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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木心烦意乱,气恼地甩开西门大神的爪子,喊小丫鬟过来:“去找小姐的贴身丫鬟过来,把她家小姐领回去。大哥回来的时候,先让他去跟陶夫人道个歉。”小丫鬟应声出去了,陶二木斜一眼西门大神,“出去,我要睡觉了。”
西门站着不动:“我陪你。”
陶二木还没说什么呢,陶大小姐再次不甘寂寞地拉仇恨:“贱妇!怪不得那么大肚子了陶锦维都不来照顾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丑态,还自以为能迷住全天下的男人!活该被抛弃!”
西门大神脸色变得僵硬,立刻转头看了一眼陶二木,生怕这段时间两人刚刚缓和起来的关系再次冷冻。
但是,陶二木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甚至搬了个小板凳,坐到陶大小姐眼前,看着她眯着眼笑起来:“看起来你好像对男人很有办法哦,传授点经验给我?比如说怎么虐待渣男什么的……”
西门大神眼皮跳了几下,伸手捞起陶二木,板着一张脸,冷冷说道:“睡觉!”
陶二木扭头,张开嘴就一口咬在了西门大神的脸颊上,然后转头“呸”了一声,恶狠狠瞪他:“别烦我!讨不讨厌!”
不用拿镜子照西门也知道自己的脸上肯定被留下了两道滑稽的牙齿印,嘴角抽搐了两下,耐心劝慰:“你去睡觉,我来处理。”
被彻底无视的陶大小姐越发觉得不甘心,又想到陶二木让她丢尽了脸面,眼神瞬间变得恶毒起来。趁着叶小正太出门呵斥门口吵闹的家仆时,陶大小姐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在距离陶二木两步远的地方又站定,笑靥如花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说起来,我们都没有好好聊过天呢,跟大哥成亲之后,你就是我的嫂嫂了。”
陶二木警惕地看她,站远了些,上下打量她:“不用了,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不值得大小姐记住。”
陶大小姐漂亮的小脸扭曲了一下,又强撑着笑起来:“可是我觉着,嫂嫂始终不方便留男人在房里吧?就算是青天白日,也有丫鬟在场,可是被有心人说出去,也解释不清的。”何况你们还旁若无人似的搂搂抱抱,陶大小姐几乎都要咬牙了。这男人到底看上她哪里了?这情形,用脚趾想也知道是白衣男子喜欢这贱人!
陶二木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西门大神:“我没让他进来啊,明明是他自己厚脸皮跟进来的嘛。”
西门吹雪不知道陶二木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惹怒“陶木木”,也对自己被当做靶子十分不满,但是依旧不动声色,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的小动作上,生怕这个女人一激动就做出点让他惊悚的事情来。
可是直到“陶木木”高昂着脑袋离开,也没发生过激的行为,陶二木的神情很肃静,“陶木木”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嫣然一笑,目光里全是阴森,西门吹雪的右眼皮没来由地跳了两下。
西门吹雪冷着脸关了门窗,陶二木突然吼道:“打开窗子!”
西门吹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空气里有浓烈的麝香的味道!因为“陶木木”身上的香粉味道太浓了,以致于西门吹雪一直在运气摒弃这个讨厌的味道,并没有分辨出其余的味道。
“很难受吗?”西门吹雪抱着不自觉弓下腰像是要呕吐的陶二木,心里慌张不已,以往的冷静自持也不知去了哪里,手忙脚乱,屋子里的水也不敢再递给她。
陶二木勉力站直了身体,松开攥紧的拳头:“我拿到了,陶家大小姐的玉佩,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陶二木大概猜得到,大哥一直不敢妄自动手,应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陶家所有人都知道的陶木木的身份证:一块罕见的黄色暖玉雕刻成的菩萨为护身符,还有一支银钗。有了这两样东西,让陶二木回到陶家便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西门吹雪拧眉:“我帮你收着,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我们先换个地方。”
陶二木紧皱着眉头,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去喊一下稳婆,好像要生了。”肚子疼的厉害,小宝宝在里面拳打脚踢,似乎有些不耐烦。
西门吹雪犹豫了一下,抱着她一脚踢开房门,看到叶小正太,脸色焦急:“去找稳婆,木木要生了,我带她去旁边的房间。”
叶小正太立刻窜了出去,正巧遇到陶家大哥回来,匆忙喊了一句:“木木要生了,稳婆在哪里?”
陶锦维一愣,随即让副官去请,然后匆匆回了院子,西门吹雪正在犹豫,他心绪不宁,一时之间很难断定有哪间屋子是干净无害的。
陶锦维立刻说道:“到我的卧房来。”
西门吹雪不大情愿,总有些忌讳,但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陶二木深吸一口气,紧咬着牙关,双手握成拳头,死死拽着身侧的被子,肚子一阵阵地疼起来,却仍是一声不吭。
西门吹雪看的直皱眉,心疼地握了她的手,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小声地说着:“木木,不要怕,我在这里。”一边焦急地看向门口,稳婆怎么还没有来?
陶锦维倒是比他镇定多了,找了自己随身带来的几个丫鬟,让他们去烧热水,准备小孩子的被褥,并一再嘱咐所有东西都不准经他人的手。
陶二木的下唇已经被咬出深深的血痕,西门吹雪不得已只得凑过唇,轻轻吮吸,以舌苔抵住她的牙齿自虐。陶二木迷迷蒙蒙地抬头看他一眼,勉强一笑:“西门庄主,你还真是喜欢见缝插针。”
西门吹雪却笑不出来,陶二木的神智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清醒,脉搏的跳动也有些微弱。他不懂接生,却也知道目前的状况对陶二木来说并不太美好。
“木木,以前我们错过了很多时光,以后要一起补回来,好不好?”西门大神心慌慌的,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想起,陶二木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拿不起剑也舞不动刀,更谈不上身强力壮。
陶二木闭着眼,只剩下粗声的呼吸。
当看到赶来的人是顾泓澜的时候,西门吹雪即将告罄的耐心终于平复了下来。
“出去还是留下?”顾泓澜面无表情地看一眼西门吹雪,转过头去准备节省的工具,查看陶二木的状况。
西门深吸一口气,已经镇定下来:“我留下来,可以帮木木输真气。”
“坐到床头去,过会儿帮着二木子用一些力气。”顾泓澜毫不客气地指挥道,“不敢我劝你最好不要往下看,女人生孩子不会是太美好的画面。”
西门吹雪沉默不语,紧紧握着陶二木的小爪子,一眨不眨眼地盯着她的脸庞,时刻关注着她的脉搏和呼吸,哪还有空闲去看别的?
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陶二木的挣扎也渐渐无力,西门吹雪抬头看向顾泓澜,后者淡定地瞟他一眼:“还没开始生呢,一会儿会更疼。”
“要多久?”连西门吹雪自己都忍不住惊讶了一下,他居然会这么紧张!
顾泓澜也诡异地看他:“快了。——不用担心,只是比预产期提前了三天,在正常的波动范围内。虽然之前貌似被麝香刺激过,但是只残留了一点点,再加上胎儿也很健康,不会有任何影响的。”顾泓澜说的轻松,也只是给几人一点安慰而已,麝香对胎儿的确没有影响,但是对陶二木却有很大的影响,小时候残留在身体里的毒素并没有清除干净,加之麝香的催化,本来就有些不妙的感觉,偏生又赶上生产,更是雪上加霜。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停留在唇间的风姑娘的霸王票,么么么
ps:最近因为换科室的事情压力太大,感觉自己都快变成精神病了,每日里都无缘无故跟家人吵架,若是某一天没有更新的话,请见谅,最多两天,我一定会更的,谢谢
59。
西门吹雪右眼皮又跳了起来;看向顾泓澜,不确定地问道:“真没问题?”
顾泓澜抿了抿唇:“我要剖腹,要不你出去?”
西门吹雪一凛:“一定要这样?”
“这是最保险的方法,看这样子;你觉得二木子有可能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吗?”顾泓澜深呼了一口气;开始准备手术器材;“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出去等着;我保证母子平安。。”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在这里帮你。”如果是另外的人进来看到,说不定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好歹他也是跟顾泓澜学过医术的,年少的时候没少见她对着血淋淋的兔子动刀子。
但是,看到顾泓澜拿着注射器要对着陶二木的肚子刺下去的时候,西门大神还是忍不住紧张了:“这是做什么?”
顾泓澜鄙视地白他一眼:“麻醉药。你以为在肚子上动刀子会很享受啊?”
西门干脆沉默下来,扭过脑袋,专心为陶二木输真气,调整了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呼吸的频率也渐渐趋向平稳。
屋子里瞬时安静下来,几个待命的小丫鬟都站在外间,顾泓澜已经开始执刀手术。西门吹雪的双耳格外敏感,第一次察觉听着刀子割着血肉的声音是如此难受,钝钝地,却又锋利地划破每一寸肌肤。
也不知等了多久,西门吹雪突然耳尖地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呜咽,立刻转过头,顾泓澜征用鲜血淋淋的爪子从陶二木的肚子里揪出他的孩子。西门吹雪一激动,“蹭”地站了起来。
随着小婴儿“哇”地一声哭出来,顾泓澜也跟着舒了一口气,将孩子递给西门吹雪:“抱他去洗个澡,外面应该有奶娘,不懂就要问,不要伤了他。洗好之后用小被子裹好,抱过来放到二木子身边。现在我要缝合伤口,不要让外面的人进来。”
西门吹雪点头,刚刚他看到,昏迷中的陶二木在听到小婴儿哭声的时候,手指弯了弯,心知她一定惦记着孩子,所以只要这个小家伙儿平平安安的,陶二木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等西门吹雪抱着小孩子再次静悄悄走进来的时候,顾泓澜的手术也已经结束,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让丫鬟们把热水端进来,我收拾一下二木子身上的血渍。。”
西门吹雪放下小宝宝,应声出去。
陶锦维在外面等了大半天,心慌不已,看到顾泓澜推门出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抬眼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然后松了一口气,问道:“怎样?”
“还得仔细观察三五天,只要不发炎不发高烧,就真的平安了。我去睡一会儿,先让西门吹雪盯着,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宝宝,不过一次只能进一个人,走路小声点,动作幅度不要大,免得带进风去。”顾泓澜面带倦色,往日的冷淡面孔也像是剁了一份温柔,说话的力气骤然变小。
陶锦维认真地看她:“辛苦你了,旁边就是木木的卧房。”
西门吹雪坐在陶二木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伸出手探了探鼻息,还好,很正常,然后才将一只手伸进被子下面,与她五指交扣,然后目光又不自觉地转向旁边那坨小东西。
皱皱的红皮肤,淡淡的眉眼,五官都挤在一起,像个小猴子,连头发也没有几根。西门吹雪忍不住皱眉,一点都不像陶二木,也不像自己,而且似乎——有些丑。西门不忍再看,干脆移开眼,他向来不怎么关注一个人的外貌,也从来没有执着过美丑,但是一想到这是他和陶二木的孩子,就想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