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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谢辛是做了什么,身上看来无一处伤痕的阿寻却像一滩烂泥似地,连站也站不起,只能依靠谢辛抓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阿寻扬起虚弱的微笑,虽受制于谢辛,竟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想解开‘紫囿’不难啊,你杀了我,不就可以解开了吗?只是我一死,S就。你也。”
阿寻说得语焉不详,谢辰风却能由此判断出,阿寻如果死去,很可能带给谢辛很大的影响。
谢辰风的心情急速冷却,感觉阿寻所说的话,像泡沫一样地在他脑中膨胀起来,使得他既是头昏脑胀,又是忐忑不安。
顾不得疲累而疼痛的身体,谢辰风强打起精神,问道:“哥,他说的。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观察着谢辛脸部每一个的表情变化,哪怕细微也不放过。他龇牙咧嘴,一脸凶恶地警告道:“老实说,不要想。
随便掰个理由。唬弄我!”
谢辛先是对Z说道:“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可能会杀他的。”
然后,他才转而向谢辰风看去,挂上无奈的苦笑,“不是我不说,而是这说起来很复杂,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我保证,以后我一定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以后?天晓得你的以后是指公元几年了!谢辰风难以压抑不悦的心情,他还想死缠烂打,继续追问,可是当他看到谢辛的表情,声音哽在喉中,甚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风冰冷地吹着。
谢辰风从来没有看过自家大哥露出如此冷凝的脸色,眼神只能用错综迷离来形容,光只是看着,就让他感觉沉重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弟弟,谢辛迅速地缓和情绪,向弟弟展现他温和的笑容。
“相信我,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我从来没有骗过你的,不是吗?”
“嗯。”还能再说什么?谢辰风狠不下心强迫谢辛,因此也只有乖乖点头了。
觉得谢辰风此时的表情相当地孩子气,谢辛下意识伸出手,想象以前一样揉乱他的头发,却蓦地回想起“紫囿”的存在,只好悻悻然地收回了手。
凝目看向阿寻,谢辛脸色阴霾,冷着声说道:“阿寻,我再说一次,解开‘紫囿’。”
阿寻没有做出回答,只是一径笑得很挑衅。
“阿寻,你─”
看了身陷窘境的谢辰风一眼,谢辛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以后,他低下身,在阿寻的耳际说了几句话。
由于谢辛的声量小之又小,小到连超能者也无法辨听,又背对着月光,使得阴影巧妙地遮挡住他脸部的五官,因此谢辰风难以探得他说话的内容。
不过,阿寻的表情变化,谢辰风倒是清清楚楚地收进了眼底─从一开始困惑的皱眉,然后转为些微的讶异,最后缓缓显露出明显的喜悦。
大哥说了什么?虽不解,谢辰风终究没有询问,因为他心里清楚,谢辛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才故意压低了声量,还借着姿势造成视觉上的死角,让他看不到说话时的嘴型。
似乎是还有些怀疑,阿寻确认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谢辛嘴角咧开优美的弧度,淡淡一笑,“真或假,信不信,选择权握在你的手上,不是由我决定。”
“。我要的就只是一个保证而已,你就一定要模糊焦点,不能给我一个确实的答案吗?”顿了一顿,阿寻映照着月光的脸庞,浮现一丝不真实的笑容,皮肤好像变成透明的青白色。
阿寻耸了耸肩膀,说道:“但是如果你执意要拖时间的话,我也不反对继续和你磨下去,反正我这只小杂鱼什么都不多,就属时间最多啦。”
谢辛感慨地说道:“你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
“嘿嘿,多谢夸奖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阿寻又恢复成一贯的轻佻笑脸。
“。我说的都是真的,绝不反悔,以我。”谢辛的视线瞥像谢辰风,叹道:“以我弟弟的生命起誓。”
阿寻的笑脸扩得更大,要是谢辛用自己的生命起誓,他还会有所怀疑,可要换成谢辰风就不同了。
谢辰风是S,同样也是谢辛的软肋,纵使只是一个单纯的誓言,没有任何的实质效力,谢辛也会有所忌讳。
“好,那就成交啦。”
阿寻干脆得很,五指轻颤,反手间便散去了“紫囿”。
第八章冲突
脚有些打颤,膝盖使不太上力。不过不要紧,还是站得起来。谢辰风挥去谢辛想扶他一把的手,凭着自己的力量站起。
谢辛摇头苦笑道:“还是那么倔。”
“废话,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谢辰风挺直腰骨,昂起下巴,一副跩得七八万,很欠扁的样子。
说他倔,这也没什么值得好骄傲的吧?不过看着弟弟日趋成熟,却仍掩不去眉眼间稚气的脸庞,谢辛眼底心里,都是满满的疼惜。
“哥,帮我处理一下,我一个人弄不来。”
谢辰风将鲜血淋漓的右手抬向谢辛,后者可以清楚地看见,在谢辰风的掌心中央,有一个狰狞丑陋的空洞,还能看见藏在肉壁里的苍白骨头。
谢辛愤怒的眼睛冰冷地睨了阿寻一眼,以轻柔而又迅速的手法,替谢辰风包扎好手上的伤势。
“谢啦。”谢辰风笑了一下,接着又望着谢辛担心地问道:“这只手会废掉吗?连骨头都。”
谢辛安慰道:“不要小看超能者的恢复力,这伤会好的,只是骨头的再生得多花点时间而已。”
有了自家大哥的保证,谢辰风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转眼看向几乎是挂在谢辛手臂上的阿寻,脸色一变,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握拳就往阿寻的下颚轰去,红色的血液从阿寻的鼻腔中滴落下来。
谢辰风泄愤似地以单手持续暴打着一声也不吭的阿寻,拳头打在肉上的闷抑声,在所有人的耳间回响。
“够了。”
谢辛制止了谢辰风施虐的举动,此时阿寻原本一张英秀俊挺的脸,早给他打得血肉模糊。
谢辰风甩了甩手,将沾在拳头的血液甩去,恨恨地说道:“就这几下,算便宜你了!”
“只打这几拳就满意了吗?谢小弟弟你真不贪心啊。”阿寻吐去嘴里的血水,笑着,声音却比寒风还冷。
谢辰风挑眉一笑,刻意用着尖酸刻薄的语气回道:“因为做人要知、足、常、乐。”
谢辛揉揉谢辰风的头发,像是在摸一只猫似的,动作温柔。他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别再和他争了,争赢了也没用啊。”
虽然心里多少舒畅了点,谢辰风还是示威性地瞪了阿寻一眼,左手靠上右手肘,拳头握起,然后立起中指,比出一记国际通用语。
谢辛笑道:“看你这么有精神的样子,要离开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吧?”
谢辰风皱起了眉,“你不和我一起走?”
“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没办法。”他拍了拍谢辰风的肩膀,笑道:“走吧,我会装成S,吩咐底下的人不要拦阻你。”
“哥。”
“走吧,不然等S出现,他又会不择手段,将你变成任他操控的人偶了,你不想这样的吧?”
“可是你。”谢辰风犹豫不决地看着谢辛。
“不用担心我,再怎么说,我的身体同时也是S的身体,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牙一咬,下了决定的谢辰风猛地握住谢辛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哥,说好了,以后你绝对要把这一切的事情告诉我!”
“嗯,说好了。”谢辛应承地点下了头。
握住肩膀的手收紧,谢辰风像是要将谢辛烙进眼底一般,一瞬也不移地凝望着他。
“哥,我们。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留下这句话,谢辰风毅然地转身离去。
等到看不见谢辰风的背影时,谢辛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抓住阿寻的手松开,任由阿寻跌落。
“痛痛痛痛痛。”阿寻一边叫着痛,一边捂着自己最先着地的后腰。
谢辛单膝跪地,浅浅喘息着,前发掉落的额头有着细细的汗珠。
注视着一脸虚弱的谢辛,阿寻坐在地上咧开嘴,朝他比出了大拇指,脸上洋溢着敬佩的笑容。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谢辛,你还真是够气魄。”
他强笑道:“不这样做。怎么能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制住你?”
谢辛之所以能及时出现,这全要多亏了S。在S晕厥的前一瞬间,他果决地将意识的主控权交给了谢辛。
谢辛取回主控权后,并未马上清醒,而是继续以昏迷的假象观察情况,在谢辰风面临生命危险之际,趁阿寻一个不注意,如清风掠过原野般无声无息的一个反掌打上阿寻的心口。
阿寻也在谢辛的手刚一印上心口之时,便也立即本能反应地出手攻向因全力出击、毫无防备的谢辛,造成了两败俱伤,谁也不讨好的局面。
但是,谢辛为了让谢辰风安心离去,仍是忍住伤势,佯装出一脸无事的模样,而硬撑的结果,就是使得伤势重上加重。
阿寻笑道:“为了你弟弟,你还真敢拼啊。”
谢辛沙哑着声音,“拜你们所赐,他就只剩下我这个亲人可以依靠了。”
阿寻发出大笑,不小心笑到呛了自己。
“咳、咳、咳。你这话说得不公道,你明明晓得要不是S,你和谢辰风早死了,算起来我们可是你们的恩人呢。”
闻言,谢辛消沉地想道:“这我当然晓得,可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凄惨地死在‘神风’之下。那不是和由我自己亲自动手的道理是一样的吗?”
尽管心中黯然不已,谢辛也没蠢到在阿寻面前流泄出真实的一面,他用着漠然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神色说道:“不管前因,S杀了我的父母,你任意玩弄我弟弟的人格,这就是结果。”
“不过答应让S使用‘神风’的人,听说是你吧?因为你下不了手,所以S才会代替你动手的啊。”
“可是S也太过分了吧?居然用那种手法,而且还故意让辰风那小子看见。甚至联合了你,扭曲他的人格,只为了将他送进特防局后,能尽快获得那些人的信任和母脑的喜爱。”
谢辛脸色阴沉地皱起眉头,“你们还真担当得起‘恩人’这两个字啊。”
阿寻两手一摊,痞痞地坏笑道:“我脸皮厚嘛,所以‘恩人’这两个字我自然担当得起啊。
“对了,算算时间,你也该把身体还给S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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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寻讨好地笑道:“别在意这点小问题啦!吶,谢大帅哥,请主动把宝贝的身体借给S吧,不然到时你们又发生意识主控权的争夺战,那可是一件既伤脑又伤身的事情呢。”一顿,他笑嘻嘻地提醒道:“更何况,这也在我们的约定范围内吧。”
谢辛扭曲了一下嘴角,“我没有毁约的打算,可是,也不想让你们称心如意。”
“呵呵,你还想做什么?”阿寻的视线停在他的脸上,表情愉快地说道:“不对,应该问,你还能做什么?”
“我可以这样做。”谢辛眼睛深处闪着莫测高深的光芒。
忽然,谢辛绽开了一丝微笑,如同行云流水般挥动手掌,剎那间,一道疾风由无而生,径向阿寻迫去。
风剑蕴含惊人的威力,势不可当,要阿寻的身体是最佳状态,想破去这招也不困难,但这样会扯动伤口。阿寻不喜欢痛,所以他只有选择躲了。
可就在阿寻的身子偏了一偏时,风剑竟陡然回旋,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险险划过了阿寻的额头。
几缕黑发荡起,飘飞,缓缓地落在了地面。
阿寻的脸色阴郁,双眸充满红色的血丝,他的视线,紧紧地盯在地上,殷红的血宛如一条小河似地蜿蜒流动。
血河的来源,是Z。
Z的表情很安详,他是在沉眠中死去的,所以应该没有感觉到一点痛苦吧,只是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