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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姥姥道:“清风,你若不信,可以再到‘竹林庵’去一趟,和婉倩作一深谈,天大的误会也一定可以解释清楚的。”
“不必了,此时多言无益。”
“何妨住一夜,明天再走?”
“徒儿尚有急事待理,告辞!”
姥姥用心良苦,却未得到回报,林清风足底抹油,已一阵风似地走了,害得黄山姥姥长吁短叹,唏嘘不已。
小鱼儿望了凤儿和阿呆一眼,道:“我看我们也该走了吧?”
不待阿呆、凤儿开口,黄山姥姥抢先说道:“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凤,我们祖孙久别重逢,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你们就一块儿在神仙谷住下来吧。”
凤儿舐犊情深,偎在姥姥身边道:“小龙哥,别急嘛,少说也得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再走。”
神仙谷都是女孩,而且个个貌美如花,阿呆也想住下来一饱眼福,道:“是嘛,南征北讨,怪累人的,住下来歇一歇脚,准备再走更长的路。”
小鱼儿却不以为然,道:“阿呆,凤儿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乐昏了头,还请有可原;你还要不要命?”
阿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道:“死小鱼儿,臭小鱼儿,你凶什么凶,这话是啥意思嘛?”
小鱼儿骂道:“你简直是白痴、傻蛋、二百五,解毒药所剩无几,找不到贺天雄,咱们谁也别想活下去,还想在神仙谷逍遥自在,苦中作乐,哼!”
阿呆似是一下子从快乐的巅峰给摔了下来,神情沮丧地道:“惨啦,惨啦,我看咱们连饭也别吃啦,赶快走吧,不论天涯海角,非得找到姓贺的才有活命的机会。”
小鱼儿道:“也不必这么急,且先在神仙谷住上一宿,让姥姥和小凤好好叙一叙,咱们明天一早再走。”
问明原委后,黄山姥姥亦大感焦急起来,愤愤然道:“贺天雄这个逆徒也实在太可恶了,好,你们明天一早就走,待我老人家将谷中之事稍作交代后,也随后离开神仙谷,重履江湖,老身决心要清理门户,将这个恶徒置之死地!”
黄山姥姥决定出谷,重履江湖,三小甚感振奋,一齐为千面人魔的末日放声狂呼起来。
在神仙谷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凤儿、阿呆、小鱼儿便告别黄山姥姥,出谷而去。
这一趟神仙谷,无论如何,此行不虚,凤儿明了自己的身世,也找到了自己生身的母亲及外婆。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并非千面人魔的女儿,排除了有一个魔鬼爸爸的阴影。
惟一遗憾的是,林清风冥顽不化,坚持己见,凤儿尚不能认祖归宗。
出得神仙谷,马儿早已不知去向,三小只好按步当车,阿呆道:“小凤,别难过,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就好啦,林清风认不认没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跟母亲姓上官,黄山派比葫芦谷的名气可大多啦。”
小鱼儿另有高见:“不行,这笔帐林清风非认不可,否则,对上官前辈,对小凤,都是一种侮辱。”
阿呆是一株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立即改变语气道:“对,这笔帐他非认不可,不认就将他砸扁砸烂,斗垮斗臭,或者这样好啦,我想到一个新点子。”
凤儿道:“什么新点子?”
阿呆自以为是地道:“咱们不妨将小凤是林清风的女儿的事,大肆广告宣传一下,造成事实,让林清风百口莫辩,无法否认。”
小鱼儿大摇其头道:“笨计,呆计,不仅此路不通,而且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阿呆大惑不解道:“放屁,不通就不通,怎会惹来杀身之祸?”
小鱼儿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姓贺的自以为小凤是他的亲生骨肉,咱们还有活命的机会,一旦让他弄明白了事实的真象,咱们就死定啦。”
阿呆连声称赞道:“嗯,有道理,有道理,凭凤儿的演技,可以光明正大地找糟老头去讨解药。”
小鱼儿得意地道:“甚至于可以假戏真做,演一场对手戏,将解药方子骗过来。”
阿呆道:“好主意,一查到千面人魔的行踪,凤儿就粉墨登场,可以偷,可以骗,也可以抢,不论如何,务必要将东西弄到手。”
口中说话,双脚可并没歇着,不知不觉间已奔出去十数里地。
转过一个山脚,出其不意,与歹命夫人、张婷婷、石友江不期而遇。
张婷婷童心未泯,一照面就紧紧地拉住凤儿的手,瞧瞧阿呆,望望小鱼儿,喜不自胜地道:
“凤儿姐,阿呆哥,小鱼哥,你们总算平安无事,那天在葫芦谷,见你们毒发倒地,真吓死人啦。”
小鱼儿报以一个甜蜜的微笑,道:“谢谢大家的关心,也恭喜歹命夫人与石总管,你们终于见面,但不知是在什么地方相遇的?”
石总管笑呵呵地道:“就在葫芦谷外不远,这全是三位帮主促成的。”
阿呆道:“既已相逢,就该火速去寻罗夫人,穿云堡名满天下,老天爷如果有眼的话,是不应该断绝罗家的香火后嗣的。”
石友江笑容满面地道:“小老儿已经找到了我家主母。”
凤儿一惊,道:“找到罗夫人纪香云啦,夫人现在何处?”
石友江爽朗的声音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鱼儿会意,道:“石老是说,歹命先人就是罗夫人纪香云?”
石友江道:“一点不差,事实确是如此,我家主母隐姓埋名,一直避祸逍遥庄。”
小鱼儿望了望歹命夫人纪香云一眼,道;“夫人,请恕小鱼儿冒昧直言,当年是否被游全河那个恶棍,强行押到逍遥庄的?”
纪香云微颔首道:“不错,当时本夫人手无缚鸡之力,为了保全一条性命,更为罗家复仇,只好逆来顺受,委屈求全。”
凤儿最是心细如丝,不疾不徐地道:“夫人,据我们上一次在逍遥庄时所得到的印象,夫人与那个江洋大盗游全河之间的关系,似乎十分微妙?”
张婷婷黛眉一扬,得意非凡地道:“不是微妙,应该说是那个老贼对我娘很是忌惮,敬畏三分。”
小鱼儿道:“恕本帮主斗胆直言,穿云堡惨遭灭门,夫人所以能死里逃生,想必是游全河看上了夫人的美色使然?”
歹命夫人纪香云伤感地道:“我不否认,他当时的想法确是如此。”
“后来,怎会演变成‘相敬如宾’的局面?”
“这是本夫人运用了一些技巧的结果。”
“乞道其详?”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官府追缉甚紧,游贼借尸还魂,亡命逍遥庄,本夫人以揭穿他的身份作要胁,迫他就范。”
“于是,保住了夫人一世的清白?”
“也保住了逍遥庄上下数十条性命。”
“更难能可贵的是,夫人利用这一段时间,闭门潜修,由一个弱女子,变成了女强人来。”
“这要归功于在慌乱之中,曾抢先将一本罗家的武功秘笈藏在身上,十年苦练,总算小有成就。”
“客气啦,放眼当今武林之内,夫人已是顶尖人物。”
阿呆道:“夫人,可否谈谈穿云堡当时发生惨案的经过情形?”
纪香云叹息一声,道:“很惨,很惨,群魔夜袭穿云堡,多数的人皆在睡梦之中被杀,鬼哭神嚎,血流成渠,可怜穿云堡三百余口,一夜之间便丧命亡魂,仅仅剩下我们母子二人。”
说至伤心之处,卒告泪下如雨,泣不成声。
在场众人,亦为这种悲伤的气氛感染,堆下来一脸的戚容,石友江更是老泪滂沱,早已变成了泪人儿。
阿呆突如其来说道:“人说红颜薄命,我看这句话应该改一改。”
张婷婷道:“怎么改?”
阿呆道:“改成红颜救命。”
张婷婷道:“什么意思?”
阿呆道:“幸亏罗夫人貌美如花,卡水卡水,不然早已作了刀下之鬼,这不是红颜救命吗?”
小鱼儿骂道:“歪理,满嘴的歪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凤儿道:“夫人,不知道雷天豹、游全河。张忠,王化这一伙人,为什么要对罗家下此毒手?”
歹命夫人纪香云道:“拙夫罗四维,领袖武林,这四名江洋大盗劫了百万两饷银,将护银的官兵赶尽杀绝后,官府的捕头曾来罗家有所接触,商请白道中人出面协助,以便及早缉捕归案,这是原因之一。”
小鱼儿道:“还有其他的原因?”
“是的,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穿云堡的财富,尤其罗家历代皆嗜武如命,家里收藏了不少名贵的兵器刀剑,武功秘笈,他们早有觊觎之心。”
“他们一共去了多少人?除王、张、游、雷之外,还有哪些人?”
“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几乎倾巢而出,如杀人不见血巴六,黑豹子金八等皆身在其中。”
“黑凤凰冷寒燕有没有参加?”
“奇怪,并没见到这个女强盗。”
“我明白啦。”
“小鱼帮主明白什么?”
“想系那雷玉娇当时正在襁褓之中,有所不便。”
歹命夫人纪香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阿呆道:“夫人还没有说,你那位宝贝儿子,罗家的命根子小龙的情况如何?”
纪香云不假思索地道:“在穿云堡时,本夫人已经说过,小龙那孩子的确是被铁胆魔星雷天豹给掳去的。”
“十几年来,可有少堡主的任何消息?”
“如断了线的风筝,音讯全无。”
“姓雷的老魔呢?”
“更如石沉大海。”
石友江插言道:“小老儿与我家主母研判,一度认为千面人魔可能就是雷夫豹的化身。”
小鱼儿接口道:“可是,现在事实证明,千面人魔原来是神仙谷的叛徒,圣剑无影贺天雄,许多线索皆宣告断绝。”
歹命夫人道:“不过,依香云之见,千面人魔或多或少必与雷天豹有所牵连,否则,绿林令不可能落在他的手里。”
小鱼儿道:“没错,姓贺的说过,雷天豹是死在他的手中,他说这话时,虽然甚是暧昧,而且也不尽可信,但‘天王之星’既在他的手上,铁胆魔星的生死下落必然与他有关,至少应该知道一点蛛丝马迹。”
歹命夫人纪香云道:“本夫人也是这样想,所以才紧追来此。”
凤儿道:“老魔头也到黄山来啦?”
纪香云道:“事实上一离开葫芦谷,便没再见到他的踪影。”
阿呆道:“那夫人为何跑来黄山?”
歹命夫人道:“根据判断,他有来黄山的可能,来看看他的老情人凌波仙子上官婉倩。”
凤儿闻言,显得浑身不自在,小鱼儿忙道:“事实并非如夫人想像的那样,贺天雄是否前来黄山,也不一定准确。”
张婷婷道:“那么,这个魔鬼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啪!啪!小鱼儿拍两下巴掌,大声道:“来人哪!”
“有!”
小鱼帮的分航主马魁应声而现。
“马魁,”小鱼儿立以命令的口吻问道:“你们可知道千面人魔的行踪?”
“报告帮主,离开葫芦谷后,便失去掌握。”
“难道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老魔伤势不轻,研判可能是找地方疗伤去了。”
“在哪里?”
“可能距葫芦谷不会太远。”
“好,你去吧,好好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