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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合上清眸,忘情地挥舞手中的剑,想着何时才能与哥哥和司徒云梦见面,这时,她身后却忽而传来一个抚掌之声,接着有个沉稳而洪亮的声音道:“小师侄的这套缭花剑法舞得真可谓灵光四溢啊,连我看了都觉动人。”
“守正师叔?”韩玉闻言停下剑来,右手将剑反握,左手抱着右拳,向守正请安道:“师叔,您起来了?”
“哈哈哈。”守正威然笑着,望向他这个可爱的师侄,道:“我早就起来了,只是刚去锁妖塔巡视了一番,而今才赶了回来。”
韩玉听了,便睁着清丽的眼眸向师叔一笑,从细腰之间的青丝囊里取出那厚厚一叠道符,对其恭敬地道:“师叔,小玉替你把符拿来了。”
守正点了点头,剑眉一展,对韩玉道:“小师侄,你这套缭花剑法仍是中看不中用,要不要师叔给你再指点几招?”
韩玉闻言,微微张大了清眸,把碧云剑收回腰间剑鞘之中,慌忙再次抱拳拜道:“不了,师叔连日劳累,小玉资质愚钝,学不了师叔那些高深的剑法,唯恐因此耗费了师叔的精力。”
守正仰望云天,深邃的目光里饱含着许多难明的情绪,他道:“这样,你便不算艺成,何时才能与你兄长相见啊?”
韩玉一听师叔替她担心,便蹙起柔眉,道:“劳师叔挂心了,这八年都等过来了,我相信我哥哥终会来此,我若下不了山,也愿等他来。”
守正见韩玉如此说,也没多言,便和她浅谈了几番山下近况,让她也觉心安。转眼,便又过了半个时辰,韩玉一宿未睡,已觉困乏,便向守正告辞,向着她所住的坤房区御剑飞去。
韩玉很喜欢看山下沿途的风景,因而常常飞出悬峰的外面,这样便能更好地俯瞰脚下的那片春意盎然的山林。太阳渐渐变得暖洋洋起来,韩玉踩着碧云剑在空中疾驰,身上发出淡淡的青绿色真气,一波波暖风拂面而过,把这位貌美女子的长发吹得轻盈舞动,但她渐渐便觉犯困了。是啊,长时间不休眠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难免会精神恍惚,韩玉的头微微点了下去,美目似睁似合,脑中也是一片模糊。
“不行。”韩玉意识到这样会很危险,便轻轻摆了摆头,想乘着碧云剑到安全的主峰上去,不然一不小心从这个高空摔到大地之上,那还不摔得粉身碎骨?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犯困的缘故,韩玉御剑有些不稳了,等她想要调整时,碧云剑却开始摇摇晃晃起来,韩玉终究不是使用御剑术的行家,在这种突发情况中只是越来越慌乱,一不小心脚下一空,她便与碧云剑一同往山下坠去。
御剑时毕竟还是有些冲力,韩玉与她的碧云剑一同斜着穿过层层云雾,迎着强烈呼啸的风,长发飞散、丝带飘扬的她,很快便要投入青绿色的丘陵中。
“惨了!”韩玉不敢相信自己从那数千丈之高的悬峰摔下来是什么模样,她紧紧闭起清丽的眼眸,很多事情都没时间想,便已稀里哗啦地从树冠丛中穿过、落到了一片温软的地方,除了有阵阵痛感,却也没见得有多大的事。
“奇怪……我怎么会没事呢?”韩玉下意识地摸了摸那片温软之处,好似一个人的胸怀,那胸怀吐息轻然、异常平稳,她猛觉不对,便抬头一看,却见她果然落在了一个男子的怀里,不由地睁着清眸道:“啊!你是谁啊!”
“我是谁?”陌生男子生气地对怀里那清丽的姑娘道:“我还想问你是谁呢!我好不容易找个这么幽静的树边睡个懒觉,你没事从天上摔下来把我给撞醒了!”
韩玉一想到她一个少女落到人家陌生男子的怀里,不禁小脸都红得发烫,赶紧从陌生男子怀里跳了出来,一手有意无意地抚弄胸前的青丝,蹙着柔眉委屈地道:“你别这么生气好不好?明明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
“我占你便宜!”陌生男子气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握着拳头对韩玉道:“我一个神界的弓箭手,需要占你这种凡人的便宜吗?”
“神界的弓箭手?”韩玉闻言清眸一惊,便开始认真地看那男子,却发觉这男子的相貌确非凡人,他剑眉星眸、仪表堂堂,乌亮的短发映着阳光。服装更是有些怪异,上身是金边白色软甲,下身是银龙纹长裤,腰间配着古铜色的兽面腰带,手上戴着一对银光护腕,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又宽又长的黄色缎带,缎带长长的,两端都垂至背后的臀部,在和风下轻轻飘扬。这些服饰都有一个特点,那就它们上面均刻有一些古老的咒文、配着奇怪的图案,确实不像凡间应有。
韩玉心想,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的,便不好再说什么,她愧疚而又带点委屈,也不看那男子,只把清柔的目光投到一旁的青草地上,美眸里泛起晶莹的泪花,她道了声:“对不起……”
男子愣了一会儿,也去细看韩玉,却见这个姑娘身上飘散着一股他极为熟悉的清逸之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男子睁大了星眸问韩玉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韩玉见这个陌生男子如此盯着她看,不免涩然,便轻轻抚弄胸前的发丝,道:“我叫韩玉啊,是个蜀山女弟子。”
“韩玉?”陌生男子听罢,面色变得凝重却又不失温和,他把右手靠在身边的树干上,似乎有着什么心事,晴岚忽至,他脖子上围着的那段长长的黄色缎带也在岚风中如波涛般抖动扬起,颇有几分神气,男子想了一阵,却向那个清丽的、一脸疑惑的姑娘道:“寒玉流光,好名字。”
韩玉的清眸里有些惊愕,但她听说这男子说自己来自神界,便问:“你又是谁啊?”
“我?”陌生男子指着自己问了一声,忽而变得有些自豪,他把双手环于胸前,道:“我叫星辰,是神界的弓箭手,神界那边称之为天箭手,比起那些前辈我是非常年轻的,但我有信心,将来一定能超越后羿!”
“神界……”韩玉抬头仰望苍穹,心中向往着那片神秘的净土,口里不由自主地问道:“神界一定风景独好吧?”
“好是好。”星辰说着,却有些唉声叹气地垂头道:“可惜,我有一个很倾慕的人,她下了凡就没再回去过,我时常会来这里找她,虽然找不着她,可也觉得这人间另有一番风味,因此才屡屡偷偷下凡来。”
韩玉好奇地问:“那,你觉得人间比神界如何?”
“我只能说,神界很淡。”星辰无奈地道:“那里常年微寒,空灵澄澈,时间也过得比人间快很多,不过人间浊气虽重,但到了春天依然很迷人。”
星辰是个很会享受大自然和暖春的小神,他在蜀山下找了这片峰峦起伏的丘陵,芳草遍野,座座青山恍如绿海中一点点的波浪,此地树木虽多,但星辰所在的这个山丘,除了遍山青草,就只有一棵高大的翠树立在此上。星辰背靠着翠树,双手枕在脑后,翘起腿来,很闲适地闭目感受那婆娑着的树影、斑点般的阳光,他聆听青丘的春声,轻闻漫山的芳香,和以往不同地是,这次身边多了个姑娘,从天上突然就掉下来的姑娘。韩玉也是背靠着树,但离星辰有些距离,她把手叠在怀里,身体被春日的和风吹得暖暖入眠,阳光很温和,透过枝叶,星星点点地洒在姑娘身上,令人只觉闲适无比。
星辰见韩玉恬美闭着清眸,便取出腰间别着的一只玉笛,横置于口边,轻轻地为这个清丽的姑娘吹奏起动人的旋律。那姑娘侧坐于树旁,树下的茸茸小草抚摸着她疲惫的身躯,远方的鸟鸣好似催人入眠的安魂曲,只让她静静地、优美地睡去……
时间流逝的很快,转眼已过了两个时辰,星辰还在静静地望着韩玉,这时,蓝天之上,蜀山一旁,一朵朵白云凝聚,形成了一股卷云,卷云中央透出道道银色的光华,同时,有一个洪亮却亲切的男声从那遥远的云端传来,道:“星辰,你还不打算回来吗?”
“殿下!”星辰听到那熟悉的男声,竟是毕恭毕敬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单跪于地,用一种紧张而又尊敬的语气道:“小神只是想多待一会儿,因为……”
“快回来吧。”男子打断了星辰的话,道:“再不回来,父皇就要知道了,到时,连我也保不住你。”
星辰不舍地看了几眼睡得甜甜的韩玉,皱着剑眉心道:“唉,暂时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如若有缘,我们还会相见。”
天上的男声有些略带急促地道:“星辰,好了吗?”
“好了,殿下。”星辰兀自单跪在地,但当他他准备好时,天空中的卷云竟急速旋转起来,接着一道银光柱从云端投了下来,完全将星辰罩在里面,然后,星辰一晃,渐渐便要消失在神光柱中。
在消失之前,星辰最后望了韩玉一眼,充满期盼地心道:“不辞而别了,愿你平安。”说罢,星辰便就此离去,光柱消散,卷云流逝,一切归于平常。
过了许久,当春日升到中天时,韩玉伸了个懒腰,坐直身来,回想睡着所发生的事,她记起曾遇到过一个叫“星辰”的神,于是,她下意识地四目搜寻星辰,但是现在哪里还有星辰的影子?只有青青的山丘和身旁那棵孤零零的树。
“是在做梦吗?”韩玉闪着明眸疑惑地想了一会儿,终究得不到答案,而时间也不允许她多作逗留了,从蜀山落下来这么久,长辈们肯定都有些担心了。于是乎,韩玉右手立在胸前,二指并竖做起剑诀,很快,掉落在青丘之上的那把碧云剑便飞到了她的面前,她轻轻一跳,落到剑上,乘风而去。
第十八章 误花心
数天之后,鸣剑堂的北苑里。
又是一个春天的早晨,当爱日春晖落入窗台时,当屋外的鸟儿在墙头欢唱,司徒家的小姐起床了。
今天,与昨天没什么不同,司徒云梦下了床来,莲足轻踏在微凉的地面上,她将双手端庄置于腹间,缓缓而优雅地步向妆台。美人儿素来喜欢白素和淡黄,此刻她外穿一件白纱,若隐若现地把如霜似雪的肌肤展现出来,内挂一件杏黄抹胸,紧紧地勾勒出胸前迷人的峰峦曲线,洁白无瑕的流裙长至脚踝,恍若飞瀑的秀发披到柳腰之间,如此装束,尽现身段的绝妙美好。
云梦在妆台前坐下,娴静地望了一眼窗外投入的阳光,柔情似水的玉眸里充满了无尽的思念,柳月纤细的愁眉间尽显久远的忧伤,她轻轻地抚摸着右手上的那串蓝玉珠,纤柔凝香的手恰似一朵白兰。但见她低蹙柳眉,心事重重地想了许久,便望向妆台上的铜镜,在铜镜中看到一张绝尘的容颜:愁眉若柳月,玉眸似秋波,卷睫处,众生所恋,樱唇边,我见犹怜,温柔神情醉人心,盈香妙体迷人魂,便叫哪个男子看了不心动?
可是,云梦早习惯了自己的愁容,她在妆台上拿起一把桃木梳,将如春水明溪的长发拨到玉胸之前,对镜细细梳理,梳着梳着,泛着芬芳的泪水滴落在发丝之上,而镜中之人,却已泪眼朦胧。
八年了,每当一个人梳理头发,每当一个人仰望星空,每当一个人抚琴独奏,泪水就会不争气地掉下来,多少个泪花满裳的昼,多少个泪光闪烁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