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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傲道:“杀了已经杀了,如果他要来,我就杀,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过我叶傲这辈子也没白活,竟然有人出到十万两黄金要我的头。”
说道最后时,叶傲的眼里流露着沾沾自喜,他一直躲避着尘世,做一个酒鬼终日以酒作伴,可是现在好像有比酒能更让他兴奋。
“连霸天死了就死了,谁要是和天下山庄过不去,敢碰二师弟,我东岳素风一定不会放过他。”
作为大师兄的素风,他总是率身抵挡任何可能对天下山庄不利的举动,何况这次有人要杀叶傲,他的师弟。
“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这是我做下的事,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庄主,我先走了。”
叶傲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凌无名望着他下去,眼球消失了叶傲的身影,他的心里复杂交错,却有一点叶傲的秉性和自己年轻时非常相似。在他的身上,凌无名回味着年少轻狂的记忆。
“父亲,既然有人要买叶堂主的头,那我们就出钱买他的头。”
凌耀天一说此话,凌无名和其他几人微微一惊。
因为宁愿日防夜防,但是暗箭难防,世人贪欲,谁会嫌钱多,胡铁龙出价十万两,那么天下山庄就会出到二十万两、三十万两甚至更多,以天下山庄的财力这些只不过时九牛一毛。
明天过后,江湖上就会传出天下山庄要出二十万两黄金悬赏胡铁龙的人头。
第六章 名惊天下
清风吹,帘幕摇之,一袭如雪的白衫和身边四个如仙如幻的女子,一杯水酒,聆听一曲。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生活作风。
那个女子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就是进天下山庄见凌无名她们也是在外面等他出来,他可以说是天底下很幸福的人。
在听风楼中饮酒、听琴,是他每天的习惯,日日如一,风雨不改。
酒在哪里都可以喝,有人问他何必再跑到听风楼里,而且时天天去,他却笑而不答。只有四女知道他心寂寞,一个害怕寂寞的人就要越往人多的地方去。
每当夜深人静时,狂花走进华丽的府苑,四周飘荡着华美的幔帘,幔帘后舞着那幽深的寂寞。
他觉得他在这时候在九天之上坠落凡间,自己和平常人一样喝着酒,和别人一起欣赏弄琴的美妙琴音。
虽然这酒比自己在府中所喝的味道差些,但是自己还是喝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一坛酒已经所剩无几。
“掌柜的,再来一坛酒。”
听风楼掌柜的抱着一坛酒,早在一旁侯着,他知道这时候狂花的酒也该没了“狂花公子,您请用。”
“掌柜的。”楼下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来几个小菜和一碗米饭。”
掌柜的下去招呼这个人。
脚步踏在楼梯上发出的咚咚声在平常人看来很自然。狂花刚想喝酒时,听到这声音举杯的手停住了,然后,又放下去了他的眼朝着楼梯那儿看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人影出现了,狂花的眼睛一直不眨的看着掌柜的引领身后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在狂花对面的桌子上坐了下来,神色安然,四目张望,当接触到狂花的眼睛时,他的眼神注视了几秒。
年轻男子从眼神看见狂花的眼神会笑,一个眼睛会说话的人通常会引人自己的关注。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客官,这是你要的菜,可来点酒吗?”
年轻男子道:“酒?不用了,我不喝酒。”
“年轻人,出来走江湖不会喝酒是不行的,掌柜的,来一坛酒给他,算我的。”
不一会儿,堂倌儿掂了一壶酒上在了年轻男子的桌上。
年轻男子独自在吃着他的饭菜,一点也没理会那坛酒。
狂花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走到年轻男子的桌边对坐下来。
“小兄弟,江湖酒为路,我和你喝酒你不会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吧!”
年轻男子道:“酒,面子,何时面子和酒挂在一起了,我自小在佛教圣土成长,酒肉与我无缘哪!”
狂花似乎理解了没有再勉强“那你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年轻男子道:“我们素昧平生,再见面也是渺茫,何必知道对方的姓名,徒增烦恼。”
狂花道:“能遇着就是缘,何况在这儿从来没有人敢在我对面的桌子上吃饭,而且还吃得那么香甜。”
年轻男子道:“哦,那我算是胆子很大了。”
狂花道:“可以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年轻男子道:“拿你说坐在你对面会是什么下场?”
狂花道:“还没有一个陌生人坐过,但是现在已经有人犯险,我得想想怎么样的办法对付。”
年轻男子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这样让人闻风丧胆?”
狂花道:“天下山庄,北野狂花。”
年轻男子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定色道:“哦,我刚来就遇见了名动江湖的狂花公子。”
狂花道:“我是说你的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年轻男子轻轻笑道:“我相信我的运气一直是很好的。”
狂花道:“很遗憾,你的运气有时也会触霉头的。”
掌力一拍,桌上的一坛酒弹震起来“在下,再进酒,阁下应赏脸一饮。”
轻轻一送,一支水箭从坛中飞射而出,直射年轻男子面门。
年轻男子衣袖一拂,酒水被一滴不落的打回坛中,再看衣袖时竟丝毫不湿。
“好内功,像你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武功难能可贵。”
狂花话音一落间,一支黑影射向自己,足下一蹬,横身飘退,右手一甩之间,一道白光过后,黑影被懒腰斩断掉落在地,一看竟是一支被削成两半的竹筷。
白光去势未停,一划而过,贴着年轻男子的鼻尖擦过,年轻男子慢慢转过头去,看着墙上的一把飞刀。
那是一把玲珑金玉制的飞刀,刀身上隐现着深冬的雪花。
雪花飞刀是因狂花而声名大彻,武林中人也因为狂花有一把迅若白光、百发百中的飞刀而忌惮。
在以前的日子里,狂花用这把飞刀杀死了十三个为祸一方百姓的豪强恶霸,那飞刀上的雪花遇血就会更加的清晰,如飞舞在夏日里,燃烧着激情的血红。
年轻男子望着飞刀,很久才开口说话:“雪花飞刀例无虚发,但是你今天怎么就失手了呢?”
狂花道:“因为我的手告诉我应该往那个方向射。”
年轻男子道:“你的手什么时候不听你使唤了。”
狂花道:“我的手从来不听我使唤,只有它能知道什么方向才可以达到最佳,因此我从不干扰它。”
年轻男子道:“那你的手也有失算的时候?”
狂花道:“对,这是它第二次失算了。”
年轻男子道:“哦,那第一次呢?”
狂花道:“第一次是十年前,那时它已经是炉火纯青了,但是没有胜过那个人。”
年轻男子道:“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教你飞刀的人。”
狂花默认,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那么镇定,不避开,要知道这刀要是再偏一点,至少你的鼻子会被削下。”
年轻男子道:“我没避开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下那个手,你是个不可能对自己的飞刀失去信心吧!”
“哈哈……”狂花笑了起来:“你居然能读懂我的刀。”年轻男子道:“人心如城府一样,若是一扇门不给你打开,你就别想知道,若是打开了,你就能看得透透彻彻,最怕的就是那扇门半掩半虚,自以为看得见却是模模糊糊,自入迷阵。”
狂花点首赞成,转而反问道:“那以我所见,阁下的那扇门应该属于第三者。”
年轻男子道:“其实真正知心的人才能看清双方的心思,那时的门已经没有做作了。”
狂花心忽地一颤,许久没有人能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题,在别人看来琴、棋、书、画四女是最了解自己的了,但是可以说他们想错了,四个女子能知道自己喜欢喝什么样的酒,穿什么颜色质料的衣衫,也知道每日必来听风楼饮酒,可是她们不知道自己真正在想什么。
从沉思中惊醒时,对面之人已经在丈外之遥。
狂花叫了一声“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年轻男子侧过头来微微一笑“我叫郎歌,天赐儿郎,人生苦歌。”
年轻男子消失在楼梯口,可狂花的眼睛里永远刻下了他的笑容,兀自一人喃喃念道:“郎歌……郎歌……”
第七章 烟锁重楼
江湖一夜,十年风雨。
在杭州的夜晚,雨下的也像是北方那么的狂野,一滴一滴,毫不留情的打在大地,打在人们孤客的身上、脸上。在雨滴涟漪迭起的街道上,默默的走着一位男子,他是从寒山寺中出来的郎歌,他孤独走在街道上,不像是闲人游旅那般欣赏着雨中的美景。他的眼睛里只注视着前方,看着他脚步前的涟漪,有人见者他,就觉得他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湿透的发丝贴在他的脸庞上,雨水就是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唰唰的流淌,在客官眼里这又是什么伤心失意之人。
灯红酒绿,是红尘的标示,莺莺歌声,是天堂的赞歌。这里有着和金陵秦淮河边一样繁华的烟花之地。
五彩霞楼,展现着妖冶迷人的美人,半点朱唇,涤荡着才子英雄的情怀。
或是劝酒声,或是小姐的莺语声,或是沦落红尘的姑娘哭泣声,也或是老鸨们的喝厉声。这些形形色色的声音每天都要在这里上演上百遍。日日夜夜,轮回不休。
郎歌拖着步伐徐徐走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世间上所说的和师父们不一样,难道是他们的错吗?还是这一切原本就是一个错。他继续走着,从这时开始,他边走边向两边看去,一路所见的不是些站在楼阁上擦脂抹粉的青楼女子,就是些亭、台、楼、阁的漆字匾牌。
“大爷,来进来玩玩嘛!”
他笑了一笑,又走过去了,在他前面这时又奔过来一个身影,那身影说着同样的一句话,说话的声音显得极尽的献殷勤:“大爷,进来嘛!这里的姑娘全是一等一的货色,包您试过以后非常满意。”
郎歌抬起头看看眼前的人,那是一个中年的妇人,虽然年龄大了,但是风韵犹存,看她华丽的装扮,身后跟着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这妇人肯定就是这家青楼的老鸨了,郎歌看她的同时,老鸨也看清了郎歌,只见郎歌被雨淋湿的落魄样,心中猜想八成是个穷酸秀才,或是什么家道中落的公子。
“吆!刚才我看你身上的衣服不错,我还以为是什么富家公子呢?赶快走,别挡着大门妨碍我们做生意。”老鸨冷冷的说了一句,又和姑娘们退了回去,等到有阔绰的员外老爷们又笑嘻嘻的恭迎上去。“钱老爷,您老今天又来了啊!”那些姑娘们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是啊!钱老爷,今天不见奴家都想死你了!”“哦,是吗?本老爷今天就好好陪你们玩玩,来人,个个有赏。”一听有赏,姑娘激动不已“谢钱老爷赏赐。”老鸨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里边请,有上好的雅间。小四,小四,带钱老爷上去,雅间伺候着。”叫了几声,一个小堂倌急急跑来,领着那阔绰富商上楼而去,“钱老爷,您先玩着,待会儿我去给您敬杯酒去。”说着,催促着身后的几位姑娘也跟着去。之后掏出刚才得到的银票仔细的看了看,整整五张百两面值的银票“这世间什么最好,还是银子最好。”
又走出去迎接客人,老鸨在门前发现郎歌还在自己门前不走,毫不客气的尖酸刻薄的言语先行而出“嗨!你这个穷叫花子,快走快走,别挡着道儿。”可是郎歌连动一步的样子也没有。老鸨又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