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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慕秋笑着说了话:“我看还是由我来说句公道话吧。小青姑娘说得不错,她现在年纪小,需要人照顾,将来也总会长大的;那么金兄何不照顾她些时日,等她长大后再让她走——”
小青哼了一声,冷冷说道:“等我长大之后,他就是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留下。”
十丈飞红苦笑一声,耸耸肩,没说话。
小青明眸一转,小嘴唇儿边掠过一丝笑意,道:“不管怎么说,我该谢谢三少!”
卓慕秋道:“那倒不必了。我只希望你能赶快长大,能早一点离开十丈飞红,也免得让他受罪。”
十丈飞红又苦笑了,笑得比刚才还要苦。
卓慕秋笑了笑冲十丈飞红抱起双拳,道:“金兄现在有伴儿了,不需要再跟我一块儿走了。就此别过,咱们有缘再谋后会。”
他转身要走。
一条人影飞掠而至,疾射落在前面。
卓慕秋凝目一看,他马上认出是那位曾经救过他的神秘老人第五公,他忙抢前一步向第五公抱拳说道:“老人家别来无恙!”
第五公须发一动,楞楞的突然跪了下去,颤声说道:“三少!是老奴。”卓慕秋正待躲避,闻言不由一怔。
就在他这微一怔神工夫,跪在他面前的第五公,已经变了一个人,长眉细目,黑髯如漆。
卓慕秋两眼猛地一睁,失声叫道:“佟福!怎么是你——”
佟福道:“三少恕罪,老奴不得已。当日老奴是诈死的,为瞒西门厉,也为暗中照顾三少。是金哥儿帮了老奴的忙。”
卓慕秋霍地转过脸来道:“金兄,是你——”
十丈飞红截口说道:“佟老人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日我带着重病摇摇晃晃地到了‘无人渡’,倒在佟老人家酒馆儿门口,佟老人家救了我。可巧这时候西门厉前来强索‘血花录’,佟老人家受他一掌诈死,要我代他留在无人渡等候三少自大漠返来,这样暂时可以摆脱西门厉的骚扰,也可以让佟老人家有足够的时间练那‘血花录’头三页上所载的奇绝武学,以便后日帮三少对付西门厉——”
卓慕秋扶起了佟福,道:“佟福!你可害我好难受了一阵子。”
佟福道:“老奴该死!?卓慕秋道:“对我,你不该说这种话。我一直拿你当我的长辈。”
佟福道:“您这是折老奴——”
卓慕秋道:“你不该这么说。遍数‘剑庄’,对我好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我娘,一个是你。我娘过世了多年,你也照顾了我多少年,你我之间不该有主仆之分。你健在,我还能看见你,上天对我已经是相当恩厚了!”
佟福老泪夺眶,道:“三少!您这么说,叫老奴怎么受得了?老夫人待老奴恩重如山,老奴虽结草衔环也不足言报——”
卓慕秋伸手抓住了佟福的手,道:“别说了,佟福!只你健在,西门厉加诸于我的,我可以忍受。走吧!咱们远离这个地方,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清静渡日去。”
佟福怔了一怔道:“三少!‘剑庄’——”
卓慕秋淡然说道:“他居长,‘剑庄’本该是他的,我无意跟他争。”
佟福两眼猛睁,道:“三少!您,您知道了——”
卓慕秋道:“只能说我想明白了。前前后后这么多年,我还想不明白么?”“三少!您可知道严姑娘已经变了心?”
卓慕秋目光一凝道:“严姑娘已经变了心?”
佟福道:“老奴刚才跑过一趟‘剑庄’,她早就知道真象了,而且处处护着他——”
卓慕秋“哦”地一声,笑着:“我还以为大嫂她对大哥变了心呢!原来——你也真是,她是他的妻子,她不护他护谁?”
佟福道:“您可知道他不是庄主的亲骨肉?”
卓慕秋道:“这是你错了!佟福!我才不是庄主的亲骨肉呢。”
佟福一怔道:“三少您怎么说!?您不是——”
卓慕秋道:“这还是我娘临去世之前告诉我的。姨娘生了大哥之后,我娘备受冷落,她老人家逼于无奈才偷偷出庄抱了一个回来的,这件事只有娘跟我知道——”
佟福诧异欲绝,道:“三少!这,这怎么可能——”
卓慕秋道:“佟福!这是千真万确的实情。”
佟福定了定神道:“可是三少您不知道,大少也不是庄主的亲骨肉!”
卓慕秋看了佟福一眼,道:“你怎么知道大少爷不是庄主的亲骨肉?”
佟福老脸上闪过一丝抽搐,道:“这件事老奴略知一二,说来说去只怪庄主千不该万不该当年又娶了二房……”
“我娘没有为卓家生下一儿半女,庄主唯恐绝了卓家的香烟,只有娶了姨娘,这也是人之常情。”
佟福道:“话是不错,这种事古来也不少见,只是要纳小也得找个好人家的姑娘,而庄主带回来的却是……”
卓慕秋目光一凝,道:“佟福。”
佟福道:“三少,老奴说的是实情实话,本来老奴身为下人,是不该诉说主人的不是的,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也是明了眼前这件疑案的关键所在,老奴不得不说。”卓慕秋沉默了一下道:“你说吧。”
佟福道:“老奴原不知道二夫人是什么出身,可是老奴知道当年庄主把二夫人带进剑庄的时候,二夫人是带着身孕进门的,因为二夫人进卓家之后不到九个月便生下了大少……”
卓慕秋道:“听我娘说,当年庄主是在离家半年之后才带着姨娘回来的,有这回事么?”
佟福道:“是的,三少,那一回庄主离庄确实整整半年,其实半年还算是少的,在那回离庄之前,曾经有一次一出去就是年把!”’卓慕秋道:“这个我知道,庄主当年经常出门,一年总有八九个月不在家,据说,主要的还是因为我娘无所生……”
顿了顿,道:“或许,姨娘在没进卓家之前就怀了大哥,是庄主带她回来的,那次庄主离家整整半年,并不是没可能她怀的是庄主的亲骨肉,是不?”
佟福道:“这个老奴曾经想到过,那么大少既是庄主的亲骨肉,二夫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大少在庄主过世之后突然成了西门厉?”
卓慕秋道:“那不过是他的化名,既是化名么,还不是随便找几个字……”
“不,三少。”佟福道:“化名虽然是随便找几个字,可是老奴以为大少这西门厉三个字并不是他的化名,而是他的本名。”
卓慕秋目光一凝,道:“西门厉三个字是大少的本名?你这话……”
佟福道:“你可知道当年武林中有个神秘组织‘天魔教’?”
卓慕秋道:“听说过,怎么?”
佟福道:“天魔教’的教主,复姓西门,单名一个飘字。”
卓慕秋神情一震,道:“西门飘是‘天魔教’的教主?”
佟福道:“不错,这也就是‘海角红楼’那位姑娘千里迢迢,远来中原要找的人。”
卓慕秋一怔道:“怎么,你知道……”
佟福道:“不敢瞒您,眼下武林中这些事,老奴了若指掌。”
卓慕秋道:“那,你提‘天魔教’西门飘是……”
佟福道:“当年的西门飘精擅刀法,一把刀神鬼莫測,不但快捷而且狠毒辛辣,跟庄主在剑上的造诣可以并称,而如今的西门厉也精擅刀法,号称‘魔刀’,同时老奴亲耳听见有人称他少教主,根据以上这两点,老奴敢断言,大少纵不是西门飘的后人,也必跟西门飘有极其深厚的渊源。”
卓慕秋微一摇头,道:“佟福,这就不对了。”
佟福道:“三少,怎么不对了?”
卓慕秋道:“大少是在剑庄出生的是不?”
佟福点头道:“不错,这是实情。”
卓慕秋道:“那么,西门飘呢,大少是在‘剑庄’出生,在‘剑庄’长大的,并没有跟西门飘在一起,他那里学来西门飘的刀法?”
佟福道;“而事实上,大少就是西门厉,西门厉就是大少,这您是知道的,而西门厉精擅刀法,号称‘魔刀’:这您也是知道的……”
卓慕秋道:“我知道,他精擅刀法,可并不一定就是西门飘当年仗以纵横睥睨的刀法。”
佟福道:“话是不错,只是有一点您没有想到,诚如您所说,大少是在‘剑庄’出生,在‘剑庄’长大的,咱们‘剑庄’以‘剑’为名,庄主的剑术独步宇内,那么,大少那快捷,狠毒又辛辣的刀法是从那儿学来的?”
卓慕秋呆了一呆,瞿然点头,道,“不错,这一点我确实没想到,对啊,大少的刀法,是从那儿学来的,是什么人传授的?”
佟福道:“以老奴看来,大少的刀法是在‘剑庄’里学成的,但却不是经过庄中什么人传授的。”
卓慕秋微愕说道:“你的意思是……”
佟福道:“而是二夫人藏有一册西门飘的‘刀法’,在大少长大之后暗中交给大少研习,除了这没有别的可能,您想,当年庄主曾打算把他的剑术一并传授给大少跟您,二夫人却以体弱为由,不许大少学剑,恐怕打从那时候起,二夫人就有了异心,把那册刀法暗中交给大少。”
卓慕秋沉吟说道:“姨娘藏有一册西门飘的刀法……”
佟福道:“三少,这是十分可能,除了这也没别的可能。”
卓慕秋点了点头,道:“照这么说,他有八分可能是西门飘的后人,怪不得他藏有‘海角红楼’的‘龙涎香’,这我就不懂了,庄主是个很精明的人,也精明了大半辈子,怎么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都不知道……”
佟福道:“三少,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像您,您说您是夫人抱回来的,而这件事只有夫人跟您知道。”
卓慕秋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或许……”
佟福道:“或许庄主知道大少不是他的亲骨肉也未可知?”
卓慕秋摇头说道:“不会的,佟福,庄主是不能忍受这个的……”
眉锋一皱,接道:“要照这么看的话,姨娘原该是西门飘的什么人,庄主怎会把她带进了‘剑庄’,事先庄主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佟福道:“这恐怕就要去问庄主了。”
卓慕秋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奈何庄主已经过世了,要不然这件事定可问个明白。”
佟福口齿启动了一下道:“三少,老奴怀疑庄主仍健在。”
卓慕秋一怔,道:“佟福,你说什么?”
十丈飞红突然说道:“三少可还记得我让三少去找的那位地下古冢中的……”
卓慕秋霍然转注,道:“金兄,难不成那就是……”
十丈飞红道:“佟老人家跟我只是这么推测,却不敢断言,不瞒三少说,那座地下古冢有个洞通卓庄主的长眠处,我看得出,那个洞并不是原有的,而是后来被人挖的,而且我也到卓庄主的长眠处去看过,土里埋葬的只是一具空棺。”
卓慕秋一阵激动,道:“这么说庄主并没有……为什么他们告诉我庄主已经过世,而且安葬在东山……”
佟福道:“三少,以老奴看,庄主定是发现了大少的阴谋,却无法制止,因而诈死避难等候三少自大漠返来,便是大少用心歹毒害了庄主,而吉人天相,庄主在人土之后又苏醒了过来。”
卓慕秋扬起了双眉道:“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夺我爱侣,念在二十年手足之谊我可以忍,他夺取‘剑庄’,看在寒贞的份上,我也可以让,然而,不管庄主是不是他的生身父,对他毕竟还有二十多年养育之恩……”
佟福道:“三少,严姑娘已经不是以前的严姑娘了。”
卓慕秋目光一凝,道:“你最近见过她么?”
佟福须发微动,道:“不敢瞒三少,老奴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