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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成吉思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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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认为西方的画廊会想买他的雕塑;阿乌博德希望各地的报纸杂志记者,会上门排队采访他的惊险历程;巴雅尔则相信他的纪录片一定会获奖。我经常苦口婆心地劝他们,外国人可能不会特别看重这次旅行,但是,他们总觉得我在泼他们冷水。展望未来的旅程,我实在担心我们会成为傲慢的牺牲品。

    正式的跨洲之行,预定在肯特省试骑的六个星期后出发。保罗跟我利用这段空当回到伦敦,冲洗底片,确认照片和影片的品质无虞,顺便采购一些东西,特别是在试骑中,大获好评的拍立得相机底片;我还顺便买了五六个皇家陆军使用的睡袋,准备分给我们的蒙古朋友使用。然后,我们回到乌兰巴托,寄住在蒙古大夫家。他们家位于一栋破旧公寓的顶楼,有三个房间,在蒙古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住房了。以前,『政府』不准人民私下接待外国人,所有外宾都得住在两家冷清的涉外宾馆里,基本上处于半隔离的状态。这样一来,『政府』比较好监视外国人的言行,也可让蒙古急需的外汇不至于流出。而一般人民,当然就不会受到外币的诱『惑』。当时的蒙古,个人持有外汇是犯法的。“大夫”不肯收我们的房租,只愿意接受我们的礼物——威士忌和钓鱼用的滚动条,这两样礼物看来很讨“大夫”的欢喜。在这六个星期里,我们多半跟巴雅尔和蒙古电影厂那批乐观知命的同事厮混,搭着那部快要解体、苏联人正眼都不会瞧一眼的吉普车,在草原上晃『荡』。我们去拍乡下的马市、记录草原家庭的生活,还跑了一趟戈壁沙漠,探望养骆驼的牧民。

    背景优越的阿乌博德

    也就在这段时间里,我风闻到阿乌博德的出身背景。在一般蒙古人眼里,阿乌博德是含着银汤匙出生的。他在乔巴山执政末期出生,在泽登巴尔当家的时候长大成人。泽登巴尔是乔巴山的继承者,娶了个俄国老婆,他受过不错的教育,统治蒙古的手段却极为强硬。据说,阿乌博德也有俄国血统,不过,这事纯属流言,未经证实,可以确定的是,他出身自高级『共产』党干部家庭。在蒙古此时的体制下,单单这层背景,就足以让年纪轻轻的阿乌博德占尽便宜。在蒙古念完初中之后,阿乌博德被送往专门培育苏联卫星国家青年干部的学校——列宁格勒高级党校进修,在当时,这可是人人称羡的好机会。他在那里研读『共产』党理论与『政府』原理,养成专业党工的气度与能力,顺带学了一口标准的俄语,连一点外国口音都没有。意气风发的阿乌博德一回到蒙古,被分派的工作——常务委员会『主席』泽登巴尔的秘书,又是让人见了就眼红的肥缺。年轻、英挺、资历完美无瑕的阿乌博德,在时人的眼里,是前途不可限量的政治新秀。

    但是,不知道是哪错了,对他不利的谣言慢慢地散了开来。有人说他很懒、很虚荣,『性』好渔『色』。而我在众人的闲谈中,也发现阿乌博德的所作所为,证明这些说法并非子虚乌有。他的潜力并没有发挥,反而向下沉沦。他被送到外国,先是在索非亚(sofia)蒙古驻贝尔格勒大使馆工作,随后,被降调成记者。在贝尔格勒的时候,有人指控他调戏女『性』,让蒙古大使馆很难堪。他甚至被召回乌兰巴托,留他的音乐家太太独自在索非亚。有件事很清楚:当上联合国丝路计划蒙古国家委员会秘书的阿乌博德,有足够的人脉和关系打点『政府』里琐碎的杂事,他先前的经历,也足以让他在未成形的计划中,扮演关键的角『色』。我实在很不愿意承认,但阿乌博德好像是把这次远征当做东山再起的本钱。有一次,阿乌博德没防备,脱口而出,说他想要利用这次旅行,唤起大家对他的注意,重新回到政治圈。

    阿乌博德组织远征队的能力实在让人失望。有一次,他没交代一声,就从乌兰巴托消失了好几个星期,葛瑞尔和巴雅尔都找不到他,而他也没有把他应该争取到的新装备送过来。我们在肯特旅程中,帐棚破旧不堪,亟需新的替代品。阿乌博德吹牛说,他可以向日本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弄到一批超轻的新型布料,再找几个女裁缝,缝成帐棚就行了。但是,在帐棚还没有做好前,他就不见了;回来之后,只找了三个叽叽喳喳的蒙古女裁缝,替他的蒙古队员缝制时髦制服。保罗和我去公寓探望他的时候,裁缝们正缝得起劲,只是我们越看越丧气。好几个星期不见的阿乌博德,一副想要穿新衣服的猴急模样,在镜子前面顾影自怜,细心修饰,只想享受出发前的光彩,完全无心思考旅行的实质计划。他还订了三副传统的蒙古马鞍,全都是中古时代的复制品——自私的阿乌博德,只顾自己的马鞍有没有做好,而不理其他队员的马鞍还是一堆木料及皮革。可是,时间紧迫,再过一天,我们就要离开乌兰巴托了。我一句话也没说,在蒙古境内,我想我不应该介入由蒙古人主导的既定立场。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我们马上就要前进到这次旅程的起点——蒙古帝国的前首都,克剌和林。

    克剌和林的喇嘛庙

    克剌和林位于大蒙古的正中央。如果你把『操』蒙古语的族群分布图画出来,再在这个区域里,拉出许多对角线,焦点会落在鄂尔浑河(orhon)上游一处山林小丘上,刚好跟今天的克剌和林相距不远。这种枢纽位置的优势,能够解释克剌和林在历史上,为什么始终是蒙古帝国政教中心(尽管有时名不副实)。成吉思汗一生居无定所,没有余暇营建首都,不是随着季节迁移,逐水草而居,就是忙于征战,行踪飘忽。但是,他的九纛大营很少离开克剌和林。到了他的儿子窝阔台在公元1229年继任大汗,才在这帝国之都营建永久『性』的建筑。蒙古帝国的商旅总算有个地方可以歇脚做生意,此外,蒙古大汗也有了个像样的地方,款待长途跋涉的外国使臣与部落族长。卡庇尼的向导之所以兼程赶路,把这位又老又胖、抱着必死决心的圣方济修道士,整得不成人形,就是为了带他到克剌和林,参加窝阔台的继位者——贵由大汗的即位典礼。1254年,卡庇尼圣方济教会的后辈卢布鲁克(rubruck of william,稍后我们会有较多的篇幅,描述这位先生),也到了大汗之都,把克剌和林的状况介绍给当时的欧洲人。1259年,成吉思汗最有名的孙子忽必烈大汗,在中国开朝称帝,兴建都邑,但名义上,依旧奉克剌和林为首都。打从那遥远的时代开始,克剌和林在精神上,就成为蒙古人的心灵故乡,一提到这里,总有说不出的依恋。

    在7月正式展开行程前,我和保罗就决定先到克剌和林观察地形。这个地方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如今看来,却跟蒙古一般的乡下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灰蒙蒙的,单调贫瘠。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我们不知道看过多少这样貌不惊人的穷乡僻壤。这里有一个中央广场、一两栋规矩呆板的『政府』办公大楼、一座过时的燃煤火力发电厂,外带一个脏兮兮、满是锈斑的铁塔,用几根很丑的钢缆拉住;再过去就是废弃物清理场,卡车、吉普车来来去去。城里面有好几百个蒙古包,中间的通道因陋就简,满是坑洞,周围打上几根木桩,原因是蒙古『政府』规定,除非住处的周围有篱笆,否则就不发门牌,不会有邮政、水电等服务。显然这是来自中央『政府』的命令,想借此约束浪『荡』成『性』的蒙古族人:国民居无定所,国家根本没有办法开展社会主义的统治。

    城外一英里处,曾经有蒙古历史最久、规模最大的寺庙群,也就是巍峨壮观的额尔登尼召。全盛时期,庙里面有一万名喇嘛,高不可攀的外墙内,共有六座以上的寺庙。在蒙古,再也找不到任何地方,比额尔登尼召更能彰显蒙古帝国的气魄与光彩,纠正大家对蒙古生活的错误印象。

    蒙古人民革命党在1921年上台以后,面对的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古怪社会。蒙古政教合一的体制,牢不可破。在当时的蒙古,像样的城市不过五六个,但是,大喇嘛庙却有七百多座,小庙更在一千座左右。统治这个国家的是位高权重的高级僧侣,人称活佛。据说,这位活佛的私生活很『乱』,当然,没有人敢深究。当时的蒙古民生凋敝,每十个蒙古男『性』中,有四个是喇嘛庙的农奴;对于喇嘛的信仰根深蒂固,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无力挑战活佛的权威。第八代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或是称为exalted revelation,是蒙古实质的统治者,也是蒙古人精神皈依的对象。

    七世之前,第一代的哲布尊丹巴是打着成吉思汗嫡裔的旗号夺权成功的。在蒙古,这是理所当然的发展。统治蒙古的末代皇帝,已经不复成吉思汗的威望,16世纪中叶,他被政敌驱逐,蒙古分崩离析,部落之间往复仇杀长达百年,蒙古本部了无宁日;也就在这个时候,活佛填补了政治真空。当时,成吉思汗及其后裔创下的霸业,早就土崩瓦解了,1368年,汉人揭竿而起,灭掉了忽必烈大汗在中国建立的元朝,“金顶王帐”在北京的基业被连根拔起。

    元朝倾覆前的二十年,中国的北伐部队就已经深入漠北,攻略蒙古的心脏地带,火烧了克剌和林,歼灭了附近的蒙古部落。元朝皇帝眼见大势已去,在北遁之前,还想取得放在鄂尔多斯的成吉思汗遗体与灵位,希望能以此号召蒙古族裔,在老家重起炉灶。但是,这个皇帝却神秘死亡,成吉思汗的遗体被掉包,不知所终。

    纵观历史,喇嘛教跟蒙古很早就已经结缘了。早在卡庇尼的后辈卢布鲁克抵达蒙古的时候,就在克剌和林见到了大规模的喇嘛庙。卢布鲁克是受到法王路易九世的鼓动,才拼了老命到蒙古来:路易九世希望卢布鲁克能充当他的私人密使,但是,他本人好像比较关心被蒙古人掳去的一批德国人。他希望卢布鲁克的万里远行,能够鼓舞这批俘虏有活下去的勇气。有个方济会的修道士跟他同行,名字叫做克雷莫纳的巴托罗缪(bartholomew of cremona)。我们对这位修道士所知不多,只知道他一路都在抱怨肚子饿,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但是到了可以回家的时候,巴托罗缪竟然惮于回到欧洲的长途跋涉,宁愿在克剌和林终老,也不愿意再次忍受披星戴月、餐风『露』宿的辛苦。

    卢布鲁克在克剌和林可没闲着,他经常在喇嘛庙里逛来逛去,还进到萨满教巫师的帐棚;他不时语出讽刺,率言质疑喇嘛的宗教信仰。喇嘛通常谨守慎言的戒律,不理会他的问题,让他格外恼火。卢布鲁克的记载使欧洲人第一次真正了解“佛教”这个宗教,而且是他的亲身观察,绝非道听途说。“这些僧侣,”他在呈给路易九世的报告中说:

    六根清静,头发、胡须剃个精光,身披橘黄『色』的袈裟。头如果刚刚剃过,更是光可鉴人。他们群居在一起,动辄一两百人,在喇嘛庙里生活。进到庙里,每人一个板凳,面对面坐着,梵音合唱,经典始终托在手掌,只偶尔放在板凳上……他们随身带着一两串念珠,就跟我们的玫瑰经(rosaries)念珠一般,嘴里念着佛教真言:“嘛吧”,意思是“只有神知道”。

    喇嘛教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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