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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中的女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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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走了以后,哈利戴用兴奋的声音对吉拉尔德说:

    “我说,你不愿住在这儿吗——嗯,在这儿吧。”

    “你没法让每个人都住下。”吉拉尔德说。

    “噢,我有办法,完全有——除了我的床以外,另外还有三张床——这儿经常有人住——我总是让他们住下——我喜欢屋子里住满了人。”

    “可现在只剩两个房间了。”米纳特冷漠敌对地说,“鲁伯特还住在这儿。”

    “我知道只有两个房间。”哈利戴扯着古怪的嗓门嚷道,“那有什么,还有画室——”

    他傻笑着,口气热烈而坚定。

    “朱利叶斯可以和我合住一间。”俄国青年清晰谨慎的声音说。哈利戴和他在伊顿公学的时候就是朋友。

    “我无所谓。”吉拉尔德站起身,胳膊向后展了展,伸了个懒腰,然后又走过去看那儿的一张画。他的四肢由于那股电流而膨胀,脊背像老虎似的紧绷着,蕴藏着激情和自豪。

    米纳特站起身,朝哈利戴狠狠瞪了一眼,目光凶狠、严厉。可这年轻人却『露』出了高兴的笑容,然后她冷冷地向大家道完晚安,出了房间。

    此时,没有人说话。一会儿,他们听到关门声。马克西姆很弱的声音说道:“一切都解决了。”

    他颇有意味地看了吉拉尔德一眼,默默点点头,又说,“一切都解决了,你就这样吧。”

    吉拉尔德看着那张光滑红润漂亮的脸和那双奇妙的意味深长的眼睛。这个俄国青年的声音是那样细微优美,好像一直在空气中回响。

    “我就这样了。”吉拉尔德说。

    “是的,是的,你就这样。”俄国人说。

    哈利戴继续在笑,什么也没说。

    突然,米纳特又出现在门口。她的孩子似的脸上怒气冲冲,似乎要报复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想找我的岔子。”她冷漠响亮的声音传过来,“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找我的岔子!”

    她转身又走了。她身上穿着一件松松的紫绸睡衣,腰上系着一条带子。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孩子气,让人见怜。可她眼中的神『色』,让吉拉尔德看一眼就感到自己的身体湮没在肉欲的黑流中,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大家又点上烟,闲聊了起来。

    

第一卷 第七章图腾

    早晨,吉拉尔德很晚才起来。他睡得很好。米纳特还在睡着。她的睡姿很孩子气也很让人怜爱。她那娇小的身体蜷作一团,毫无防范。这年轻人身上又激起了一阵未被满足的欲火,一阵贪婪和强烈的遗憾。他又看了看她,不过把她弄醒太残忍了。他强压自己的欲火离开了。

    听到起居室里哈利戴和利比德涅柯夫的声音,他便走到门前看了看。他身披一件有紫晶褶边的漂亮的蓝『色』丝绸外衣。让他吃惊的是,他看见两个年轻人一丝不挂地坐在火炉旁,哈利戴抬起头来,很兴奋的样子。

    “早上好,”他说,“噢——你们要『毛』巾吗?”接着他赤『裸』着走进大厅,那个奇特的白『色』身躯穿行在无声的家具中。他拿回『毛』巾后,又蜷缩在原来的位置。

    “你想不想试一下让火烘烤全身的感觉?”他说。

    “这的确感觉不错。”吉拉尔德说。

    “人们如果能在不用穿衣服的温度下生活一定是太妙了。”哈利戴说。

    “是啊”,吉拉尔德说,“如果没有那些叮人、咬人的东西就更好了。”

    “是有些遗憾。”马克西姆说。

    吉拉尔德有些厌恶地看了看他,这个金『色』皮肤、赤『裸』『裸』的、令人羞耻的人『性』动物。哈利戴不一样,他有一种深沉、颓唐、忧郁的美、黝黑而结实,像别塔画中的基督一样,没有一点兽『性』的特征,只有深沉忧郁的美。吉拉尔德也注意到哈利戴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褐『色』的双眸闪着『迷』惘而热烈的目光,『露』出几丝忧郁。火焰映在他笨拙的弓着的肩上,他蜷缩着身子懒懒地坐在火炉围栏上。他的脸昂着,显得虚弱,有些不振作,但还不失动人之处。“当然,”马克西姆说,“你去过热带国家,那儿的人都光着身子来回走。”

    “噢,真的吗?”哈利戴惊呼道,“什么地方?”

    “南美洲——亚马逊河一带吧。”吉拉尔德说。

    “噢,多棒啊,这是最想做的一件事——每天不穿衣服地生活。要是我能那么做,不就太值得活了。”

    “为什么呢?”吉拉尔德说,“我认为都是一样的。”“噢,这是最美妙的事,我相信,生活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会是完全不同的,非常美好。”

    “为什么?”吉拉尔德问,“为什么会这样?”

    “噢,人们应该去感受事物,不仅仅是用眼睛,我会去感受迎面而来的空气,感受到我『摸』过的东西,而不仅仅是看着,我相信生活是因为太间接才『乱』套的,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听、不能感受、也不能理解、只能看,我敢说那肯定要『乱』了。”

    “是的,的确是这样,没错。”俄国人说。

    吉拉尔德瞥了他一眼,然后察看他。他金『色』的身体上长满了植物根须似的黑『毛』,他的胳膊腿却像光滑的树干似的,他很健壮结实。但他却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羞耻感、厌恶感?为什么吉拉尔德对他的形象很厌恶呢?一个人的能力就只有这些吗?太没有灵感了,吉拉尔德思考着。

    伯基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身着白『色』睡衣,头发湿湿的,胳膊上搭了一条『毛』巾。他站得较远,身子白净,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你们要用的话,现在盥洗室空着。”他对大家说完便要走,吉拉尔德这时把他叫住。

    “哎,鲁伯特。”

    “什么事?”挺立的白『色』身影又在房间里出现。

    “你觉得那雕像如何?我想知道你的看法。”吉拉尔德问道。伯基白白的身影慢慢地向那座分娩中的原始『妇』女雕像走去,像个幽灵一样。她那赤『裸』隆起的身体、蜷曲成一种奇特的姿势,双手紧抓着胸前的带子。“这是艺术!”伯基说。

    “非常美,太美了!”俄国人说。

    他们全都凑上去看。吉拉尔德观察着这些人。俄国人是金黄『色』的,像根水草;哈利戴个子高大,带有很强的病态美。伯基在仔细观察女人雕像,他身子白净,却很难形容出他的神态,出于一种很奇怪的喜悦,吉拉尔德抬眼把目光落在雕像脸上,他的心缩了一下。

    他对观察原始女人灰白的脸感到些兴趣,它阴沉而紧张,肉体的痛苦使她神情缥缈,这是一张特别可怕的脸,既茫然又憔悴。他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米纳特。他和她的相识是场梦。“为什么是艺术?”吉拉尔德问,带着些吃惊和恼怒。“它展示了完美的真理,”伯基说,“它包含了那种情况下的全部真理,无论你怎样感觉。”

    “但不能称之为高雅的艺术。”吉拉尔德说。

    “高雅!有着数百世纪的历史在这个雕像的背后,这是一种很鲜明的高层文化。”

    “什么文化?”吉拉尔德反对说。他讨厌这种野蛮的东西。“感知方面的文化,身体感知方面的文化。完全的、真正的肉感,并没有理念、完全是肉欲,它的肉欲感强烈得不可比拟。”但吉拉尔德对此有反感。他想保留一些幻觉的空间,想着那种身体有遮盖的东西。”你喜欢相反的东西,鲁伯特,”他说,“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

    “噢,我知道。这无所谓。”伯基边说边走开了。

    吉拉尔德洗过澡回房间时,带上了他的衣服。他很保守,像现在这种寻找快乐的时候,他感到的愤怒却超过了乐趣。所以他把蓝丝绸的睡衣搭在胳膊上很快回到房间里。可心里依然感到不舒服。

    米纳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圆溜溜的蓝眼睛像两个小死水坑,阴森可怕。他只能看到她深不可测的死水坑似的眼睛,也许她受过苦。当他感到她还没有成熟就受苦、受折磨的时候,他们心中又充满了激情。这是一种很强烈的怜悯,一种近乎残忍的激情。

    “你醒了?”他对她说。

    “几点了?”她的声音很弱。

    她 好 像 在 不 断 地 往 后 退 , 他 越 往 前 走 , 她 就 越 往 后 退 , 无 法拦阻。她的神情就像一个未成年被糟踏的奴隶一样。这激起了他的欲念。他的神经因此而在颤抖。这奴隶的命运不就是以后继续遭受蹂躏吗?总之他的意志是唯一,她只能听从他的意志。微妙而让人心痛的激情使他全身颤抖,接着他意识到,他必须离开她,他们必须干脆地分开。

    一顿很普通很平静的早餐。四个男人洗完澡后都显得很干净。吉拉尔德和俄国人在外表举止上既端庄又得体。伯基则一脸病态,他试着像吉拉尔德和马克西姆一样穿着得体,可未能实现。哈利戴穿着一套呢衣服和一件绿丝绒衬衣,打一条很相宜的领带。阿拉伯人拿来很多烤面包。他看起来和昨晚一样,还不说话。

    吃完早饭后,米纳特出现了。她穿一件丝绸睡袍,系着亮闪闪的腰带。她有些恢复,但还很沉默,没有精神,谁和她说话似乎都是在折磨她。她的脸很像个精致的小面具、凶巴巴的、掩饰着她不想忍受的痛苦。这时已近中午,吉拉尔德站起来要去忙自己的事,能离开,他很高兴,不过,还是要与他们相见的,晚上他还会回来,他们要一起吃饭,而且他们还在音乐厅订了位子。只有伯基一个人不去。

    晚上很晚他们才回来,喝得满面通红。那个总要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消失的阿拉伯人——又端着茶水悄悄的走进来,他弓着腰,把茶盘放在桌上,笨乎乎的,像一头豹子。他的表情始终一样,很有种贵族味道,脸上皮肤灰暗,年轻漂亮。可伯基见了却反胃,认为这种灰暗代表腐败,带着这种不可思议的贵族神情的愚蠢的,令人作呕的。

    他们又热烈而兴奋地谈开了。但他们的关系很不牢靠。伯基变得很愤怒,哈利戴则对吉拉尔德恨之入骨,米纳特像一把闪着光的刀,哈利戴在尽力讨她的高兴,而她的目的,根本是在让哈利戴听她的,把他控制在自己手中。

    到了上午,他们又四处走动奔波。不过吉拉尔德觉察到每人对他都有种敌对情绪。他却上了劲,他要与这种敌意对抗。他硬是不走,多呆了两天。可到了第四天晚上,他和哈利戴争吵了一场。在咖啡馆,哈利戴无中生有并恶狠狠地和他吵了一顿。吉拉尔德正要向哈利戴脸上揍去,心中忽然有一种厌恶感,便轻蔑地离开了,只有哈利戴在傻乎乎为自己庆祝胜利。米纳特对此毫无表情,没有反应。马克西姆躲得远远的,伯基不在,他已经离开了伦敦。

    吉拉尔德心里很不舒坦,因为他一分钱没给米纳特留就走了。其实他并不知道她是否需要钱,不过、给她十镑,她可能会高兴些,他也会觉得欣慰。现在,他感到很尴尬。他一边走,一边咬嘴唇,想用下唇去碰碰剪得很短的胡须。他知道米纳特离开了他只会很高兴。她已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哈利戴,她想完全占有他,然后她就嫁给他,她就想这样,她已下决心要嫁给哈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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