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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哼着歌曲离开,王城却追了出来,陪着我走在柏油路上,笨拙得不懂如何安慰我。但我却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人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到头来也未必能坐拥简单快乐。
走了很久后,王城开口说:〃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我咧嘴一笑,调皮地说:〃谢谢了,蓝颜知己。〃
王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被你当成知己,真是高兴。〃然后将手机掏出,〃你能把电话号码给我吗?〃
我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报给他。
他将电话拨打过来,说:〃这是我的号!〃
我掏出手机,〃你还是说一遍吧,我没有来电显。〃
他将自己的手机号重新报给我后,问:〃怎么没来电显?开通一下,多方便简单。〃
我耸肩,〃省钱的概念,你不会懂的。〃
他哈哈一笑,说:〃你真会过日子!〃转而道,〃我晚上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我看得出他对我有意思,但我觉得和他不来电,于是笑着拒绝道:〃别了,我的没月租,可是双向收费。〃
他不死心,追击道:〃那我给你存电话费吧。〃
我忙摇头,〃我这人就怕亏欠人情,谢谢你的好意,咱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匆忙离开,瞬间逃得无影无踪。说实在的,被王城喜欢让我有些沾沾自喜,但好在姐妹品格一流,不会因为虚荣就搅乱他的一湖春水。
第112节:第二十九章 失恋算个屁!(4)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最可恨,我觉得坑蒙拐骗偷钱财,都不算什么大事儿,最要不得的就是玩弄别人的感情!
爱情对于我而言,就是奢侈品。我要求得不多,只想在心中捂住那么一点点儿的爱情小苗,让它可以陪着我成长,一同面对岁月中的地老天荒。
感慨颇深中手机响起,我一接,就听见白婉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如同打了吗啡般亢奋道:〃何必!天哪,这张照片实在太惊艳了!我跟你说,我昨晚去蹦迪,闹了一晚上,今天刚睡醒,就看见你给我传过来的这张照片。你都不知道,我原本痛得如同被屁崩了的脑袋,瞬间就如同服用了脑清通似的,别提多精神、多振奋啦!
〃得,不说了,我先去订火车票了。你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准时到火车站去接我啊!你别忘了,不然我踢爆你的头!〃
直到电话里传来挂机后的嘟嘟声,我才从茫然中反应过味儿来。可怜我从头到尾竟连一个音都没发过呢,这事儿就被白婉自己定下来了?!
我仰头望天,觉得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知道一张照片会引来白婉,打死我也不会发给她。我原本想着这个画面实在太珍贵了,不舍得被他们逼着删除,才使了这么个暗度陈仓的手段,还想着今天从白婉那里把照片要回来。结果,我这边催讨短信还没有发出去,她那边人就已经决定要杀过来了。
说实话,我挺想她的。再说句实话,我现在寄人篱下,又要往哪里安排她呢?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刚刚失恋,应该找个人安慰一下,可被白婉这么一闹,我竟然找不到失恋的心情了。
不过,我还是比较郁闷,于是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白婉,说:我失恋了,很闹心。
不一会儿,她回了个短信说:没事儿,就你那心胸,估计两根大肉串就能搞定。
我哭笑不得,还当真去给自己买了两根大肉串,就当一切都搞定了吧。
第113节:第三十章 谁的吻在飞?(1)
第三十章 谁的吻在飞?
要知道,我想男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今天怎么就突然被提到日程上去了?
在落日的余晖中,我一个人溜溜达达朝着银毛的住处走着,哼哼唧唧地唱着:〃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突然,我感觉屁股好像被什么东西狠拧了一下。我微微一愣,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使劲蹬着自行车从我身边骑过,在超出三十多米的距离时,竟回过头来冲我嘿嘿一笑,大声喊道:〃真他妈的肥!〃
我眨了一下眼睛,仍旧处于茫然的阶段,只知道那人掐了我屁股一下。
我身后机车响起,银毛长腿一支,停在我身边,斜着危险的眸子,冷声问:〃你认识那个小子?〃
我摇头纳闷道:〃不认识啊!〃
银毛的机车突然蹿了出去,以海啸的速度直接将前面蹬自行车的小子给……撞倒了!接下来,不远处开始上演起现代武打片。不得不夸奖的是,银毛酷毙了的动作和那人哭天喊地的求饶声,都给人一种非常真实的视听效果。
我虽然很想为银毛叫好,但眼见有巡逻车朝着我们这边行驶过来,忙以三十米冲刺的速度跑向银毛,催促他赶快逃离现场。
被打的小子见巡逻车来了,便不再哭爹喊娘,而是死死扯住机车后座,不让我们离开。
不想进局子的我一脚踹过去,终于摆脱了那个掐了我屁股一把的流氓!
在我的示意下,机车绕了两圈后才重新返回到银毛的小危楼。
银毛看起来心情不好,也不和我说话,大步向楼上走。
我紧跟在他的身后,在气喘吁吁中突然撞上他的后背。他立刻转过身,一手捏向我的脸蛋儿,狠狠地教训道:〃蠢货!〃
我知道他是说我被掐之事,忙挣脱开他的钳制,为自己辩驳道:〃不蠢能怎么样?他骑自行车,我用两腿跑,你说我能追上他吗?再说,他不过是掐了我一下而已。〃
银毛目露凶光,阴森森地重复着我的话,〃不过是掐了一下而已?〃
我晓得他这个人虽然为人恶劣一些,但对我还是挺不错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为他平息一下怒气后,才笑呵呵地说道:〃没什么好生气的。跟你说吧,这不算什么事儿,我以前遇见过更变态的。记得有次我坐公交车,那人也挤得爆满。也不知道是谁,在我下车时竟用小水果刀捅了一下我的屁股。
〃哎……也不知道胖人招惹谁了,有些心理变态的人吧,就瞧着胖人不顺眼。就我这屁股,迄今为止都挨了三下了。一回是用刀刺,一回是用针扎,这回好点儿,用手掐。我就寻思着,如果我会武功就好了,一准儿打得他们……呜……〃我眼睛突然睁大,心脏更是瞬间跳到了嗓子眼。整个神经系统都死机在身体里,让我好半天都无法动弹一下。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银毛会突然吻我,但眼前确实是他的脸,唇上确实是他的嘴,就连下巴上捏着的手指也是他的所属物。
貌似银毛已经亲过我很多次了。从恶意到巧合,由巧合到尴尬,从尴尬到突袭,由突袭到意外的吻。那么多不同的感受,让我清楚地分辨出,这次明显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在这空旷的楼栋中,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要溺毙的鱼,明明在水里,却无法呼吸。一直悬空的心脏开始在胸膛里乱撞。就连两只手都在他突然吻我的瞬间张开了十指,以怪异的姿势举在了身体两旁。
唇上的触觉有些冰凉,不似女人的柔软,却有着诱人的弹性,那是属于男人的触觉。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异性的好奇,我竟然张开嘴巴,用牙齿在他淡橘色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银毛发出一声诱人的闷哼,微微撤离开我的唇瓣,眼含莫名情愫地沙哑道:〃你咬我。〃
我立刻指控他,〃是你先吻我。〃
银毛仿佛不屑地〃切〃了一声,随即伸手抚上我的后脑,恶狠狠地说:〃蠢货,这才叫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低下头,将那条霸道的湿润舌头探入我的口中,卷起我惊吓过度的僵硬舌头,极其火辣热情地纠缠着。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再次呈现绝对的空白。
我乱了,真的乱了,乱得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是否应该打他一巴掌,用以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或者……我应该趁乱好好儿地感受一下这个吻,权当是飞来艳福?
思绪混乱间,我觉得口水仿佛要顺着嘴角流淌出去,忙用力地搅动舌头,努力吸了吸。
银毛呼吸一窒,身子一僵,那铺天盖地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袭来,差点儿没将我憋过气去。
在我大口喘息中,银毛终于放开了我。我的胸口起起伏伏,脸红得如同刷了红染料。我胆子小,不敢看他,只能尴尬地喘息着,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恨不得隐形了才好。耳边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我忙从银毛的身边挤过去,然后噔噔地往楼上跑。
银毛转身跟在我身后,也不说话,气氛诡异得难以形容。
我心里寻思着,虽然我一直自认为本身条件不错,但明显银毛的外在条件比我高了不止一大截,他应该不会身高眼低地看上我吧?还是说,他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有可能吗?有吗?或者,他觉得我挺可怜的,想为我上一堂免费的生理教育课?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个老师也忒不负责了,怎么刚开了个序,就没有下文了?跟我看过的剧情片也太不一样了。
我必须深刻地教育自己,不能因为对方是个帅哥你就没有了处女操守。不是曾经对自己说过,第一次要留给老公、留给新婚之夜吗?
那个……貌似现在想这个问题不太对头吧?完了,我被银毛彻底搞得内分泌紊乱、思想抛锚了。
终于爬上五楼,银毛动手开了大门,并难得绅士地示意我先进。
当我抬腿迈进门槛时,突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想法。竟觉得他之所以吻我,是因为可怜我。想我干巴巴地活到了二十二岁,竟然连吻的定义都没有搞清楚。
我心中一酸,嘴巴已经抢先理智一步,开口道:〃银毛,谢谢你教我什么是吻。不过,我觉得你这样随便亲人家不太好。虽然我是自己人,但还是……啊……〃
没等我唠叨完,银毛已经一脚踹上了我的屁股,让我扑通一声趴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银毛随即抬腿跨进屋子,弯下腰,分开腿,跪骑在我的身体两侧,面目狰狞地伸出手指,想要掐上我的脖子。
我吓得失声大叫:〃救命啊!〃
还没等我的声音拔到一定高度,门口突然蹿出一个人影,举起书包就狠狠地砸在了银毛的脑袋上!
银毛动作僵硬地回过头去看何然,然后两眼一翻,慢悠悠地倒在了我的身旁,彻底昏死了过去。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探了探银毛的鼻息,发现他还在顽强地喘气,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疑惑道:〃怎么一书包就能将人砸昏呢?看来现在学生的负担太重了,简直能要人命啊!〃
何然瞧我没事儿,便从书包里抽出一盒非常〃贵重〃的巧克力。那原本漂亮的重金属外壳被砸出了一个大凹槽,让何然非常惋惜地轻叹一声,说:〃原本这个包装盒挺好看的,可惜被砸坏了。〃然后转身将门关上,拉着我进入了主卧室。
两个人坐到阳台上,他将那瘪了的金属盒子打开,拿出一粒包装得特别考究的巧克力,用白皙的指头轻轻扒开它华美的外衣,捏着那漂亮的心形巧克力放到我的嘴边,〃喏,吃这个。〃
我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只觉得口水泛滥,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