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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惨败,而改变了原先的硬攻方案,想把楼兰主力引至鄯善,再聚而歼之。
洛星如也想到了,啊了一声道:“这整件事,好像不太对啊,太顺利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龙车迟疑道:“圣人是怎么知道古古鲁没死的。”
傅破怎会把真相告诉他,道:“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
傅破乃是楼兰圣人,他的感觉就代表了上天的谕示,所以这句在别人是毫无根据的话,由傅破说出来便没有人不相信。
龙车道:“那我们怎么办?”
傅破道:“我们就按兵不动,按原计划准备御敌,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怎么办。”
那崔震天上前一步道:“但我可是亲耳听见吐谷浑人在这么说的呀。”
傅破笑道:“或许他们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以便你回来传递假消息的。”
崔震天涨红了脸道:“可放过这一次机会,多可惜啊,说不定,说不定古古鲁真死了呢?”
傅破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在楼兰族中所说出的话,一向就如神谕,无人会想到怀疑或争论,为何这个崔震天竟会怀疑起来,而且出兵不出兵对这个崔震天又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精兵团的团员,只因为传递了一个重要消息才能够破例旁听这种高层会议,本来是连发言权都没有的,何以却大胆至此,上一次还出言救了来自鄯善的使者一条命,表现的太不正常了。
傅破锐目直视崔震天,道:“好像你很希望我们派兵去鄯善,是吗?”
崔震天垂下头,退了一步道:“不敢。”
傅破心中一动,问道:“你那天到楼兰,是什么时候?”
崔震天道:“是下午太阳落山之前。”
傅破道:“那你杀出吐谷浑重围该是在上午吧。”
崔震天答是。
傅破厉声道:“精兵团一千人乘夜色突围时尚且只有冉威一人逃出,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人居然能逃出吐谷浑的连营,哼,险些被你骗过了。”
崔震天浑身剧震,面如土色,猛地反身窜向门外,却被大怒的冉威截祝崔震天本就不是冉威的对手,再加上四周高手环饲,心中大虚,武功发挥不出平日的一半,二十几招过后就被冉威扣住要穴,摔在地上绑了。
龙车冷喝道:“斩。”
傅破出了口长气,幸好及时发现了敌人的阴谋,要不是洛星如的好奇心,楼兰军就可能在敌人的夹击下大败,看来,上苍真是不欲令楼兰灭亡,他傅破定可扭转乾坤,改写历史。
傅破坐在小溪边,用手擢了一捧溪水扑在脸上,洛星如坐在不远处地望著他,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恋。
他们刚去看过了地道的进程,进度虽比预料的慢,但十天之内一定能够完工,而吐谷浑大军则会在鄯善苦苦等候楼兰军自投罗网,要醒悟过来怕是十天后的事了,应该还来的及。
这次敌军的兵力再次超过自己三倍以上,傅破丝毫不敢大意,几天来一直忙于布置各项工事,了解四周的地型,鲜有象现在般的闲暇。
洛星如轻轻道:“干吗还那样的心事重重呢,一切都在顺利进行,有了雷神怒,又有了地道,再加上你的智慧,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傅破微微摇了摇头,其实他并未在担忧吐谷浑的大军,上一次他在梦幻绿洲初试身手,就凭借著远超这个时代的军事知识完胜名将宁虎臣,而这次更多了充份的准备和惊世骇俗的超级武器雷神怒,又怎会惧怕吐谷浑的八万骑兵。只是,这一次胜利之后,接下去该怎么办呢?
此战之后,楼兰必定成为西域强国,他傅破也将名震大漠,但之后呢,楼兰绿洲弹丸之地,再怎么发展也有个限度,要使楼兰一族强盛,定要向外扩张,难道自己还要率领楼兰军队,去一统西域的各路诸侯吗,凭借雷神怒的强大威力,这是不难做到的,可这样一来,历史又将如何改变呢?
若是自己把记得的现代知识整理一下,定能制造出比雷神怒更厉害的武器,莫说是西域,就是进军中原,进而向西方扩展,建立一个大帝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的知识传授出去,更可使人类的科技飞跃前进,初级的现代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医学会立刻产生,这样一来,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可是,历史真能让自己这般胡搅蛮干吗,历史,不是不可改变的吗?可事实上自己已经成功击退了车师的进犯,对吐谷浑的战争也已经胜券在握,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现在被重新召唤回现代,楼兰也能根据他制定的战略和雷神怒,击败吐谷浑,国势大盛,又怎么会如史书上所载的消亡了呢。
一想到有可能被重新召唤回现代,傅破心中不由一痛,抬头望向正把双足伸进溪水冲濯的洛星如。如果真的回到现代,那就意味著和自己爱恋日深的清丽佳人永诀,这是无论无何也不能接受的。傅破从未和洛星如谈起过自己的过去,洛星如也没有追问,对洛星如而言,傅破是天降给楼兰的圣人,没有必要追寻过去,而那一段日益模糊的记忆,可能是前世留下的烙印,又或是通过羊皮卷进入到的天界生活,即然傅破已在身边,这就不再重要了。对傅破而言,谈论过去意味著要解释很多事情,更要涉及分离的可能性,索性把过去尘封起来,忘记自己的来历,只珍惜现在的生活就是了。
以前曾经读过一部小说,讲一个人从二十一世纪回到秦始皇统一中国的时代,建立了一番功业后携娇妻归隐于域外,再不回到现代去,自己能否和那个人一样呢,只要能有洛星如伴在身边,既使生活在大漠之中,每日飞砂走石,也一生无悔,现代高度文明的生活,自己已无半点依恋。
洛星如双足踢水,轻轻道:“小破,你说,我们要几个孩子呢?”
傅破柔声道:“就一个吧,多的话,你太辛苦了。”
洛星如心下感动,道:“一个怎成呢,我们的孩子定都像你般了不起,将来可是楼兰的栋梁呢。”
傅破沉吟道:“说的也是,那就生它二十个吧。”
洛星如一惊,见到傅破嘴角边的笑容,方知受了傅破的捉弄,横波怒视,一双脚把傅破踢得满身都是溪水。
傅破大笑著还以颜色,激起满天水珠,不多时两人衣衫全都湿透。
洛星如看著自己湿淋淋的衣服,樱唇一撇,怨道:“都是你,弄成现在这样。”
傅破盯著洛星如湿衣下凸显的玲珑身材,眨了眨眼睛,道:“要不,咱们把衣服脱下来晒一晒?”
洛星如嗔道:“你这个色鬼。”
傅破张牙舞爪地走近,贼笑道:“来,待为夫给你宽衣。”
洛星如俏脸通红,欲拒无从,一时间满林春色。
绿洲上气候干燥,温度又高,待两人云收雨散,衣衫已干。
傅破看著洛星如姿态优美地著上衣衫,道:“看来我们得走回去了。”
洛星如不解,道:“为什么不骑马?”迅即明白,气得痛擂傅破一拳。
傅破牵著马顺溪水走向林外,洛星如果然不敢逞强,乖乖走在傅破身边,望著蜿蜒前伸的小溪,忽道:“咦,怎么这条小溪水比以前少多了。”
傅破随口道:“它的源头在哪里?”
洛星如道:“在天河,这条小溪的流水量应该是现在的三倍以上才对。”
傅破道:“可能是源头那里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了,或者小溪在前面什么地方分流了,反正我们向前走,总会看到的。”
两人相伴而行,一路或是打情骂俏,或是情话绵绵,半个多时辰后已走出胡杨林,不远处就是天河了。
洛星如道:“刚才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分流的地方,走,到天河去看看。”
傅破笑道:“好,你的好奇心可真是强啊,怎么样,可以上马了吧。”
洛星如鼻孔里哼了一声,翻身上马,向天河驰去,傅破忙跟在后面。
洛星如策马到天河边,不由得吃了一惊,道:“怎么水位会这么低的,怪不得小溪水流这么少。”
傅破望向天河河面,果觉得比前一次看到时低了许多,皱眉道:“是不是枯水期到了。”
洛星如道:“怎么会,现在离枯水期还有两个月呢,该是水量最充足的时候才对。”
傅破道:“也许是上游的大旱造成的,过几天说不定就好了。”
洛星如道:“大旱?现在上游是雨季啊,真是没道理。”
傅破掉转马头,道:“好了,该回城了。”
回到王城,洛星如回圣殿休息,傅破则进宫去见龙车,把工程进展的情况告诉他,顺便提了提天河的奇怪现象。
龙车奇道:“哦,怎么前几天都没听到民务司禀报呢,难道是水位突然下降吗?”
正谈话间,民务司陆晨进见,向龙车呈报说,城内的几口水井的水位三天来不断下降,不知是何原因,而燕凉等三城均有这样的情况。
龙车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往年就是在枯水期城内的水井水位都没有明显的下降,现在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陆晨道:“臣也不知是何缘故,不过臣已令人在城内其它地方凿井,看看情况怎么样。”
龙车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第二天,坏消息传来,另凿的几口井也和先前几口一般无二,而且水位还较前一天有明显下降,天河也是如此。
到了第三天,城内的水井离干涸已不远,天河的水量只剩原先的两成,且还在下降,由天河引出斜贯楼兰王城的人工河已经没有一滴水。
燕凉、卞玉、秦风三城的情形一般无二。
傅破独自站在天河边,望著缩至只剩三十几米宽的河面发呆。
没有了水,一切精心设计的战略战术都没有用了,现在全绿洲的生活用水都必须走出城门,到这条河来取水,然而吐谷浑大军一到,根本不用费力攻城,只需守在天河边,就能将己方渴死,而制作完成的雷神怒的数目,根本不够和吐谷浑八万大军进行正面冲突所需。
他已派人在胡杨林中多处打井,却什么都打不出来,地下水已没有了,这样一来,就算弃城入林打游击战都不行了,除了天河外,这片绿洲已经没有其它的水源,胡杨树也开始显出了缺水的症状。
更令人担忧的是,天河的水是否会最后干枯,如果连天河到最后也一滴水不剩的话,这片绿洲不久就会变成沙漠。
这突来的灾祸,令原来必胜的战争变为不可逆转的必败。
原来就算在枯水期,也断断不会出现水井里也断水的现象,而且现在天河里的水,比往年枯水期时还要少,并且继续在少下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根本就是没理由会出现的灾难。
傅破仰首望向苍天。
天空湛蓝依旧,恒久不变。
唉,原以为凭一己之力能挽回楼兰灭亡的命运,然而天意终是不可违,一切的人为努力,到头来还是化为泡影。
可即然历史不可改变,自己为何又被送回楼兰,难道仅仅是要自己亲眼看著这个民族的灭绝吗?
天意、天意。
“今日你们烧此林,它日必遭天谴!”
宁虎臣此言在傅破心中回荡不已,难道,这就是天谴?
身后马蹄声急响,到傅破背后嘎然而止。
一只纤手搭上傅破的肩膀,一个柔婉的声音道:“原来你在这里,大王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傅破依然望著天河,微微摇了摇头道:“败局已定,人力又怎能回天。”
洛星如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天降给我们的圣人,天又怎会灭我们。”
傅破转过身,凝视著洛星如的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