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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像老头子,就是老头子也没我这么惨。随便动一下身子就像被电到似的,全身的肌肉紧得要命。只要轻微的碰撞,就像触到伤口,痛得不得了。
“哪有这回事……可能感冒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又撒谎了。没办法,难道要告诉伯仁,我在周六时力战一只半人半虎的大怪物,使出了超过本身力量的力气,所以才会累成这样吗?
别说伯仁不会相信,说实话,不被他押到精神科看诊才怪。
“你是怎么,到现在还水土不服吗?怎么经常在生病。难怪被人叫病猫,我看你有空应该多练点功夫,强筋健骨,改善体质。等你好多了,我再教你几个动作。”
我苦笑了一下,道:“还来啊?”
“怎么,不好吗?”
我懒洋洋地应道:“也不是啦……”
伯仁教的东西是不错,可是每次学新的东西,总会让身体痛个两天。只要是人总不喜欢自讨苦吃,虽然知道酸痛过后,体能会有大幅的成长,可是过程的酸痛,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苦处。也难怪真正练成好功夫的人那么少,光是这辛苦的一关能忍下去的人就不多了。
“这里有人坐吗?”问话的是陈鸿儒。他端着餐盘正准备坐下。
伯仁应道:“有,当然有人……”
陈鸿儒皱了眉头问道:“这么不巧?”
“……那个位子已经被—个叫陈鸿儒的人预约了,不能给别人坐。”
陈鸿儒笑了笑,就大方地坐下。
陈鸿儒虽然与伯仁的性格大不相同。一个是静静的读书人,一个则是能动能静、文武双全,不过两人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很会照顾我。
他一坐下,扒没两口饭就问道:“你怎么了?不会又生病了,看你的样子像是快死掉的人。”
“是啊,他又感冒了。为了你的安全,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他传染。”
“喔,好可怕喔!我可得离远一点。”
这两人一搭一唱地消遣我,真是不够朋友。
“那么,你下午的课还要去上吗?”
“应该没差吧?”
说是感冒,不过是个藉口。身体虽累,脑子倒还蛮清楚的,上课也不成问题。
伯仁煞有其事地说:“不成、不成,为了你们班上五十位同学的健康着想,你还是忍痛请假,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啦……”
陈鸿儒也道:“不、不、不,生病的人总是喜欢逞强。我身子好还没差,万一让教授被你传染了,那……也不错啦,这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停课,你可就造福全班同学了。”
“好啦,我回宿舍休息就是。”
再不答应回去安歇,不知道会被这两人损成怎样,还是乖乖屈服得好。
“下午的课也不大重要,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了点名,我会通知你去请假。”
伯仁也好心地说:“好好休息,晚上我会煎帖药给你喝。”
“呃……不用麻烦啦。”
“不麻烦。”
没错,对伯仁而言是不怎么麻烦,可是吃药的人却很麻烦。要真的感冒,吃那帖苦死人不偿命的东西也认了,但我只是拿感冒当藉口啊!
呜……以后找藉口可得找个“安全”而无副作用的藉口。
吃完饭,我并没有回到寝室休息。
身体虽然疲惫,但我也不想躺在床上休息,所以就到宿舍的交谊厅看看报纸杂志?
说真的,我并不是很喜欢看报纸,里面的新闻都很无聊,老是一堆政治人物在骂来駡去,不然就是在位者发表一堆空话,无聊得要命。不过,文艺版与运动版倒还不错,至于影艺版,如果少一点八卦新闻就好了。
说到无聊八卦的新闻,虽然无聊,却又叫人忍不住要去关心一下。其实,哪个官员或影星出轨,还是换情人、搞不伦的种种“私事”,跟我日常生活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他们移情别恋或跑去摇头、杂交的,我也不会因而得到一毛钱。
话虽如此,我手上还是拿了一本以最八卦、最耸动、最腥膻色起家的《零周刊》。
没办法,生活还是需要一些话题,而八卦正好是人的最爱。
该怎么说呢?
就是骂骂那些不检点的艺人、政治家,也是抒发郁闷的管道。跟人谈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更是拓展人际关系的良好话题,就是跟身边的朋友谈这些东西也不会得罪人,稍有研究还能像个学士侃侃而谈。这么看来,到还得感谢那些记者、狗仔与话题先生、小姐们,他们为了芸芸众生创造了不少茶余饭后的题材,这些话题更是人与人交往时的润滑剂。
扯远了。翻开杂志,先浏览一下目录,看看有什么新鲜的社会事件。
我拿起一本,丝丽儿也吵着要了一本。本来我觉得让她看这种杂志,不知又会在她那颗小脑袋里装入什么奇怪的观念,可是不给看一定会被吵得不得安宁。
翻过目录次页,一个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
——龙神现世!观山岭惊见神明显灵!——配在那标题下方的是一张很不清楚的夜间照片,虽然拍得不好,焦距也不是对在背景上,可是一道白光在夜空下,正好显现出龙首人身做古代官员打扮的东西,踩着祥云飞在夜空。
本来这种新闻我是不信的。
一直以为什么神明显灵的照片都是骗人的合成照或技术摄影,信不得的。可是照片上的影子,不就是前两天才见过的选民吗?
看了这篇报导,心中一叹。原来选民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只是被当成神志怪谈,没被认真对待。
“哇,原来这城市一年来有这么多失踪人口!”耳边又传来丝丽儿的声音。
我靠近观看,丝丽儿正看着一篇人口失踪统计的深入报导。
内容指出,这一年来,本市的失踪人口高达一百余人,几乎是每两天就有一个人消失。同时这是官方的统计数字,另外,近日来城市中的街友更指出,许多同样沦落于街头的伙伴不见了。而这些人早就离开社会的照顾网,若加上近期消失的街友,那么人数可能再加上一倍。
这种杂志的可信度不知有多少,可是……
必定是有街友失踪,才会兴起这种报导的念头。
人完全消失吗?
我苦笑了一下,被吃到肚中,应该是一种让人完全消失的方法。而近期内有大量的街友失踪?是不是有许多食人的选民往这里集中?
傍晚时分,宿舍旁的运动公园有许多人在这遛跶健身,有老先生打着太极拳,妇女跳着元极舞,还有小男生、小女生在里面追逐跑跳。
其中有一个人,年纪轻轻不是年长退休的老先生,也不是理家的妇人,更非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年值十八的大好青年却也参杂在这一堆人之中。
本来,这个年轻人在这个时候该在距离两条街外的智慧殿堂中修研学问,不过,这个人却因为一个不得已的谎言而无故缺课。虽然不是很重要的科目,不过,藉病跷课后却跑到小公园内做运动,实在是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不过,我不觉得这位青年的行为有何不当,因为我就是这位青年。其实,课都跷了,要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况且原本酸痛的身体在轻微的活动后,增进血液循环,似乎有助于症状的改善。另一方面,想到还有许多可怕的选民潜藏于这个城市中,心就难安。总是觉得利用时间调整一下体能,好让自己在紧急时能多一分存活的机会。
不过,在一旁观看的丝丽儿却很不以为然,对她而言,所谓的体能根本一无是处。与其花费时间来锻炼体能,不如拿这些时间修研风身。
事实上,我做这些伯仁教我的运动,在碰到选民时能有多少用处,自己也相当怀疑。只是中午看到《零周刊》的报导,心中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总之,不做点什么就很难心安,所以就出来动—动,算是用流汗来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安。
我现在的动作一定很标准。因为肌肉酸痛怕过度活动而引动劳累肌肉,所以我的动作变得很慢。之前都被伯仁笑说是在赶着投胎,现在打着导气的拳路,可是慢得像乌龟在爬一样。
专心打着拳,当我打完第一套拳路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丝丽儿嘟着嘴,无聊地四处张望,突然道:“你的好朋友来了。”
“原来你跑到这里了。生病的人还不认份,难怪会常生病。”
伯仁的声音让我由浑然忘我中回到现实。
背对着几乎全部落下的太阳,伯仁不大高兴地瞪着我。
“没有啦,我想动一动,汗一流,感冒也许就好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如果是轻微的初期感冒还有可能。你不好好休息,还来这里吹风,会好的病也被你自己搞严重了。”
“不会啦,动一动真的好多了。”
我笑一笑,做出很有精神的表情,同时忍着用力动作就会酸痛的身体,在原地跳了几下,表现出身体健康的样子。总之,先有苦吞进肚子,让伯仁放心,我才能免去一阵罗唆,还有又苦又难下咽的草药。
“嗯,好像真的好多了。吃晚餐了吗?”
“当然还没。”
“那我们一道去夜市吃牛肉面,我发现一家很不错的牛肉面。”
“好啊!”
“那就走吧,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
“等等,为什么要我请客!”
伯仁以理所当然的样子应道:“难道要我请吗?”
“也不是,只是不能各人出各人的吗?”
伯仁拍拍我的肩膀,叹息地说道:“不知道是谁害我浪费了三百块,买了一帖三天份的药材。无缘无故生病,又突然好了的人,难道不会心里不安吗?”
“呃……”
看来伯仁已经发现我不是感冒。虽然还不确定我中午为什么会那么疲惫,但是无缘无故装病跷课这件事要是传回家中,我可就更惨了。毕竟在家中的经济状况不佳的情况下,我还不知珍惜求学的机会,拿父母的血汗钱缴学费,却装病跷课……
“……我知道了。偶尔请你一顿也是应该的。”
伯仁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他大概以为我会据理力争,然后让他有机会套话。我这么痛快地答应,是真的不想让他多问了。
伯仁叹了口气,道:“好吧!咱们等会边吃再边聊吧!”
许多大学旁边都会有一个专供学生消费的商圈。不过,我读的这所K大并没有这样的商圈,因为不需要。本市原就繁华,也不用专为学生发展出一个商圈,在学校附近就有两个夜市。一个较远,可是较热闹,除了有各式的小吃,也有衣服、杂物,可说是应有尽有;另一个较近,规模较小,可是东西却较为精致,多是中产阶级消费之处。
这一趟,伯仁当然带我往较远的那个走去。
可以走到夜市的路有很多条,原本我的习惯是直接穿过小巷就到夜市。自从在人烟罕至的暗巷碰上黑丧士之后,我就尽量避免走那种地方。虽然现在已经不怕那种鬼怪般的灵性生物,可是黑丧士那种有如暗夜死神的模样,还是少见为妙。
这一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就走伯仁发现的一条小巷道。
这条路两旁都是公寓,只是正好都是公寓的后门。有路灯,但得近百公尺才一盏,大部分的路途还是没能得到街灯的照明。
还好太阳尚未落尽,这里的气氛还不算阴森可怕。不过在夕阳余晖下,红色阳光照在惨白的建筑上,反倒映出另一种诡异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