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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独孤皱眉道:
“那要怎么办?”
天蚣老祖想了想,道:
“只有一个法子——”
一点红性烈如火,立刻暴喝道:
“什么法子?有屁快放,别闷死人了……”
天蚣老祖沉思道:
“今晚要给令狐梦送女人过去,就是今日祭坛的女人,送这女人须由四个汉子抬着上仙坛,由常春负责押送,如果大龙堂的人扮四个轿夫,那就容易多了……”
东方独孤沉思道:
“行,这件事就由我们大龙堂来办……”
一点红面上杀机一涌,道:
“大掌柜,这件事可少不了我……”
东方独孤沉思道:
“立刻召集兄弟,咱们研究一下,放心,一点红,杀人你最在行,少了你,这台戏就唱不出来了。”
一点红闻言哈哈大笑,人已斜跃而去。
常春拱手道:
“大掌柜,有事招呼一声,兄弟随时候传……”
嗯,东方独孤点头道:
“会的,常兄弟,今夜还要偏劳你了。”
夜已深了,那满眼的火炬在空中闪耀,蜈蚣教的人已在清理现场,而大龙堂兄弟已自山谷上向这里集中。
一场凶残的杀伐已在渐渐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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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在山顶上呼啸,林梢子簌簌作响,夜影掩遮了大地,云絮堆集的密密麻麻,星月全失去了光芒,隐藏在那云堆之后,那迤逦的山道,此刻黝黑一片,两旁的石壁将这里耸直一线,山路崎岖难行,形势之险,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
此刻,呼啸的风声中,传来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那闪颤的火炬在山道上摇晃,一行五六个人,扛着一顶软床,床上躺着一个少女,常春领着这些人,很熟悉的踏进了石道,山沟两旁,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他们看见常春是给他们的主子送女人,俱会意的一笑,立刻有人自石缝里伸出头来,道:
“常大爷,今晚又送娘们来了?”
常春苦笑道:
“是,是。”
那汉子嘿嘿一笑道:
“常大爷,我们的头儿日日尝新鲜,而我们这些老兄弟却他妈的连洗脚水都喝不到,嘿嘿,虽然我们喝不到洗脚水,也尝不到鲜味,可是兄弟,可先睹为快,这小娘们可得让我们这群小兄弟先瞧瞧……”
随着话声,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和三个黑衫汉子自一块石后转了出来,常春连忙道:
“许爷,别跟小弟开玩笑,这可是令上要的女人,如果这事给令上知道了,你晓得,嘿嘿,后果会很糟……”
许姓汉子嘿嘿地道:
“这事不会有人知道,在这里由我兄弟把关,我们只不过想瞧瞧这娘们长的到底是什么模样,我们早听说过蜈蚣教的祭坛少女,都是赤裸着身子,嘿嘿,那还真够味,常兄弟,这事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嘴里说着话,眼珠子已瞄向那顶软轿上,谁知软床上,—条大棉巾将那少女覆盖的一点气都不透,他们除了能看到床上的女人躯体外,春光是丝毫也没看到。
愈是看不到的愈想看,何况,那娘们蜷伏在软床上,紧紧地蒙着头,愈发让人心痒痒的,有那么种—睹真面貌的冲动……
常春摇摇头道:
“许兄弟,你这是给兄弟为难,敝教主曾再三叮咛,贵上要的人务须在三更天前送到,如有闪失,嘿嘿,兄弟,你是知道的,那杀头的罪谁也担不起……”
许姓汉子冷冷地道:
“常兄弟,别给脸不要脸,兄弟在这里职司入仙坛重责,谁要进进出出,兄弟都要查个清楚,虽然你是熟人,专程给敝上送女人来的,但,依惯例,我是非查不可——”
常春神色一变,道:
“许兄弟,这会让兄弟为难……”
许姓汉子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不许兄弟过目,那才会让兄弟为难一—”
常春正觉难以取舍之间,蓦地里,在他身后的东方独孤话音冰冷的道:
“让他看。”
许姓汉子一震,这话声好冷好冰,他不觉向常春身后扶着杆杠的生面汉子瞄了一眼,谁知道东方独孤此刻也正好瞪着他,他只觉心底发麻,一股凉意透进心底,不知怎的,只觉此人有股子说不出的杀意,令人寒惧不已。
他向常春一撇嘴,道:
“这位是谁?”
常春连忙道:
“是教里的一位兄弟,这次负责跟着我出来历练历练,也好给许兄弟引见引见,下回,也许是他来给贵上送娘儿们……”
许姓汉子哦了一声,道:
“原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他似乎放心了,转头向软床的少女望去,只见一头乌黑的发丝露在被褥之外,而整个身子和脸全罩在床罩之下,此人色胆如斗,不见见庐山真面目决不甘心,他朝身后的跟随汉子挥挥手,道:
“闪开,闪开,待兄弟看看。”
他身后那些兄弟虽然不愿意,但,头儿吩咐下的话,他们不能不遵命,虽然各自退了几步,但,个个都把头伸的直直的,眼珠子已似要凸出来的似的凝望着床上的人——
许姓汉子伸手去掀床罩,他只觉眼前一花,那床罩倏地合上,而老许却已僵立在地上,双目发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常春立刻道:
“许兄弟,看够了吧,兄弟,走—一”
一伙在常春的率领下,立刻起身向前行去,而许姓汉子站在那里张口瞪目,望着他们行去,却什么也表达不出来,他身后那些汉子催促道:
“许头,那娘儿们长的到底怎么样?真有那么美呀,你怎么看了一眼后,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惜,他们许头此刻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了,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任这群人往仙坛行去。
这一路上并无阻隔,暗伏在隐处的汉子一见把守头关的许头放了人,他们也不再过问,因为他们很清楚,凡能通过许头盘查的人,来人一定是自己人,这是他们历年来的经验,但,往往凭着经验而铸下了大错。
仙坛笔直而上,那是一道斜耸的石壁,一个壁呈乳白色的石洞遥遥的盘踞在那里,站在洞上的是四个蓝袍佩剑汉子,他们一看是常春,左边立刻闪出个汉子,道:
“常春,送来的可是祭坛少女……”
常春呵呵地道:
“多少年来,蜈蚣可曾换过人……”
那汉子淡淡地道:
“谅他们也不敢……”他先看了看扛床的四个汉子一眼,挥挥手道:
“进去吧,咱们的主已催促几次了。”
常春哪敢停留,立刻招呼身后的汉子,道:
“快。”
他们踏入府洞之后,只觉眼前一亮,那洞里在一片耀眼的光华闪耀下,只见有数个身穿蝉翼般薄纱的少女,正在婆娑起舞般的围绕着一个斜坐在长椅上的汉子身边跳跃,而一个妖艳的中年妇人剥着大理国的紫玉葡萄,缓缓送进那中年汉子嘴里,他长的一脸白净,身穿淡黄长袍,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眉目间,透露着一股能讨人喜欢的秀气,他——令狐梦,那个能令天下少女为其卖命的色中恶鬼令狐梦,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一张讨人欢心的面庞,尤甚者,是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黑中带白,颜色分明,尚透着一丝柔顺的光辉,端是个奇突的美男子,只是斜飞的眉宇上,抹着一股淡淡的邪气—一
妖艳的美妇长得也的确够甜够圆,洁白的肌肤中,有着白脂样的油光,她未语先笑,予人一种亲切和蔼之感,可是噙在她嘴角上的那抹笑意,又显的既狐又媚,多少男人汉子,都承受不了她那勾魂蚀骨的一笑。
她终于开口了,道:
“常春,给我丈夫送女人来了?”
她自认令狐梦是她丈夫,常春却丝毫不以为然,面上毫无表情的道:
“教主夫人,你好。”
他对这个女人了解的太多了,教中多少兄弟都禁不住这女人的勾引,而犯下了教中的严规,弄得人头落地,身败名裂,而她,却并不觉得那是可耻而不仁之举,反而与令狐梦勾上了,招引了蜈蚣教有生以来最大的忧患。
美妇嗯了一声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教主夫人哪,我看,你们把我当成蛇蜴,淫妇,常春,虽然你嘴里不说出来,心里却绝不会说我是个好女人……”
常春长吸口气,道:
“教主夫人,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那美妇杏眼一瞪,道:
“假话听起来没意思,你还是说说真话吧。”
常春嗯了一声道:
“那好,教主夫人,老实说,你在我们眼里连个淫妇都不如,我们只觉得得你是个泄欲的工具……”
此言一出,那美艳妇人登时神情一变,在她预料中,常春一定会碍着教主的面子,不敢说出很难听的话,谁知道蜈蚣教自教主而下,每个人都对这个夫人起了反感,虽不敢当着教主的面骂她淫妇荡妇,但,背着无不恨之切齿,口语上也就不再留情。
那妇人颤声道:
“常春,你……”
随着她的颤抖声,空中扬起一连串击掌声,只见令狐梦恍如十分开心般的击起掌来,笑道:
“常春,说的好!”
那美妇一呆,眸子泪水盈盈的道:
“我的亲亲,别人骂我,你还鼓掌,你要知道,我虽然背于丈夫和你在一起,但,除了你,谁也别想占老娘—点便宜……”
令狐梦嘿嘿地道:
“别说的那么好听,别人不了解你,我可清楚的很。
美妇满面羞红的道:
“我寻的是快乐,当然爱你……”
令狐梦大笑道:
“你是欲海奇葩,我是欲海不老仙,干柴烈火,这辈子你就认了吧,嘿嘿,来,看看今晚陪我的女人……”
他双目一瞪,道:
“常春,你们可以走了……”
常春嗯了一声道:
“我们教主有话要我传告你。”
令狐梦目光瞅在床上的人影,道:
“他有什么屁要放……”
常春长吸口气道:
“往后蜈蚣教不再供应你玩乐的女人了……”
令狐梦蓦地大吼道:
“大胆,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告诉他,每个月要照样给我送两个女人来,不然,我就踏平你们蜈蚣教的老窝……”
常春冷冷地道: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教主……”
令狐梦挥挥手,那意思叫常春滚,常春双目忽然一冷,突然道:
“令狐先生,有几位朋友想见见你。”
令狐梦略略一怔道:
“我没有朋友,也不想见任何人……”
常春嘿嘿地道:
“这个人你非见不可,他已找你很久了,来,我给你引见引见……”
说着,一指东方独孤道:
“这位是大龙堂的大掌柜东方朋友……”
东方独孤一身黑衣,本来是站在常春身后,此刻缓缓走了出来,令狐梦的神情一变,人的名,树的影,大龙堂的主,他是久仰了,他本来是斜靠在那里,此刻,立刻坐直了身子,双目一瞪,道:
“想不到蜈蚣教的人敢私带外人混进来。”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想不到吧,令狐梦,我们兄弟会找上门来。”
令狐梦怒声道:
“你找我干什么?”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有桩事想和你谈谈。”
令狐梦哼地一声道:
“咱们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你跟我谈什么?”
东方独孤冷冷的道:
“有件东西,是阁下的,我想你一定很有兴趣……”
令狐梦如坠云雾之中,道:
“什么东西?我并没有掉什么东西。”
东方独孤手掌里已托出了那三柄杀人的小剑,此刻一落入令狐梦的眼中,他那白净的面上,立刻幻化出数种不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