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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充满了暴怒气息的文字下面,更为直白的要求是——不论花多大的代价,在纽约寻找一批刚刚抵达的黄种人,并将其碎尸万断!如果有任何人为那些刚刚抵达纽约的黄种人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那么就是公开与十一个洲议员和他们的家族为敌!
上至某些在洲议员们的财团中拿一份年薪的警察,下到某些最低级的毒品零售商,甚至是那些骑着自行车送外卖的小弟,都感觉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威胁感!
那些素来喜欢在当班的时候开着警车跑去喝咖啡、吃油炸甜面圈的警察,破天荒地在整整六个小时的巡逻过程中全神贯注地搜索着可疑的车辆。那些只是在夜间活动的毒品零售商也破例在下午时分就出现在了街道上,用小包装的毒品和耳光敦促着那些皮条客或妓女留心街面上是不是有生人出现?尤其是那些送外卖的小弟,更是被餐馆的老板一遍又一遍的关照着,只要出现了大批量定购食物的顾客,一定要记得看清楚顾客的模样,是不是有些可疑的地方?
纽约,这个繁华而又糜烂的大都市,在一夜之间竟然成为了一只困在巨大的蜘蛛网下的可怜蚂蚁,任何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动那只已经磨利了毒牙的饥饿蜘蛛,随之而来的,恐怕就是一场异常血腥的屠杀了……
驾驶着刚刚清洗干净的警车,诺农尽量保持着稳定的车速,顺着一条脏兮兮的街道向前行驶着,两只眼睛来回扫视着街道上的那些围着汽油桶烤火取暖的流浪汉们,似乎想在他们中间找到一些什么。
坐在诺农身边的英戈尔是个刚从警校中毕业的实习警察,在来到这个地处贫民区的小警察局之前,英戈尔已经从众多的同伴口中对这个破败的街区有了个大概的印象。
这个不算太大的街区中,至少有超过十五个小帮派的存在,为了那些从几个街区之外赶来买毒品的小混混们手中的钞票,几乎在每天的傍晚或深夜,这个破败街区的街头总会出现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或者一两个比死人只多了一口气的重伤员。警方的每次大规模扫荡毒品行动在这个街区总是能够获得不小的成功,但在平时,却很少有警察在这个地区进行独立的毒品稽查,按照某些老警察的说法,作为一只知道抓捕老鼠的好猫,不仅仅要学会在什么时候伸出爪子,更要学会时不时的在耗子洞旁放上一小块奶酪,好让自己在下一次抓到的耗子更为肥实一些。
也就因为如此,在这个街区中的小混混们平时也不太会将警察放在眼里,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和场合,甚至出现过某些倒霉的警察被全身赤裸的同性恋者有计划的围攻的现象了。
看着浑身上下披挂整齐的英戈尔,诺农的嘴角上浮现出了意思轻蔑的笑意。到底是刚刚离开警察学校的菜鸟,要是自己也像英戈尔那样,在每次巡逻的时候都在警服里穿上那件沉重的防弹背心,再佩戴上众多的零碎物件,恐怕自己真的会活活累死了!
熟练的驾驶着警车转过了一个街角,诺农缓缓的将警车停在了一帮子绑着华丽头巾、穿着崭新皮靴的小混混面前,从车窗中伸出脑袋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再朝着那些小混混中最为高大的一个黑人勾了勾手指:“过来,小子!今天你赚了多少了?”
扭摆着肩膀和胯骨的小混混双眼朝天地蹭到了警车面前,爱理不理地将一小卷绿色的钞票扔到了警车里:“最近停止所有的零散交易,我们没挣到钱,也没看到任何扎眼的人。这是下个星期的例行费用,按照你的要求翻了一倍。”
看也不看掉落在自己膝盖上的那卷绿色的钞票,诺农猛地从车窗中伸出了胳膊,一把抓住了弯着腰站在警车车窗边的小混混耳朵上那巨大的金属耳环,使劲将那个爱理不理的小混混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另一只手中的辣椒喷雾器也在同一时间里凑到了那个小混混的眼睛旁:“他妈的!我告诉过你了,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出一副老大的德行!你他妈的不过是个三流婊子生下的杂种,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乎你每个星期给我的那点香烟钱么?马上告诉我,最近有没有看见一些和你一样的第三世界的杂种出现?是不是有人出手高档的轿车?快点告诉我……”
一连串的惨叫声中,被拉住了耳环的小混混像是被按住了脑袋的火鸡一般,跪倒在警车的车窗前挣扎着,而其他的那些带着一脸冷漠的小混混在乍然受到惊吓之后,猛地从燃烧着的汽油桶里抽出了那些还在燃烧着的木柴,吆喝着朝着警车冲了过来。
一边不断地扭动着手中抓着的巨大金属耳环,诺农一边朝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英戈尔喊叫起来:“你他妈是白痴么?你能不能从椅子上挪动你的屁股,然后拿着你手中的枪命令那些该死的杂碎不要妄动?否则你就要打出他们的脑浆来?你他妈是从警察学校校长老婆的裙子里毕业的么?”
有些张皇失措的英戈尔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警车的车门,一把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后,按照在警校中训练的标准姿势,一个箭步窜出了警车。也许是在警校训练的时候,没有要求每个学员都佩戴上巡逻警车中最常见的通讯器,而那个佩戴在肩头的结实的通讯器在英戈尔跃出警车的时候,很不凑巧地挂在了警车车门边的枪械挂钩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的声音,英戈尔以能够让全纽约警察都羞愧致死的英姿站在了警车后……
乍然看见英戈尔披着被撕成了两半的警服据枪站在警车边,十几个拿着燃烧木棒的小混混先是愣怔了片刻,猛地弯下腰狂笑起来。而坐在警车中的诺农则是险些气歪了鼻子,吼叫着将那瓶辣椒水喷雾器用力按了下去,在那个被他抓住了耳环的小混混的一迭声的惨叫声中怒喝道:“他妈的,没有任何交易,你他妈的从哪里弄来的下星期的费用?你他妈的从哪里弄来的崭新的皮靴?你是不是想尝尝更刺激的滋味?是不是需要我把警棍塞进你的屁眼里?告诉我你知你道的一切,否则你妈妈再也不会见到你这张黑漆漆的脸孔了,我会把它打成一块摔烂的意大利馅饼的!”
被辣椒水喷进了眼睛的小混混凄厉地惨叫着,双手拼命地拍打着警车的车门,语无伦次地喊叫起来:“他妈的,你把我的眼睛弄瞎了!那些车,那些名贵的轿车是在十九大道附近的垃圾场里找到的,都开着车门,就像是在等着我去拿一样!快放开我……”
看见自己的询问有了结果,诺农非但没有放开那个已经疼的有些精神错乱的小混混,反倒更加用力地转动拉扯起了手中抓着的金属耳环:“那些车在什么地方?谁买了那些车?我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我的搭档还赶着回家换上一身新警服,好去参加个重要的葬礼,你是不是希望成为那个葬礼的主角?快点告诉我一切!”
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有些脱力的小混混呻吟着说道:“在街区尽头的旧车场中,瘸子喀络斯收下了那些车!求求你,我的耳朵要被你拉下来了……”
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诺农一把放开了在自己面前挣扎着的小混混,扭头朝着站在警车外据枪警戒的英戈尔喊道:“进来吧小子,在你脚跟在水泥地上生根发芽之前,我们还有活而要干。”
在打瘸了瘸子喀络斯另一条腿之后,从瘸子喀络斯的口中得到的情报让诺农紧紧地锁上了眉头。
在这个全纽约都紧张到了极点的状况之下,还有胆子收进一批明显有问题的高档轿车,这的确和朝着自己脖子上套绞索找死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一个素来谨慎小心,只会在一些三流混混手中接收一些偷来的汽车音响、或是几个轮胎之类的小玩意的销赃者,怎么会突然有了胆量和资金,一口气吞下了十几辆高级轿车?
难道他会不知道,这么多的高级轿车,就是在全纽约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在短时间内全部吃下这些脏物吧?
甩了甩手中沾染了血迹的曲尺警棍,诺农示意一脸惊愕的英戈尔看守在了瘸腿喀络斯的店门口,自己则是在杂乱的店铺中找了一张还算是干净的椅子,一屁股坐到了还趴在地上呻吟抽泣的喀络斯面前,用手中的曲尺警棍略为挑起了喀络斯拿低垂的脑袋:“小子,告诉诺农爸爸,是哪个狗娘养的给了你胆子和钞票,让你收下了整整十一辆名贵轿车?那些轿车现在在什么地方?”
刚刚被打断了一条腿的喀络斯呜咽着,用沾满了血迹的双手拼命地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大马金刀坐在自己面前的诺农:“求你了,我不能说出来。那些人会杀了我的……求求你,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求你放过我……”
看着像是一条狗一般在自己脚下呻吟的喀络斯,诺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带着残忍和暴虐的痛快眼神。稍微放开了挑在喀络斯的曲尺警棍,诺农在喀络斯的眼神还没来得及转换视角的瞬间,用力在喀络斯的脊椎骨上抽下了沉重的一击!
不等浑身痉挛的喀络斯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诺农熟练地将曲尺警棍的一头塞进了喀络斯的嘴巴里,用力地搅动起来:“看看,看看,好像你没听清除诺农爸爸的问题!那么我们再来一次,谁给了你钱收购那些轿车?那些轿车在什么地方?哦,还有个新问题,那些钱在什么地方?”
已经神志不清的喀络斯吭哧了老半天,这才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解过来,挣扎着吐出了几口鲜红的血沫:“钱在那边的汽车轮胎里面,是一个脸上有伤疤的东欧人,是个大个子……我能分辨出他的口音,他一定是第五大道的那些俄罗斯冰熊帮的人。那些车……都在冰熊帮控制的码头里,我亲自送去的,用的是我自己的那辆大型轿车运输车……”
诺农满意地挥了挥手中的警棍,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才是个好小伙子,你应该早点向诺农爸爸说实话的!”
话音未落,诺农猛地挥动着手中的警棍,一连几下凶猛的抽打在了趴在地上的喀络斯的脑袋上。随着几声沉闷的颅骨裂开的声音,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的喀络斯徒劳地在地上挣扎扭动着开始了死亡前的最后喘息!
从堆在一起的一些废轮胎中找到了一卷绿色的钞票。诺农满意地将钞票塞到;额自己的上衣口袋中,再用一块碎布擦干净了警棍上的斑驳血迹,这才好整以暇地走出了喀络斯的店铺,拍了拍守在大门前的英戈尔:“好了,我们找个可以让你换上衣服的地方!顺便叫辆救护车,那瘸子刚刚摔倒了……”
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让众多受辱的议员们相当满意手下办事效率,从医院的重症治疗室中找到的两个明显符合目标特征的伤员让那些饱受羞辱的议员们猛地提起了精神,而在第五大道的俄罗斯冰熊帮存放见不得光的货物的仓库中找到的那些保养得极其良好得名贵轿车更是让那些复仇心切的议员们瞪圆了血红的眼睛!
在唐人街的学校里收取保护费的越青帮和占据了一些赌场、餐厅的井田组,还有那些擅长从俄罗斯偷运女人前来美国卖淫的冰熊帮,几乎是在一天之中的同一时刻遭受到了猛烈的打击!
当越青帮的那些收取保护费的小混混正像往日一样,斜靠在学校门口的街道边等候目标时,几辆飞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