比纯血巫师的优势是万万不及的。可我也清楚的记得我年轻那会儿,魔法世界还没有收音机呢,麻瓜们先发明了那玩艺,而现在,我是音乐电台古怪姐妹的忠实粉丝!”
德拉科:“……”
“德拉科,没有人有权利让别人放弃理想,[坚持自己的信仰,并努力为之奋斗。]斯莱特林行为守则第两百条,也是最后一条。”
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满身星星月亮的纯种格兰芬多老疯子……
他,他怎么会……
邓不利多似乎非常满意这个优秀沉稳的年轻人终于被自己吓到了,“斯莱特林从不介意用小花招来走捷径,事实上我非常欣赏那些小花招,但是真正的成功从来都源于光明坦荡的奋斗。你以后会很成功的,德拉科,尽管你以为自己与伏地魔的理想和选择的道路一致,但你跟他天差地别,他会覆灭而你会成功,这毫无疑问。因为你性格包容,眼界开阔,心中有爱。”
这次老疯子校长乐颠颠的离开了,而德拉科没有再开口,他心思很混乱,也许,他需要好好想想。
一天以后,哈利也醒了,并且很快就活蹦乱跳的被庞弗雷夫人从别的隔间拎到了与德拉科一起做伴,躺在床上俩人共同种蘑菇。
邓不利多教授给哈利讲了关于他母亲的守护魔法的问题,并且告诉他,他母亲的爱存遍于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中,并将永远守护和伴随着他,这让哈利有一种前所未有与母亲的亲近感觉,他很高兴。
但德拉科心里就很不爽,自己做了那么多,从七岁起就开始查找资料、努力提高自身魔力,背诵艰涩的古代魔文,冒险试验、涉险攻击、从头到尾忙乎了好几年,最后还险些变成一个哑炮,结果还不如这只鲁莽的小狮子对黑魔王的一个拥抱!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可惜,没等德拉科内讧地教训那只猖狂得意的绿眼睛小黑猫,斯莱特林蛇王就翩然而至——哈利与德拉科两个人共住一个医疗隔间,这让斯内普教授甚至不用麻烦,一次喷洒致命毒液就可以同时落在两只小蛇身上。教授把重点放在了对马尔福家族出来一个完全受格兰芬多无脑传染小混蛋的悲叹,还有对波特古老巫师家族的继承人完全用丢脸的麻瓜式自杀行为予以了充分的毒液浸泡。
正好考完试了,斯内普教授非常舒心地最终宣布,他们两个要抄写斯莱特林行为守则五百遍——有史以来斯莱特林最严厉的惩罚,从根本上确保了整个假期他们两个人谁也别想有时间出门捣蛋;
在未来下一个学年,他们将实行全学期制禁闭,在魔药办公室,所有年级的课前魔药材料处理全都落在了两个免费童工身上;
而且,两个人统统被剥夺了魁地奇队入选资格(弗林特会哭的),并以院长的权威禁止他们在二年级自行携带飞天扫帚,完全剥夺了他们挚爱的飞行快乐!
——这个惩罚,绝对的深刻到终身难忘,海枯石烂到刻骨铭心。被毒液喷洒完久久不能回神的两只小蛇神情都有点恍惚。
过了好久,回过神的哈利忽然感慨,“德拉科,我想我真的开始从心底里崇拜斯内普教授了。”
“在教父刚刚剥夺了你所有未来假期的娱乐活动,并讽刺你与曼德拉草换过脑之后?”德拉科咬牙切齿,他这是什么毛病?
“但是我现在真的相信,院长第一堂魔药课上说的,魔药能帮我们[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只要我们不是他口中的傻瓜笨蛋。]”哈利永远也忘不了德拉科那可怕的魔药力量,“教授总是凶巴巴的瞪我,让我觉得我就是他指的那个傻瓜笨蛋,可我还是认为……”哈利抱着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他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也许自从那天教授面色冷峻,眸色狂怒的从发疯的游走球下救出他的那天起,哈利就开始乐意全心相信他。而刚刚的毒液喷洒,说实话,虽然很严厉、很可怕、很难忘,但是教授看他的眼神与看德拉科已经别无二致。
也许,哈利咬着被角,那种给他感觉很异样的严厉就是——父亲的感觉。
“唔,好吧,我传授一些与教父相处的经验给你,既然你如此崇拜教父大人。”德拉科假笑建议,“教父的嘴很毒又整日严肃不苟言笑,但如果你能厚脸皮到足够刀枪不入百毒不侵,那么你最终能发现他带有个人魅力的独特温柔。就好像刺佬儿,棘手的外表下是最柔软的心。”
柔软?
笑话,那绝对不会是教父!
他是最坚强的战士,最铁血的斯莱特林蛇王,再柔情的内心也永远不会表现人前,他只会采用最严厉的手法告诉他们生活的真谛,因为生活本身充满荆棘,所以教授为了不让自己的小蛇们在利刺中受伤,他会在他们成年之前,亲手为它们打造出钢筋铁骨,在地狱之火中得到淬炼。
如果期待教授的柔情,会死的很难看的——马尔福式的借刀杀人,不过,真的是该借教父之手好好调教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