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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邪在一旁傻傻地望着孩子,一脸好奇。虞笑嫣将孩子送到他面前:“二爷抱抱?”
江无邪搓了搓手,捧过小小的襁褓,如同捧着一个食案一般。腰脊紧绷僵直。
稳婆“噗哧”一口笑出声来:“哪有二爷这样抱孩子的?要像二夫人那样,一手托住孩子的腰,将孩子的头枕在臂弯处……”
江无邪将孩子递给虞笑嫣,郝颜一笑:“还是你来吧。”
虞笑嫣依言从他手时接过孩子,交接之间的触碰让她感觉到了他身上异样的滚烫,“二爷,你……”
话未说完,江无邪已直愣愣地载倒在地!
合府上下又是鸡犬不宁,刚给陈婉如开药的大夫又被请到了南院。
原来江无邪昨日接了钱太师四公子钱煜恒的贴子,中午与一帮公子哥儿饮了个大醉。好容易回到府中,又听说虞笑嫣和陈婉如去了明香寺。天色渐晚,又下起了雨。江无邪忆起当初陈婉如在那条路上的遭遇,当下冒雨骑马寻了出去。
醉酒、淋雨,再加上一夜的守候,风寒来势凶猛。一向强健的江无邪终是病倒了。而陈婉如因着早产,身子也很虚弱。一时江府多了两个病人。孩子陈婉如是不能照拂了,交给别人吧,虞笑嫣又不放心。兰慧君对子嗣的紧张无形中感染了她,于是她命人在北院收拾了一间房子亲自照看起孩子来。
“二爷那里……”小慧欲言又止。
虞笑嫣愣了下,“你去把抱月叫过来。二爷房中只留邀雨!”
小娟似懂非懂。小慧心领神会,想要出言反驳,却给虞笑嫣淡然冷峻的目光给逼了回去。
那孩子虽未足月,身子倒还算康健,每日吃饱了便是睡觉。相较陈婉如对女儿的冷漠,虞笑嫣的举动让府中上下交口称赞。兰慧君也来瞧过孩子了,着实夸赞一番后,又委婉地叹惜为什么不是个男丁。
兰慧君闲话几句后,正巧来奉茶的竟是春喜。当下,她便寻了个借口去了陈婉如房中。虞笑嫣哭笑不止,指不定她又会给春喜许什么诺。春喜那丫头也不是个安份的主。虞笑嫣估摸着,等陈婉如出月后,等找个机会把春喜的事给解决掉。
且说江无邪这一病便是好几天。虞笑嫣白天也会抽空来问问病情,说些孩子的事,。晚上却借着照看孩子的缘由再也没回过南院。她尽到了做妻子的义务,礼节之余并不见亲厚。江无邪唯有苦笑。
邀雨岂能不明白虞笑嫣的用意呢?侍奉起江无邪来更是尽心尽力了。。。。
第037章 贤妻
第二更送上,虐人先从虐心开始。小江的苦日子开始鸟~~~~看得痛快的话,给点支持吧!谢过!
冬至阳气起,历来是一个值得祝贺的节日。虞笑嫣的生辰本是冬月二十四,但虞敬儒觉得占了冬至沾阳气,白昼一天长过一天,是一个好日子,因而虞笑嫣的生辰全都定在了冬至。应着冬至的“活节”,她也过“活生”。
今年的冬至是冬月二十二,陈婉如产后第七天。江无邪身上尚未大好。这是虞笑嫣从别院回来的第一个生辰。小慧和小娟暗自在北院备下了一桌酒水,准备为虞笑嫣庆生。虞笑嫣又是欣慰又是感概,真正记得她生辰的除了父母和哥哥,恐怕只有这忠心的二婢了。
午饭时间,虞笑嫣将孩子送到陈婉如房中,着王嬷嬷和乳母小心照看。刚一回屋,邀雨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说,二爷请二夫人速去南院,有要事相商!
小慧见邀雨春风盈面的样子,心中暗骂不止。邀雨该不会是得了什么风声明,这当口江无邪要冲虞笑嫣要人吧?
小娟没心没肺地跟在虞笑嫣身后,低声打趣道:“以后可得叫声邀雨姨娘了!”
邀雨本生得有几分姿色,又是与香雪香婵一拨儿的奴婢,眼看着人家成了主子,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忌妒得紧。再加上江无邪一表人才,她早就动了心思的。如今赶上这等好事,早已欢喜得飘起来了。当下,她便羞红着脸道:“我本姓邓的,以后你还是可以叫我姐姐……”
小娟会意地一笑:“那恭喜邓姨娘了!”
江无邪找虞笑嫣来却并不是为了要将邀雨收房的事。他命人在南院备下一桌清淡的酒水,候着虞笑嫣入座。
虞笑嫣微讶,明知故问:“二爷还在病中,怎的又想起喝酒了?”
江无邪但笑不语,目光灼灼地望着虞笑嫣,直看得她转过头去不自在地招呼小慧她们:“小慧,小娟,抱月,邀雨都来坐下吧!二爷巴巴地备了一大桌,两个人也吃不了,不如你们也帮着吃些。”
四个婢子哪敢入座?江无邪心情甚好,朗声道:“都坐下吧,图个热闹!”
四婢才推推搡搡地入座了。偏生邀雨径直坐到了江无邪的右手边。小慧微微蹙起了眉头。
江无邪执壶为虞笑嫣斟酒,祝酒辞却说得含含糊糊。虞笑嫣推却道:“这几日忙着照看孩子,身子疲乏了些,不能饮酒的。”
江无邪温言道:“这酒不烈,笑嫣试试看。”
虞笑嫣浅抿一口,竟是满口身香甜,有酒的醇厚,尾韵又带着忍冬的清香。
“如何?”江无邪吃下一杯,轻笑道,“我娘生前最喜将忍冬花摘来制茶酿酒。自她过世十多年来,我第一次再喝上加了忍冬的酒!”
虞笑嫣忍不住将杯中饮完,动容道:“明年南院忍冬花开,一定得摘下来制茶酿酒!”
“不了。”江无邪温润地笑了,“笑嫣喜欢那一墙的忍冬,就留着吧。你不是说金花在等着银花一起芳华陨落么?”
虞笑嫣脸儿一红,也不知是谁把这话也带到他耳里去了。
小慧和小娟也双双向虞笑嫣敬酒。抱月和邀雨看出点门道来,略一思忖,便猜到可能是虞笑嫣的生辰,于是也纷纷效仿。虞笑嫣不好推拒,总不能喝了江无邪敬的酒就不喝丫头们敬的酒吧?又特别是最后敬酒的抱月和邀雨,本不是她带过来的人。
虞嫣吃下好几杯后,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绯色,顾盼之间竟是风情万种。江无邪看得痴了。直到四个婢子掩嘴偷笑才回过神来。
江无邪讪讪地从怀里掏出一方玉佩:“这是娘亲生前最钟爱的饰物,我知道你不甚喜欢一般的俗物。这个配你正好!”
虞笑嫣咋一看,愣住了。那方玉佩盈洁如寒冰,青翠如春草,只琢成一弯月牙。简单明丽。与自己箱底压着的那方日形玉佩倒是一对儿。那方日形佩是她出生时,江崇德与虞敬儒定下儿女亲家所下的文定!如此看来,江无邪的生母田氏在江老爷子心中地位颇高。
“这个既是婆母的心爱之物,我哪能收下呢?”虞笑嫣本能地推拒。
江无邪将玉佩塞到她手中,不容她拒绝:“娘亲交待过要我交给儿媳的。笑嫣是怨我拿出来迟了么?”
虞笑嫣只得收下了。一顿饭因着有四婢作陪,又特别是小娟的娇憨和小慧的玲珑,让虞笑嫣心怀甚慰。再几杯酒下肚,虞笑嫣霞飞双颊,别说江无邪,连四个丫头都看得晃眼。
虞笑嫣不经意对上江无邪火辣辣的目光,心中一紧。暗道不妙。兰慧君的经验之谈再次浮上心间。再看看一旁媚眼如丝的邀月,虞笑嫣心里有了算计。
且主邀雨在江府多年已混成了人精。在虞笑嫣离开南院回北院的当口,她追了上去,送上一条自己绣的锦帕作寿礼。
虞笑嫣本不想收,可又觉得当着众人的面怕伤了她的面子。且那条帕子绣得着实不错,虞笑嫣收下的当口,将邀雨招到跟前,附耳如是这般地说了一通。邀雨满面通红,双目炯炯。
下午,江无邪来到了北院看女儿。这是他病后第一次来看女儿。之前因着怕病会过给孩子,一直没来。小女娃刚吃饱了奶,正睡得香。
“二爷可有给孩子想好命字了?”虞笑嫣脸上酒意未褪,说起话来如忍冬花酒般绵绵软软。
江无邪宠溺地瞧着襁褓中的娃,小家伙比刚出生时长开了些。先前红通通的小脸已变作白里通红。小巧的鼻翼一起一伏地翕动着,愣是能把人的心给颤软。“你不是写信请了岳父岳母来上京么?父亲生前多次夸赞岳父才高八斗。不如等孩子满月时,劳烦岳父他老人家给取个名字可好?”
虞笑嫣想起慈祥与威严并重的虞敬儒,欢喜地允了。
“笑嫣,孩子老由你带着也不是个事。带孩子可是个磨人的事,交给奶娘带着便是了。”江无邪环顾虞笑嫣的屋子一圈后,又道,“这屋子着实清寒了些,你还是回南院去住吧。要真舍不得孩子,将她一并抱回南院去得了。”
虞笑嫣心跳如擂鼓。陈婉如生产前十多天,江无邪不曾与她行过房,而后这些天病着也没近过哪房妾室的身……兰慧君说,男人两三天没女人便憋得慌!她强自镇定道:“二爷先回去养着,我晚些时候交待一番就过来。”
江无邪又瞧了会儿女儿后欣然离去。虞笑嫣马上命小慧将邀雨带到了北院,关上房门细细地交待了一番。
当夜,虞笑嫣哄着孩子睡了后独坐窗前。看一勾残月爬上院墙,心里说不出是喜是忧。良久,她叹了口气,看看床上熟睡的孩子,这些天她跟着有经验的乳母学了不少带孩子的经验,算得上良母了吧?现在,连贤妻的名声也挣下了。可是,心里并不见欢喜。
忽地,房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在外间陪床值夜的抱月将南院一个粗使的婆子迎了进来。那婆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快……二夫人快过去……南院要出人命了……二爷要打……打死邀雨呢……”
虞笑嫣唬得不轻,倏地弹跳起来,火急火燎地往南院赶。抱月捞起一件水貂毛披风追了上去。
虞笑嫣百念丛生。难道是邀雨在那事上让江无邪不满意了么?是不是她也和自己一样疼痛难忍才开罪了江无邪呢?虞笑嫣心里竟有一丝说不出的轻松!之前听兰慧君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类的,估摸着那事真如琴瑟和鸣般美妙。哪知自己痛得不行,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异端。如今看来,只怕邀雨也是同道中人了!
愣神间已到了南院。还没进院门,已听到里面闹得鸡飞狗跳,一帮婆子正在苦苦相劝。江无邪盛怒地喝斥着什么,邀雨“嘤嘤”的哭泣声夹杂其间弱小而又哀怨。
“你这没脸没皮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虞笑嫣进院后,便见江无邪在一众婆子的拉扯下,奋力地使脚去踢窝在墙角里的邀雨。
邀雨身上只着一件桃红的肚兜和一条葱绿的底裤,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清秀的脸上化着妍媚的妆,可惜已被泪水糊花。乌发披散着,雪白的肩头在乌云之间探出来,一耸一耸地,煞是可怜。
大冷的天儿呢!虞笑嫣赶紧将身上的水貂毛披风解下来披到她身上,又问:“二爷这是怎么了?”
江无邪身上衣冠齐整,显然他和邀雨还没成了好事。虞笑嫣不禁纳闷了。
“你问她!”江无邪见了虞笑嫣面色稍霁,又道,“没脸没皮的,半夜爬上主子的床了!”
虞笑嫣一愣,旋即轻笑道:“我当什么事呢?是我让她侍候二爷的。如今吴姨娘刚刚生产完毕,身子又病着。我在北院带着孩子也抽不过身来。二爷身边正少了人侍候。邀雨这丫头机灵聪慧,二爷……”
“虞笑嫣!”江无邪暴喝一声将她余下的话堵了回去。只见他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恨恨地道:“好啊!很好!真不愧是我的贤妻!”
虞笑嫣困惑了,既然她的举动是贤妻之为,那他还气什么呢?不待她有所表示,江无邪已愤然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