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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想,她一个人,掀不起风浪。”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顾梓澜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陶二木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拐进巷子的时候,陶木木一眼就看到了伫立在大门口的西门大神,一身白衣格外显眼,正在向方圆几百米内散发着“我很生气,生人勿扰,否则概不负责”的强烈气息。
陶木木眨了眨眼,骤然看到这个熟悉的背影,还真有点不适应。尤其是在上次两个人吵架之后,心情更加复杂。
西门也很快就发现了她,身体僵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陶木木咬了咬唇,在师兄的鼓舞下,也慢吞吞走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善解人意地问候一下,陶木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貌似很熟悉的木牌子,此刻正大喇喇地挂在屋檐上,垂直落下来一米多的方位,上书:“渣男与狗不得入内。”
呃……果然是师姐那块牌子吧?陶木木嘴角抽啊抽的,想笑又觉得不合适,不笑吧,又憋得慌。顾泓澜的缺德程度一向是其他人无法直视的,只能望其项背啊。但是,剑神一向眼高于顶,不应该会主动把自己列入“渣男”行列啊。
门后的小厮战战兢兢走了出来,一看到陶木木,马上恢复了一点点勇气,从背后拿出一张纸:“这、这个,泓小姐说一定要挂上去。”
“这是什么?”顾梓澜笑了笑,接了过来。
陶木木也好奇地探着脑袋看过去:“辟邪的吗?师姐什么时候喜欢这种东西了?”
小厮偷偷看一眼西门大神的棺材脸,想要拿回来,却又不敢动手去抢,小小声地说:“不、不是。”
“渣男典型面相。”最上面几个字大的几乎都要闪瞎人眼,下面是精心绘制的西门大神的肖像,陶木木顿觉不妙,拈着纸的一角就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要是她能有师姐的战斗力,区区一个剑神算什么?就算俩西门吹雪被秒成渣,都不是问题啊!
“你画的?”西门大神靠过来,气息凛然。
陶木木顿时像被揪到尾巴的小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哆嗦了一下:“不是我!”
顾梓澜胆战心惊地揽过她的腰,惊呼:“小心!”
西门眯了眯眼,浑身的寒气更甚。
陶木木这会儿倒是回过神来了,靠在师兄怀里,对着西门礼貌地笑了笑:“这可能是我师姐的恶作剧,我会跟她说说,收回去的。请不要介意。”
西门抿了抿唇,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顾梓澜偏了偏身子,把陶木木挡在身后,阻挡了西门大神十分不悦的恐怖视线:“没什么事的话,西门庄主能否让一步?”
西门大神不做声,依旧盯着陶二木,漆黑的眸子不喜不怒,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只是这么直直地看着对方,却让陶二木心脏砰砰地跳起来。
“想起来了?”
陶木木垂眸,紧紧拽着师兄的袖子。
西门吹雪也站在原地,静待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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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陶二木突然舒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对上西门大神的视线:“没什么意思,我们目前的境况大家都看的清楚明白,既然西门剑神认为我是累赘;我们就好聚好散。。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们把话说明白了吧;双方都无异议的话;抽个空儿给我写个休书吧。然后您也可以放心去练剑了;不用再担心会有什么人会扰乱你的心思;也不用担心会有心存不轨的人来利用我逼迫你做什么,更不用担心还有谁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木木?!”似是没有想到陶木木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顾梓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使劲捏了捏她的手。
陶木木转头对他笑了笑:“我想得很清楚了,师兄不用担心的。”
“哟,终于长心眼儿了。”顾泓澜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门柱后面,手里端着一小碟糕点,冷眼瞥过来,“没看到牌子上的提示吗?”
西门黑着脸,一声不吭,眼睛一直盯在陶二木身上,后者觉得没意思,走了这么久的路也没力气跟他对视,打了个哈欠,趴到师兄肩膀上,昏昏欲睡的样子。顾梓澜宠溺地半抱着她,完全没有计较,倒是对西门吹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西门庄主,先让个路吧,木木困了。”
西门脸色更难看,突然伸出手冷不防地扯过她的胳膊。
陶二木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这个小动作让大神郁闷的心情缓和了不少,抱起她就从檐上掠了过去,瞬间不见了人影。
顾梓澜眯了眯眼,犹豫着要不要追过去看看,毕竟现在的西门吹雪跟往日不同,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癔症发作,把木木扔大街上就不管了?
顾泓澜冷哼一声:“多折腾两下,估计就得早产了。二木子可不是那些身强体壮的江湖女侠。”
顾梓澜头疼地抚额:“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吗?木木她只是个单纯懒得动脑子的小女孩而已,你咒她对你有设么好处?”
顾泓澜冷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那么敏感,岂不是正说明你也没把握让她活下去?穿越者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暗地里搞得这些小动作,到底有没有用,谁知道?——而且,别再为二木子那些傻缺心眼儿找理由!就算能活下去以后的路她也要一个人走,陶老大没办法保护她一辈子,我们也一样。再说了,我不觉得,懒就可以成为被宠爱的理由。你以为我生来就很勤快,很喜欢做针线?很喜欢学医术?很喜欢给别人擦屁股?她学不会长大,学不会一个人解决问题,就始终处在弱势,如果离开兄长、离开我们的庇护,若是再跟西门吹雪分手的话,她一个人就算有再多银子也不会过得好!”
这些道理顾梓澜何尝不懂?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被顾泓澜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顾梓澜还是觉得有些悲哀,很生气:“木木没有给你添过麻烦吧?从小到大,倒是你一直在教训她,这里做不好,那里学不好。。她之前根本记不住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为难她?偏得让她怕你怕得要死,你心里才得意吗?”
又转移话题!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拿出来当新闻?顾泓澜一脸懒洋洋的表情,波澜无惊的样子,翻个白眼,不再跟他对峙,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回屋去了。她说话就这个调调,纠结这个有毛用?再说了,跟她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到底为什么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她也不是特意针对陶木木,只是嫌弃她不争气而已,却又忍不住为她担心,怕她受难为怕她被欺负,可偏生她不是那种会表达感情的人,恨铁不成钢,无意之中,那些“善意”都变成了“恶意。”
这是郊外半山腰的一个小竹屋,有两间隔开的小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左面这间屋子里有一张很硬的板床,即使在野外,西门大神也不愿屈就,所有的床铺用品都是白色的;另一间是厨房,除了一口锅和基本的餐饮用具,外加一张小桌子,也没有多余的器具家具。
陶木木仔细留意了一下,也没分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上次来过的那地方。不过看这样子,她觉得西门吹雪实在不需要别人的担心,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能把自己收拾得很好,吃穿住一应俱全,丝毫不比在万梅山庄的时候差,自己果然多操心了。再看看自个儿,因为怀孕,不仅形象越来越邋遢,这几个月来又一直孕吐,小家伙儿也活泼的很,搞得她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不要脸的西门吹雪,心思也很重,感觉瞬间老了十岁似的。
西门吹雪一直板着脸,也不作声,却细心地在床上多铺了一床被子,然后才扶陶二木坐下来,开始质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决定要分手?”
陶二木也不生气,温和地笑了笑:“你想太多了。我想要那两间铺子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何况那也是你的主意,我们都只不过是为了图个安慰,如果没有你了我也能好好生活下去。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现在还可以收回去。”罐头的生意让她一个冬天就盈利几万两,如果省着点花,这笔钱完全足够让宝宝衣食无忧地长大,而陶木木的饭庄也盈利不少,钱财上的确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西门吹雪抿着唇,锐利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也不知道是在怀疑这话的可信度,还是在思量别的什么。
陶二木站起来,步子有些笨重:“没其他要说的话,那我就走了。我知道你最近忙于练剑,没什么空闲,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抽个时间,早点把休书给我,我要跟师兄师姐回江南了。”
西门瞳孔一缩,凛冽的寒气不要钱似的拼命向外散发。陶二木猛地打了个喷嚏,慢吞吞向外面走去,这时候感冒了的话,可真是要命啊。
“你全都想起来了?”西门快走两步追了过来,大力地揽她在怀里,大掌情不自禁地摸上陶二木明显凸出的肚子。
陶二木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西门大神说的是两个人相恋的事情,大方点头:“是啊,你决战的那天夜里,做了个噩梦,突然就想起来了。”陶二木恍惚记起,在万梅山庄的时候,西门吹雪说过“我怕我等不到你想起我了”,扯开嘴角僵硬地笑了笑,他们果然谁也没能等到谁。
西门吹雪一心盯在陶二木的肚皮上,并没有察觉她的神情变化,依旧不满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以为,如果陶二木想起以前的事情的话,一定会来找他的,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一定会跑来指着鼻子骂他。可是陶木木虽然的确主动来看他了,却是为了谈分手的事情。西门吹雪反而心里愈加放不下了,——或许,更多的是不甘心。
陶二木奇怪地看他一眼:“连陆小鸡都不肯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就算勉强来了又怎么样?还是说,你觉得上次我们吵架还不够?三天两头来一次,把对方的伤害当成家常便饭会更好?”陶二木笑了笑,摇头叹息,“我又不是M。再说了,你知道的,我绝对不会不顾宝宝的安危,抛弃一切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我从来就不是那么感性的人,孰重孰轻我还是分得清的!”
西门吹雪紧皱着眉头,虽然这也是他的孩子,他也已经期盼已久,但是因为这个小东西害他跟陶二木差点吵崩分手,西门吹雪的心里也依旧不太爽。
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好似感受到了父亲的嫌弃一样,使劲蹬着小脚丫,隔着母亲的肚皮踹了西门吹雪的手掌一脚。西门吹雪倏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将手掌贴得更紧。刚刚他感觉到了,肚皮下面那个小生命踹了他一下:“他在动!”
陶二木鄙视地看着他:“你不是名医吗?难道不知道胎动这一回事?都快8个月了,不会动还坏了呢!”
西门吹雪没计较她的明嘲暗讽,依旧有些兴奋,问道:“经常这样吗?”
“是啊,调皮得很,总是喜欢扭来扭去的,伸拳踢腿的,可能空间太小了,他很不满意,最近还喜欢上翻身了,我一坐下就闹腾。”
西门吹雪温柔地看着她,有些期待:“木木,你再让他动一下。”
“宝宝动的太频繁了,母亲会很难受,你以为肚子里能有多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