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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计议间,听到前边有人声,俞五心怀鬼脸,立即派人前往察看。
派去的人不久转回,禀明是主人亲送宇内双仙至客厅室安顿。
俞五心中一宽,直待人声静止。方重新召集手下商议。
五名心腹打手先后进房,蓦地虚掩着的房门再开。室中的人尚未完全坐下,俞五面向房门,突然脸色大变,尖叫道:“小花子,拦住他!”
两个小花子背系长剑,身上穿了夹紧身,外穿一件与衣同色的怪背心,狂风似的抢入房中,灯光下,两个小花子的丑脸如同鬼怪幻影。
一名打手十分机警,大喝一声,顺手将灯打翻,室中一黑,伸手不见;五指,接着将俞五抓住向桌下一窜,匿伏不动。
“杀!”另四名打手同声怒吼,四面一分,助壁而立,撤兵刃在手。
两个小花子一扑落空,房中太黑,不敢亮火折子,幽灵似的退至房门,两面一分,藏身在门两侧待机。
空中一静,显出这些打手全是经验丰富的老行家。其他房中,打手们纷纷闻声势家伙抢出。
通至客厅的走道有灯光,可看到奔窜着的人影,五名打手朝这地奔来,要察看主子俞五是否无恙。
两名打手到了房外,见房中黑暗,房门大开,不由一怔,止步叫:“王爷,怎么了?睡了是吗?”
“两个小花子在房中。”内面一名打手狂叫。
这瞬间,两名小花子突然抢出,但见人影刚现,剑已分别刺入两名打手的心坎。
后到的三名打手尚在三丈外,大骇暴退,极头狂奔,一面狂叫:“两名小花子杀来了。”
同一期间,前进厢的客房内,也起了冲突。
两老道同住一闯房,冉峰辞去后不久,两名伺候客人的小厮送来了茶水,张罗寝县整理停当,三绝划不耐地挥手赶入,说:“小施主,你们可以走了,贫道不需人伺候。不听呼唤,不可入房打扰。”
两小厮暗暗连声顺从地答允,恭顺地告退出房,带上房门。三绝剑将房门上闩,一手掌灯察看四周,不时用手摸索轻敲,小心翼翼地发掘可能设就的机关埋伏或衬壁暗门。正找间,房门响起了叩门声。
“谁?”无情剑大声问。
“是我。”门外的人答。
“你是谁?”
“伺候仙长的人。”
“贫道已安歇,已经说过不听呼唤,不许人房打扰!”三绝剑不悦地叫。
“大爷着小的送点心来。”
无情剑正感腹中空空,大踏步上前开闩,拉开房门。
人影入目,同时怪影也出现眼前,一个大拳头飞到,“砰”一声击中他的左颊,力道奇重如受千斤巨锤撞击,他怎受得了?只打得他眼前发黑,大牙往口外跳,“哎”一声怪叫,“砰”一声摔倒在地。
一个高大的黑影已经抢人,灯光下,赫然是死对头艾文慈,后面还跟着一个矮小的蒙面人哩。
一一一”
三绝剑眼尖,一声厉吼,拔剑虎扑而上。
艾文慈挥手示意蒙面的尚氏退出房外,抓起倒地发晕的无情剑,奋神威大喝一声,向扑来的三绝剑掷去,一声长啸,闪身出房顺手带上房门。
三绝剑不管无情剑的死活,闪身躲避前窜,拉开房门向外抢,怒叫道:“孽障,你走得了?”
艾文慈与尚氏不走前厅,奔向后院,不徐不疾地引老道追赶。
老道追至天井,便听到二进院内大乱,清晰地听到里面有人叫:“是两个小花子,毙了他。”
三绝剑怒火如焚,小花子与青年人全在冉峰的堡中出现,甚至侵入客房行刺,不用多想,也该明白这些人是冉峰的党羽了。
他一声长啸,身剑合一猛扑到了院墙下的艾文慈。
两个小花子恰好冲出二进厅的厅门,晚声震耳:“杂毛老道,着打!”
声到暗器到,两个斗大的黑影破空而至。
三绝剑一惊,向侧一闪。
艾文慈与尚氏一声长笑,越墙而走,一闪不见。
警锣声大鸣,冉峰发觉有人入侵了。
“哗啦!”暴响震耳,两个花盆摔碎在老道脚下。
两个小花子回身向厅中一晃,不见了。
三绝剑怒火被激得上升千丈,一声怒啸,抢入城。
两名俞五的打手恰好冲到,看见老道不由一怔,倏然止步。
老道已认定小花子是冉峰的人,盛怒之下,灵智不清,以为两打手是冉峰的人,猛地长剑一挥,奋勇突入手下绝情。
两名打手毫无戒心,分向侧后方跟随而退。
老道追入走道,形如疯狂。
两名打手同声狂叫,“砰砰”两声倒地挣扎,两人胸前各挨了一剑,略一挣扎便呼出最后一口气。老道的身影刚消失在后院中。
另两名打手从破窗外跳入,看到两同伴倒地,赶忙上前急救,同伴已经停止了呼吸,不中用了。
“老道杀了我们的人。”一名打手悲愤地狂叫。
堡寨已进人紧急状态,除了部分把守机关埋伏的人,以及扼守各处的喽罗外,负责策应的高手全往客厢赶。
看守俘虏的打手共有四名,他们拿有俞五的手示,如果发现俘虏有被夺的危险、可断然处置不许落在他人手中,不留活口。四名打手的艺业皆十分了得,紧闭着房门严加防守,除了俞五本人,一概不许放人。
艾文慈四个人在堡寨中如人无人之境,就是不敢接近囚俘的房间,以免救人不成,反而误了章姑娘与周三夫妇的性命。
挑起老道内证,四人隐起身形,准备救人。
灯火已被弄熄,整座客厅内部黑沉沉,只有一两处走道的壁灯挂得高,末被波及,仍然发出黯淡的光芒。外围,贼人的火把渐近,先到的贼人不知内情,不敢贸然闯人,正在外围等候堡主冉大爷到来定夺,也等候客厅内部将消息传出。
艾文慈与萧绝玉走一路,以快速的行动疾赶客厅内部,首先弄熄客厅的灯火,击倒两名向里逃的打手。
“换上他们的装束。”他向绛玉低叫,火速脱下打手的外袍穿上,换过头巾。
绛玉的身材小,肩伤尚有些疼痛,举动略欠灵活,换上打手的外袍,显得更为可笑而笨拙。
不远处,三绝剑怒叱连声,在后厢房前与四名打手缠上了,灯火全无,五个人只能凭听风辨器术自卫,各占方位各展所学周旋。老道艺高人胆大,出声叱喝引诱打手们出招。其实,五个人谁也弄不清敌我是谁。
艾文慈摸至囚室前,“膨”一声响,突然跌倒在门下,“哎哟哟”连叫数声,其声凄厉急促。
绛玉一声暴叱,以剑击墙发出响声,然后撤腿奔跑。脚步声渐远,其实却未离去,蹲在一旁伺伏。
“哎……哟!”艾文慈伏在门下呻吟。
房门闭得紧紧地,里面的人不上当,不加理睬。
绛玉向前一窜,变着嗓子叫:“五爷,这边走,贼老道利害。”
艾文慈接着叫:“救命呀……”
绛玉往回走,脚步声沉重。
房内的人果然上当,房门倏然而开,灯光一闪,有人窜出。
艾文慈伏地一滚,滚入房内。
出房的人往门侧一贴,低声道:“五爷,五爷……哎……”
同一刹那,艾文慈在地上发出了二枚金针,人亦窜起,“砰”一声大震,撞到了房中案桌,灯火倏熄。
“啊……”狂叫声惊心动魄,三枚金针全部中的,射倒了守住俘虏的三名打手,全中要害。他先取回金针,虽在黑暗中,但出手所射的部位他心中有数。金针打造不易,他必须收回。绛玉已及时抢人,掩上房门低叫:“李三哥,如何?”
“人在床角,快来。”他叫。
绛玉大胆亮起火折子,艾文慈已取回金针,首先奔向被绑住的双头蛇周三,一面解释一面问道:“周兄,能走吗?”
“能,但……四肢无………无力。”周三虚弱地答。
两个女的本上绑,章姑娘看清了他,奔上抱住他哭道:“大哥,是……是你吗?天……哪!”
“别哭,不是哭的时候。”他将她背上,用准备好的布带将她缚好。
绛玉也将有气无力的周三嫂背上,艾文慈挽住周三,夺门而出。
黑暗中传来两声信号,小秋与尚氏到了。艾文慈将周三交给小秋,说:“伯母在前领路,走吧!”
众人扑奔正东,出了院子,火把通明,四名堡中的高手带了三十余名高举火把的悍贼,堵住了通向堡东的去路,看到有人现身,有人叫:“不是咱们的客人,擒下他们。”
尚氏一拦艾文慈的衣袖,急道:“那是冉贼的四大金刚,十分利害,去不得。”
他将章姑娘解下,交给尚氏说:“伯母负责带人,在下杀出一条生路来。四周皆有贼人,只有向前不能后退,等贼人合围就走不了啦!”
他拔剑冲出,一声长啸,直向四大金刚冲击。
四大金刚用的全是重兵刃,天王伞、九环刀、降魂杵、浑铁托天叉。
使降魂杵的金刚一声长笑,飞步迎上,金芒一闪,降魂杵来一记“泰山压卵”,兜头便砸,力道千钧,挨上了不粉身碎骨才怪。
艾文慈一看便知这家伙是个莽汉,突然刹住急冲的身形。
这家伙果然愚笨,收不住招,杵尖从艾文慈的胸前三寸左右下降,直降至地面方行收势,空门大开。艾文慈抓住机会突人,一脚拨偏前面的降魂杵,剑尖疾吐。
金刚反应不太慢,抽回杵大吼一声,退步避剑挥杵便扫。
岂知艾文慈早有提防,杵刚动他已健步切入,身形下沉,剑急带突入。
“呼”一声响,杵掠顶门上空而过,一杵落空。
艾文慈的剑尖已经贯人金刚的小腹,锋尖透背面出,活不成了。
“呢……”金刚闷声叫,身躯后退,降魂杵顺势脱手而飞,以雷霆万钧的声势,飞舞着砸向后面的悍贼,砰砰嘭嘭一阵暴响,三名持火把助威的悍贼骤不及防,被砸得血肉横飞,阵脚大乱。
“冲!”尚氏大叫,挺剑上抢。
绛玉主婢保护周三。两枝剑宛如狂龙闹海,紧跟不舍,当者披靡。
持托天叉的金刚见同伴送了命,大惊之下,一声长啸,领着另两名金刚一拥而上,势如奔马疯狂地并排冲来。
艾文想知道生死关头已到,是拼命决斗的时候了,想当年,千军万马之中,他敢凭一把长刀单骑冲阵,如人无人之境。今晚,群贼合围,生死须臾,个人的生死算不了什么,牵涉到其他六人的生死,便不由他等闲视之了。
呐喊声雷动,杀声震耳,三十余名悍贼来势如潮,三金刚宛若天将发威。
往事依稀,前情如梦,火光灼天,刀枪耀目。
杀声令他激动,令他感到已回到往昔的战场。一阵搏斗前的寒颤通过全身,鼻中嗅到了令人忍心的烟硝味和血腥。他虎目睁圆,杀气直冲霄汉。他看看手中的剑,剑,是不能用来冲锋陷阵的,这种江湖人用的佩剑,在战场无用武之地。
他一声长啸,声如怒虎撼山。将剑向冲来的使托天叉的金刚掷去,赤手空拳上扑。
使托天叉的金刚艺业并非等闲,火光中看到长剑化虹而至,抡又便拍,“铮”一声击中了长剑爆出一阵火花。
金刚拍飞了长剑,未料到艾文慈来得比电还要快,还未收叉,人影已经贴身。
艾文慈揉身切入,右手奋神威一把抓住叉杆,右膝上抬,“噗”一声项中金刚的下阴,劈面就是一事,“叭”一声拍在金刚的脸上。金刚像是纸糊的人,下阴碎裂、脸上一塌糊涂,眼珠暴出,鼻碎唇凹,齿落颊裂。
他夺过托天叉,一声大吼,叉头左挑。
左面是使天王伞的金刚,这种怪兵刃可以挡剑,挡刀枪,进攻则可当棍用。叉到,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