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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兄弟闻言不禁大笑,同声同语说道:“哈……这白发小子,以为识破我们幻术,就可以这么猖狂?!”
关胜也一挥手上长刀,随着长刀一挥,刀气爆射向身旁大树,只见这身旁两人合抱粗的大树竟给这凌厉刀气一刀而断,关胜一脸嘲弄说道:“别以为有着一头白头发,就是白发魔剑士,就算真的白发魔剑士来,我的长刀也要他身首分离。”
燕青脸上表情阴沉不语,对刚刚眼前这白发少年这一手剑划火弧的剑技,心中猜想说不定这少年真的是白发魔剑士,如果真是,那传说中的上古魔道万万不能轻视。
凌方不理会的冷哼道:“说这么多做什么,手下见真章吧!”
只见燕青举手一挥,身旁四人阮氏兄弟和青面兽与关胜,立即直扑同时杀向奥丁与凌方这方…
在南都北郊十里处倚山而立的梁山泊,上空方圆五里凝聚厚厚的黑云,斗大的雨滴狂泄在这方圆五里之内,几队贼兵伏于寨旁暗处,肃杀与紧张气息充斥其中,大厅内几名大汉或坐或立,有的身上明显几处伤痕,有的则是身上捆着厚厚的绷带还渗着未干的血迹,正如凌方所言,思秋林一役梁山泊的确伤亡惨重。
坐在大厅王座上一名长相斯文眉宇间却散发丝丝魔气的中年男子,只看漂浮在其胸前的翡翠晶球不时冒出点点黑芒,而这名中年男子双眼阖闭,双手结印,嘴里还不断催动咒语,再看其不断冒出的冷汗,也知他正在催动强大的咒文,而此人正是梁山泊寨主及时雨宋江,此时寨外暴雨亦正是他的杰作。
宋江身旁静静伫立一名身穿道服背负铁灰长剑,一头灰发盘成道髻,嘴边留着两撇八字胡的老者,看似仙风道骨的模样却在眉宇间也跟宋江一般散发丝丝的魔气,而他正是公孙胜,也是梁山泊的首席军师。
而在座下首位有着国字脸,眉宇间透露一股正气,身穿铁铠的中年壮汉睁着一双鹰目正看着大厅此景。
中年壮汉想到自己寨里弟兄在今早伤的伤死的死,心中一气再忍不住喝道:“公孙先生!林某真想不透大哥为何会接受亚瑟王的招抚,更想不透我们梁山泊为何要伪装百龙门去袭击水雨楼车队?”
公孙胜瞥了一眼林冲,再看了一下厅里众人,抚弄嘴边八字须缓缓说道:“二当家,你又不知若以众人实力均是各国争相邀请的对象,只因我们当初犯了罪状或是遭人陷害才不得已入山当贼,如今亚瑟王肯不计前嫌招抚我们入主凯特雅帝国,就算当是在为进入凯特雅帝国前替自己争点功绩,二当家此刻又何必有如此大的反应?”
林冲一听拍桌愤起再喝道:“为了个人日后的官途,就可以牺牲自己的弟兄吗?还被当作棋子般任人摆布,看今日思秋林一役,我们总共损失多少弟兄?!”
公孙胜环顾一下厅里私语不断的众人,冷冷笑道:“你当老夫跟大当家愿意如此吗?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众人平日便都是在刀口下挣一口饭吃,死对大家不过是早晚的事,昔日我们在面对凯特雅帝国骑兵队的征伐,死伤弟兄又何计其数,但也不见二当家你有如此大反应,该不是因为这次死伤均是亲你的抗抚派所以才……嘿嘿…”
林冲听着公孙胜的言语,心头之火顿冒三丈,此刻虽有满腔怨言,只是林冲本不善言词,而在此役伤亡的确几乎是反对招抚的弟兄,虽明知这都是大哥与公孙胜设下的计中计,让他与伤亡弟兄挡住水雨楼佣兵死前的强力反扑,然而自己却又找不到一丝的漏洞可为众人讨回公道。
看着大哥与公孙胜,甚至其他弟兄不知为何的改变,暴增的能力,完全异常的个性改变,林冲也心知梁山泊里的众人已经不再是昔日同生共死的好弟兄,要不是顾及昔日的情分,以林冲个性早就远走梁山泊而去。
想到这,林冲再看了众人一眼发出一声冷哼,再也不说任何话语,气冲冲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众人见林冲欲走也不敢说话,纷纷让路退去。
林冲离去后,大厅上阖目的宋江停止念咒缓缓说道:“公孙胜,暴雨术在欲望之珠的增幅下已经扩充到梁山泊方圆五里的范围,侵入者如你所言真只有凌方与那名早上侵寨救人的白发少年,你所派出的人能应付的了他们吗?”
公孙胜右手捻了捻胡须笑道:“在暴雨术的结界内,白发小子的速度将顿失六分,再面对阮氏兄弟不受结界影响的合击下只有死路一条,而凌方在关胜与青面兽的夹击下更无法发挥百步穿杨的箭术,如果真有万一,还有浪子燕青在后掠阵,所以大当家大可放心。”
宋江听完公孙胜话语后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笑意沉声道:“那林冲气冲冲走了,你说他会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公孙胜收起笑脸冷冷道:“那林冲重情重义,为了寨里兄弟说什么都不会坏了弟兄们的好事,只是魔惑之术竟然没办法在他身上起效用,这点我们倒不可不防。”
宋江听到脸上魔气顿时冒升,冷冷说道:“如今寨里弟兄几乎皆为我们所控,如果林冲这厮真不能为我们所用,就该趁早除去,免得日后坏事!”
公孙胜应道:“大当家这老夫已经有私下安排,等凌方与白发小子一除,就轮到林冲了,只是林冲背后那人极为恐怖,我们还得小心为上。”
大厅里阴险的计谋悄悄进行,而此时林冲却还不知情的关在房里喝着闷酒径自发怒。
在梁山泊周遭下着大雨的密林内,一场如公孙胜预期的大战正在一处空地上演,凌方与奥丁面对梁山泊所派出的伏兵,公孙胜却也只算对了一半。
奥丁面对阮氏兄弟左右合击,在暴雨术的结界内风的气流不再随心掌控,而反看阮氏兄弟一左一右三叉戟和着雨滴不住狂刺,奥丁在身形受阻加上视线不佳之下,顿时给攻的左竭右挫,不得已之下,奥丁再催火元素让周身一尺暴雨不住蒸发,手上梦牙配以笑天无泪剑招分身攻击,虽如此却也只能跟阮氏兄弟打个平手。
再看凌方处境更惨,眼前青面兽身形移动敏捷,不论自己如何拉开距离,总在一瞬间又给逼近,加上还有关胜森寒刀气不断划破雨幕而来,逼的自己除了闪躲还是闪躲,更别说是举弓射箭。然而更让凌方分神在意的,是从两方交锋至今一直低首负手的浪子燕青,光看暴雨给燕青身上气劲隔离五尺之距,就知此人功力在五人中居冠,如果他再加入战局或施以暗手,那自己跟奥丁当真只有被屠杀的份。
凌方一个分神,背上又给青面兽利爪划上,顿时鲜血喷飞,此时此刻凌方一身爪痕刀伤满身鲜血,昔日十龙南都风采今昔何在?
面对奥丁分身剑招,阮氏兄弟天衣无缝的合击战术顿遭瓦解,幸好奥丁身形受暴雨所限加上阮氏兄弟早时便在水中捕鱼维生,如何顺水如何控流,均有一番独特的功夫,也因此面对奥丁御风身形,自己在雨中身形也能与之打个平手。
奥丁瞥见凌方狼狈模样心中虽急,虽欲对阮氏兄弟立下杀手,却也无计可施,好几次自己正要聚起石化咒术,却在暴雨侵袭下土元素尚未聚集,完全便给雨水冲散,奥丁心里是暗暗叫苦,不禁心中大叹,如果自己能像西门无恨一般能以雪梅剑气划出寒冰剑阵冻结对方,自己也早一剑了结这难缠的两人!
想到冻结,奥丁似乎想起什么,连忙一个虚刺身形顿退,阮氏兄弟见奥丁突然后退,心防有诈一时间也不敢逼近,阮氏兄弟同时停步四目相对,两人暗暗定下下一次的攻击时机。
想起昔日自己曾说过石化跟冻结是一样的,自己现今虽没有剑气可以使出雪梅剑招达到化气成冰的境界,然而自己却有上古魔道可以化气为石,如果把土元素加附在梦牙之上也许可以发挥出一样的效果,剑叟曾说过剑意随心,纳天地之气为己所用,辅魔道之能悟其所意,万式万招皆是一剑,既然如此那就试着把它拼凑看看。
奥丁想着想着脑中催念石化咒术,只见白发乍现,黄光再慢慢消失,手上梦牙随着白发上黄芒消散,剑身上原本橙色光芒渐渐转成黄色,阮氏兄弟见状,知道奥丁正在聚气,四目一对心念一通,连忙分上下两路急攻而至。
奥丁回忆当日兰妮雅所传送的剑招剑诀随口轻吟:“飞雪雕梅天无泪”,随着口中轻吟,奥丁身形再动,阮氏兄弟只见奥丁再度一分为二,手上梦牙泛着诡异黄芒不断朝自己刺来,虽是一样的剑却跟刚才有着绝然不同的感觉,黄剑挥动间虽与方才挥出一样的剑风,此时却散发着更浓厚的杀意。
只见剑芒所到之处雨滴尽化成灰白色的石粒,而剑势卷动石粒不断更袭向自己而来,阮氏兄弟一时间给剑势飞石给攻个措手不及,而更让阮氏兄弟心惊的是身上数处给剑芒所伤处,不见鲜红鲜血流出,只感受到不断侵身的麻痹感,阮氏兄弟心中不禁大骇,两人这时只想赶紧退离眼前剑势范围,只是如今脚却不像自己似的不听使唤。
就当阮氏兄弟发觉自己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却见黄色剑芒在额头前两吋也停了下来,不再刺进,然后白发少年身形合而为一垂剑傲立,而阮氏兄弟两人的目光思绪也只到此便给黑暗所取代…
奥丁垂剑看着眼前已经化成石像、单手举戟作势欲退表情骇然的阮氏兄弟,用石化取代剑气施展飞雪雕梅剑招,所消耗的灵力比想象中来的少,如果现在剑叟在此看见自己施展西门无恨的剑招大概会拿着剑砍死自己,而兰妮雅若此刻在此,也许兰妮雅不会再向昔日一般笑自己是剑术白痴,如果西门无恨在此呢?对自己乱改他的剑术不知又会有何反应?
燕青看着奥丁刚刚身形顿退突然停止进攻,然后剑泛黄芒,随后在几招内便了结阮氏兄弟,战局的瞬间逆转,燕青心中自忖如果他自己肯出予援手,要在奥丁剑下救出阮氏兄弟并不是不可能,只是身为强者的自豪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要他与他人联手这是万万不可能,哪怕是自己兄弟。
燕青再看着阮氏兄弟给石化,心中只想着血债血还,对于燕青身为强者自负的想法,这是公孙胜算错的一步,也因为算错这一步,原本必胜的战局也随之改写。
给伤的满身鲜血的凌方,在瞥见奥丁在转瞬间石化阮氏兄弟二人,心道有奥丁帮自己看着燕青,自己也总算能全神的应战,只听凌方发出一声大喝,一脚借着青面兽的爪劲,直跃天际,身形上冲之势一竭再顺着落下的雨势掠下,只见凌方落下间以着眨眼般的速度,对着下方也跟着直跃而上的青面兽连射出八击玄冰。
凌方先前被两人合攻,吃亏在雨势冲击下箭势被阻,加上身上箭枝又非自己特制的银箭,无法承受冰点威能,因而箭技随之大打折扣,而关胜刀气虽强但身形速度均远逊于自己,只有青面兽敏捷的身形会造成自己的威胁,所以凌方当下决定先除掉青面兽。
顺着雨势而下的箭势比起早前增强许多,再来凌方所射出的八箭,只见箭箭头尾相连,在力道传递下,首箭的威力以倍数不断增强,而青面兽以为上空来箭是之前那软弱的箭枝,想也不想举爪便要格去,只是它没想到首箭在后箭的推动下,箭势早已成倍数增强,只见青面兽爪劲未到,首箭已经破胸而入,随着最后发出的惨叫,青面兽重坠于地,脸上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