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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在马屁股上面狠狠地一拍,一马当先冲了出来,劈头便照潘幼云砍来,耿虎大叫不可。潘幼云在马上面身子一斜便避了开去,喝道:“快撤!”
耿虎见苏老爹一个人冲在了前面,忙喝令军士们接济上,马队和匈奴兵碰上了。潘幼云虽然是个汉人,但在匈奴住得久了,马上的功夫十分了得,就在短兵相接的一刻,突然勒住缰绳连人带马来了个急转,从旁斜窜了出去,半点儿也不滞留,径直后撤而去。
这些匈奴当真是了得,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止住了去势,突然拉弓回射,竟然把耿虎的汉军给拦住了。只在这略一滞留的功夫,匈奴兵已经掉转了马头,往回撤去。苏老爹大喝道:“把我丫头放了!”一边吼一边猛夹马肚儿,飞一般地追了上去。但是匈奴的马好,苏老爹越追越远,竟然跟不上了。
耿虎到底比他会用马,这时间略一长,他便赶在了苏老爹的前面,但是匈奴兵极擅骑射,特别是会一边逃跑一边放箭,这种战术在后世蒙古兵的身上发挥得最好,蒙古兵曾利用佯败逃跑引敌来追,在逃亡途中射杀敌人的战术打过不少的胜仗。因为有这种特殊的本事在里面,所以耿虎也不敢放开胆子追,得时不时地防着回马箭。
苏老爹追得丢了,不由埋怨道:“怎么还不来?”说话间,却见听见前面有骚动之声,大刀片子一甩,哈哈大笑道:“来了,*来了,哈哈。”说到这儿劲头又足了,猛地一踹马镫,直追了上去。
潘幼云本来是这一干人的头儿,手上没有带兵器,只有两柄短小的腰刀,此时对敌用不上,加上玉阳郡主受伤,她慌乱之余走在了最前面。跑出一阵却突然发现前面小坡上有一大支人马俯冲下来,为首的一个手持一杆丈二点钢枪,正是傅介子。
傅介子一马当先,身后赵雄、陆明、乌胄等人全副武装,向匈奴兵冲来。傅介子有意选在这个地方,他知道汉军的骑射技术不如匈奴兵,在一般的平地上面断不是匈奴骑兵的地手,而此处是下坡地段,汉军可以借助地势俯冲下去,一举将匈奴骑兵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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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潘幼云见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当下喝道:“冲过去!”说话间“噌”地将腰刀拨出,一手按着玉阳郡主,直冲傅介子杀去。傅介子长枪在空中挽了个枪花,如同怒龙出海,借着马下坡的势直向潘幼云探去。
潘幼云虽然会玩弄政治把戏,但对行军打仗却是个外行,此时也不知道该稍微退却一番,以泄汉军的气势,反而猛地一夹马肚,狠冲了过去。说到行军打仗,那就完全吊了个个儿,傅介子从参军到现在还没吃过几个败仗,对付潘幼云应该是全然不费力气,见潘幼云率马队冲过来,正合了自己的心意,由于他们要救的人在里面,夜色之中分辨不清,所以他不敢下令放箭,只是令军中十几个弓箭手在坡上面守着,若有匈奴兵冲上来,看准了便射。
又要短兵相接了,潘幼云知道短刀起不了作用,当下拼命一掷,当作飞刀掷向傅介子。傅介子手中的长枪一抖,使了个枪法中的“粘”字诀,枪尖勾住刀柄,猛地甩了回去,直奔潘幼云的胸口。潘幼云马上面的功夫十分了得,当下身子一矮,将飞刀避过,单手在腰际一探,又将另一把腰刀抓在手里。
傅介子快了她一步,枪尖不偏不倚正好迎了上来,一枪将潘幼云挑下马去,正要补上一枪,不料潘幼云自身的武艺十分了得,竟然从马肚子下面绕了过来,一个反身又是了爬上了马背,反而向山坡之上飞奔而去。傅介子看到枪尖上见血了,知道这一枪伤了她。
霍仪见了傅介子大声呼救,傅介子顾不得追赶潘幼云,径直俯冲下去,一时之间左晃一枪右挑一枪,汉人骑兵如同天兵下界一般,一下子将匈奴兵从中割开,傅介子挺着长枪直扑向霍仪,一枪刺死那个匈奴兵,救下了霍仪来,乌候的个子太大,本来就是专门用的一匹马拉着,此时匈奴兵一慌神,哪里还顾及得上,早就丢开了缰绳。倒是苏巧儿身弱个儿小,那个匈奴将她放在马上面只顾着逃命,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到把她扔了。
匈奴兵的骑射技术着实了得,在如此的劣势下面竟然全不落下风,仍是从容不迫地冲开了傅介子一行的夹击之势,混乱之中折了二十多人,余下的匈奴兵逃了出去,一溜烟地向城门口赶去。
这时苏老爹等人也赶了过来,耿虎马不落蹄径直追着匈奴使者而去,苏老爹见女儿被带走了,大骂了声“贼厮鸟”,拼命地追了上去。傅介子令赵雄和陆明带着众人从后面赶来,自己辔头一提,调转马头和苏老爹等人一道追了上去。
那队匈奴兵此时越跑越快,傅介子等人的马匹矮小腿短,哪里追得上匈奴的良驹,倒是那个带着苏巧儿的匈奴兵马上面多了一个人,跑了一阵便慢了下来,傅介子的马最快,眼见匈奴兵就快出城了,当下猛地抽了几鞭子,甩下苏老爹等人单枪匹马地越众而出,渐渐地追上了那个匈奴兵。
傅介子和那个匈奴兵只有几步的距离了,那个匈奴兵发现了傅介子,开始搭弓回射,都被傅介子闪身避过。苏巧儿见傅介子来了,也和霍仪一样大声呼救,眼见傅介子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大枪,威风凛凛地追上来如同评书上面说的天兵天将,不由怦然心动,也忘了这马上的颠簸,檀口微张,脸上又是惊又是喜的,眼睛也有些沉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性命在咫尺间。
苏巧儿小口张得可以塞个杏儿进去,使劲儿地扭头看着傅介子,见他舞着一个个的枪花,左抡右砍,上挑下刺,煞是好看,正在这好看的关头上,傅介子一计长枪划过,那个匈奴兵的颈骨咔嚓一声断了,脑袋都只有一层皮挂着了,吊在一边,喉咙处鲜血一喷,如同泉水一般,灌了苏巧儿一满口。
苏巧儿的脸色刹时间全变了,额头上面虚汗涔涔而下,眼中再也没有半分喜气,取而代之的是惶惶恐惧。
一颗脑袋,就这么吊在了自己眼前!
傅介子一枪刺死匈奴兵,正要接苏巧儿过来,不料这马受了惊吓,发疯一般地狂奔,傅介子大惊,又飞马赶了上去,可是马上少了一个人这马就又跑得快了,傅介子始终和它隔了好几步,无法将苏巧儿拉下来,情急之下突然将长枪向马匹掷出。
苏巧儿见傅介子的长枪对着自己射过来,吓得魂儿都没了,不由失声大叫起来。
长枪刺中了马匹的背部,一下子将枪头全*进去。苏巧儿看着摇摇晃晃的长枪,心想刚才那一枪若是落到自己身上,现在只怕已经穿膛破腹了。正想着,突然背上一紧,整个人似小鸡仔儿一般被傅介子拧了起来。
傅介子救下苏巧儿,也同样是横在马上面便往回去。苏老爹连滚带爬地从马上摔下来,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大呼道:“巧儿,伤到没有?”
傅介子放下苏巧儿,率人纵马追了上去。苏老爹抱过女儿东瞧瞧西瞧瞧,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他救下了女儿哪里还肯去追,他要的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至于是匈奴使者,关他屁事!
苏巧儿突然蹲下身子,拼命地吐了起来,吐得黄胆水都快出来了。她刚才被人血灌了一大口,现在想来又怕又恶心,不由大吐起来,苏老爹只道自己女儿伤了,一时更是关心不已。
霍仪和乌候被救之后也赶了过来,对苏老爹说这几日的情形,霍仪闷不作声,在一旁叹气。苏巧儿经苏老爹拿过水壶漱过口后仍是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扑在苏老爹怀里哇地哭了起来。
过了良久,苏巧儿神情回复过来,见霍仪闷闷不乐的,道:“霍仪,你怎么了?”霍仪现出少有的沉稳,只是略一扬头,道:“遂先生病逝了。”
苏巧儿对遂成并不熟悉,但她本性良善,听说有人死了,也是大不开心。
“苏火者,僻教来迟了。”兀难长者和阿里西斯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近前,兀难长者仍是慢条斯理的,但阿里西斯时活脱得多,他在兀难长者面前本来是不敢放肆的,开始也是跟在兀难长者身后,但见到了苏巧儿,立马撇下兀难长者,撒欢似地跑过来,高呼道:“苏小姐,你果然还活着,长者说你死了,我总是不信……”
苏老爹听阿里西斯说话不中听,骂道:“小东西又胡扯。什么死不死的,你看这活蹦乱跳的是谁?”阿里西斯呵呵地笑起来,道:“我就知道苏小姐人好死不了……”苏老爹一蹦而起,喝道:“晦气,晦气,老提‘死’干嘛……呸,看我这张鸟嘴……”说着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苏巧儿和阿里西斯都呵呵地笑了起来。阿里西斯本是胡人,虽然也懂些汉人的习惯,但此时一高兴也就忘了顾忌,一把拉着苏巧儿道:“苏小姐,我给你讲讲,我和苏火者在沙漠里面找了你好多天,苏火者都哭了……”苏老爹又是一瞪眼,喝道:“小东西,胡扯。”
霍仪本来在伤心遂成之死,此时见阿里西斯与苏巧儿如此亲热,心中酸道:“这哪儿来的毛猴子?”但此时他也没有心情去过问这些事情,一个人闷头坐在地上发呆。
苏老爹和兀难长者是老朋友,也不对他行礼,道:“长者,巧儿咱救下来了。”这是个明摆着的事情,但苏老爹仍是忍不住说上一遍,这感觉,实在是舒服。
苏巧儿道:“阿爹,长者刚刚来过咧。”苏老爹哦了一声,看向兀难长者。兀难长者道:“苏小姐被困在了巫墓里面,是我教对不起火者,僻教还得请火者宽恕。”说到这儿,兀难长者又向苏老爹深深得行了个礼。
苏老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听了打了个哈哈,道:“长者这是哪门子礼,等天儿一亮,咱们就到醉月楼里摆宴庆贺,长者和我老苏一道去,咱们好好地说说话,有些日子没好好休息了,哈哈……”
兀难长者道:“僻教还有些事情要去做,不能陪苏火者了。如今的火教,已经入了魔……”
这时,远处马蹄声阵阵,傅介子和耿虎等人回来了,伤了十多个人,算起来和匈奴兵的伤亡扯了个直,匈奴的马快,傅介子终是没有追上,因为担心霍仪等人的情况,所以没有深入追击,就中道折了回来。
众人见过面,一阵叙话,苏老爹带着苏巧儿先回去,兀难长者让阿里西斯跟着苏巧儿去,自己则回太阳神庙。傅介子先要折回驿站去安顿遂成,也就不和众人多说了。苏老爹突然记起一件事情,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傅介子,终究是打住,心想还是等过些日子,反正自己也是去大宛,时间有的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提出来。
苏巧儿从傅介子来后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她一见到傅介子,脑海里面便浮现出那副血淋淋的场景。
初次相见之时,这个人提刀子捅死了人,这回相见,心中刚刚有了一丝的绮念便又见他杀了人,血淋淋的脑袋,让她不敢多想。霍仪本想和苏巧儿多说会儿话,但此时不是时候,也就颓然分开,但见阿里西斯和苏巧儿亲热的样子,又有些失落。
第一卷 楼兰古国 第二十四节,拜火大典
太阳神庙,烈火熊熊。
今日是楼兰国王的拜教大典,灵泉长老特意穿了一身火红的长老袍,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倒有几分像娶媳妇儿的新郎官,他手里捧着一本极为厚实的烫金硬壳大书,静静地站在广场的圣火台上面,双手有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