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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和尚或许真的有什么蹊跷,快追上去再问个清楚!
跑到路口,却不见人影。怎么脚程这么快!才见他转过路口就不见人影……会不会是那个东西……
啧,又在胡思乱想,早上也有见到这个怪和尚,没听说过有鬼会在白天出没的,也许又转到某个小巷了。
还是先回宿舍,等伯仁回来再跟他商量。
先到伯仁的门口贴上留言后,回到寝室。
学校的宿舍有四人房与六人房两种,而宿舍的干部则享有两人房的权利,宿舍长甚至可以独享一间六人房,像我这新生能分到四人房算是幸运了。
虽然是国立大学,不过本校的新男生宿舍是采类似BOT制的公办民营。土地是学校的,但是建物则由校方与民间采三比七的出资方式兴建,而承办者可以经营学生宿舍三十年。像这样大小的宿舍,原本的设计应该是住三至四人,可是为了增加收益,就改为四人与六人的宿舍。
虽然挤了一点,不过比起在外租屋,还是十分划算,看在省钱的份上,空间狭小的缺点就不用过于计较了。
房内只剩一位同学,另外两位室友一定又跑出去压马路。
留在宿舍的这位同学——陈鸿儒,可真的人如其名,上辈子一定是个鸿儒,不然怎么才一开学就惊人地用功,像现在也还在啃书。才开学没多久,既没小考也没报告要交,完完全全地告别高中时代被练习试题、参考书压榨的日子,而他竟然还不停地啃书……而且看的还不是小说、漫画、杂志等休闲书籍。
据说(消息来源是我的另一个室友——龙九纹,陈鸿儒的高中同学),陈鸿儒在大考时严重失常,才会只考上这间学校的这个科系。要是他能发挥全部的实力,就是T大也任他挑选系所。不过,他本人倒不在乎上哪所学校、什么科系,根据他的说法,大学只不过是研究学问的开始,研究所甚至博士后研究所才是真正的知识殿堂。而他书桌上摆了一排的书,都是与本系所无关的书本……离散数学?高等微积分?生物之源?基因研究论?好像跟土壤系一点关系也没有。才大一而已,他就已经决定要研究生化科技,真是令人佩服。不过我也问过他,既然想向生化科技发展,那研究微积分与离散数学有什么帮助?他倒是笑着对我说:“数学可是科学之母,多懂一点会有帮助的。何况,玩玩数学与逻辑的题目也很有趣。”
呵呵,艰深的微积分只是拿来当游戏玩玩,真是太了不起了。
陈鸿儒见我进门,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就说:“我正想休息一会儿,煮杯咖啡来喝。有兴趣来一杯吗?”
“好,谢了。”
说到陈鸿儒这个人,除了过分用功之外,其实人还不错,又有品味。他喝的咖啡可不是那种速成的速溶咖啡,他总是准备了高档的咖啡豆,从研磨开始到完成一杯香浓纯郁的咖啡,至少要花上二十分钟。
“心情不好吗?”陈鸿儒在动作的同时随口问道。
想必我的脸色很难看。说的也是,那三个学长要就快点痛打我一顿,还要逼我在两个星期后自己走上刑台,这样心情怎么会好。
好小子,是看我心情郁闷才抛下书本,特地陪我谈天吗?
难道我就是长得需要别人照顾的样子吗?好像就是,记得小时候,我也特别容易受到叔叔、伯伯、大哥哥、大姊姊的照顾。像我这种长得既不特别可爱也不帅气的男孩,怎么会受到这种优待,难道这是因为可以满足那种喜欢当人家长辈,照顾、提携晚辈的成就感吗?
把事情说出来,心情也许会好过一点。而且陈鸿儒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帮我出主意。就赏赐他一个得到成就感的机会。
我把与三位流氓学长结怨的前因后果缓缓道来,其中则省略了那个怪和尚的搅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就是事情的起因,却把他从事件中删除。也许我认为那个和尚有点古怪、或者把他的话转述会被人取笑。
花了一点时间把事情讲完。陈鸿儒的咖啡也泡好了,说道:“趁热喝,才能享受到咖啡的真正美味。”
喂,你这是在逃避我的问题吗?说的也是,这也不过是我个人的问题。陈鸿儒也不过与我“同居”两周,又何必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肯为我泡杯咖啡,听我怨天尤人,已经是大慈大悲、功德无量,我又能强求些什么。
“两周吗?虽然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不过,才短短两周,绝对无法从一个门外汉成为精通空手道的高手。”
“不对,不对,你没看过《柔道XXX》、《XX王》吗(漫画名)?那些主角不也从门外汉在短时之内摇身一变,打败高强的对手。”我不服气地反驳。
陈鸿儒做出啼笑皆非的表情,说道:“那不是漫画吗?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就算是漫画,那些主角也都是天赋异秉。别忘了,你以前曾经热衷过任何运动吗?身体有哪个部位特别强韧吗?你这可是先天不良,后天又不好好调养,都定形了才想改变,岂是短短两周能有成果。”
“那怎么办?只好乖乖挨打吗?”心情真的是沉到谷底。
陈鸿儒又给我一丝希望。
“不过,别老是想着打赢,那不是公开公正的比赛吗?不如就想办法快点打输,怎样才能打输又不用挨太多皮肉之苦。至少,也要学着怎么被打才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很可笑……要想办法输,要学着挨打。不过,这还真是一个可行的方向。
最后陈鸿儒还告诉我:“反正那些人只是想出口闷气,你就输得漂亮一点。公开场合,谅他们也不敢太乱来。不必担心宿舍的问题,宿舍长的权利虽大,也不能乱来。要是以此要胁,那只要放出适当的风声,宿舍长就不敢乱来,除非他想被冠上滥用职权、欺压新生的恶名。把事情闹大,不但是宿舍长,连那三个学长的下场都会很凄惨。”
放点适当的风声?真不懂陈鸿儒指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他一定很有办法……连宿舍长都有办法玩弄于股掌间吗?也许,我正跟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同处一室呢。
“嗯……嗯……所以你就接受挑战,要与王魁生来场比赛?”
到了隔天,才与伯仁在学生餐厅相遇。伯仁的精神不济,昨夜很可能通宵未眠。
“那很好啊,比赛过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理由找你麻烦。还真是明智的决定。”
喂,伯仁,我的好兄弟,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要我这个瘦弱的人跟那个又高又壮、还练了空手道的人干架,不是要我的命吗!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
伯仁好像也看到我把“不悦”这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拍拍我的胸膛,说道:“不是我不帮你,那可是正正当当的比赛,我可没办法代你下场。而且难得你会转性,接受这种挑战,我也以你为荣。放心,我会帮你准备上好的伤药。”
“谢·谢,伤药你还是留着自己用。”
“好啦,我知道了。你想学什么。八卦掌不可能外传,除非老爸死了由我当家作主。其它的任君挑选……不过,才两周……再怎么恶补也是有限。谁叫你平时就缺乏运动,这可怨不得人。”
“知道啦!我只想学怎么样能快点输,还有,怎么被打才不会痛。”
听到我的要求,伯仁的神情古怪,最后崩溃……开始无情地大笑!
太过分了,有什么好笑的!
“你以为是柔道吗?要先学怎么被摔。空手道是有防御的技巧,有积极获胜的方法,但是要输得快,被打不会痛,那你干脆去动手术把痛感神经切除好了。”
“我的意思是要怎样才能降低伤害,不会输得太难看。”相信我现在一定是涨红着脸。
“早说嘛,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学怎么输……噗!”
还笑!真是可恶!
“别生气,待我好好想一想。午休时再到餐厅,咱们再讨论讨论。”
看了一下手表,伯仁又道:“我要先走了。第一节是实验课,教室特别远,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无精打采地挥挥手,看着他离开。那小子还真过分,一边走还一边笑!想输得好看一点、想学怎么被打,不行吗!
上午的三堂课人虽在教室,一颗心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第四堂没课,就先到餐厅随便拿了点东西,解决午餐。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发呆等人。
这种等着受刑的滋味着实难受,也许该转移注意,不要过分在意两周后的比赛会好一点……大不了就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被痛殴一顿。又不是没被人打过……嗯,好像真的很久没被人打了。
窗外人来人往。这个时间正好是人渐渐变多的时候,第四节没课的人通常会提前来餐厅用餐,省得中午跟大家一起挤。
一个和尚由走道经过……
一个和尚!?
我冲出餐厅,见到那名和尚快步往勤益大楼的方向转去,被树木挡住了。
会是那名怪和尚吗?应该是我太多心了。也许是佛学研究社请来的人也说不定。至少那个和尚看起来干净多了,不太可能会是那个又脏又臭的怪和尚。
“阿成,这样想念我吗?还特地出来接我。”
伯仁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不好吗?为了我的好兄弟,跷掉一堂课算什么。”
“少来,早上是实验课吧,作完实验,把报告填一填就可以走人。当我没上过。”
“好啦,好啦,我们到空手道社去。”
“空手道社?干嘛?”
“喂,还能干嘛。有些东西不能用讲的,得实际运作才行!”
看到伯仁的表情,好像把我当三岁小孩了。我也陪他去练过空手道(仅仅一天),也看着他练武长大,当然知道挥拳这种东西要实际练习才行。我只是一时忘了嘛!
到了空手道社,伯仁才神色凝重地对我说:“你知道,你参加的是哪种比赛吗?”
我摇摇头。
“你参加的不是一般的计分赛,而是单纯的计时练习赛。要让比赛结束只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失去战斗能力,一个是撑过三回合九分钟的比赛。”
我的大脑仿佛被冻结了。久久不能思考……
“你是说……我不是要被打得趴下,就是要被痛殴九分钟?”
伯仁仿佛看着即将送入刑场的犯人,而我就是那名被宣告死刑的人。
“唔,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呵,哈!”
“你还是弃权缺赛好了。”
“开什么玩笑!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临阵脱逃!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要真这样还好,要是……”
伯仁没说出来我也知道,被打得全残半残才惨是吧!
“不论如何,我也要跟他们作个了断。”我口气虽然很坚定,其实内心怕死了。只是逃避也不是办法,“放心啦,除非发生意外,不然最多也不过是皮肉之痛。要是真的把你打出毛病,他们也要负些责任。所以,只会很痛,忍着伤痛一两个礼拜就没事了。”
伯仁说的还真是能提振士气的话……
“我已经帮你拟了一份训练计画。”伯仁把一张写满蓝字的笔记交给我。
真是好兄弟,这么用心地帮我。等一下,你怎么能够马上把计画拿出来?难道刚刚那些话是故意让我走上绝路,好让你拟定的计画能派上用场!
把笔记看了一遍……
天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