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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丽儿飞到我前面,为我仗义执言。
在强大的灵气干扰之下,丝丽儿身上的光晕一闪一灭,小小的身躯在狂风的吹打之下,摇曳不定。即使身处于这种不利的状况下,丝丽儿还是不改她那不可一世的作风,不管待在她眼前的人是最强悍的选民,还是拥有强大权柄的异人,她一无所惧地用平日教训我的口吻,教训当前的这些选民。
“你们讲不讲道理啊!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我们还是接受邀请而来的贵宾。连招待客人的基本礼仪都不懂,还敢自称什么赤帝,我看,改名叫‘恶帝’好了。”
丝丽儿骂完,我马上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我几乎可以由赤帝的那些部下背后看到好几把怒火,我也知道丝丽儿是好心,可是,有时候也得看对象与时机……
算了,反正一样是被这些选民杀掉,痛快也是死、凌迟也是死,再坏也不过是难逃一死。
……呜、呜、呜……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
怒火化为实际的灵力波动逼迫而来。
丝丽儿首当其冲被强大而混乱的“风”吹打,那对小小的羽翼再也无法让她安稳地飞在空中。强大的风力将她吹落,丝丽儿撞到餐桌,又向后翻滚,然后撞到我身上。
灵气给我带来更大的压迫感,丝丽儿也不好过。
“哇哇哇!怎么会这样……”丝丽儿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深怕被强大的“风”给吹跑。她懊恼地叫道:“怎么跟影集里演的不一样!他们怎么没有放过我们,让我们安全离开?”
我的天!又是电视,真的会被电视害死。
“废话,你这么说,他们会放过我们才怪!”
我懊恼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丝丽儿。
“太难看了!”一道高音响起。
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骚动的“风”在瞬间平息了!
这个声音语调绝对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位选民。这句话的音色较为轻柔细致,绝对不是在场这些粗理粗气的家伙所能发出的声音。
骚动又起,那些不可一世的选民们脸上都出现警戒的样子。
香气四溢……
清淡而高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在我旁边的空间好像雾化了。先是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样子,然后就像是将石头丢入平静的水池中,波纹四起;当扰动空气的波纹渐渐平息之后,在那个地方好像出现了一个通道。
好像是空间被挖了一个洞,洞穴旁边的空间好像被压缩在一起,如果有玩过影像处理的朋友,应该能够体会那种画面,就是原本大大的一张图被压成一个细长的图案一样。只不过,在这边的是连续立体的影像,而且还是不大稳定的影像,又有点像是水流中的漩涡一样,将空间吸入。
不稳定的地方也只有洞穴的周围大约五、六公分的地方。透过那个洞可以看到另一个地方,洞的另一头,有一个像是宫殿一般的地方。
接下来,有人由那里走出来。
第一位走出来的是个身着青衣的女子,长相清秀,衣着高雅,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闻到的香味应该就是由她身上飘出来。
然后又是一位红衣女子,这位女孩衣服的款式与青衣女子相当类似,不过,她的样子较为活泼俏丽。
这两位女孩的衣服款式都非常特殊,就我所知,没有什么现代人会穿这么麻烦的衣服。也就是说,她们的衣着并非时下的款式。
最后又走出另一位女子。
当我看到那张脸,心中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
这个女孩会是她吗?
现在的她与当时的她气质迥异。
这位女子身上的衣着远比前面两位女子更为华丽,衣服的款式也更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装扮。她身上的衣服不只是复杂、厚重、华丽,身上穿的、戴的、挂的珠宝、戒指、耳环、项炼、玉佩等首饰,更让她显得雍容华贵。
如果认为她只是没有气质的暴发户,那就错了。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好像身上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联想到所谓的女皇。眼前的几位选民对待她的态度,好像也是把她当成一位掌控万民的女王。
“尊驾所为何事?”赤帝不卑不亢地问着。
“伟大的炎皇,吾意为何,汝应知悉。”
蚩尤怒火冲天,咆哮骂道:“堠婉伶,你好好地待在昆仑山种花养鸟就行,别跑来我们这里多管闲事!”
堠婉伶叹息地说:“吾皇在上,悲之、悲之。人言吾辈无礼之王,由此可知。”
赤帝神色复杂地问道:“这可是娲幽女神的旨意?”
“非也。汝应知,女娲陛下不涉吾辈之事。”
赤帝加重了语气又问道:“那么,就可以视为昆仑山的态度吗?”
“非也。汝亦应知,吾等绝不偏颇,亦无干涉之理。”
“娘娘,小的可就不明白了。”
风伯在听了赤帝与堠婉伶的对话之后,就问道:“吾等深知昆仑山向来保持中立,从不干涉炎、黄之间的纷争。那么,今日您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上位者的问话由上位者回答,次位者的问题由次位者回答。风伯提出的疑问,就由堠婉伶的女侍——那位青衣女子——代为回答。
“娘娘是为了炎皇陛下的信誉着想,欺凌一位寻常之人,岂是堂堂在座高位之人应为之事。况且此君为客,诛杀来客,有违仁道。”
“我们的事不用昆仑山来多事,这个人是我们找来的,要杀要剐,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女人来多事!”蚩尤生气地叫嚣着。
红衣女子不甘示弱地回应道:“我们才不想多管闲事呢,尤其是有你这个充满铁锈味的家伙在的地方,多待一秒都叫人难受。若非娲幽女神在他身上种下的种子尚未发芽,我们才不管这人是生是死。”
“女娲陛下意属此人否?”赤帝问了。
“非也、非也。娲幽女神无意选任。”堠婉伶笑着答道。
赤帝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应是如是。”
“且望昆仑山谨记今日之事。”赤帝话一说完,就站了起来,化为一道金光消逝无踪。
蚩尤愤愤不平地瞪了堠婉伶一眼,也随着赤帝一同消失。
余下的几位选民也分别向堠婉伶行礼示意后,纷纷离去。
最后,场上就只剩我与三位来自昆仑山的美女,以及一肚子的疑惑。
这位为我解危的昆仑山之主,应该算是我的朋友才对,不过,对方也是地位很高的选民,实在无法令我安心,即使那位女子极有可能是在“地下舞厅”曾与我发生过一段暧昧关系的女孩。
如果她真的是地下舞厅那位热情的舞女,那么,她刻意隐藏身分跑到那种地方与我接触,其心可疑,更不能不防。
可是,她现在又为我化解了危机,若把她当成奸贼一样在防范,又过于失礼,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这时候,丝丽儿很高兴地飞到她面前,绕着她飞了三圈,然后羡慕又钦佩地说道:“哇!你好漂亮,这身打扮真叫人羡慕。我觉得刚才你好神气喔!我一直想像你这样,能够跟那些自以为是的大人平起平坐,甚至给他们一点教训。小武看到了没有,多跟人学学,别老是那么窝囊。身为一个守护天使,我都觉得好丢脸,难道你就不能更有气魄一点、更有能耐一点。”
“哈哈哈……”我干笑了几声。可恶的烂天使,就只会损我,而且也不看场合与对象。这三个还不知是敌是友,就飞过去如此亲密地跟人说长话短,丝丽儿实在太没有警戒心。
“好久不见了,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她跟我打了招呼,这么说,她真的就是那个女孩了。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娘娘在跟你说话,你是不会应话吗?”红衣女子语意不善地说教。
“你也别太苛责他了,小妹,毕竟他只是一位没见过世面的世间男子。”青衣女子虽然是在帮我说话,可是,她的语调却充满着轻蔑的旋律。
“好了、好了,花颜、鸟语,你们就别再逗她了,陈公子受惊未复,反应自然呆板。”
“可是,他未免太逊了,真搞不懂,为什么娲幽女神会选定他作为关键人物?”红衣女子依然不停地说着。
“你还呆在那干嘛?傻不咙咚地,也不会说两句话!”
丝丽儿毫不客气地敲了我一下,我才尴尬地说道:“你好……”
这时候,我看着贵气逼人的堠婉伶:心中想到的,却是那场扑朔迷离、璀璨浪漫的桃色画面。
想到这么高贵的她,竟然疑似曾与我发生过亲密关系。看着她,我脑中竟然浮现了那妙曼的身材、玲珑的曲线,还有热情娇媚的她。
我脸红了,头也跟着低了下来。心里觉得更尴尬了。
“嘻……好像比我想像中的更加纯情耶!还是说,没看过像我这样活泼美丽的女孩呢?”红衣女子笑声说道。
“别不害臊了,陈公子就算在害羞,也不会是因为你。说什么也是因为娘娘在这里。”青衣女子袖掩秀颜,巧笑着。
“你们就别取笑他了,陈公子发威的时候,可也是一位狂放的男子汉。”堠婉伶语带双关地说着。
“喔,是吗?”
“啊!讨厌啦!”
三位女孩笑成一团,更叫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堠婉伶不再理会她那两位侍女,正色对我说道:“想不到,炎帝一脉会这么快就找上你。这一次我能帮忙你,不过,下一回我就不再有立场介入其中。”
“炎帝,他不是赤帝吗?还有,为什么他们要找上我,难道我真的是什么女娲选上的关键人物吗?”
堠婉伶掩嘴笑道:“并不是娲幽女神选上你的,而是命运选上你。再说!你还称不上什么关键人物,即使没有你,事情还是会自然向前推移,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只不过,我很感兴趣的是,娲幽女神在你身上种下的种子,最后会长出何种果实。”
“既然如此,那么,那些家伙为什么又要找上我?”我急躁地问道。
“因为你是最明显的目标。”
我发现,堠婉伶的眼中充满着恶作剧的笑意,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他们的玩具。“我是最明显的目标?这么说来,还有其他人跟我有类似的遭遇?”堠婉伶微笑而不答。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只是他们的一件玩具。
堠婉伶另开话题:“因为昆仑山的介入,炎帝这一脉不会明目张胆地向你下手。只是,会有所节制的,也只有几位格调和地位够高的人。我可没有能力约束最底下的人,不过,你要是连杂鱼都应付不了,那么,就只能怪你自己能力不足。连那些杂鱼都对付不了的人,恐怕也无力培育出有趣的成果。另外,第二代的炎帝、赤君虽然表明不再对你出手,可是,并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打你的歪脑筋。像是蚩尤,向来有仇必报,他的报复直接而狂暴,他的怒气像火山一样,足以毁灭世界任何事物。风伯也是一个危险人物,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喜欢暗箭伤人,他可以为了一点点小小的私怨,花费大量的心力设局来陷害人。一般人惹上了他,恐怕会有好几年睡不好。”
“哈、哈……怎么会这样!”
“不过,也许他们对你没有兴趣,毕竟也只是一位‘平凡’的世间男子。”堠婉伶故意又加了这一句话。
我心加肚明,如果我真的是一位“平凡”的世间男子,靖安会就不会三番两次邀我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