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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太阳尚未落尽,这里的气氛还不算阴森可怕。不过在夕阳余晖下,红色阳光照在惨白的建筑上,反倒映出另一种诡异的氛围。
巷道不长,不过四、五百公尺,我们走到快一半,另一头也有个人低头匆匆走来。
那个人全身衣服破烂肮脏,杂乱的头发,手还捂在胸口,赶路的样子倒像是在逃命似的。
与他擦身而过,我多看了他一眼。那手似乎染红了,那个人好像受伤了。
“呜……那个好像不是人……”丝丽儿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了。
我因而停下脚步,向后转身一望。
那人却也正好停下脚步,也看向我。
四目相对。
心惊!
不妙!
他的眼神发红……
“怎么了,有问题吗?”发现我停下来的伯仁也回过头来一问。
“呜啊!”一声怪叫,那人就扑了过来。
首当其冲的正是我。想避,身体却不听使唤,还发出了抗议的抽痛。
那人就像野人般张牙舞爪地扑来!
眼见就要被他扑到,阵风吹过,伯仁的身影就闪到我面前。
那人伸手一探,伯仁不慌不忙,双手竖起,掌心向内,同时右脚向前滑进半步,身子一侧,左转以右体对人。小臂向左后抹拨那人右手,另一手护胸,身体略向后仰,化开探爪。
一瞬间,伯仁左脚跟进,身体猛然右转,同时重心向下,双手一转,一在胸前,一与腹齐,双臂齐发,各以小指、手掌拇侧弹向那人,顿时那人飞弹而出。
在我危急之际,伯仁却用了八卦拳中的绝技“混元抖”。
只是……
那人弹出后,却又蛮不在乎地爬起。胸前大量的血液渗出,这样的伤绝不是能够奔跑狙击的状态,他却依然不在乎的样子。
“乖乖,这回碰上什么怪人了!”
伯仁啐了一声,豪言道:“是想抢劫还是干嘛,我一律奉陪。”
那个落魄的怪人,一对野兽般的眼睛不仅盯着伯仁,偶尔还飘向我来。
他那对眼睛盯着伯仁时带着几分打量的意味,飘到我身上却又变成贪婪目光。他的目光中带着异光,这种类似的光芒曾见过几次,而且每次遇上都没好事。
虽然伯仁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我也知道他打得一手好拳,打架经验更是丰富。可是我几乎可以断定那个怪人就是个选民。连丝丽儿都说那人不是常人,而且正常人胸口都伤成这样,哪还能活泼乱跳地在我们面前,除了选民外,还会是什么。
看到伯仁与选民对峙着,我心如鼓鸣,紧张得要命,并非对伯仁没信心。光就体力、力量,伯仁一定超越曾打败过选民的炽茹雪。可是她接受的训练是针对选民而来,手上又有称手的武器,加上经验丰富,又有冷茹焰在一旁施术辅助。伯仁虽然自小练拳,可是那主要是强身健体的东西;自幼习惯打架,可那也是跟“人”打架,对付人的手段能应付得了选民吗?
我不知道……但愿可以。
“咕……呼……咕噜……”选民像是含着一颗鸡蛋似的呜呜低语,左右移动。
突然强袭而来!
伯仁不慌不忙,见他来势汹汹,便不强力硬撼,马上放低身子,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前七后三站着虚步,以静制动。
选民像头鲁莽的野兽,如山猪般直冲而来。张牙舞爪,胸口血渍、刚流的血,让他破旧肮脏的上衣涂染黑红与鲜红的色彩,更添可怕与怪异。
伯仁立定,不避不闪,也不主动攻击,看得我心情更是紧张。
“小心!”
就见选民已经扑到伯仁身上,这时伯仁才瞬间移动重心,立脚没变,但身体已经向后移了半公尺,选民也就挥了空爪。避开攻击时,同时顺手抓住选民手腕,借他力道向前抡动,又是翻折。
伯仁前脚侧后移动,转个向,就任选民由他面前冲过。只是在他的巧力施用之下,这回选民可不是用跑的离开,在伯仁抡他手腕、借力导力之下,选民当场翻了一圈,滚着通过。
“好!”我大喝一声。
真不愧是伯仁,身手了得,看来这个选民也不是对手。
伯仁对我微笑—下,才道:“你早就受伤,还是恶性不改吗?我们也只是穷学生,没钱让你抢。我看你还是早点走趟医院。”
听了伯仁的话,我才想到伯仁可没把这怪物当怪物看,只是把他当成寻常的凶恶人物。这可不妥,如果这只选民突然变身,伯仁还能保持冷静应对吗?而且,伯仁只是以教训一个游手好闲、不加长进的小盗贼的心态在对付这个选民,但选民可是没血没泪的怪物,伤人、杀人、吃人,无所不为,这狠劲要是完全发作,伯仁能应付吗?
选民在地上翻了几圈,停下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见他摇摇头,一会儿就又像没事的人一样。选民果然是选民,一般的攻击对他果然无用。
选民站起后,眼神益发凶狠,像是要人命以的。我看到他的眼中放出了红光,不安的情绪也益渐增加。
“他好像早就受了重伤……”这时丝丽儿在我耳边说了。
“废话,胸口血流不止,一看也知道是受了重伤……”
啊!对,他不变身,会不会就是因为胸口的伤?不然,选民变成异形异状的身体后,力量岂不大增。这个选民以这种姿态拿伯仁没法,也早该变身才对。
这只选民眼中红光火炽,骨骼作响,像是身体在重新排列似的。虽是如此,他还是没变形……
“这家伙不简单!”这时伯仁语气凝重地说了。
这回选民不再莽撞行动,倒是信心十足地大步接近。
“丝丽儿,有办法帮伯仁吗?像是暗中缠绑住那怪物或什么的……”
我低声问着,丝丽儿却不高兴地应道:“现在才想到我的好!也不是没有……可是临危之际,哪能马上学会新的技巧!”
说的也是,驱散与净化,我都练了快个把月才有点成就,想要速成也太危险了。
那个游民般的选民已经走到伯仁面前了。他先是瞄了我一眼,像是在告诉我,先解决当前的麻烦,再来料理我似的。然后发出了冷笑,随手一甩就拍向伯仁。
“啪!”一声清响,伯仁举臂横架,这一架脸上生变。
伯仁轻松的表情变了,以往看他一打十也没这么紧张过……
选民的第一击挡下了。
他轻笑一声,没摆出任何架式,就再出拳。
伯仁这回不避不退,反还向前迈步,就见他将脚落于选民右脚侧后,身子随之一转,双手举起,一手护着自身头部,另一手抬竖,以小臂推挡选民的拳头。动作不停,将拳推开,同时回腰上挺,一手虎口对向肩头,向肩头拉压,并借挺身回腰之力带动手肘向前挑击,力达肘前,击中选民下颔。
“卡”的一声,手肘重击。
要是寻常人被伯仁这么一下,下巴可能都碎了,若是不巧,舌头都会恰巧咬断。
可是伯仁打中的不是寻常人。
选民只是头向后一仰,马上又转了回来。
这可不好!这伯仁这一击,可让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了。
这选民一手高举就直接捶下。
还好伯仁变招极快,一击之后又加一招。只见他身子迅速下沉,又暴然提起。重心飞快改变,带动蹦弹之力,两人虽是极近,不易舞动拳脚,可是伯仁就用肩头靠向选民。身子向上弹动,猛力跃出,一肩撞在选民胸膛。
那选民原本就站得轻松,再加上先前的肘击,早让他重心向后倾去,再加伯仁弹起肩靠,选民就被推开了。这时他的手也敲下,落在空处。
眨眼之间,伯仁再度漂亮出击,我也才安心地把大气喘出。伯仁自小练拳,果然不是练假的。
要是常人,连续两下早禁不起。选民毕竟是选民,虽然没有变化成异形异状的躯体,可也相当强悍耐打。见他退了几步,脚一蹬,又扑了回来。
他还是一样,动作夸张明显。大手挥抡明显的动作,只是他的动作大却非常迅捷。也很难想像他会像是没事的人一般,马上就反攻而来。
选民快,伯仁却更快。不过,伯仁的快却不是真的动作极快,而是他会用招,没有多余的动作,而且使力用劲只在瞬间。伯仁的快只在出招的那一刹那,不似选民保持在非常人的速度之上。
又见伯仁重心瞬间前移,左脚向前上步,落于圆弧上,重心前移的同时,左手从头顶上向前下横掌、掌心向前俯身扑出。就见他一手护于胸前,另一手打掌扑去,身子放低,避过选民的大手挥爪,右手掌则打出了扑面掌。
选民受了迎面正击却似无事之人,近身横拳想以一拳换上一掌。伯仁哪会给他这机会,左腿马上屈膝下蹲,上身右扑成右仆步,整个身子就由右脚移到左脚上,双腿虽未移动,但身体却向后移了半公尺避开选民的攻击。
几回攻防,伯仁虽未有丝毫损伤,选民却也像是金刚不坏之身,反而凶性更起。
“哪来的怪人,死缠烂打的!”伯仁骂了一声。
两人身影交会错乱,一时之间又不知对了几招。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更是焦急,伯仁靠着家传武艺将八卦掌打得虎虎生风,那选民却是天生野性,靠着惊人的力量与速度毫不逊色。
虽然伯仁多次击中人身弱点,可是却又不见效用。
反倒是那个选民渐渐习惯伯仁的招式,靠着天生的反应与强韧的身体,一再强攻。伯仁虽不见败象,可也是危险万分。
在一旁看的我可是心急如焚。伯仁是不能有一点失误,那选民随便一下都不是闹着玩的。想帮忙,却又无从插手,只能在一旁看着伯仁与那选民搏斗不停。
看到那个选民身形在打斗中渐渐变化,手臂渐渐长出出黑色的长毛,手指渐变黑色而枯槁,指甲也在无形中伸长,脚亦如是。
他的手脚横生变化,身体却保持原样。不知道专心应战的伯仁是否发现这些变化,只希望微暗的天色能遮掩住这些变化。
紧张与不安中,空气间吹来一阵清圣之风,带来阵阵的莲花香味。
风吹入,那选民突然嘎嘎怪叫一声。就见他拼死向前猛击!
伯仁见状急忙侧身避其锋,同时伸手抓住其臂,顺势拗动,“卡”的一声,就见选民手臂被拗成不自然的角度,可这选民却是不知疼痛、亦无所谓的模样,就将折断的手臂当鞭使用,向后甩去。这种不合常理的攻击,就是伯仁也料想不到,虽然伯仁已经快速变招,却还是被他的手背甩中。
看似轻轻一击,却拍出一声碰响。
伯仁也因而向后滚退!
见这情形我可急了。不顾身体的不适就扑向选民。
他先是停下,对我张嘴就咬。可是空气的莲花香渐益香浓,耳边也传来阵阵不知为何的法言咒语。
就见那选民脸色瞬间大变,好似极不甘愿的样子才跃身飞去。
他逃走,我可不依!这可恶的家伙竟敢伤害伯仁!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对付他,就追上前去。
选民跑得飞快,就冲出小巷。转个弯,就见异光闪耀。
我自是急忙追去。
就要过弯……双脚却自动停下了。
因为我看的不再是游民形态的选民,而是只两人高的巨大黑猩猩的怪物。
然而他不再动作,只是站在那儿。
怎么回事?
“没事吧?”伯仁在小巷中喊叫问着。
这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