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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两次真力硬较,龙化雨已知十合之内休想获胜,更别谈生擒人寰双星了,因之专攻一人,五六合内或可得手,然后再对付另外一个。
不料杨伯当孤星寒剑龙化雨独力相搏的刹那,已知其意,两次互抵内力,杨伯也深知独自绝难支持,不由存了互拼一死的意念。
当龙化雨掌震向杨伯肩头的时候,杨伯非但不躲不架,反而猛然进步,双掌十指暴出,抓向龙化雨的肚腹!
龙化雨大惊失色,他料不到杨伯竟是这等打法,他固然出招要比杨伯快上刹那,但所击杨伯之处却非死地,杨伯十指要是抓上,必然直入肚腹,在此危急一发之下,他倏地飘身而退,硬将所发掌力收回,避此一抓,杨仲却已出招自他背后扑上;结果他被迫再次向一旁闪躲,杨仲杨伯又重新合于一处。
玉面煞神适时扬声喊数,道:
“已过三式,尚存七手!”
孤星寒剑龙化雨猛一咬牙,身躯竟然又恢复了那枯瘦老迈的样子,继之身躯缓缓上长,双掌已由肉色渐渐变作灰白,由灰白转为淡绿,由淡绿变为碧灿之色,身躯也适时停止上长,双目竟也变作了闪闪绿色的怕人样子。
玉面煞神心头一凛,在场双方,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这是什么功力,但他不愿说出,一因双星并非朋友,再者他阴险成性,故作不知,使孤星寒剑龙化雨认为他的功力虽高,仍然不识这门阴绝功夫而失去机警之心,不过他却深为双星怜惜起来,这种功力并不能立即杀人至死,却能化尽敌者功力,使敌者无异常人,双星不识这门功夫,必然硬接硬架,只要皮肤或掌指和龙化而接触,真力立失,一生辛苦白费,生不如死!
孤星寒剑龙化雨本可在刹那之间就提聚好这门绝学,他之所以故作姿态而令人惊心动魄者,却是好意,他认定双星固然难知这种罕绝的功力、但是双星却有极高深的经验,在目睹自己奇待变化的时候,自然会加上小心,更可能在不解破法之下而认输,如此非但不必毁掉双星的一身功力,并令玉面煞神心服。
讵料双星已存拼死之心,虽然极端惊骇孤星寒剑龙化雨这种奇特功力,却无败退服输之意,并正调气提力,以备相搏!
孤星寒剑龙化雨暗中一皱眉头,瞥目看了玉面煞神一眼,只见王面煞神竟也面露诧异之色,不由的心中十分得意,他已认定自己这种功力,足以令五面煞神听命从事,那知却恰恰相反,上了大当。
孤星寒剑龙化雨再次目光罩定双星身上,冷冷地说道:
“你们兄弟再不认败,休怪老朽无情了!”
人寰双星冷嗤一声,道:
“那来的这些闲话,接掌!”
他们兄弟话到掌到,已欺近孤星寒剑的身前,扬掌打下!
孤星寒剑龙化雨厉喝一声“尔等自找死路”!震臂迎上,适时突然有人自巨石旁边一株古木之上,飞身而下,正站在了双星和龙化雨的中间,他们双方不由的各自暴然后退数尺,因之没有接触。
这不速之客,背对孤星寒剑龙化雨和神驼飞花楼青云及玉面煞神,因之彼等没人看到这人的形貌,这人却对双星说道:
“杨老英雄,请让老朽这一场如何?”
人寰双星自此人站于面前之后,脸上立现欣喜之色,闻言立即应诺后退,这人却不转身,先对着闵姑娘和穆夫人微然点首,当穆夫人和闵姑娘还礼的时候,才缓缓转身面对着玉面煞神待人。
神驼飞花楼青云首先惊呼出声,玉面煞神继之神态陡变,原来这人长发披面前,象是那功力罕绝的披发怪客,但却并不一定就是穆印之父,穆夫人之夫的双绝城主穆子渊?
可是玉面煞神和神驼飞花楼青云,却认定披发怪客是昔日的青衫神叟,所以惊心动魄!
孤星寒剑龙化雨不认得怪客是谁,但由神驼飞花的惊呼之声,与玉面煞神神色陡变之中,料知来者不善,仅他自觉身怀奇异的特殊功力,是故并非所惧!
这时披发怪容声调和缓的对孤星寒剑龙化雨道:
“老朽要向阁下和诸位讨个人情。”
披发怪客“老朽”二字说出口来,玉面煞神越发坚定了怪客就是大仇青衫神叟的信心,不待孤星寒剑龙化雨接话,上步与龙化雨平肩站立,对龙化雨说道:
“龙兄,你要找的人来了。”
孤星寒剑龙化雨闻言一愣,继之嘿嘿一笑,问道;
“穆兄是说他就是青衫老儿?”
玉面煞神点头作答,龙化雨才待开口,披发怪客已微笑出声,道:
“青衫旧友早已仙逝,老朽不敢沾占此名,两位尚未答复老朽讨人情之事……”
玉面煞神和孤星寒剑,不约而同一齐问道:
“何事?”
披发怪客缓缓说道:
“老朽的一晚辈,在此时此地相会,了他一段悲喜家务,敢请诸位看个薄面,将今朝之搏化为和祥,或待诸异日如何?”
孤星寒剑龙化雨,闻言立即冷嗤一声,道:
“你是什么人?溯名胜再体窥量。”
玉面煞神阴森地嘿嘿笑了两声,对孤星寒剑龙化雨道:
“老夫一向不容他人伸手管我的闲事,这次自不例外,龙兄,若是认定胆量功力尚差的活,无妨把这多事的冤家交我发付!”
孤星寒剑龙化雨不知三面煞神的心意,正是要他和这披发怪客血搏一场,这样玉面煞神非但可以断定怪客是否大仇本人,并可借以消耗龙化雨与怪客双方的真力,成为疲兵,才有心露诮。
龙化雨闻言神态一变,立即扬声对披发怪客说道:
“喂!你先把散发分向两旁,老头儿要看看你的模样!”
披发怪客正要答话,玉面煞神却已说道:
“龙兄此举岂非多余,老匹夫若是青衫老儿,龙兄为雪昔日一剑逼落金鞭崖下的奇耻,自然应是当仁不让,即或老匹夫并非青衫老儿,但目前他已窥知我等机密,亦难任其脱遁,龙兄以为然否?”
孤星寒剑龙化雨并非不知玉面煞神心意,只是玉面煞神所说的道理不错,因之他无法反驳,况他恃仗练成特殊功力,不惧来敌,于是阴阴一笑,再次对披发怪客说道:
“朋友听到了没有,我这同伴说的有理,不论尊驾是谁,也休想走了……”
披发怪客哈哈一笑,不容孤星寒剑话罢,接口说道;
“老朽一再声明,并非青衫旧友,设若阁下仍不相信,老朽亦难再作分解,不过昔日阁下败于青衫旧友时,老朽确知是阁下一时愤慨投金鞭危崖,并非青衫旧友所迫……”
孤星寒剑龙化雨,也不待披发怪客把话说完,厉声喝道:
“当年之事断无人知,老匹夫,你就是青衫老儿,接掌!”话到人到掌到,掌力劲风已击向披发怪客的丹田重穴!
料不到披发怪客竟不相搏,只以右臂袍袖转挥,已将孤星寒剑所发掌力化解,并叱斥说道:
“老朽话未说完,阁下最好暂停出手!”
孤星寒剑龙化雨心头下震,适才所发一掌,聚集七成真力,竟被对方挥袖而解,不由如言停了下来,暗中提聚特殊功力于双臂,待机而攻。
披发怪客此时却平淡的说道:
“龙化雨,你这种特殊而霸道的功力,虽然自认无人能敌,老朽却还不惧,只是者朽来时曾言,约一晚辈至此有事,此事未了,不愿与你相搏,我知你不惜耗费时日,苦练功力,志在复仇,如今老朽所约晚辈已到,你无妨向他试试身手,不过老朽提你个醒儿,切莫全力施为,否则必受出你意料之外的伤损,那时休怪老朽。”
孤星寒剑龙化雨暗皱眉头,一面思索披发怪客话语用意何在,一面暗中搜索怪客所说已到当场的人物是谁,现藏何处,故而未曾答话。不料背后适时有人冷冷地说道:
“在下愿代青衫神叟,了断龙大侠与神叟的一切恩怨!”
孤星寒剑龙化雨大惊失色,倏忽回身,背后竟无人踪,神色大变之下再次转回;不由连退两步,就这霎眼的时候,披发怪客竟然一化为二,多出来了一个,若非衣衫颜色不同,使人几乎无法分别那是先来,那是后到。
玉面煞神一旁却是看得分明,手指乍到的披发怪客,对孤星寒剑说道:
“龙兄,老夫已然看出,这人才是青衫老儿!”
先来的披发怪客是一身古铜长衫,后到的怪客却是一件灰袍,这时身穿古铜长衫的怪客,嗤笑一声,对玉面煞神道:
“是时你认定老朽即是青衫旧友,如今却又另指他人,阁下反复无常的性格,依然如昔,哼!”
孤星寒剑龙化雨也适时间玉面煞神道:
“穆兄有何证明,灰衣之人就是青衫老儿?”
玉面煞神叟;
“适才他也自龙兄身后发言,当龙兄转身回顾之时,他以‘分身六合’功力折向另外一端,分身六合之术,乃青衫老儿不传之秘技,龙兄知否?”
孤星寒剑龙化雨点了点头,认为不错,灰衣怪客却一笑说道:
“龙大侠不必过信人言,造才我已说过,愿代神叟与阁下了断一切恩怨,是故大可不必追问我是何人。”
孤星寒剑龙化雨道:
“很好,昔日金鞭崖头,老头儿论剑而负,今朝仍以剑术为主一搏,请!”
请字出口,孤星寒剑龙化雨身形一旋,随即听到一阵龙吟声鸣,手中多了一柄绕指为柔,弹震作钢的宝剑!
灰衣怪客点了点头,似是对孤星寒剑龙化雨的身法十分佩服,但却并未动挪,更没有取剑相持!
孤星寒剑龙化雨取用自己这柄奇特寒剑相搏的原故,旨在引使灰衣怪客也拔剑相向,这样孤星寒剑龙化雨可以在灰衣怪客的宝剑方面,认出是否青衫神叟,不料灰衣怪客竟不取剑,龙化雨越发动疑,扬声说道:
“怎不撤剑相搏?”
灰衣怪客冷冷地说道:
“龙大侠的寒剑追魂六十四式,虽然威扬天下,杀人无数,但却不失正大光明的技艺,故而若以剑相搏,区区自愿认败,是以不必撤剑相向!”
孤星寒剑龙化雨心头一凛,道:
“听你言下之意,龙某莫非还有见不得人的诡奇阴险手段!”
灰衣怪客长笑一声,道:
“武林任何功力,皆须苦心习练始成,被此任凭那种功夫,俱皆不失磊落光明,只不过内中有几门阴绝之技,非正人君子所愿得,龙大侠怀具不凡身手,当知区区之意何在。”
孤星寒剑龙化雨故作不解,道:
“龙某不善答对哑谜,你最好别绕弯子说话。”
灰衣怪客冷冷一笑,道:“龙大侠已经练成了蚀人真力的‘阴灿阳罡’,区区之意,愿在掌指功力之上,与龙大侠分个胜负!”
孤星寒剑龙化雨暗中咬牙,恨声说道:
“这是龙某为雪青城之耻,专以对付青衫老儿之用的功力,你……”
灰衣怪客怒声叱道:
“对前辈志行高洁的人,区区希望龙大侠谈吐之下谨慎一些,至于其他,区区业经言明是代青衫前辈了断恩怨,龙大侠不必顾忌!”
孤星寒剑龙化雨老脸一红,道:
“龙某阴灿阳罡之功,已与体合,以剑较技亦能意传而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