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家伙真的是军人吗?”安格森嗤之以鼻的说。
“虽然这家伙是军人,但他也是一个贵族啊。我想他大概从来没有亲眼目睹尸体的经验吧。”
其实铎古夫酌推测是错误的,只不过杰特亲眼目睹过的尸体都比眼前这一具要来得稍微干净一点而已。
“我虽然……”好不容易停止呕吐的杰特总于开口了。“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他确实是一位有责任感的好人……”说到这甲,他瞥了梅汀的遗骸一眼。就一名纯正亚维人的观点而言,梅汀一定会被认为是“一位有自尊的人”。“可是,你为什么非杀了他不可?”
“这可是一场战争,帝国的贵族大人。就算是再好的人,我们也早就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了。你说的话实在是让人意外。”
虽然铎古夫的话确实是有道理,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会让杰特不自觉的感到气愤。
“好啦,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铎古夫将他的两臂交叉在胸前。
“快去联络托马索夫那家伙就行了。”安格森说。
“哎呀呀,怎么连你也相信这种谎话呢。那个顽固的人根本就不会去碰毒品,他反而是一位值得我们尊敬的敌人。”
“你连我也敢骗?”安格森的脸涨红了起来,看来他非常生气。
“被我骗到的人才不是你呢,是行政长官。既然他都已经有心将自己的后事交托给他的部下了,又何必在这里死得那么干脆爽快呢,真是无聊。”
“你真是个卑鄙的小人,铎古夫。”安格森说。
杰特也有同感。“你们这些人,过来向死者表达自己的敬意。”安格森回过头去对他的部下说。“虽然这家伙是个讨厌的人,但他绝对不卑鄙。”
当那群男子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杰特突然从地板上站起来,同时向梅汀的遗体致上了敬礼。
安格森很惊讶的看着杰特,不过他也跟着笨拙的模仿起亚维的敬礼手势。而安格森的部下也开始依样画葫芦了起来。
“别做那种事了,赶快过来想想以后该怎么办。”铎古夫这句话坏了现场的严肃气氛。
“我们手上还有一个人质。”安格森指出了重点。“只不过他是窝囊废,也不对,人质本来就是要够窝囊废才行。”
“所以,我早就说过不要跟帝国闹翻。反正这个贵族大人也只望能够回去而已,再说,虽然他的心情一定会很糟,可是在这种小隆咚的行星上发生的芝麻小事,等他回去以后一定就会马上忘光的。”
“我想是不太可能吧。”杰特在嘴里喃喃自语着,同时他也觉得对方在说话时似乎早就刻意将自己当成是一个已经不在场的人了。
“是吗??如果被枪顶住头的人是我,我才不会忘记。不过,那因为我不是窝囊废的关系。”安格森说。
“所以啦,我才不希望事情的发展越变越糟糕。”说完这句话后,铎古夫就交叉着手臂而且也不再说话了。
“你来想办法。”安格森以非常高压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说到这里,铎古夫将他的视线转杰特。“呃,虽然我真的很不希望把帝国拖下水,但如果我们威胁的话,你应该就会停止移民的乘船作业吧。”
“因为我只是副代理领主,所以并没有这种权限。”杰特以平板声音回答着。
“那么,你总该可以承认我为领民代表了吧。”
“因为我只是副代理领主,所以并没有这种权限。”杰特面无表的复述了一遍。
可恶!真拿你没办法!“铎古夫抱住他的头呻吟起来。虽然很害怕与帝国产生对立,但他似乎更害怕安格森变成自己的敌人。
不过光是看到安格森那副充满厚实肌肉的肉体,杰特就非常能够体谅铎古夫的心情。
“那谁有这种权限?”安格森终于焦躁的发问了。
“当然是代理领主殿下。”杰特告诉他答案。“现在她正在卫星轨道上。”
“用这家伙去威胁她。”安格森指着杰特对铎古夫说。
“所以啦,我说这是……”铎古夫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如果你办不到,你就是胆小鬼。如果我和你这种人联手,我就没脸去见我死去的妈妈,所以我现在就要先杀了你。”
会议室里一半以上的男子突然瞪着安格森并举起手上的武器,而另外一半的囚犯也在慢了一拍之后纷纷把自己的火药枪上膛。如今在这间并不是很宽敞的房间里,已经充满了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大家住手,大家都给我住手!在这么狭窄的房间里互相开枪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我们不都是好伙伴吗?”铎古夫拼命挥动双手,试图将现场的气氛缓和下来。
“那就快去做!证明你不是胆小鬼给我看!”
“我知道了啦。”铎古夫颓丧的垂下了他的肩膀,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开始大喊了起来:“开启与领主城馆之间的通讯线路!”
杰特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位中央矫正区的领导者——虽然铎古夫比安格森要聪明一点,可是他对关于亚维人的知识却相当缺乏。
因为这位领导者竟然没有当场杀了自己,而宁愿去选择威胁亚维人的道路。
拉斐尔凝视着主显示屏幕上的拉杰岛地图。杰特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早就抵达西部矫正区才对,可是他目前却依然没有任何联络进来。
“舰长,下任领民代表的通讯。”艾克琉雅传来了报告。
“我不接。”拉斐尔下达了指示。虽然她有义务回应来自领民代表的通讯要求,但铎古夫目前还只是个一般领民,而且他还得要等到现任领民代表离开罗布纳斯Ⅱ行星以后才能继任为领民代表,但“巴斯洛伊尔号”那时也早就离开这个邦国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拉斐尔应该不会再回到这个星系上来,那么她也就不需要再看到,当然也包括透过通讯线路的形式在内——铎古夫的脸了。
“舰长,这次是凌后卫翔士的通讯。”
“显示出来吧。”
“是来自终端手环的通讯。”
看来新的指挥所运通讯设备也没有的样子——没想到状况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拉斐尔不禁皱起了她的眉头来。
“你是领主殿下吗?”
拉斐尔挑高眉毛,因为在舰桥上响起来不但不是杰特的声音,甚至也不是亚维语。“你是谁?”
“我是刚刚才就任的星系首相,铎古夫。算我求你好了,请你开启通讯线路吧。虽然我手上拿的这东西小的刚刚好,可是实在是太难操作了,我不太会用。”
“开启通讯线路。”
铎古夫的影像取代了屏幕上的拉杰岛地图。
“我想听你的解释。”
“你所谓的解释,应该是问我为什么会有副领主阁下的通讯机吧?这个嘛,就是说,对了,简单的说,我们已经将他绑架了。”
“那个人还活着吗?”
“是的,当然,他确实还活着。”
这时候影队移到了坐在地板上的杰特身上。虽然他看起来完全是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的样子,不遇到后来他还是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并开口说了一声“嗨”。
真像你会有的反应,杰特——拉斐尔在心里喃喃自语着。
铎古夫的身影再度出现在杰特的旁边。“我现在要提出我们的要求。”
“我不听!”拉斐尔当场回绝了。
“你多少也该听一下吧。”铎古夫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力。“我们这边可是控制了副领主阁下的人身自由喔。”
“让那个人回来,现在就放了他。”
“这个嘛,如果能这么做的话当然是最好啦……”铎古夫朝上空张望了起来。
“不行。”某个不在屏幕上的人物说话了。“快交涉,铎古夫。”
“难道你不是领导者?”拉斐尔责问着。“那你就立刻把领导者叫过来。”
“这个嘛,我多少还算是他们的领导者啦,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舰长,”索巴修来到拉斐尔的身旁并在她的耳边悄声说着。“声纹已对照完毕,另外一个男性声音就是那位曾经以东部矫正区代表的身份与您通讯过一次的安格森。”
拉斐尔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因为她很早就知道掀起暴动的人就是东部矫正区的囚犯,所以索巴修这句话并不让自己感到特别意外。
“我可不想让你骑到我的头上来,铎古夫。”她听见了安格森的声音。“如果那些亚维人一定要带女人走的话,我绝对不会让这个窝囊废回去。”
“杰特不是窝囊废!”拉斐尔终于大声怒吼了。
“他就是窝囊废,这家伙刚才可是吓到当场吐了。”
“对了,”杰特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我差点忘了要向你报告一件重要的事。梅汀先生已经被杀了,请你马上根据继承顺序,尽快承认正统的领民代表……”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一条粗壮的人腿突然从屏幕旁边冒出来,并用力朝杰特的头上踹了下去。
“你这家伙……”拉斐尔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
拉斐尔希望现在就马上空降到这个地上世界,而且她还要用自己的双手告诉那些名字卑劣到连想都觉得恶心的不法之徒,群星的眷属究竟是如何对他人施展报复的。
“我根本就不怕死,亚维人。”安格森的身影终于在屏幕上出现了。“如果我不能生小孩的话,那其实也就跟死没两样了。我不准你带女人走,不然的话,我就会杀了这家伙。虽然你也许能杀了我,但我想你能对没办法让这家伙死而复活。”
“杀了你?”拉斐尔对安格森这句话非常的惊讶。“怎么可能,我们对你们不可能会那么仁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格森的脸上出现了困惑的表情。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安格森先生、铎古夫先生。”虽然索巴修用相当开朗的语气插话进来,可是他的开朗语气也只在上一句话说完时就结束了。接着索巴修的表情就在转瞬间从明朗的笑容变成全文明圈都普遍公认为最恶名昭彰的“亚维的微笑”。“对我们而言,有仇必报可说是我们的原则;而且我们也会让任何以不当的手段杀害亚维同胞的人,借由体会这个银河中比死还要令人惧怕的经验而学到深刻的教训。安格森先生,你刚才说你根本就不怕死,但你是否想过这种死的形式是什么?如果你以为我们只会用一束凝集光贯穿你的身体,相信你绝对会大失所望,我保证绝对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领悟自己想法的错误之处。到时如果你对亚维的复仇已经有深刻体验的话,相信你一定会哀求我们让你尽早死亡,就算死前会先经历各式各样的痛苦也无所谓;可是那时候我们已经不可能会准许你的请求了。
虽然我们并不信仰任何宗教,但我们确实相信地狱的存在,因为这个地狱就存在于这座银河之中,而且正是由我们亚维人所掌管。昔日的皇帝杜格纳以及黑暗的科学技术曾经诞生出何等为后人唾弃的事物,到时我们绝对会有时间让你去尽情的体验。“
“请你等一下。”铎古夫慌忙叫了起来。“复仇除了制造憎恶之外并没有任何建设性,而憎恶也只会制造憎恶,这样下去我们就会陷入永远报仇个完的恶性循环……”
“也许复仇并没有任何建设性,但有仇必报不但是人类对我们的评价,而且也是我们必须要去遵守的规则。我自己在年轻时也曾经到过各个不同的异乡,而且也经历过许多危险的场面,然而到今天为止我却依然能平安无事。我认为这是因为这种比任何装甲都还要厚实的昭彰恶名一直在身边保护着我的关系,”索巴修说明着。“而且我很希望这次它也能发挥应有的力量。铎古夫先生,就让我们祝彼此好运吧。”
铎古夫转过头去紧盯着安格森。不过安格森的脸上并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