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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阿昱,叹什么气,总有一天轮到我们的,我们又不是永远会永远待在监狱里,日子还是要快乐的过,好了,过来帮我搬个东西。”
罗昱于是走过去帮忙抬出桌球桌,因为待会作业时间一结束,就可以打桌球了。
接着主管通知罗昱到前方,因为有人来办理接见,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母亲来跟他会客了,毕竟从头至尾也只有母亲一人会来跟他见面,当下挂上接见的牌子,跟着另一名负责提带的主管走出工场。
来到接见室,罗母已经坐在八号窗口前面等他,而令他意外的是,有一年多未见面的余雅修也来了。
罗昱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来,紧张得连话筒都忘记拿起,直到罗母拍了下窗子,指着话筒,他才恍然大悟,拿起话筒。
“你是怎么了,接见时间这么短,还会忘记拿起话筒。”罗母劈头就连说了几句。
“没有啦!我只是没有想到余雅修会来。对了,妳的头发留长了,人变得更好看了。”罗昱终于鼓起勇气,大方的问候余雅修,毕竟在监狱的这段时间,也把他的胆子给磨大了。
余雅修穿着略微紧身轻薄的水蓝色棉织上衣,和一件黑色运动休闲裤,把她好身材显露无遗,似乎这一年来,出了高中校园后,整个人又有不一样的转变。她微笑说,“罗昱,我很早就想来看你了,只是事情比较多,一时拨不出时间,才会拖到现在。”
“妳……现在念哪间大学,看妳容光焕发的样子,我想生活应该过得不错吧,还住在家里面吗?”
“我现在住在台北市,念的是C大学城区部,外文系,主修法语,生活是比较自由一点。”
罗母见两人聊的开心,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替罗昱能有这么关心他的女同学感到高兴。
十五分钟的会客时间并不长,但这已让罗昱感到心满意足。
当会客结束,他告别了母亲和余雅修,一路心情愉快的往工场方向走回去,脑子里尽是余雅修方才在会客室的一举一动。
冷心邪突然出声,“主人,从没见你这么高兴过,想必那位余雅修在你心中占了相当大的分量,不过我可是会忌妒耶。”
罗昱一怔,心想,“妳忌妒什么劲,妳是器魂,跟我存在的世界又不一样,别闹了,我可是难得有如此好心情。”
“唉……”谁知冷心邪竟然学他长叹一口气,我虽然是器魂可也有七情六欲啊!不过主人倒是不用担心我会大发醋劲,毕竟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绝对比你和余雅修在一起的时间要久。
“妳能这样想就好啦,快到工场了,我不跟妳聊这么多了。”
罗昱不再理会冷心邪,回到工场后,杰哥把他唤到眼前,问他会客时可有遇上什么问题。
他知道这是例行的询问,因为杰哥和俊哥行事作风相当不同,杰哥十分关心所有工场内受刑人的家庭状况,也比较热心帮忙受刑人解决问题,所以大致上来讲,杰哥还是受到大多数受刑人的尊敬,当然并不包括煞星和其手下在内。回到座位上,大成问他,“怎样,老妈来看你啊。”
自从忠哥出狱后,大成变得跟他比较亲近了,也不知是因为住在一起较久,还是因为罗昱拥有常人没有的力量,才对他示好。
“对啊!不过还有一个美女来看我,是我以前的同学,已经很久没联络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来看我。”
“喔!我看你是走桃花运了,真是不错,还有美眉会来看你,唉,像我想找个人写信,还得翻遍征笔友的书咧!”
“你之前不是有一个笔友吗?怎么,现在没联络了!”罗昱问着。
“别再说了,十个笔友八个不好看,还是算了,她上次寄照片来,我看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侏罗纪公园里的迅猛龙跟我通信哩!吓死我了,所以我就没回信啦,怕你们笑,我连照片都丢了,根本不敢拿出来,你看惨不惨。”
“呵……”罗昱被他夸张的说法逗笑了。
“你也别这样,人家想跟我们这种人通信就不错了!好了我要准备信纸,晚上可有得写了。”
罗昱只要一想到余雅修,心情即刻变得不一样,他打算晚上来写封动人信件,描述自己这阵子的想法,拉近两人的距离。
整个下午他就是不断想着要如何下笔,而时间也不留情的快速过去,他完全没发现煞星找了跟他同房的槟榔兴、黑狗、憨仔及贼林四人到库房去密商事情。夜晚来临,众人都回到房内,罗昱开始动笔写信,一直从六点多写到九点多,一连删改多次内容,最后终于完成一封自己看了都觉得感动的信,当下心满意足的将信收到信封袋内。
刚把信封袋上的封口阖上,一股杀意突然在身后出现,罗昱内心一惊,身体反应迅速的向右翻转。
砰声巨响,两公分厚的床板竟被一块红砖击出一个洞。
眼角处劲风再度袭来,罗昱超乎常人的反应在此时发挥作用,他瞬间转腰滚动,避开第二块砖头,身体撞上站立床边的槟榔兴。
两人一起跌撞到房间中央,黑狗和憨仔扑了上来,把罗昱压在地上,而贼林正用一把极细的铁丝,顶着大成,让他不敢妄动,且喊着,“给他死!快点,别让他爬起来。”
老芋仔畏缩的躲在墙脚。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根本没办法和这些年轻人斗狠,所以躲得越远越好。
罗昱气昏了头,他不是气这些人突然攻击他,而是手中漂亮信封,已经被压得卷成一团,让他一晚的心血全白费了。
愤怒的情绪让他瞬间启动了魔豹,无形的强烈气流霎时涌出,所有人被吹得眼睛一阵迷离,而那压着罗昱的三人,还在强忍着眼皮上沉重的风压时,砰声响起,三人整个身躯往上迸飞,撞上三公尺余高的天花板,然后掉落下来。
黑狗刚好把电灯给撞坏了,顿时除了风势大作外,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罗昱的魔豹则仍清楚的看着四周,他见到贼林用铁丝抵住大成喉头,于是横空一个劈掌,煞气透掌而出。
砰声,贼林头上狗魂被击中,连带他的身躯飞起撞上身后水泥墙,随即昏了过去。
就这样原本打算攻击罗昱的四人,在不到十秒的时间,全被打倒在地上。舍房主管从听见声音到赶过来,一场房内争斗已经结束,而此时房内一片黑暗,他根本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罗昱脑中思转如电,念头一闪,即刻将意识移入魔豹体内,迅速的唤了三声贞子,而贞子出现后,他又向她交代一些话,然后回到体内,轻松的走向瞻视孔。
他对着瞻视孔外的主管大声说,“报告主管,黑狗、槟榔兴、憨仔和贼林四个人打架,把电灯打坏了,还有他们四人现在好像受伤,要赶紧送医院。”主管听他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急忙的联络中央台派人前来支持,于是五分钟不到,就有五个人带着电击棒和警棍来到舍房,当他们把房间打开,看见四人昏倒在地上后,急急忙忙把四人抬了出去。
罗昱、大成和老芋仔都被带到中央台作笔录,而在方才主管通知警力那短短五分钟,三人早已套好说词,一律供称送医的四人是因为烟分配不均而互殴,而且还私藏砖块入舍房,把电灯都打坏了。
能够藏砖块进入舍房,显见是管理上的疏失,不过这倒不是罗昱等人需要担心的问题。这么一个问话直花费了两小时,三人才被暂时送回舍房,不过由于房间电灯坏了,三人就被分开居住,而令罗昱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竟被分配到了煞星的那一房。
罗昱在进房前,主管一再厉声的警告他,要他别惹什么事,等这件事查明,再决定是否要处分他。
一入房内,煞星这房的七人脸色都不大对劲,尤其是曾经和罗昱同房的阿雄,神情更是显得僵硬不自然,看得出罗昱的进入,对他们产生不小威胁。
待主管锁上房门走开后,煞星来至罗昱身边,轻声问,“阿昱,你们房内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又怎么会到我们房间来睡?”
罗昱一脸不在乎的躺在床上,也不起身。“喔!没什么事啦!不过是槟榔兴他们四个为了打鼓的事情起争执,后来彼此打得头破血流,连电灯都打坏了,他们四人现在被送去医院了,我和大成、芋仔哥就被分开到其它房间睡啦!”〈打鼓即指抽烟,乃监狱内惯用黑话。〉
长得还算健壮,满脸痘子的分仔,来到罗昱旁边,沉声说,“大哥跟你讲话,你还敢躺在床上,这是什么态度,既然来到我们房内,就得守规矩,现在我要你立刻下床,不然就有苦头吃。”
分仔刚来到监狱内,在外头也是狠角色一个,他只听说过罗昱的伟大事迹,可是从未见过罗昱出手,脾气火爆的他当然不信邪。
不过这时煞星反而伸手阻止他,“分仔,到旁边去,这边我来处里就好。”看不惯分仔那种仗势欺人的嘴脸罗昱本还想讽刺他几句,但见煞星阻止,也就不再多言,依旧躺在床上跷着腿。
煞星神情冷沉下来,“阿昱,来到我房内,还是要给我一些面子,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也不想以人多压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勇哥,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可我也不喜欢人家来打扰我,希望勇哥明白,现在我想睡了。”
房内七人除了阿雄外,心头都涌起无名火,就连煞星都差点忍不住想教训这眼中无人的小子,不过一向以计谋取胜的他,倒是硬把这口气忍了下来。
隔天一早,杰哥来上班便听闻昨晚舍房内的情形,于是又把罗昱三人叫到主管桌前训话,可是三人还是给了同样的答案。
杰哥虽知道事有蹊跷,但是他已从同事口中得知槟榔兴四人醒过来后,承认了四人互殴的情事,所以一时间只得相信罗昱等人所言,还告诉他们槟榔兴四人已承认互殴的事。
这下子反倒是大成和老芋仔两人感到讶异了。他们还以为这四人定有不同反应,到时追查起来,恐怕又会麻烦缠身,不过如今已经没有这个问题了。
罗昱则是心里有数,因为那时他已交代贞子,务必要跟紧槟榔兴四人,并且在他们意识内作怪,要他们照着她的话做,果然吓得四人不敢乱说话。回到座位上后,大成百思不解为何槟榔兴四人会这么配合,没把他们三人牵扯进去,而且坦承在监狱内打架,不论是谁先动手,都一定会以违反规定及扰乱秩序办理违规,然后被关进镇静室内。
〈镇静室俗称黑房,仅约一坪不到大小,四面墙壁均以防撞泡棉铺设,防止受刑人自伤。〉
罗昱要他们两人不要多想,反正事情这样解决对他们是最有利的。
夜晚他们三人回到原先住的舍房内,因为电灯及毁损的床板都已换新及维修完成,另外杰哥又分配了三个人住进来,以纾解其它房间因人数过多而拥挤的问题。新来的三人都不算是煞星的人马,属于工场内较安分的人。
大成此时隐约已成为这房房长,对于新来的三人先来一顿精神训话,以维持他自认为继承自忠哥的大哥风范。
〈房长即为一房之长,乃目前监狱极力反对的不良制度,有若工场内的龙头管理制度。〉
罗昱认为事不关己,又是埋头继续抄写着昨天那份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