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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了很久楼道里才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腿脚不大利索的脚步声。
他立刻伏到桌上,紧皱眉头,面部痛苦,同时伴以低低呻吟:“哎哟!哎哟!
雅间的门砰地被推开,杜海天摇摇晃晃走进来。
薛重楼抬起头,表情痛苦问:“方才杜大人有急事办么?”
杜海天的脸一下发红,羞愧道:“小弟,小弟实在惭愧!”继而发现薛重楼也捂着肚子,再一瞥薛重楼的碗里堆着一大堆菜,杯子里盛着半杯酒,“薛兄也……”
“不知怎么的,我肚子很难受……”薛重楼低低呻吟:“哎哟!哎哟!”
原来薛重楼也中招了。在茅厕里蹲着时杜海天还在想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下的巴豆,害得老子上腹下泻。通过和隔壁的杜豪讨论,初步认定是薛重楼,因为他没来茅厕加入蹲坑队伍。
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薛重楼已经洗刷了嫌疑。
“薛兄……”杜海天摸摸口袋,正待完成先前的贿赂工作,肚子又排山倒海翻腾起来,他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杜大人!”薛重楼似乎也很痛苦,摇摇晃晃站起身,“杜大人!薛某……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先……先告辞了!”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好像费了很大劲。
杜海天正疼得无法忍受,哪里还有心情拉拢薛重楼,勉强开口道:“好好!改日再会!……”他痛得连慢走不送都忘了。
“改日再会!”薛重楼慢腾腾挪出房间。刚出房间门,就见杜海天“咻……”从身边冲过,衣带卷起一阵旋风,风中隐隐有些臭味。
薛重楼捂了捂鼻子。
薛重楼的腰瞬间挺直,他抬起头,笔直望向前方,脸上又恢复了永远不变的气定神闲的微笑。他缓缓走出客店。
“大爷,要不要坐车?”客店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不是薛重楼简陋的马车,是一辆大半新旧的马车,车座上坐着两个车夫,其中一个车夫一见薛重楼走出来就热情招呼。
——两个车夫!倒是很少见!薛重楼微微笑了笑,借着酒楼前的灯光仔细看。
招呼他的车夫黑漆漆,面貌丑陋,但是一双眼睛却水汪汪机灵灵,乌溜溜打量着自己,眼里是高兴的意思;另一个车夫英俊帅气,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睛看似无意落在自己身上。
——这就是刚才那两个黑影了——巴豆帮手!刚才的事一定出于这两个少年之手。看那黑少年的神情似友非敌,只是,他们是谁呢?
婉儿也在仔细看。薛重楼楼从楼梯里走出时脚步轻缓,神情悠闲,说明他没有受到巴豆的毒害。只是,他怎么就能独善其身呢?
上官赫飞同样在看。薛重楼没有被巴豆影响,他得出了和婉儿一样的结论。只是,为什么他不稍微尝一点呢?
“大爷,坐不坐车?随便给点钱就行了!”婉儿一抖马缰绳,笑嘻嘻道。——不给钱哪行,就算马车不是我的。
——又是偷的?
嘘!闭嘴,什么偷偷偷!难听死了!是借!借!懂吗?山大王的事,能算偷么?
再说也不是我“借”的,是上官赫飞“借”的。尽管这位正直的铁金刚万分不情愿,但是,在婉儿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很不体面的去酒楼后院“借”了一辆车。没有车怎么行,她可不能看着优雅迷人的薛县令很不优雅的在街上捂着肚子痛苦前行。
“好啊!”薛重楼一撂袍子上了车。
“大爷到哪里?”婉儿像模像样问。
“县衙!”薛重楼微笑回答。
他在车厢里观察前面的两个“巴豆帮手”。从背影看“帮手”一个瘦弱,一个高大。到底是谁?他在记忆里搜索,并没有这两个少年的踪迹,
——等等!他忽然想起:白天在十里亭喝茶歇脚的时候,邻桌上有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就是这个高大英俊的少年。当时还有一只鹦鹉在另一个俊美秀气的少年身上跳,叫珊冷“仙子姐姐”。只是另一个……薛重楼反复打量前排瘦弱的“帮手”,身材倒是像,不过面貌就相差太远……
马车粼粼驶过街道,来到县衙前。
“到了!大爷!”婉儿勒住缰绳。
薛重楼迈步下车。“多少钱?”
“这个,呃!一两银子!”原来随便给点是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坐马车可以绕宁德县城跑几圈了。
看到薛重楼惊讶的样子,上官赫飞也意识到这个收费太高,猛地降价:“一钱!一钱就可以了!”
嘿你这个二掌柜,我说有这么做生意的吗?换季也只是打五折,那里有一开口就打一折的。
她张张嘴,很想提价:五钱,就照换季价。可是一看上官赫飞严肃的脸又把话吞了回去。——军令如山哪!谁叫咱是手下哩,即使是冒充滴。
薛重楼已经在微微笑:“我身上没带银两,可否请二位和我一起进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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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气新鲜。
一鸟在高歌艳阳天。
婉儿:你今天唱得真好听!
鸟(怀疑状):很少听到你表扬我美妙的歌喉,不是说我的声音像鸡叫就是鹅叫。快说,有何阴谋?
婉儿,微笑状:“没有!只是心情好!”
鸟:Why?
婉儿:今天有读者挑了几个错别字!
鸟:嗯!
婉儿:说明读者认真读了,我也因此提醒自己以后要严谨!岂非好事!
鸟严肃点头:知错就改,来奖励一粒花生米!
某人刚准备将花生米进嘴,忽然大叫起来:这花生米有虫……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虫虫……
第一卷
→第四十二节:邀请←
参观县衙?好啊好啊!婉儿差点乐得蹦起来。以后回到山寨就可以告诉弟兄们:你们的寨主我到县大爷家做过客。详细情形就不必多讲,特别是赶车拿车钱这一部分要省略。
她的目光突然撞上一双深邃探询的眼睛,刚才光顾着乐没注意上官赫飞。咦!这位老兄面色阴沉,好像有点不高兴。——还在为“借”车的事?这么芝麻大点小事也耿耿于怀,以后还怎么做压寨“夫”人!
她决定从今天起要好好改造上官赫飞了,多给他几次偷盗机会。俗话说“先是偷针,以后偷金!”就这么办,明天叫他满街偷缝衣针去。
她嘿嘿笑出声来。
上官赫飞的脸色更阴沉了。不过赚一钱银子,小虎竟然笑得嘻嘻哈哈!
这孩子有点怪,上官赫飞发现:凡是说到钱,她就心情愉快,两眼放光。
人在某些情况下会丧失判断力,上官赫飞现在就是这样。以他平时的冷静机警,早就看出一个县令身上决不会一钱银子也没有,即使没有也不会将车夫邀入后堂,至多叫车夫在县衙外等候派人送出。
关心则乱!上官赫飞现在一心在婉儿身上,竟然完全忽略了以上事实。
两人跟在薛重楼身后走进县衙后院。一路上十分清静,没有丫环仆役来回忙碌,也不见灯火通明。等到走进厢房,才看见厢房点了一个稍稍亮一点的灯。
“二位请进!”薛重楼率先跨进屋去。
上官赫飞和婉儿站在屋中打量:简单的竹椅、木桌,屋里十分简陋。只有墙上挂着一幅字,龙飞风舞写着“得志时贵在清醒,失意时重在平衡”。上官赫飞和婉儿不由暗暗点头。
薛重楼微笑着招呼:“二位请坐!”
这么客气?堂堂县令对马车夫怎么这么客气?上官赫飞终于从那种不明情绪中清醒过来。与此同时婉儿也从压寨“夫”人的培训中回过神来。
难道他知道今晚的巴豆盛宴是我们暗中相助?婉儿和上官赫飞对望一眼,坐下。
“今晚之事多谢二位相助!”薛重楼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开门见山。
“你怎么知道?”婉儿跳起来。
上官赫飞沉默不语,静待下文。
“我猜的。”薛重楼微微笑。“薛某在窗前看到二位在客店外等候,上了马车薛某又根据一些情况细细想了想,所以断定二位必定是今晚相助之人。”
原来如此,好睿智的县令!婉儿坐下来,转转眼珠,“你在楼上看到我们。那么在马车上有什么情况!”
“两个车夫!”上官赫飞插了一句。
“一两银子的车费!”薛重楼微微笑道。
婉儿哈哈笑起来,上官赫飞没笑。
“我想起白天在十里亭也遇到了二位,那时也是刻意来等候我的吧!”“薛某该如何称呼二位?”薛重楼微笑瞧着婉儿。
这个称呼吗!“啃啃!”她清清嗓子,刚想蹦出:“此山是我开……”慌忙掩住嘴。咳!贼性难改啊!
“在下赫飞,这是兄弟赫虎!”上官赫飞淡淡道。
薛重楼拱拱手,“原来是两位赫公子,薛某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两位公子!”
啰嗦,不就想问为什么要帮你不就行了,绕什么圈子,婉儿笑道:“你不就是想问为什么帮你?”
“正是!薛某与两位赫公子素昧平生,但不知为什么要出手相助?”
“我们兄弟途经此地,无意间听到宁德守备要陷害大人,所以出手相助!”上官赫飞淡淡道。
嘿!看不出这位仁兄平时老老实实,说起谎来还一套一套,面不改色。厉害!
薛重楼再次站起来深深鞠躬:“多谢二位赫公子!”
既如此,他会怎么谢我们呢?婉儿展开丰富联想。是黄金还是白银,是珠宝还是玉器。什么都好啊,只要值钱就行。
“不用客气,随便给点,值钱就行!”她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在说话。这个声音很熟。仔细想想那声音好像就是自己的声音!
再看看上官赫飞和薛重楼诧异地望着她。
“呃!这个……”婉儿慌忙笑笑:“我的意思是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辈年轻人,就该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咳!说什么呢?她闭上了嘴。
上官赫飞微微笑了笑:“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薛重楼道:“不知二位住在哪里?”
“客店,要钱的!”这次婉儿的回答抓住了重点。上官赫飞忍不住笑了,小虎句句都不离钱。
“那就搬到我这里来,让薛某聊表谢意,二位意下如何?”薛重楼微微笑。
搬到县衙!求之不得!上官赫飞和婉儿交换了眼神。
不过还有一个重点要弄清楚:“包住,那包不包饮食?”婉儿笑嘻嘻。
“一日三餐!”薛重楼笑了,这个黑黑的少年很有趣。
“是不是每顿都有肉?”得寸进尺。
上官赫飞微微皱了皱眉头,“小虎!”
“我的意思是说,呃!吃肉营养好嘛!呃……”
“薛某两袖清风,此事有些难度,不过我尽力而为!”薛重楼笑道。
“什么时候可以搬来?为了帮你我们把所有银子都买巴豆了,没钱付房钱!”婉儿往椅子上一躺,两手摊开,摆出无奈的样子。
“怪不得杜海天父子跑得那么起劲,原来赫公子下足了本钱!”薛重楼打趣道,“二位今晚就可以搬进来!”
“为了帮薛大人我的确是下足了本钱!你要知道巴豆很贵的,十两银子买一小堆,我花了三十两……”婉儿意味深长道。
我明明听他说花了十两银子!上官赫飞暗暗想。
“这三十两理该薛某出,明天偿还!”薛重楼微微笑。
“好说好说!”婉儿笑笑,忽而换上一副愁容,“银子其实是小事,为了帮薛大人我……”她悲伤得说不下去了。
“小虎!”上官赫飞起身走到她跟前,“你怎么了?”
婉儿偷偷朝他挤了挤眼。
“为了帮助薛大人……”婉儿低下头去,无限悲哀道:“我付了巨大的牺牲啊!”抬起头来,黑脸上已有两滴晶莹的泪珠。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