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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妳放心!我凌方以我生命立誓,就算对方是神也好、魔也罢,我凌方势必让这凶手后悔活在这世上。”
以生命立誓象征着心中的决心,可惜再多的承诺、再多的泪水,也唤不回凯洛琳消逝的生命。
凯洛琳死亡的消息,随着凌方回到圣毕斯特,很快震惊了在皇道之雷旅团内的一干准备魔界远征的众人。
比起杀死凯洛琳的凶手身分,更多人在乎的是原本在凯洛琳身上的震央之坠的下落,只是凌方在回到圣毕斯特之后,便把自己连同凯洛琳的尸体关在房内,虽然武痴等人心急震央之坠的下落,可是单看凌方紧闭的房门上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更透露出浓烈的杀意,就算是强如武痴、狂如八贤也明白,若是妄自破门进入,只有死路一条。
房门之外十尺之处,苏菲悄然伫立已有一天,充满着智慧与自信的双眸看着眼前一片银白的世界,感受着从凌方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杀气中那浓烈的恨意,苏菲心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如果当时我不捉弄凌方,早一步告知凯洛琳离城的消息,也许凌方来得及让凯洛琳免于一死。”
“你认为谁有这能力杀掉凯洛琳?”
冷冷的询问,出自无声来到身后的月舞天。
苏菲头也不回,语气认真却略带哽咽的回答说:“不管是谁下手,真正可恶的是背后所指使的人,今日凯洛琳的死只是个开端,一直以来隐于台面下的阴谋者,终于开始行动了。”
听苏菲话中的哽咽,看着苏菲眼中带泪脸带恨意,深知苏菲与凯洛琳曾相处过五年的交情,月舞天故意侧过了脸当作没看到,然后冷言追问:“你知道这背后的阴谋者是谁?对方的目标难道不是震央之坠吗?”
“乍看之下,凯洛琳遭到不测,似乎是因为身上的震央之坠所引起,毕竟震央之坠的失踪是事实,可是月妹你想想,如果对方真为震央之坠而来,比起现在如此敏感的时机,在之前,尤其是当众人忙于联盟一事的混乱时期,那时候下手的机会岂不更好?!”
“而且这名凶手为何要刻意挑选在凌方苏醒之后下手?要明白,凌方的实力可是远在现今所有的神兵战士之上,选择与凌方为敌,可是非常不智的行为。”
“或许对方与凌方有着深仇大恨,刚好知道凯洛琳在凌方心中的重要性,所以才会故意选在那时下手,因为看凌方那模样,他似乎对凶手的身分早已有谱。”
“就是因为凌方心中已经认定凶手身分,菲菲才说这是阴谋。或许月妹你没注意到,其实自凌方复原之后,比起过去有着很大的不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他那太过于情绪化的表现。”
“原本菲菲还想,这可能是因为最近他的气息消失导致菲菲心绪不宁,才会变得多虑猜疑,可是当菲菲看到凌方抱着凯洛琳尸体时,那一脸冰寒得让人发颤的恨意,菲菲几乎可以断言,凌方已不再是当初的凌方。”
听着苏菲这么一说,月舞天楞了楞,只是一脸莫名。
苏菲这时拭去眼角的泪水,神色凝重再说:“现在的凌方就像蓄势待发的弩上之箭,凯洛琳的死,更让凌方的恨意催发到理智再也无法抑制的地步,月妹你知道吗?在凯洛琳丧身之处,除了四周残留凛冽的剑气余劲外,地上竟散布着好几截仍未散去的元素锁链!”
“元素锁链!这……”听到元素锁链,月舞天神色猛然一变。
这时苏菲接着再说:“元素锁链虽非他专有的武器,然而也不是谁想使用就能发动,对方这一手的用意是什么,相信不用菲菲再多说什么。”
“但凌方可不是笨蛋,这明显的嫁祸手法,又岂有看不出的道理?”
“虽然如此,但是对方费尽心思留下这截锁链,若说没有其他意思,那也太说不过去,或许这跟凌方早前说他在昏迷之时所做的梦有所关联也说不定。”
看苏菲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月舞天楞了楞不以为然回答说:“梦!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过于丰富,别忘了我过去也是修道院圣女,古往今来,如果有任何咒法秘术加诸在凌方身上,我会看不出来吗?”
“月妹的能力菲菲当然再清楚不过,只是这策动一切的阴谋家并非常人,菲菲不得不去对所有的可能做出假想。”
就算月舞天嘴里再怎样认为苏菲太过于杞人忧天,然而事情关系到奥丁安危,月舞天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凌方的实力之强,是大家有目共睹,凌方与奥丁的关系更是非比寻常,想到若然凌方真要杀奥丁,就算奥丁实力再强,也绝对会因为那要命的兄弟情谊送了性命。
想到此,月舞天冷冷瞥了一眼凌方所住的房门,好一会后,月舞天把目光收回到苏菲身上,冷然说:“跟我说这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家伙的身分,还有你为何明知对方身分却不下手的原因?既然这事情关系到他,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你拖拖拉拉的作事模式,也会尽力配合。”
看月舞天认真的模样,苏菲暗吸了一口气,低声*近月舞天耳边说起话来。
对于苏菲意外的谨慎,月舞天虽然显得有些不悦,但是随着苏菲在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后,就只见月舞天脸色越来越差,到最后,甚至摆出完全不相信的神情直盯着苏菲不放。
此时在元素城阵营里头,在主营帐之内,希特连同日、月两大贤者、以及修道院特使,正因为凯洛琳之死所引发的风暴在秘密讨论着。
主位之上,希特一脸凝重,年轻的脸上有身为王者的风范,以及魔导士特有的庄严神秘,曾经彼此对立的两大阵营,如今意外的同处相同营帐,里头没有一丝的敌意、没有昔日私下较劲的味道,反而气氛是出乎意料的融洽,虽然安静无声,但是不管是日、月贤者还是修道院的七名特使,九人的眼中是互相的赞许。
打破沉默的是享誉云梦大陆的日贤者,被公认为当世第一的最强魔导士,论地位,堪称剑界的西门无恨,话一出口,不改严肃的语调,平稳且清晰的把话一字又一字传到每个人耳中:“十二魔兵中的凯洛琳,虽是魔族叛徒,然而若是魔界的制裁,下手之人应该不可能毁掉魔兵,从现场环境看来,下手之人不但出手极快,出手之间更蕴藏不浅的元素魔法修为。”
日贤者话一说完,一旁修道院特使群中也走出一名修道士附和说:“根据我修道院派人查探的结果,那魔女临死之前,似乎走入了他人所布下的结界,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从那魔女在我方掌握中消失到凌方出现,结界解除,这一段时间也才不过短短的几分钟,魔女既然握有十二魔兵之一的血鞭魔浪,论实力绝对有着一定的程度,可是对方能在魔女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布下结界,更在短短时间内了结魔女生命取走震央之坠,无声无息消失,下手之人实力之高、元素魔法修为之深,简直匪夷所思。”
“十二魔兵各有其特别的属性与能力,其实若以凯洛琳的实力,应该也不会如此轻易被人解决,错就错在魔兵威能的催升必须借助拥有者的情绪推动,而当凯洛琳喜欢上凌方之初,当日支配魔兵的负面情绪便已经被自身的正面情绪削弱,加上凯洛琳身上又有着与魔兵力量完全排斥的震央之坠,终于导致凯洛琳败亡的结果,唉……”
跟着开口的是月贤者。
对于凯洛琳之死,月贤者没办法像日贤者与修道院特使,用着平常语气像讨论事情般多做批评,语气之中带着惋惜,甚至说到最后,更是为了凯洛琳的死发出心中最无奈的叹息。
在场众人对月贤者的反应毫不以为意,就算真有人心中认为月贤者不该为敌人难过,但是月贤者毕竟是元素城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当世魔法两大巨擘之一。
月贤者叹息声未完,很快有修道院的特使接口说:“意外的是,当日那魔女身怀震央之坠孤身离开圣毕斯特,竟然不见武痴等人出面阻止,直到凌方带着那魔女的尸体回到圣毕斯特,才见武痴关心起震央之坠的下落,身为圣战联盟召集人的武痴,他的态度与表现实在有着太多的诡异之处。”
“武痴的反应,在本贤者眼中看来,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而从武痴对这件事情的事后处理看来,必须借助神兵之力才能毁掉魔晶柱,恐怕也只是一个召集神兵战士前往魔界的借口。”
“事实看来只怕正是如此,从魔界远征军的阵容看来,除了圣毕斯特那个肥城主外,各方王者与强者都是远征军的成员,届时魔界远征军一入魔界,云梦大陆之上堪称强者的人物几乎寥寥可数,就我修道院的另一种想法,恐怕武痴组织魔界远征的真正意图,是想要与魔族共谋窃取云梦大陆。”
听着修道院特使与日月贤者的互相讨论,希特突然插嘴说:“其实魔界远征的目的,是要消灭魔族,这应该是无庸置疑的,而若是要想窃取云梦大陆,别忘了海地拉斯有个神话之子洛雷巴斯,以及拥有恶魔之卷的智者六韬,我元素城也有日贤者坐镇。”
“再来天空之城的空中舰队、处事神秘的神之都,也都不是单凭圣毕斯特的军力就能攻下,再说若是武痴的目的真是想窃取云梦大陆,那么他又何必亲身跟随魔界远征军深入魔界设险?就算他真跟魔族有密谋,以武痴如此深的城府,总不会笨到亲身做饵。”
“话虽如此,但是武痴为何需要如此仓卒的组织魔界远征?从圣战会议到出发就只有短短一个月,先别说魔界远征军里头成员的默契问题,就单是要各城集结军力组成圣战联军,就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操兵演练了。”
“然而事实证明了,不只是我元素城,远在极北之处的极冰之城兽人军团,的确在短短时间内集结了重兵来到圣毕斯特,“虽然一如你所说,就时间上的确没有操兵演练的机会,但是别忘了,各城军队不但都有着鲜明的战斗特色,也有着各自的战斗方式,以六韬的智慧,加上洛雷巴斯昔日曾统领帝国联军的丰富经验,相信只要能在短短时间内熟知军队特性,相信就算是仓卒组成的圣战联军,也会是一支战力与魔兽不相上下的恐怖大军。”
“反正我院修道士会完全听从您的指示,这场圣战就算只是为了掩护魔界远征军进入魔界,秉持着消灭魔族的使命,我院修道士全部会竭尽全力,哪怕是必须付出性命也不会有人皱上一丝眉头。”
听着修道院特使的支持,希特感谢说:“有你修道院的支持,我元素城魔导军队将因为有你们修道院的加入,而能在这次圣战一战成名,届时月师父就请您坐镇大军之中,负责我方与洛雷巴斯方面的调派联系吧!”
希特突然的分配不只是让月贤者感到措手不及,就连一向沉稳的日贤者脸上也猛然一愕。
“这……当初城主的本意,不是要老太婆也一同加入魔界远征军吗?怎么……”
“我的本意,本是想借助月贤者您的经验带领远征军对抗魔族,但是经过雅典娜这么一闹,显示了我元素城军队虽拥有最精锐的魔导兵器,却严重缺乏战场上的战斗经验,为了弥补这缺点,就只有麻烦月师父您多费心了。”
“但……”
一看月贤者还有意见,不等月贤者把话说出,希特一语打断再说:“月师父!我的能力足以自保,而且与我同行的还有苏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