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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平收了信扎,便挪步至太夫人的跟前。太夫人怒气正盛,於是冷声道:"念吧,念出来让所有的人听一听,咱们王府里的王妃究竟是在搞什麽鬼?"
顾子衿听了,立刻嘶叫了一声,忙不迭阻止道:"别念!别念!千万别念啊!你们私下看看就好,千万别念出来啊!"
"果真是见不得人的事!"太夫人拍桌怒骂,恼火道:"梦平,快把那封该死的信,给我逐字的念出来,念得大声一点,得让糊涂的宁王听得够清楚才行哪!"
"是。"第一次瞧见太夫人发了这麽大的脾气,曹梦平不敢不从,她迅速的将信纸抽出来,然後看着信里的内容,逐一念道:"县太爷说『衙门两边开,县爷坐中间;小卒站两旁,大告小告尽管来。』;和尚说『佛门两边开,佛祖放中间;和尚跪两旁,大拜小拜请进来。』;姑娘说『大腿两边开,香穴在中间;杂草生两旁,大枝小枝来来来。』……"念到了这里,曹梦平的脸色忽地一红,她瞪大双眸,娇喘了一声,这才反应迟顿的意会了过来,紧接着粉颊泛红,娇声怒骂道:"哼,不入流!"
这时,太夫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的扭曲,她迳自将信纸给取了过去,定睛一看,不止那惊世骇俗的俳句,信纸上头居然还*裸的写着:"凝脂滑肌,*生香,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花发,闻香知异春。"
这……何止露骨啊,简值是淫秽不堪。
太夫人一脸愕然的看着顾子衿,嘴角猛地抽了又抽。
顾子衿瞥了一眼这时已被淫诗艶曲给吓坏的两个女人,拢一拢长袖,闷声道:"就说别念了嘛!这麽露骨的对诗,你们捱不住的……"
"这、这……这不入流的东西,究竟是什麽?"被纸上过於露骨的淫诗给惊吓得不知所以的太夫人迅速的敛一敛心神,然後扬一扬手上的信,恼羞成怒道:"你说,这究竟是什麽东西啊?"
顾子衿没好气的开口道:"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如今顾某人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了。事情是这样的,一年一度的淫诗大会即将在瘦西湖盛大的召开,我朝有名气的才子多数会去参加,今年的竞争激烈,远胜过往年,夺魁之争可谓十分的猛烈。往年,顾某人与董卿联手出征时,可谓是所向披靡,天下无敌,我与她何止势如破竹,光我们的联袂出场,在气势上便能逼退一大半的才子了,可以说在转瞬间便可让其它的参赛者,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可今年她却无法恭逢盛会,顾某担心单刀赴会,可能会无力招架,因而屡屡退败,於是便先邀她淫诗作对一番,运筹帷帐之中,决胜於千里之外,先行演练,才能在淫诗大会上,顺利的击败众才子,最终夺魁得胜啊。"
"淫,淫诗大会!?"太夫人的嘴角猛烈的抽了又抽。
顾子衿特地来找她的媳妇,就是为了运筹帷幄,先做好几首淫诗艳曲,好在淫诗大会上,击败那些不入流的才子们?
太夫人用力的揉一揉额头,不知道是感到困窘,还是难以下台,还是……总之,此刻,她的心境十分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肯定是被那个不入流的淫诗大会给震惊到了。
她着实是太感到惊讶了,惊愕得几乎不能自已。
半饷後,她抬眸看着董婉低声道:"我知道你以前曾经在朝为官,还是个官拜正一品大司马的高官,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你有你必需所为之事,是我之无法理解,也未曾涉足的界限,却又不能硬说是你不对。总之,今日之事,是我太过火了……还没弄清楚事情之前,便冒然的责怪於你。"
太夫人此话,分明是在认错。
太夫人以王府的长辈之姿,居然低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见状,窦沅沅的脸色骤变,浑身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321 贱妾只能以死谢罪
太夫人都低头承认自己有错了,至此,自己身为後辈也得拿捏尺寸。董婉立刻放软了身段,低声道:"太夫人切莫太过自责,此事还是请宁王来处置吧。"
太夫人肯低头,当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宁王及禛儿。
刚刚母子两人双方交火,几乎僵持不下,太夫人只差没有脱口说出,她质疑着禛儿的身世,此话一出,宁王必定会彻底的翻脸。
太夫人肯低声下气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为了补救自己的冲动,最重要的是她得让宁王认为,她还是认可禛儿这个小孙儿的。
太夫人一脸的困窘,对着众人抬抬手,道:"就这麽办吧,此事让宁王来处置,我累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语罢,雪雁立刻上前,搀扶着主子离开大殿。
曹梦平自然也跟着离去。
顾子衿见事情安然地落幕,於是放心的抬手作揖,也告辞了。
未久,中堂的大殿内,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刘骥负着手,低头瞪着引起今日之纷乱的罪魁祸首窦沅沅。
窦沅沅却抬头看着董婉,紧接着冷笑了几声道:"董婉哪,你又嬴了!这次嬴得漂亮极了,连老夫人都低下头对着你认错了呢,这下子再也没有人会护着我窦沅沅了,你岂会轻易的饶我xing命,要杀要剐,就随便你吧!"
董婉却不愠也不恼,仅是缓缓的开口道:"太夫人发话了,此事让宁王来处置,而不是让宁王妃来处置,你的生杀大权,不在我的身上。"
语罢,她转过身子,便往外走,离开了大殿。
若大的大殿内,只剩下刘骥以及正跪在地上的窦沅沅,还有她的贴身shi婢宝珠及那两个泼水的小丫鬟。
刚刚宁王勃然大怒,分明不是假,宝珠深怕他这次真的动了杀意,吓得连忙朝着他磕头,拚命的求饶道:"殿下,请您饶恕小姐吧,怪只怪那个顾公子一付鬼鬼崇崇的模样,他那付猥琐样,任谁瞧了都会感到怀疑的啊!"
"你住口!休得狡辩!"刘骥大喝了一声,将长袖一拂,怒道:"顾子衿的衣冠向来讲究,在王府里谨守规矩,进退有矩,是那里猥琐了?举止鬼鬼崇崇,不安好心的是你们!"
窦沅沅抬眸看着他,冷声道:"所以呢?不过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草民罢了,对你宁王而言,区区一个顾子衿算得了什麽?你快意恩仇,连朝廷里位列三公的大司马,你说杀就杀,不仅如此,你还曾经对着皇上举剑相向呢,你刘骥何曾害怕过谁了?如今,唯有一人,她顺利的把你给控制得死死的,你无非是想给她一个交代,以讨得她的欢欣罢了。既然如此,那麽,请王上别再念及旧情了,直接杀掉贱妾吧。"
刘骥低头瞪着她,冷冷的开口道:"本王对你再三的容忍,不是因为旧情难忘,而是顾及了肃儿啊。你以为,现在本王还能再次饶了你吗?"
窦沅沅紧咬着下,声音坚硬道:"既然王上已经这麽说了,那麽贱妾只能以死谢罪,一了百了罢!"
话才落下,她居然迅速地起了身,竟直直地冲往殿旁的大柱子,然後便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在转瞬间,窦沅沅已然碰了柱。大殿内,发出"碰"的一声闷响,当场血溅四处,红se大柱上在倾刻间洒上了殷红一片,煞是触目惊心。
窦沅沅鸣咽了一声,身子突然一阵瘫软,紧接着应声倒在柱下。
面对此惨烈的景况,刘骥怔了一怔,讶然的看着她。
"小姐,小姐啊!"
主子猝不及防的跑去撞柱,宝珠吓得呼天怆地的奔了过去,
见她倒卧在血泊之中,额上尚沁出红se的鲜血,宝珠吓得落泪不止,迅速的扶起了她。
倾刻,刘骥已疾步挨过去,伸出手往窦沅沅脖子上的脉膞探了一探,然後神se复杂的开口道:"去请李大夫过来吧。"
语罢,居然绝决的起身,掉头离开了大殿。
宝珠讶然的看着宁王绝情离开的背影,着实愣了好半天,良久,这才回过神来,对於他的绝情,忍不住咬着牙,怒骂道:"宁王真是个无情无意的男人啊,我家小姐都快被他给逼死了,他居然就这麽走了?难道,他不怕一辈子愧疚吗?"
窦沅沅抬眸瞪着宁王消失的门口,虚弱的开口道;"因为,他知道我只是在演戏,不会真的死……"
宝珠看着主子额上尚不停的冒出来的鲜血,哭泣道:"小姐啊,人在屋檐下,你求饶便是,干麻跟宁王硬碰硬呢?他有那一次没有饶过你,真的降罪於你啊,你又何必冒着生命的危险,真的跑去撞柱啊?不过只是一个区区的纨ku子弟,又不是皇亲贵胄,需要付出这麽大的代价吗?"
窦沅沅喘了喘气道:"因为,我不这麽做,他无法向董婉交代……,不是因为我指使丫头对着顾子衿泼水搜身的缘故,而是累积太多次的恩怨了,而他却屡屡的轻易就饶过我。这一次,董婉真的动了怒了,连太夫人她都不惜摃上,表示她已经忍无可忍,宁王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他这次若是再轻緃了我,她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王妃见到自己的知交好友顾子衿浑身狼狈时,当下便勃然大怒,动了极大的怒气,连太夫人她都直接当众摃上……这一次,她怎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的主子?
宝珠挘粧{眼泪道:"就算宁王饶怒了你,可王妃……她还会放过你吗?这一次丢脸丢到外人的身上去了,那些不入流的yin诗艳曲,让太夫人的脸面都挂不住了,太夫人还说让宁王处置你呢。太夫人已经不管你了,这下子王妃更有理由除掉小姐了啊!"
窦沅沅轻咳了几声,低声道:"所以……这麽ji烈的自残,我不得不这麽做,不过只是泼湿了王妃的知交好友,却逼死了肃王子的生母,这个罪名,董婉这个贱人她担不起,所以,她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一场撞柱的苦肉计,才能让她平安的渡过这次的难关。
宝珠拿着帕子,替主子止血道:"小姐,让奴婢扶着你回房吧。"
***
寝殿里,刘禛闭着双眼,躺在摇篮里,嘴里不时的发出婴儿可爱的呢喃声。
一旁的鸿玉轻轻摇着竹篮,哄着小主子入睡。
未久,文心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在她的耳边叽噜叽噜说了些话,紧接着又跑掉了。
见小主子已经安然入睡,鸿玉接着起身,来到了里间,但见自家小姐正端坐在软榻上看书,她挪步挨了过去,低低的开口道:"听说,窦夫人在中堂的大殿里撞柱了。"
董婉听了,连书卷也没放下,开口便问道:"喔,那麽她伤得如何了?"
鸿玉娓娓道来:"李大夫刚刚去瞧过了,听说窦夫人流了很多的血,不过伤势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了。"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想了一下之後,又接着说道:"连撞柱都没事,她这是苦肉计吧?唯有如此,爷这一次才会饶过她……"说着,她咬一咬牙道:"她这是
抓住了爷每每都会对女人心软的弱点哪!难道,真的都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兴风作浪了吗?"
董婉却是不恼不愠的开口道:"撞柱是为了自保,自然是苦肉计,她没达到恶毒的目的,却落得如此的下场,也够她呕的了。经过了这次的教训,窦沅沅会收敛起来,她不敢再这麽明目张胆了。"
鸿玉气得跺了一跺脚,恼火道:"可这一次好不容易连太夫人也动怒了,让爷处置她,偏偏爷又心软饶过她了啊,他一再的轻緃,窦夫人的气焰怎能完全的浇下来啊?真是气人哪!"
董婉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次都逼到窦沅沅不惜跑去撞柱了,可见他是真的狠下心来,打算处置她了。窦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