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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作势站起,却见罗方也忙站起来笑道:“既然夫人如此笃定,不如就先染出一块样品来,老实说,我对这方子很感兴趣,若真如夫人所说,这布料的确可以让我们在都中的布料市场上上一个大台阶。只是夫人谨慎,我自然也不敢粗心,小心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金桂点头道:“这是自然。就请少东家带我们去印染的地方,看看这方子染出来的布料到底如何吧。”
罗方笑了笑,出去就吩咐掌柜的备车,又十分恭敬的请金桂出去。马车一路行驶,来到城北一处较偏僻的地方,这里便是卫家印染厂的厂址了。
金桂也不含糊,当即进了一间屋子里,让宝蟾守着门窗,不许人瞧见,又要了各种材料,便动起手来。那宝蟾一边警惕外人,一边呆呆看着自家奶奶快速麻溜的动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道这真是那个从小到大都穿金戴银饭来张口的富贵女子吗?怎的这时候倒好像比那些农妇还能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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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桂前一世里完全是靠自己创业的,所以厂子走的每一步都是她亲自把关,这些印染秘方也全部都是她自己搜集整理甚至是独创的,所以才有今天记忆中的那些秘方。
敬告各位大人们一下:在这篇文中,金桂手中掌握的独家印染秘方可以说是起到至关重要辅助作用的一个贯穿情节,她能在这个架空时代里最后炙手可热呼风唤雨,全部是靠了这个。但是梅子本身对这个印染方面却是一窍不通,查了下资料,也少得可怜,而且好像我国清朝时期的印染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了。只是在工业方面比不上西方,所以梅子会以此为突破口。之所以说这些,就是告诉大家,关于日后这些布料方面的情节,完全是梅子自己想象的,大概也有违背历史之处,这就是梅子让考据党慎入的原因,也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汗。咳咳,只要抛却掉这个合理性和真实性,这篇文大家应该还是可以看得爽快的,梅子这里先谢谢了。
另:明朝时期中国就已经有印染纺织厂了,不过到了清朝时期,资本主义工厂的萌芽被扼杀,既是如此,也有江南织造这种官方企业,红楼梦是架空时代,以明清为原型,所以金桂开纺织印染厂这个是合理的,吼吼
第十五章
金桂忙了一个多时辰,才把那块布染好,用一根竹竿挑了晒起。恰好天气晴朗,不一会儿布料就晒干了。罗方一直在前厅等着,此时下人们忙取了布料给他,他与几家布庄的掌柜研究了许久,终于叹服了。
“如何?少东家可是做出决定了?”金桂被请进客厅,只看罗方的神情,她便已经知道答案,心下不由得十分舒畅,接下来只看这罗方的气魄是否和他外表一样,若真的胸襟广阔大度,倒也不排除日后和他合作的可能性。
这样想着的时候,罗方已经朗笑开口道:“夫人染的布料真令人叹为观止,我也不兜圈子,这方子我想要,夫人请开个价出来吧。”
金桂点了点头,浅笑道:“既然少东家如此快人快语,我也不必多说,五千两。”话音落,罗方尚未做出反应,她身后的宝蟾已是先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我的奶奶,敢情是不知道银子值多少钱吧?你一张方子,张口就要人家五千两,你当这是拦路抢劫呢?
罗方愣了一下,接着皱眉只思忖了一会儿,便抱拳道:“夫人显然是我道中人,废话不多说,这是五张一千两的银票,请夫人验看一下,接着是否就把完整的方子给我呢?”
“少东家果然爽快,就冲您这份气魄,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金桂接过银票,一边由衷的赞了一句。这罗方不是简单的人物,虽说布料会带来的利润他心里很清楚,但自己的要价绝对不低,甚至有些偏高,他能一点绊子都不打就付出来,这份眼光和气度,的确非常人所能及。
验看了银票无误后,金桂也不犹豫,将完整的方子重新写出来递给罗方,便站起身道:“天色不早,我还要赶回去,少东家请按这方子行事,保管不带误事儿的,若有了差池,你只需派人去荣宁街后面的薛府,说找他家大奶奶,那便是我了,到时候自然给你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罗方已经是一惊站起,失声道:“原来是……哦,原来是薛大爷的娘子,失敬失敬。”说完拱手作揖不已,倒让金桂和宝蟾有些不好意思,暗道不至于吧?这悍妇名儿难道已经传得四海皆知了?当下也连忙还礼。罗方又叫掌柜的进来,吩咐好生送出去。
金桂和宝蟾上了马车,此时天已经快要黄昏,因为一天奔波,竟是连午饭都没有吃,又有些乏累。金桂便倚在马车上假寐,这里宝蟾怔怔看着她,只觉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想法。
“你这蹄子累了一天,不说趁这个时候儿歇一歇,倒看着我做什么?”忽见金桂睁开了眼睛,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奴……奴婢没想什么。”宝蟾慌乱的搪塞,期期艾艾的又不知咕哝了一阵什么,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小声感叹道:“我就觉着……觉着奶奶真是和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金桂柳眉一挑,饶有兴味的问:“哦?觉得我和以前怎么个不一样法儿?除了性子变了,还有什么地方改了吗?”她这样问却是有目的的,虽然自己可以把一些改变归结于险死还生看透世情,怕因果报应。但总不能太离谱儿,说到底她是穿越过来的,对夏金桂的性体除了书中的寥寥几笔描写外,一概不知,因此一听见类似的话,难免心虚敏感。赶紧探问清楚,要真是太过了格儿,也好想法子补救。
却见宝蟾吃吃一笑,身子凑过来,贴着金桂耳边道:“奶奶从前最爱美少年,所以之前看好了二爷,就生出那么多事。若是从前,遇见罗少东家这等人物,怎还不一起吃顿饭……”不等说完,只听金桂咳了一声,板着脸道:“你这蹄子,这几日我和颜悦色了些,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连这种话也敢拿来取笑,让人听见,你是死是活?”
宝蟾吓得登时熄了所有试探之心,只是心里难免叫屈,暗道当日你喜欢二爷的事儿也从不瞒我,怎的这个时候玩笑一句都不行了?果真这人死一回,性子就能变得这样厉害吗?
金桂看见宝蟾委委屈屈的退了下去,不禁伸手抚额头,暗道之前这个夏金桂在这方面可真是没出息啊没出息,太给女人们丢脸了,好像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似的。不过还好,她这种龌龊的心思似乎只有宝蟾知道,只要我把这个丫头给镇住了,日后也就可以高枕无忧。说到底,那个夏金桂最后不是没勾搭成功吗?就算有点闲言碎语,也伤不了我的筋骨。
一边忖度着,就到了薛府门前,金桂下了马车进了府,正好香菱也在薛姨妈院里,见她来了,忙迎出来道:“奶奶怎的忙到这个时候儿?太太担心,找我来问,究竟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在可算是回来了。”一边说着,就把金桂让了进来。
金桂见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便笑道:“这几日我也没顾上你,怎的,看上去病倒像是大好了,这敢情好,明儿再请个大夫好好看看,一并去了根儿,岂不更好。”说完便进屋来,只见薛姨妈正在饭桌前坐着,见她回来了,面上也露出笑意。
金桂诧异道:“妈今儿气色也好,可是有什么喜事么?”
薛姨妈点点头,先对旁边伺候的碧香道:“吩咐厨房那边开饭吧。”接着又转过头来,含笑道:“你这几日去街上,就没听到些什么风声?”
金桂苦笑道:“这几日在街上可不是闲逛,都是逛得绸缎铺子呢,哪里能听到什么议论……”不等说完,忽然醒悟过来,欣喜叫道:“怎么?莫非是之前定的流言之策有了效果?太太都听到什么风声了?”
薛姨妈摇头道:“这是你定下的计策,就这么不上心?何止是流言之策有了效果,今儿你姨爹那里传来消息,说是你丈夫这个事儿吹进了几个御史言官的耳中,报给当今知道了。梁公公也趁机递了几句好话,圣上于是把勾决单子压了下来,着人重新查呢,这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金桂欣喜的不住点头,一边道:“没错没错,圣上只要重新查,剩下的就好办了。是了,也不知道大爷在牢中翻供成没成?可别这头都要重新查了,他在那里又熬不过刑,屈打成招,不行,明儿……明儿我得再去一趟。”
薛姨妈摇头道:“你上次出来了,蟠儿就翻了供,那些狱卒也不傻,哪里想不明白是你在这其中做了手脚?再去的话,怕是见不到他。我寻思着,即便是熬不住刑也无妨,皇上要查,断不是刑部那里一句他招了就能止住的。何况还有可能翻供成了呢。总之你先快吃饭,吃完饭咱们还得合计合计,如今虽是有了希望,这银子却着实是件棘手的事,越往后越要花费,可从哪里弄呢?”说到这里,面上喜色褪尽,又发愁起来。
这时候碧香等人已把饭摆了上来。香菱站在金桂身边,却被她拉着坐下,一边笑道:“太太既把家交给了我打理,这银子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左右我有赚钱的门路。”说完了,薛姨妈和香菱都好奇发问,金桂无奈,只好将自己一张印染方子卖了五千两的事说出来。
这对于薛姨妈香菱来说,可真是大大的惊喜了。一眨眼功夫,厅内一扫之前的颓废情绪,真真正正变的喜气洋洋。薛姨妈感叹道:“先前听你说过这事儿,当时还以为不过是随口那么一提,能有什么用?谁知竟真就用这方子赚了这么多钱,咱们薛家以前鼎盛的时候,一年的盈利也不过是一万多银子,你可倒好,出去一天,顶我们那时候半年收入了,怪道人家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香菱这个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畏金桂如蛇蝎,也在一旁好奇道:“可是之前奶奶不是说要指着这个做买卖,让咱家恢复元气吗?如今方子卖了人,虽然一时间获利颇丰,日后岂不是就断了买卖的路子?”
金桂笑着道:“傻丫头,叫你说,我手里就一张方子啊?那还做什么买卖?如今不过是先拿出一张应应急。其他的,暂时还用不上呢,我寻思着,大概得找到一些西洋机器帮忙……好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赶紧吃饭吧,今儿可累死我了,待会儿洗了澡就好好歇歇。”
香菱和薛姨妈听的都有些傻眼了,心想什么东西这么高贵?还得西洋机器?西洋那些玩意儿连宫里头很多人还弄不明白呢,懂西洋话的人都是凤毛麟角,媳妇就敢去碰这个东西?只是看金桂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们又不懂这些,因此也只是在心里疑惑罢了。
第十六章
用完饭,金桂和香菱就回自己屋子里去。这里碧香扶着薛姨妈回房,犹豫道:“太太,奶奶这样成日家出去抛头露面,让人知道了,岂不说咱们家风不严?太太该想个法子禁管禁管才是,不然就连姨太太那里都要笑话的。”
薛姨妈叹了口气,在临窗的榻上坐下,摇头道:“你说的道理我岂不明白?只是从她进了门到现在,何曾有一天消停过?即便不出门,名声就传不出去了吗?如今都中谁不知道我薛家家门不幸,找了一个母夜叉,连丈夫都管的死死。好容易她死了一回,醒了后性子倒改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