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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能忠心办事,赵兴雅就想会把这个担子交给他。
做奴隶的人都想成为平民,石头一家也不例外。赵兴雅此刻羽翼未丰,不敢这么快把石头全家变成平民,她暂时保护不了脱籍的石头全家,只能把他们留在身边。这次大公子一口气给了赵兴雅十一个家奴,赵兴雅不想过多损害大公子的实力,便打算在自己土地附赠的五十几个奴隶中选十一个赠与大公子。
大公子的家业想兴旺起来,以后需要的奴隶会越来越多,自己拿回了寄放在大公子名下的十五个奴隶,再有五十几个奴隶就差不多了,再多恐怕就要犯忌讳了。方家留下这些矿奴应该也是因为这个,赵兴雅虽然是公爵之女,可实力太小也不能不提防有人在奴隶的数量上打击她。
晚饭之后赵兴雅带着飘红悄悄来到了青华镇上见玉娘子。她这边也还要找一批人去开荒,不打算购买奴隶去开荒而是想用粮食换平民开荒做事。玉娘子对于赵兴雅这样做的举动很疑惑,她觉得能用很少的粮食换取一个奴隶比雇佣平民划算多了,可赵兴雅不是这样想的,她觉得自由的百姓更有干劲和能动性。
那些贫苦的平民本来因为灾荒必须在生存和尊严中选择,可如今能用未来的劳动换取有尊严地活下去,又怎么会不努力干活赎身。再说真正有本事的工匠和有才华的平民才是赵兴雅最想要的人才,帮他们熬过荒年,他们还完了债务肯定还会继续为赵兴雅打工,这样还能掩盖赵兴雅赚钱的门道。一个公爵府的小姐养着几百个家奴,估摸着会惹来很多是非。
玉娘子这才明白赵兴雅高远志向,长远的布局。小丫头将来的这份嫁妆估计连会多到一个恐怖的数字。玉娘子忍不住谈起了史上最强的一份嫁妆,上三代的大王最宠爱嫡出的天福王女,天福王女出嫁的嫁妆是整个北齐一年的全部赋税。各地诸侯和贵族又来送礼物添妆,最终王女的所有嫁妆多达九千万钱,还有十几万亩土地。当时给王女送嫁的队伍有七里长。算是史上最风光的出嫁。
赵兴雅听完对此也毫不羡慕,她想到,王女的嫁妆靠老爹,她可是靠自己的本事,以后拥有几千万钱的嫁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努力。适当退后婚期,一千万钱还是能够期待的。看到赵兴雅听完故事的反映,玉娘子也猜到了她的心思。对赵兴雅说到:“小雅,玉姨等着你风光大嫁,看样子你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我有朋友知道方家的那块地在哪里,你让神仙先带着你去看看。过完迎春节你就赶紧安排人开荒,能早些收到粮食才好。不然就是养着那些奴隶,一年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赵兴雅点点头。她明白玉娘子的心思,那块土地现在是她唯一能光明正大用上的产业,越早开发完毕,就能向官府提出开荒的事情。那处山头但愿能出现奇迹,一处好的铜矿能给赵兴雅带来百万钱的收益,有了这笔钱就能做更多的投资。赵兴雅一直认为用钱赚钱才是最上乘的投资,实业是树根,商业能在上面开出繁花。
玉娘子把地图画了出来,细细讲了路线和一路上的标志性建筑,赵兴雅听明白了,便向玉娘子告辞,还有三天就是迎春节了,估计后天身份文书就能到了。明天少不得要应酬葛氏一番,想要抽身去看看那块土地的概况还需要选其他时间,节后第二天还要去拜见卢氏夫人,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安排还真是让人为难。白天必须去看看那块新买来的地,那里是以后的基础产业了。
这一晚注定是不安静,赵兴雅睡不着,大公子和苏彩玉也是如此,小雅的命运会变得曲折,很多事情都不是预想到了的。赵兴雅要规划,苏彩玉要多留几条后路,这些都要在葛氏正式动手干预之前想到。当晚葛氏也睡不着,她讨厌演戏,还要让敌人的女儿变成自己的女儿,情绪要控制好,还要持续很久,葛氏心里也没有底。
崇爵爷当夜是睡在自己的卧房里,他想安静些。媵人真再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仿佛停留在刚刚被他宠幸的时候。崇爵爷叹了一口气,他终究是一个可以为了官位舍弃一切的人,一个比较喜欢的女人又算得上什么。他愤怒的是李公爵的嚣张,即便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崇爵爷也不会放手。
牺牲别人的女儿正好可以抵消出卖自己爱妾的痛苦。崇爵爷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伯爵,王族之下的最高世袭贵族。别的都不要紧,最重要的他很自豪,他全是靠自己得来的。他之所以会答应小雅去考女官,就是看中了这个女孩子和自己有一样的志气。他不甘心当一辈子的落魄士族,小雅不想重复母亲的命运。他有葛玉礼这个贵人,便也想当一次小雅的贵人。
无数人熬过这一夜之后都要面对新的一天,赵兴雅用过早点就开始更衣,她要去给葛氏请安,爵爷府给了两万钱帮她置办东西,不去应酬一下也不成。小清和田妹被教了一晚上的规矩,第二天起来给赵兴雅请安的样子还算像样。两件八成新的花棉袄穿在她们身上还算得体,赵兴雅穿上她的兔皮大衣就带着两个女孩往葛氏那边走,先听听葛氏的安排再说。
葛氏见到赵兴雅,还是一副慈母的表情,她身边还跟着新月新阳两个人,赵兴雅看得出新阳很恨她,新月则对她视而不见。赵兴雅还是按照媵生子的规矩给葛氏行礼,身后的小清,田妹看到葛氏都害怕,跪在地上有些发抖。
葛氏走上前去把赵兴雅拉起来,对她说到:“你还这样拘束吗?明天你的身份文书就送来了,现在官署里你的身份已经是公爵府的小姐了。你现在要管我叫母亲,和新阳新月以姐妹相称就对了。你逸飞哥哥也是喜欢你的,还备下了礼物给你。”
葛氏这一套虽然虚伪,可赵兴雅还是要谢过她,她再次以庶女的身份向葛氏行礼,口称母亲,然后又向新阳新月问好,称她们为大姐,二姐。这些表面功夫是必须做的,赵兴雅从其在豪门中也习惯了,做起来不费力。这时候葛氏身边的婆子带上来几个婢女,她们手上有托盘,里面放着的都是上好的布料和裘皮。
管事婆子让婢女们把托盘放在赵兴雅跟前,葛氏指着那些东西开口说到:“这些都是我为你选的,现在就让裁缝替你量身子。那些狐狸皮很暖和,用它们做一件披风给你在迎春节穿倒好。那些织锦上的花样子,你看着选,那两个丫头是你的贴身婢女吗?我看不算伶俐,如今你先使唤着,我让裁缝也给她们做几件新衣服,等节后我寻了好的,再替你换掉。”
赵兴雅对着葛氏微微一福,算是谢谢葛氏对自己的照顾,然后又说到:“这两个婢女还算老实,不够伶俐,我自然要调教,换人就不必了。等到了女官遴选之后再说吧,跟着我去的人必定要合我的心意,不然还用不习惯。”
葛氏知道小雅在排斥她,她本来还要说什么,这时候她的管家急着来报信,说是列侯府派人送东西来了。葛氏一听是列侯府来人,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人去接待了。新阳跟着新月也出去看热闹,临走的时候,新阳还不忘记恶狠狠瞪了赵兴雅一眼。
赵兴雅趁着这个机会留在屋子里看自己的衣料,公爵府的东西果真是好,这些狐皮和布料质地都是最好的。她不管阴谋阳谋,反正她已经是公爵府的三小姐了,就好好适应这个新身份吧。量完了身材,她对着裁缝交代着衣服的花样和式样,然后就静静坐在椅子上喝茶吃果子,从今以后就不能在人前随意了。要得到什么,注定要失去些什么,随遇而安是最好的选择。
PS:
连续三天,带着儿子考级,参加比赛,当妈不容易。抽时间写点东西也不容易。
第一卷:麻雀变山鸡 131 实力养成
列侯府派来公爵府送东西的人身份不会一般,不但本人出身士族,还是个七品的小官,葛氏想从他身上知道一些事情,少不得热情招待。她一门心思用在这上面了,自然没有心思管小雅的事情。新阳新月看过热闹之后,知道母亲一时半会儿没空和小雅说话,她两个竟然心生作弄小雅一番的意思来。
新月直接来到赵兴雅面前说到:“你去我屋子里坐坐,好歹你已经是我妹妹了。”
赵兴雅放下自己手中的果子,说到:“好,我去看看姐姐的住处,大哥说迎春节之后就要替我盖自己的小院子。姐姐是正品夫人的养女,想必屋子也是布置出众。”
听到正品夫人养女的字眼,新月极为不爽,她觉得小雅这样说是瞧不起她,马上反唇相讥说到:“妹妹从小就可怜,虽然是正品夫人的养女,可是连正品夫人的模样都没见过。你是奴隶养大的,见识少,以后跟着我们两个姐姐多学点东西,不然会给公爵府丢脸的。”
新阳看着新月挑事,一下子就把小雅的底给掀了,心里高兴却还要唱红脸,对新月说到:“姐姐,她还小,什么规矩都不懂,我们要慢慢教她,不然她学不会。奴隶带大的媵生子哪里有规矩,你我都包涵些才行。”
赵兴雅知道两人是来找事的,懒得在现在陪着她们斗嘴,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且,对两个找事的丫头说到:“我困了,回去睡觉,麻烦两位姐姐跟母亲说一声。从前在冬天,我衣裳单薄不好在外面走动,一天有半天是躲在被窝里睡觉的。现在刚当上小姐也改不了这个习惯,有什么事情都要等我睡醒再说。两位姐姐。参观你们屋子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先回去了。”
新月和新阳没想到小雅会这样找借口离开,一点都不生气上当,她们到底是小孩不懂如何拦住赵兴雅,只能气呼呼由着赵兴雅带着两个半大的婢女离开。新阳对新月说到:“你上次吃了她的亏,害怕她了?你邀她去你屋子里,刚才怎么不拦她。”
新月看着赵兴雅的背影说到:“妹妹你不觉得这丫头跟从前相比大气了很多?母亲让我们让着她一些,父亲还打算让她参加女官遴选。你的主意多,想些其他办法整治她一番,迎春节快到了。我们暂时不能惹事,不然对我们的名声有损。”
新阳不做声了,她拉着新月离开了。以后对付小雅的机会多着,不急在这一时,迎春节前闹出什么笑话是全府的耻辱。赵兴雅接着瞌睡离开,心里很不平静,她不喜欢宅斗。也不想在别人哪里捞什么好处,她打算将来远离宅斗,惹不起,我躲得起。
看到今天的天气算是雪后微晴,赵兴雅萌生了去看看那块地的心思,便带着两个婢女回大公子处。交代她们好生学规矩,自己则和石头娘说了一声就带着些糕饼匆匆离开了。石头娘知道小雅又是去山林中的神秘所在去做些什么,她就是一个替小雅掩护的人。没当上管家。她心里有些失落,不过想着自己是管家娘子了,也没什么难过的。自己的男人还能不听自己的,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自己的意思。
飘红这段日子学会了打毛衣。反正她也不用休息,她打出来的毛衣比不上大壮娘的精致。可胜在速度上,连用的毛线针都用断了几根。赵兴雅让她用粗毛线织出男人的衣服,才十几天,飘红和大壮娘就联手织成了二十几件各式的毛线衣,在钟二爷离开此处的时候,毛线就能用得差不多了;正好带去北齐贩卖。
接到赵兴雅的召唤,飘红很快就出现,带着赵兴雅去了内院。赵兴雅先在外面的院子里看了,二头家的媳妇正带着几个女人在织布,按照玉娘子的安排,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