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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没有见到老人,第一次独立生活的贞德真的很想念这位温和而智慧的老人,她在阿奎那的身前停下脚步,伸手抹着眼角,努力微笑却说不出话来。
“在这里这么久,都学会了什么?”
阿奎那伸手摘下了兜帽,笑着望向了小脸因为寒冷而红扑扑的贞德。
贞德擦着眼角摇摇头,轻声道:“不多。”
“这就够了。”老人点点头,很满足,随即轻声道:“要成为合格的牧羊人,不单单要明白道路在哪里,还要知道栅栏有时是边界,有时却是障碍。”
身穿拜占庭黑色牧师袍的贞德认真的点头,随即犹犹豫豫的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老人有些促狭的看着自己,顿时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了,脸蛋愈发红了起来。
“他去了一趟远方,可能很久才会回来。”
阿奎那轻声道。
“多久?”
“也许要等到你站在皮尔斯峰俯瞰布拉格教区的时候。”
阿奎那眨眨眼,皮尔斯峰、布拉格教区,这些东西联系到一起后只能指向一个答案——拜占庭第一大教区布拉格领地的区主教。
贞德懵懵懂懂,不知道阿奎那的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只是眨了眨眼睛,问道:“他要走的路很远么?”
“我相信你也可以走到。”
“恩!”
贞德点点头,带着一点小释然,和老人没有再交谈过多,这位看上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老人便离开了神学院门口,从始至终没有踏入学院一步。
贞德不是没有邀请老人进去休息,可是阿奎那却淡淡摇头拒绝,没有解释原因。
……
君士坦丁在最近的一个月里似乎风平浪静,但是上层贵族圈子却永远不乏重量级消息作为谈资。
一个新闻是亲王哈迪斯的女儿直接从柯西骑士学院提前完成学业,随即进入了原本为温德索尔家族那位失踪的继承人准备的第二梯队骑士团,而那位亲王兼圆桌骑士父亲毫无废话,直接扔给了他亲生女儿一套制式装备便不再管,连个多余的扈从都没有。
另一个消息则是温德索尔公爵府自从接待了一位黑袍女人后便恢复了往日的寂静,那位之前已经把自己关在府邸好几天没出门的公爵似乎恢复了以往的镇定,整天为即将开始的战争往返于皇宫和军部之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至于那位黑袍女人是谁,有人查证的消息却是一位在塔伦斯学院任职的普通魔法老师,后果自然是温德索尔沦为笑柄——都什么时候了,随便找个魔法师就想解决问题么?
反正所有人已经当紫鸢尾后继无人等待凋零了。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魔法师黛拉和最后神秘赶到的阿奎那到底在温德索尔公爵府商讨了什么,上位贵族们从那天之后得知的唯一消息就是宗教裁判所对于边境的异端审查力度似乎增大了一些。
冬日的拜占庭略显萧瑟,似乎预兆着帝国一段动荡时期的到来。
……
赫拉城的气温在进入冬天后下降了不少,街上的行人裹上了厚厚的斗篷,寒风吹过时似乎都不愿抬头,眯着眼睛朝手中哈着气,只想着回家面对温暖的壁炉。
然而在阴暗的东城区奴隶市场,一个少年的身影似乎倏然间打破了寒冷所带来的寂静。
灰白色的衣衫,皮质钉扣和皮靴为深棕色,拉起的兜帽下看不清面孔,只能看到略带一些胡茬的下巴,后背挂着箭筒似的物件,腰间一柄短剑,做派很像是雇佣兵或赏金猎人。
只是他肩膀上懒洋洋趴着的折耳猫却让本该严肃的气氛显得有些滑稽,灰色条纹的猫咪时不时的用尾巴遮住了少年的视野,后者也不伸手拨开,只是目光冷淡的扫视着四周被禁锢并瑟瑟发抖的奴隶,径直来到了竞技场的报名处,轻轻敲了敲那章肮脏而并不宽大的桌子。
正在打着盹的管理者抬起头,表情瞬间一愣,继而用一种和第一次面对墨菲斯时截然相反的热情态度双手递交出了一块令牌,随即亲自带路走向了通往竞技场的道路。
墨菲斯从始至终没有掏出过一枚银币。
“最后一次了。”
望着阴暗的天空消失在视野中,迈步走入通道的墨菲斯面容比起一个月以前似乎成熟了太多。
在那场堪称将铁拳竞技场饭碗砸掉一半的比赛之后,墨菲斯势如破竹的干掉了后面三场的所有敌人,并且近乎自己没有动手——因为仅仅是这只被他称为斯芬克斯的猫咪,便已经足够秒杀任何敌人。
竞技场的台柱一个被杀,一个被直接拐骗带走,作为负责人的法布尔真的很想在比赛结束交给墨菲斯几千枚金币时直接让隐藏的刺客干掉他,但是最终从领主大人那里得到消息后法布尔却换上了一张职业化的笑脸,拿出一张协议书询问墨菲斯是否同意和铁拳竞技场合作事宜。
合作条件是三场比赛,百分之十的赌博盈利归墨菲斯,三场过后,一切扯平。
墨菲斯没有多少犹豫便答应了这张协议——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无意中差点搞的竞技场破产,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之时树立一个有着强大后台的竞技场作为自己的敌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所以在随后按照协议连续参加了竞技场安排的两次竞技后,墨菲斯凭借着斯芬克斯为竞技场获得了超过十万枚金币的盈利。
这其中,第一次的对战对象是三头竞技场豢养许久却从未现身实战过的“花瓶”亚龙——这种培育失败而毫无攻击性的安格尔亚龙属于亚龙种类中的怪类,性格实在不适合激烈的对战,属于鸡肋式的角色,中看不中用,所以它只能用来应付这种商量好的“表演赛”,而后果自然是被斯芬克斯血腥解剖。
而第二次则是一整支骑士团——没错,是一只人数在四十五人的整装骑士团,属于神圣加百列帝国边境战斗的俘虏,实力虽然不算强大,但是足够让那些观赏竞技场比赛的家伙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骑士团冲锋。
不过他们的下场就是在墨菲斯三个直径扩大到十米的“元素切割法阵”所造成的大面积流沙中成为了斯芬克斯的点心。
如今的墨菲斯迎来了他在竞技场的最后一场战斗,也是资本累计行动的“终章”——如果按照协议,这场比赛结束后,墨菲斯或许可以获得两万枚金币以上的分成酬劳,虽然说不好听自己还是算卖命挣钱,但是确实已经收到了足够媲美其风险的效益。
一系列简单的手续过后,墨菲斯再一次站在了竞技场中央。
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了整个赫拉城贵族们趋之若鹜想要观看的比赛对象——因为墨菲斯之前匪夷所思的事迹加上他和斯芬克斯近乎无敌的配合,这种越来越大的好奇所带来的滚雪球效应已经让今天的赌盘在敌人还没有现身的时候便飙升过了七万金币!
只是当对面的牢笼打开,缓缓走出几位面色苍白的家伙时,墨菲斯的眼睛猛然眯紧了。
血族。
这种在神圣加百列帝国早该被焚烧殆尽的家伙竟然成为了竞技场用来招揽眼球的戏码,不知该说是这个国家的不幸还是血族的不幸。
亦或者,宗教的不幸?
嗅到黑暗物种气息的斯芬克斯从墨菲斯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它的脖子上挂着那枚铃铛,却在剧烈的动作过程中始终没有弄响哪怕一声,只不过它继续前行的动作被墨菲斯的脚步制止。
墨菲斯挡在了斯芬克斯的前面,一个人缓缓抽出了那不勒斯短剑,迈步走向了身前三位神圣加百列帝国的倒霉长生种。
“我想,我们在开战前有些事情需要谈谈。”
第八章 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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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罗斯子爵来说,他在一个月之前的那次竞技场之旅绝对不愉快,想要追求的女人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面子已然丢光——估计这辈子他都别想再依琳达尔面前抬起头来了。
只是再没有约会依琳达尔成功过的他不知道,在那一次事件之后,这位自称从弗丁帝国来散心的贵妇便仿佛迷上了竞技场的气氛,近乎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来了至少三次——当然,其中两次是观看目前人气鼎盛的墨菲斯的战斗。
难道说墨菲斯的英勇将这位迷人的女士深深折服?
恐怕见识过依琳达尔真正实力和手段的家伙每一个会这么想。
弗丁帝国是大陆老牌帝国,距离神圣加百列帝国并不遥远,中间仅仅相隔了几个并不算大的公国而已,其实力虽然逐渐衰退,却依旧蛮横,只是女人在弗丁帝国的位置很尴尬——首先,弗丁语中的“结婚”一词的原本意义是“监护”,也就是说女人在结婚之后监护人便由父亲变成了丈夫,仿佛是一种货品的递交,而这种词汇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弗丁帝国的大贵族们基本都是一夫多妻,但男人却又总是不断地娶了新欢忘了旧爱,以至于弗丁帝国最盛产的不是香水与骑士,却是贵妇和花花公子。
对于赫拉城的贵族们来说,依琳达尔似乎就是这种典型,属于家中男人花心有余能力不足而只得自己外出寻求浪漫的寂寞女人。
只是此刻独身一身坐在包厢内望着竞技场内的依琳达尔是否真的如他们猜测,估计没有人知道。
一身暗红色略带银丝纹饰的长袍,身材高挑而双腿修长,这位贵妇可谓能让半个赫拉城的女人嫉妒的发疯,只是她的表情总是那副给人以热情却不过分的感觉,不远不近,不冷不热,拿捏的很好,甚至于此刻她一个人独处时都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流露。
目光淡淡地透过玻璃望向了场地中央,最近风靡上层贵族圈的话题人物此刻似乎正在少有的和敌人谈话,依琳达尔手指间轻轻把玩着一柄小巧袖珍的匕首状刀刃,紫眸一眨不眨。
繁杂镂空的花纹和镶嵌的晶核宝石使得她手中的武器都不像是实战使用的兵器而看上去如同工艺品——如果有人能查询那本厚厚的《大陆兵器图谱大全》,就会知道这位从未透露过姓氏的贵妇熟练旋转着的武器正是手中近乎大陆上已经绝迹的“蝶刃”。
修长的手指间那冷刃似乎贴着皮肤划过,却根本没有触及分毫,当场下的战斗在墨菲斯和血族的几句谈话结束后终于开始时,蝶刃停止了旋转,这位始终没有过多与表情的女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继而,她倏然起身,迈步离开房间,丝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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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场内,斯芬克斯这只墨菲斯到现在也没明白是什么类别的魔兽始终静静的蹲在那里,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眼前主人的背影,安静而顺从。
墨菲斯能清楚地体会到这柄让斯芬克斯臣服的权杖有多么强大,只是他更明白,自己越少碰它越好。
他不知道这柄权杖的真实名字,不知道其所代表的意义,但是在仅有几次手持权杖的瞬间,墨菲斯却能清晰的听到那耳边持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