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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睡着了。”
凌无名走进房中,似乎他对儿子很是关切。
秋莹点了点头问:“空尘大师休息去了吗?”
凌无名道:“嗯!明日他便要赶回寒山寺了。”
秋莹问了一句,便没有再言语了。
凌无名轻抚着婴儿的脸,感觉很柔滑,并可以闻到婴儿体内散发的乳香“天儿,快快长大,爹爹就将这身武功全部传授给你,让你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秋莹一听冷冷道:“孩子长大以后,你不许教他武功,我不想让他卷入这个江湖。”
凌无名笑叹道:“不是我卷入他走进江湖,是他生下来就已经在这个江湖中了。”
秋莹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许教他武功。”
凌无名笑道:“好,不教,由你来教他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将来金榜题名,也能光大我凌家门楣。”
灯火一息,无数恩怨情仇隐没于黑夜之中。
翌日清晨,天气大好,丝丝凉意不绝。
空尘辞别凌无名和秋莹,出杭州城,往苏州寒山寺赶去。
走了一段路,却见东方显现肚白,红日渐渐升高,天气逐渐升温,热浪袭人,空尘下大道转走在山林间,以枝叶遮日,不是太热。
忽觉一阵阴风吹过。
空尘心中觉察不妙,飞身上树,掠行树枝间,追寻阴风而去。
连续纵跃十几棵树,遥见山沟后处,一头猛虎和一头苍狼在争斗,苍狼身上多处已负伤。
空尘心中奇怪,苍狼打不过自可逃跑,它不但不逃反而龇牙咆哮,双爪乱舞,天底下哪有这种拿鸡蛋碰石头的趣事。
心中不解,空尘决定走近一看,寻着一颗有利的大树飞掠过去。
细望下,空尘心中一惊,苍狼身后俨然是一个两三岁的孩童。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待猛虎寻机再攻击时,苍狼前身立起,双爪狂舞,往猛虎眼和鼻抓去。
猛虎似乎已经觉得玩够了,凶性大起,露出一嘴尖牙,张大虎口,往苍狼咽喉处咬去。
利牙入喉,鲜血暴流,滴滴鲜血洒落尘土,苍狼还极力反抗,利爪将猛虎多处抓伤,吃痛的猛虎更加凶残,仗着身体高大,将头仰天,把苍狼极力地撕甩。
后面的孩童见此情形大声哭叫,口中还发出低低地吼声。
动物之间的猎杀本是天理循环,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但是此狼为护一个孩童竟和猛虎向抗,实是感人至极。
空尘轻身落下,袈裟一挥,一掌打向猛虎的臀部,猛虎顿感大痛松口咆哮,苍狼得以解脱,掉落地面,孩童慢慢爬将过来,抚摸苍狼,抚摸着这个对他来说特殊的母亲。
猛虎被空尘一击,虽痛但凶残更胜,作势欲扑,空尘自喧了一声佛号“孽畜”又是一掌打向猛虎肚腩。
这一掌下去,力道巨大,猛虎如流星般飞落丈远。
苍狼伤重,不久便已死去。
空尘抱起孩童,孩童口中大叫,四肢乱蹬,两眼望着苍狼的尸体,滚滚泪水溢眶而出。
空尘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轻道;“孩子,老衲这便带你远离这个地方。”
走了几步,空尘却又折返回来,轻轻放下孩童,在地上挖了一个两三尺的大坑,将苍狼的尸体埋入,又搬来了一块青石,凝劲于指刻了两个字:苍狼。
“阿弥陀佛,今生你成就如此功德,来生你可享人间富贵。”
收拾好一切,已是日上三竿,空尘抱起孩童,快步行于山林间。
空尘的身影在山道尽头消失,那头猛虎嗞溜一下爬起来,灰头灰脑地转入丛中,想是空尘只将它打得小惩一番,并无取其性命之意。
苏州,与杭州共誉为江南天堂。其景秀丽,女子之美,乃天下文人雅士所向往之地。
城外寒山寺。
空尘来到寺门前,已经是两日后了。
踏着石阶,寺门旁早已有一个身着袈裟,尺余黑髯的老僧在等候“师兄,回来了。”
“师弟,这几日寺中可好?”
“师兄请放心,一切都好”老僧一见空尘手中抱一孩童“师兄,这孩子是……?”
空尘施佛礼,喧佛号“阿弥陀佛”遂将林间就孩童说了一遍给师弟听。
二人边说边往大殿里走去。
“世间当真有如此的义狼,两年抚养这个孩童,如此功德非一般的可比啊!”
空尘点头道:“师弟,我看见此景也是惊心不已啊!”
“咔嚓”一声,空缘一掌打在放茶水的小方桌上“生这个孩童的父母更是可恶,竟不管小孩的死活。”
空尘道:“师弟莫怒,心中缘由岂非你我二人所知,此子既然被我遇到,我们定当将他抚养成人。”
空缘一见这孩童甚为可怜,全身污秽不堪“此子在大自然中历练两年,将来定当但大任,师兄,不如叫他郎歌吧?”
空尘道:“郎歌,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定能堪当大任的天赐儿郎。人生如苦歌,跌宕起伏,好,就叫郎歌。”
过得三五日,空尘和空缘二人愁眉苦脸,对坐于禅房之中,望着熟睡的郎歌。
“师弟,这孩子和狼一起生活已久,其性已深,怕是改不过来了。”
空缘思忖了一会儿道:“只有将他重新灌输思想了。”
空尘从木柜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封“只有靠这忘忧水了,药劲可以屏蔽它体内的兽性。”
松开孩童小口,轻滴了几滴,此药若是用多了可伤人心智,变为痴傻。“睡吧!明天醒来,你就在这个世界重生了。”
第二日,空尘观察郎歌,却见其如一个初生婴儿,心中顿生满意,如此接下来就是有心将他抚养长大成人。
岁月一天天的过去了,郎歌一天天的长大,二僧也是一天天的老去。
在以往的日子,二僧尽心尽力去照料他,其宠爱之心令全寺众僧羡慕啊!
郎歌每日在寺中习字,练武。晚上却和空尘坐禅、诵经,练习内家吐纳之法。
二僧脸上更是苍老,空缘的黑须如今已变花白,就在二僧论禅之时。
一少年跑了过来,乐颠儿乐颠儿地“大师父,二师父”少年双目如星,俊秀高挑,一身亮白,宛若富家公子一般。
空尘问:“歌儿啊!何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郎歌微笑指着水中月。
二僧含笑地点了点头“二十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在这二十年里,郎歌每日过的很开心,寒山寺内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的天堂,他经常跑到后山去和动物们去玩,但是那些小动物们见到他立时就逃。所以,在树林经常会上演一幕追打的闹剧。
渐渐长大,郎歌呀变得收敛了许多,小时候的野性已被佛法消磨大半。
“师父,您说佛祖为何叫世人忍受痛苦,死后下世可得好报,这不是诓骗世人助长恶人之心吗?”
二僧同时大叱“住口,竟敢诋毁佛祖。”
郎歌意识到说错话了,不敢言语,空尘知犯了嗔怒,静心道:“佛祖没有诓骗世人,世人无知,那恶人不也是在十八层地狱历经鬼火之劫,相问孰得的多?”
郎歌口中嘟哝“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怎达无妄界。”
“你说什麽?”
郎歌连忙道:“没什么,弟子以为师父教训的是。”
空尘和蔼道:“你自小在寺中长大,未出寒山半步,是该你下山历练的时候了。”
“徒儿宁愿今生陪伴在二位师父身边。”
二僧心中甚为喜悦,空缘哈哈笑道:“你本不属于此,还是由哪里来会哪里去吧!”
“给徒儿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将回到这里陪伴师父。”
空尘道:“有志气,三年内希望能在江湖上听见你的大名。”
空缘抢着道:“时候不早了,明日你便下上去吧!”
三人各回禅房内休息,只待明日破晓。
夜,静的可怕。
郎歌在坐定夜半钟声不绝于耳,心中摇乱,猛地惊醒。
“吱呀!!!”窗户被吹开了。
一阵风吹过来,“这不是风是杀气。”
郎歌循迹追去,却追至大殿。
地上躺着两个人,却是空尘、空缘二僧。
血,还散发着微微的热气,显然是被杀不久。
郎歌扶起空尘大声哭喊:“大师父,醒醒”转而又推了推空缘“二师父”
寺中众僧闻声赶来,见二僧尸身,跪地痛哭。
一中年僧道:“小师弟,师父和师叔他们武功之高怎么会被人杀死?”
郎歌道:“我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中年僧看了看伤口惊道:“这是…这是潇湘一剑的伤口。”
郎歌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花笑楼,是他,他会杀了师父。”
中年僧道:“可是这是他独门绝招的伤口。”
又一看佛像手指道:“七杀火云刀没有了。”
众人一看,佛像手指上空空如也。
郎歌道:“会是劫夺七杀火云刀的人杀死二位师父的。”
中年僧肯定道:“绝对不错,江湖三大神兵,七杀火云刀,天商破军剑,单射天狼弓,件件可争雄于江湖,想是那花笑楼也是很想得到这件宝物。”
郎歌道:“没有道理,他用独门绝招击杀二位师父,不是告诉我们他的身份吗?”
中年觉得有理但是又有疑问“如若像你所说,那会是谁呢?”
郎歌道:“不管他会是谁,我总会将他给揪出来的。”
中年僧问道:“那你何时下山?”
郎歌道:“你们对外不准泄露二位师父的死讯将他们好好葬了,我今夜就连夜下山去。”
向二僧尸身叩了三个响头“清文师兄,以后寒山寺就靠你了。”
那个叫清文的中年僧点头道:“我身为寒山寺的大弟子,自当担起重任,师弟你放心下山吧!早日抓住凶手,以慰师父和师叔在天之灵。”
郎歌辞别众人,下山而去。
第四章 傲叶狂花
花,很美,有红,有蓝,有黄。
握花的手更美,如雪般的洁白细腻,但它是一双男人的手。一个多情男人的手。
这个男子用这双美丽的手握过很多美丽的花,也杀过很多人,他杀人,人们却还是当他是心中的大侠,因为他杀的都是些该杀的十恶不赦之人。
他走在大街上。
他的每一举动都吸引那些为他痴狂的少男少女们的尖叫声,他从侍女的花篮中摘下一朵花,抛向人群,立即引起一场混乱。
武林中流传他的名字,他作为这些后起之秀,风靡武林。
如果说二十年前,武林是步青云、凌无名、和花笑楼的时代。
那么今天的武林就是八大公子的时代。
他叫狂花,是天下山庄北野堂的堂主。
狂花在一间酒楼前停了下来“我们进去喝杯酒。”
跟随的侍女跟着他进去了,他们上了二楼,找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狂花让侍女们也坐了下来,他对侍女都很好,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作下人看待。她们若是看上了什么,狂花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们买的。
狂花除了喜欢花以外,他还喜欢琴棋书画,他的四个侍女就如他的四个知己:弄琴、侍棋、言书、知画。
他们便饮便笑谈,狂花终日醉心于文雅之物。他感到很孤独,很寂寞。就算是有琴、棋、书、画陪伴他,可是没有人能真正懂得他的心。
所以他常常来此喝酒,每次一喝就必喝醉。
狂花饮下弄琴为他倒的一杯酒“弄琴,我想听听你的一曲《蝶恋花》。”
弄琴含笑点头走到琴台前,那琴台是酒楼老板为他所设,只要狂花来此,奇。сom书必叫弄琴为他抚琴一曲。
素手细弦,琴声悦耳,宛如桃源仙境,狂花喝着酒,憧憬着幻境。
来此之人,听闻琴声,进去入座,品酒听琴,满座皆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