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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开始联系原来组织里的人,可很快还是放弃了,那个年代…首领得了肺结核去了,临终的时候把位子传给三哥,还有取得国外银行里我们存款的方法,再后来,三哥又找到不少组织的后代,一起经营着铺子,那个时候虽然政策不怎么好,但上海宽松不少,人多了,我们就多开了两家,没想到正赶上了文化大革命,我和三哥都去了东北,三哥适应不了那里的天气,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劲,最后,就把那个小牌子给了我。”
“哦。”苏中辉明白了一些豪龙的来龙去脉,看到前面有一个陡坑,忙说:“秦伯小心。”
秦伯朝苏中辉点点头继续说:“三哥临终前吩咐过我,一定要让组织的后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且,小刀原本创立的宗旨也是打击侵略者的,说到底也是为了国家,三哥说如果我将来能取到那笔钱,一定要多做好事,他也就能放心的走了,对的起原来的首临,我其实自小就是三哥带大的,他的话就是我活在世上的准则,三哥去了,走的时候眼睛很明亮,呵呵,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睛一样,文化大革命终于过去,政策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也回到了久别的上海,国家开始改革开放,只要有一点胆量,有一点资本的人,在那个时代都发了大财,我咬了咬牙,按照三哥留下的方法,在国外的银行取回了一部分钱,开始办实业,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有了今天的豪龙。”
苏中辉表示明白的点点头,突然想起在宜昌见到秦伯的事情,忍不住问:“秦伯,既然是这样,应该是个不错的事情,为什么总觉得豪龙乱七八糟的,让您这么烦,还有在宜昌的时候,还有杀手对您下手?”
秦伯深深叹了口气,望望已经灰黑的天空,怅然的说:“当我再回到上海的时候,我们在上海找到的组织的后人已然有了自己的势力,三哥不在,没人管教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混在上海的最底层,很容易就学坏了,他们结成一伙,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叫什么大刀队,我回去以后,找到他们,有不少人还不服,幸亏也有些人感恩图报,当年是三哥和我收留他们,但终究不服我的人多,不承认我的地位,不过想想也是,他们七八年的时间打拼才有了那样的势力,怎么能拱手让我,其中反对最强烈的,是原来首领的干孙子,我告诉他们,我能弄到很多钱,可以让每个人成为富翁,哼,这样的诱惑没有人能抵抗的了得,终于他们还是承认我做小刀的首领,和我一起创业,我一边经营扩大我们的公司,一边暗暗培植自己的势力,足足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完全控制了豪龙和小刀,原来首领的干孙子,也就是现在大明实业的董事长雄健,有个绰号叫雄驼子,九六年的时候拿了他的股份带着另外几个不服我的人离开豪龙,自己办了大明,我们的私人关系恶劣的很,我也是碍于三哥的交代,一直没有动他,没想到他暗地里勾结几个人想吞掉豪龙,幸亏我机警事先做了防备,现在他们还不死心,豪龙的很多人都没有进行过很好的教育,原本不少就是混混出身,现在有了钱,也愈发的为所欲为起来,我一直管着他们,所以还没出什么大事,但现在我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小刀首领的位子不少人都盯着,按照我定的规矩,首领有固定豪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和这个牌子绑定的,代代相传,首领只能行使他公司股东决定权,我以前和你说百分之四十六,那十六才是我的,这百分之三十股份的红利,每年都必须全部投入到慈善事业里,但不管是谁,有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可以成为豪龙最大的股东。”
似乎明白些什么,苏中辉皱着眉头问:“那秦伯在豪龙就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么?”
“呵呵。”秦伯摇摇头苦笑说:“那些人个个飞扬跋扈,要让他们控制了豪龙,没几天辛辛苦苦打下的事业就会付之东流,雄老驼子还在旁边虎视眈眈,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说到这里,秦伯一阵得难受左手按住胸口,苏中辉见状不好,把手伸过去轻轻的婆娑秦伯的胸口,总算是满满的平静下来。
“要是豪龙倒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走了以后,他们一旦掌握了公司还有现在小刀乱七八糟的势力,马上豪龙就会彻底变质成一个黑社会集团,他们再也不会有所顾忌,什么坏事也能做得出来,唉,这一切都怪我啊,当年大多的精力都投入到公司发展上,为了控制他们也不得不扩展一些非商业方面的势力...他们也不甘心,也用自己的钱不断扩大,结果越来越乱,尾大不掉,幸亏这些年都少了很多,也没太做出出格的事情,否则,政府哪里能容得下我们。”秦伯眼睛凝视着黑暗中远方模糊的天际,皱着眉头说:“阿辉,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想痛下杀手的,但对三哥的承诺我不能违背,豪龙现在的负担也很重,养着不少无所事事的人,他们大多是权力斗争不得以拉进来的人,都没有太多的文化,脱不了混混的习气,我有些时候不知道怎么特别的可怜他们,很想让他们正儿八经的生活,不被别人瞧不起,也能取个大学生老婆,好好的过一辈子,而不是现在,被那些不长进的东西教的吃喝嫖赌不干正经事,如果真的能有那么一天,小刀没了,人人都安居乐业,该是多好的事情啊,哪怕,豪龙也没有了,这么多年,操碎了心,钱财都看的淡了,其实平安是福啊,有钱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能重来的话,当时回到上海...”
苏中辉听着秦伯的心里话,仿佛能够体会到这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几十年来的权力争斗和辛苦经营,眼前这位此时显得极为沧桑的老人,深深地感染了苏中辉心里的一些东西,更为刚刚所说的愿望由衷的敬重这位老人,真诚的笑笑说:“秦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象您所说的,会有那么一天的,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大忙,可秦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秦伯有些欣慰的点点头,看了苏中辉好一会儿才说:“有一天,你回来豪龙的,我相信。”
苏中辉笑笑不置可否,听到秦伯继续说:“你先安心的做同和的总裁吧,这个公司虽然大,但倒是简单,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贪图美色去投资,没想到也做对了事情,投资短短两年翻了近两倍,投资是以豪龙的名义投进去的,雄老驼子和我儿子动了手脚,哈哈,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共占同和房地产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一齐给你吧。”
“阿?这怎么可以?”苏中辉听到这话虽然不像上次那么吓人,可也够呛,这秦伯怎么这么喜欢送股票阿,同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那可以排入上海富豪榜里了。
秦伯脸色一整说:“我做事有我的原因,而且说过的话向来不收回的,房地产在一两年内还不会降温,而且还会高速的往上升,你好好把握吧,可以迅速积累资本,豪龙将来已经摆脱不了分裂的宿命了,能给你一点,就是为将来的豪龙攒一点资本,阿辉,有些东西,你必须要面对,不管是命运还是人为,已经使你站到了舞台上你就必须照着剧本演绎,逃避,只会让你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
苏中辉不是很明白最后的那一句话,但秦伯的个性他是知道的,眼神一低,然后看着秦伯说:“那谢秦伯了,不过我从一个刚来上海睡大街干苦力的小子,一下子变成拥有几十亿股票的富翁,真的是有点不习惯呢,吃几辈子火锅也吃不完。”
这样孩子气的话把秦伯也逗乐了,摇摇头说:“好了,回去吧,阿阳可能要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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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阿辉他还是不肯到豪龙么?”黄阳试探的问坐在旁边的秦万天。
车窗外路灯昏暗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洒入车里,秦万天合着眼睛似乎已经熟睡了,听到黄阳的话,嗯了一声。
“为什么他这么固执呢,秦叔,要不要我…”黄阳皱着眉头似乎在嗔怪苏中辉不识抬举,其实内心中却是有些替他担心,多日来的接触,他已经极喜欢这个出类拔萃又没有架子的兄弟,但秦叔向来是一个自己猜不透的人,不知道苏中辉的又一次推辞会不会惹怒秦叔。
“呵,你啊,怎么?这么快就被你的小兄弟收买了?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你是向着他的。”秦万天似看透黄阳的心思般笑笑。
黄阳嘿了两声露出不太美观的牙齿,听到秦万天继续说:“我没有生气,即便他现在答应了,我也不会给他很高的位置,论能力,论气度,都是没人可以比的,但豪龙毕竟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业公司,阿辉还欠缺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没有这样东西,他有再大的能力也不行。”
沉思了一会儿,黄阳猛一抬头:“您是说...”
“嗯,他不够狠。”秦万天一下子睁开眼睛,从中透出点点的精光:“该是让他知道点厉害的时候了,这段时间不少人对他下手,都是你挡了下来,以后,就不要盯得那么紧了。”
黄阳眼睛别到前面,有点为难的说:“可是秦叔,那些个人都不简单,万一出什么岔子,阿辉有个...我们就没什么指望了。”
“不会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阿辉的身手,没事的,况且你可以适当的帮一帮,又没叫你完全不管。”秦万天呼了一口气,再次把眼睛合了上,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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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中辉平白得到同和地产一共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这一夜,倒也睡得不很踏实,心里琢磨:“这算不算是出人头地了呢?这些个股份,兑成现价可是一个原本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好快啊,来上海才四个月,原来在工地上的时候,哪里能想得到今天这样子,过段时间,也该去打听打听陈婕的下落了,还有,后天赵茹就要来上海了,好久没见了阿,感觉就像是好多年一样,不知道她现在...还惦记着我么。”想到这里,苏中辉从办公室的隐蔽处取出那个红色的小皮人,轻轻地触摸着,叹了口气,又放回原处。
第二天快中午,阿生还有小刚几个来到了苏中辉的办公室,苏中辉把手头的事情忙完,笑呵呵的招呼他们一起去外面吃饭,大家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说的话也不少:“阿生,小刚,你们现在干得怎么样,阿生,今天我请你们吃饭,怎么嫂子没来阿。”
阿生脸又红了一下,但对于和小琼的事情,明显比以前大方多了,呵呵笑着说:“她回老家去了,下个月回来,对了,辉子,你找我们来做什么事情啊。”
“没事就不能叫你们来么?”苏中辉假装生气地说,旁边的小刚一幅溜须拍马的样子附和地说:“就是,就是。”
大家也都会意,嘻嘻哈哈的笑起来,苏中辉见菜上的差不多,叫服务员先下去,对阿生小刚几个说:“叫你们来确实是有点事的,我仔细想了想,你们岁数都还不大,一直跑快递有点浪费了,再说赚到的钱也不是很多。”
“辉哥,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是啊,老大,都听你的。”
“辉子,说多了我也听不懂,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苏中辉看着这几个爽直的汉子,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工地上的时候,大口的喝酒吃菜,相互高声的吆喝着,顿了顿,苏中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