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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明明相当危急,心中却没有半点恐惧。害怕似乎已经由我身上抽离,伤口的增加并未带来疼痛的感觉,只是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没被打败,尚未被杀死,也还有机会反击,为伯仁报一斧之仇。
渐渐地,身体的痛渐渐消失,风流入体内造成的伤也感觉不到。神经好似麻痹,可是正常的感觉又渐渐回来。耳朵虽然像之前那样听得清楚,耳鸣却没有消失,不过,战斧挥舞的啸声却也很清晰地传入耳中。皮肤的触感也回来了,战斧挥动的风压让我感到一阵阵火辣的感觉。伤口也有感觉,可是并不觉得痛苦,或者说是觉得痛,但并不难受。
风流入体内,依然灼烧着我的大脑、我的神经,可是却不再感到疼痛。火烫到了极点,反而被一种清凉的感觉取代。
不知为何,身体不停动着,明明已经没有体力了,躯体却不知由何处抽出能量供肌肉、细胞活动,本来该感到的酸痛全部消失,当身体动作时,传回大脑的讯号竟是一种愉悦与快感。
各种感觉变得相当灵敏。赤铁的攻击突然变得很清楚,不是用气流那种模糊不清的感觉,而是很清楚地看到、听到、感觉到。
情况似乎渐渐转向有利的局面,身体的状况变成这样,外界的环境也补满灵力,虽然不像一开始那样灵力充沛,可是要发动两次大规模的灵力攻击,还不成问题。
我感觉到赤铁渐渐浮躁,我的样子一定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可是却有如打不死的蟑螂,一直不肯倒下。他一直无法做出致命的攻击,而我也不停寻找机会进行反击。
我很清楚自己的状况。风伯攻击造成的伤势,在云体的作用下,表面上已经康复,可是身体内部的伤害却不是急就章的方式就能够迅速治愈;虽然伤口已经补起来,但是器官的作用却也大打折扣。受到严重伤害的肌肉,也无法发挥原有的力量,再加上不停地闪避挪移,身体非但没有得到休息,还不断地操劳,疲劳持续累积。
我想,肉体早已达到极限,会有那种轻微的快感,恐怕是大脑自动分泌类似毒品的麻醉物质造成的效果。我就像是一条绷紧的弦,只要一有失当,就会断裂。
不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云体的效用,不然,就连一点点的机会也没有。
继续让风流入体内会有什么后果?反正这条命早就豁出去了。要是能够拉赤铁一同陪葬,还算赚到,只是……我依然有遗憾——没办法将伯仁救回。
是时候了。
来吧,雷电!在我的意志之下,化为奔流,赐与赤铁制裁!
呼唤雷电!
我呼唤雷电!
将风灌入印契之中,手平举指向赤铁。
战斧同时挥来!我不打算再闪避,在专心使用印契的同时,也没必要闪躲了。
期待雷电的窜出。
但什么也没发生?
风流入印契,雷电是产生了,可是,却没有依照我的意志向前流动,只是存在印契之中,没有发挥作用!
在这一瞬间,我楞住了。
赤铁的攻击也来到!
腹部受到一阵冲击,并不感觉痛,虽然整个人像是被铝棒打中的棒球飞了出去,可是,痛的感觉好像也已经被抽离我的身体。
也许是赤铁预计我会向后闪避,所以斧头并非准确地劈向我站的位置,而是更后面的地方。打到我的是长柄战斧的长柄,让我免去当场被截为两段的命运。
“碰!”撞上了巨大的梁柱再掉到地面。我毫不在乎地又站了起来。
一个踉跄让我差点倒下,意志力将我撑起。印契失效?啊!我怎么忘了,在过度使用灵力后,精神无法支配灵力,就无法顺利地运用灵力。
赤铁来到我的面前,他大声地笑着。
“哈哈哈,到此为止了。”
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不!
我不甘愿地打了他一拳。
动作轻飘飘地,毫无预警的一拳。
他在那里大笑,似乎没注意到,在这种状况之下,我还要继续攻击。
拳头落在他的大腿上。笑声猝然停止。
赤铁低下头看着,然后继续狂笑。
“哈,你果然不行了,这连帮我止痒都不够,哈、哈……”
我真的毫无力量了吗?
不!决不!
印契依然存在,雷电也没消失,只是无法控制这些力量。唯一还在我意志支配之下的,就只有这具身体,以及灵气最简单的流动。
那么……
就再试一次吧,反正也没什么好损失的,情况也不会更糟了。
风一股脑儿地全部流向印契之中,再度放弃对印契的控制,雷电窜出,首当其冲的是我自己。强大的电力刺激我的身体,同时也让风流入身体之中,让云体能够发挥作用。
我跳起来,跳得不高,正好跳到赤铁的胸膛。
一拳挥出。
赤铁还在笑。
拳头打在他的胸口。
他毫不在乎。
那张脸好似在嘲笑我的垂死挣扎。
打出这拳,也耗尽最后一丝力量,于是我跌落地面。
躺在地上看着赤铁。
他还在笑,我也跟着露出笑容。
赤铁的笑声渐小、停止,笑脸变成惊惧。他疑惑、不解。手放开战斧,伸向胸口。一个穿过胸膛的大洞,四周焦黑。最后,他向后垂直倒下,那张脸好像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伯仁,我帮你报仇了,但也请原谅我……
~续之章~
位于市郊的康宁养护院,是一所类似安养院、疗养院的准医疗机构,因为里头收容的成员,有一半是年老或行动不便的人,另一半则是慢性病患者,是综合疗养的场所。
它占地广阔,外表看起来像座大花园。事实上,这个准医疗机构也充当公园,让前来探望家属的人能够像出来郊游一般。
由于位处山脚的地理位置,正好远离交通要道,到了夜晚,除了安养中心的建筑外,就只有几盏路灯放出淡淡的灯光。
平常这个时候,养护院的花园几乎看不到人,就算有,也是沿着马路要进入养护中心或是准备离开的人。今天却出现两位不速之客,他们没有走过大道,却踏在花圃上,毫不留情地践踏美丽的花朵。这两人一面走,一面改变形体,由人的模样转化为可怕的野兽,躯体也涨大了数倍。
一个是火红毛发猩猩头,却长有三对手臂的六臂焰猿,不过,其中两只手臂却只剩半截,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伤痕,一只翻白的眼睛让他的面容更显狰狞。
另一个则是像被拉长的人形,手长、脚长,身体也长得不成比例,皮肤的颜色像是腐肉,在腹部还有一张大嘴。他腹部的大嘴开得相当不自然,而且利齿少了一半,舌头也断了一截。
这两个选民快步向前走,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他们朝着养护院逼近,双眼充满仇恨的火焰。
就在靠近养护院的同时,空气中开始出现不自然的雾气,突如其来,由薄雾变成浓雾,然后两人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之中。于是,这两个选民不得不停下脚步。
“可恶,他就在那里了。是谁在搞鬼!”
“我们今天非杀了他不可,识相的就把这雾气撤走。不然,我们连你也不放过!”
一个不带感情的女音回答道:“我就是不允许有人要杀他。”
“找死!”
“可恶!”
在雾气中冲突发生,几声怒吼之后,战斗落幕。
那只六臂焰猿又少了三只手臂,变成独臂猿后,狼狈地向后逃出雾幕;至于随他一同前来的选民,则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可恶的叛徒!”选民咒骂着向前疾奔。
在他的前方突然又出现三位年轻的男女。选民见到三个人类,便打算将他们当成补品,好治疗又加重的伤势。
他狂哮着扑向他们。
只剩独臂的六臂焰猿发现,这三个人类脸上竟然没出现惊恐的表情,心中正觉得不安时,一位外表斯文的男孩迎向前,瞳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伸出手指,便刮起一阵狂风,手指轻点,飕飕数声,真空气流由指尖射出!
选民冷哼一声,身上又多了几个洞,他慌乱地要避开这三个人。
可惜晚了,唯一的那位女孩咒骂了几声,气温突然骤降,正努力逃跑的选民发现自己动不了,他的下半身被冰住,卡在巨大的冰块之中!
“嘎!啊!”
他用剩下的一只手臂敲打冰块,可惜原本就受了重伤,再加上只剩独臂,让他无法发挥原来的力量。
最后,第三位男孩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闪电由空中落下,不偏不倚地打在选民身上!
一声哀嚎之后,地上只剩下一具焦黑的尸体,还有滚烫的一滩水。
在前方的雾气好像被吸尘器吸引,快速集中,在雾气中心出现一个黑影——一位俏丽但面无表情的女孩。
三位年轻人走向前,双方似乎交情不佳。
女孩恶声问道:“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想害人吗?”
她平静地回答:“做我认为该做的事。”
外表斯文的男孩露出极为厌恶的神情,骂道:“你滚!这里不需要你,再留在这里,休怪我不客气!”
“算了……哲仁,别管她。我们快到里头。”
“哼!你这个害人精,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为小武哥报仇!”
佳琪留下狠话,哲仁也准备要动手,还好士谦还存有理智,拉着他们两人离开。
黑雾雨铃默默承受他们的怨恨,只是淡然地吐出一句话:“如果…你们真的能将我杀死,尽管来…我很乐意接受…如果真的能让我获得解脱的话……”
士谦三人走入养护院内,心情都是一样地沉重。走过长廊,弯入楼梯,走上二楼;到了电子门前,按下密码,进入特殊病患区。
继续向前,再转入某个医疗专区。
这时,他们看到许多医务人员正在打扫环境,不少人身上挂彩。再往前,又看到被推倒的医用推车,地上有破碎的玻璃,还有被摔坏的椅子。几名警备员扶着受伤的医务人员正要离开。他们三人同时心惊,便由快步变成快跑。这一路上看到满目疮痍,有受伤较轻的人员一面擦药一面呻吟,还有躺在担架上被抬出来的警卫。
他们三人跑到目的地,同时呆住。病房内没有人!而且,被破坏得最彻底的就是这间病房。
“这……小武哥……”佳琪心头一酸,泪水在眶中打转。
“难道是选民来袭吗?”士谦极力保持冷静,但语气中充满着忿恨。
“可恶!我们来晚了!”哲仁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
“啊!三位是来探望‘他’的吗?”身后传来询问的声音,三人立即回头。
这位医生露出苦笑,眼镜上有一道裂痕。
“武哥人呢!是不是遭到攻击了!”
“别紧张,没事的,没事的,因为一点意外,我们被迫为他更换病房。”
“一点意外?”士谦对医师的回答相当不满,病房被破坏成这样,会是一点意外造成的?
“是啊,这间房间暂时不能用了。你们想见他吧?请跟我来……”
三人都是满腹疑问,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医生,离开这间被弄得破烂无比的房间。
走在路上,佳琪等人才想问到底发生何事,医生却先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说虽然有点失礼,可是,他真的是人吗?”
“你这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