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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用词有问题啊,现在不是我跟你谈条件,而是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因为目前你不具备跟我谈判的资格。这样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可是我现在不想说,我还没亲够你弟弟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谈呢?”看来他是想再折腾我一阵,我只好顺着他来。
“不一定,什么时候我的心情好了,我会主动找你的,”黄胡子又笑了,“注意啊,二十四小时开机。”
“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我弟弟的安全,要知道,我只有一个弟弟,他出了任何问题我都不会放过你。”
“哈,又说远了,”黄胡子在那边嚷了一声“二子乖,别吵吵”,接着说:“不会的,我很喜欢他。”
“那就好,我随时听你的电话。”我估计黄胡子暂时还不会把我弟弟怎么样。
“记住啊,是好汉就别报案,咱们好好玩玩,一报案就死人,听见了吗?”
“我必须经常听见我弟弟的声音,不然你什么也不要跟我谈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弟弟的声音:“黄叔叔,我哥哥不来了吗?”黄胡子哈哈大笑:“你哥哥出差了,他嘱咐我让你好好跟叔叔玩几天,玩够了给他打电话,他亲自来接你。”换了一种漠然的口气对我说:“杨远,好好跟我学吧,对待小孩儿不能下你那样的黑手……妈的,想起来我就生气,好了,挂电话吧,我不愿意跟你这种混蛋继续说话了。”
我让他先别挂电话,一字一顿地说:“二哥,算我求你,大人的事情不要告诉小孩。”
黄胡子哦了一声,又笑了:“我发现你也不是什么英雄,脑子很乱嘛,哈,别废话了,挂啦。”
大哥大里传来一阵静音,我盯着电话看了许久,似乎是在盼望着我弟弟能从电话里面跑出来。
李俊海扳着我的肩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可千万不能找严盾啊,那样就乱了。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严盾我是万万不敢找的,前几天我们通过几次电话,隐约地我听出来,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我做的一些事情,口气当中流露出让我悬崖勒马的意思。我一直跟他兜着圈子,让他放心,我杨远知道什么事情违法什么事情不违法。严盾见跟我说不进去,老是提我爸爸,让我凡事多想想他老人家。想到这里,我的神志开始恍惚起来,竟然有些走神,想立刻去找严盾,抱着他痛哭一场……李俊海还在念叨:“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我猛然回过神来,用力晃了晃脑袋……不让他牵着鼻子走?目前不让他牵他也已经牵上了,我倚在树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像是被人扎了一把刀子,这把刀子沿着我的心脏一路往上走,一直走到了我的嗓子眼里,嗓子眼猛地一呛,我吐了一口鲜血。我这才发现,我的身体是那样的虚弱,跟刚做完手术躺在床上的感觉差不多。我撩起衣服下摆,慢慢擦拭着嘴角的血渍,瞟了站在我旁边惊惶失措的李俊海一眼:“别担心,这是因为昨天我喝多了,把嗓子喝坏了的原因……你的兄弟里面有住在郊区的吗?”
李俊海边拍打着我的后背边说:“有,很多,都是当年跟我一起'拉杠'的兄弟,你的意思是?”
我把关于“堂屋”的怀疑告诉了李俊海,李俊海猛地一拍大腿:“他跑不了啦!肯定不远,就在郊区!”
我吐干净嘴里的血沫,冲他点了点头:“你的兄弟哪个村的人都有吗?”
李俊海眯着眼睛一算,“差不多,这你就别管了,他们有很多耳目,农村又那么闭塞,很容易打听。”
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回去喝酒,这事儿交给你了,马上办。”
回到胡四饭店,我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把嘴巴仔细地漱了漱,对着镜子好一阵打量,气色还不错,眼睛依旧明亮,神色依旧坚定。我挺了挺胸膛,站在小便池上撒了一泡尿,这泡尿可不怎么样,跟酱油的颜色差不多……走出洗手间,我故意在走廊上大声唱了一句困难吓不倒英雄汉,红军的传统代代传!林武一把推开了门:“我还以为你被酒吓跑了呢,原来是发酒疯去了!”我把双手撑在墙上,对着墙皮骂了一句“×你娘”,奔到墙根抓起一把笤帚,像京剧里策马那样,一路挥舞着进了单间。胡四看我的眼神有些发傻:“咦?你没喝酒啊,怎么这就醉了?装的吧?”我扔了笤帚,一屁股坐在了胡四的对面:“谁喝醉了?我这是先给自己打打气,准备跟你恶战一场呢。”胡四反着手试了试我的脑门,摇摇头说:“没发烧啊……不对,你小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刚才出去干什么了?”我打开他的手,抓起杯子咕咚咕咚干了一杯酒,抹下挂在下巴上的一滴酒给他弹到脸上,淡然一笑:“四哥真是个老狐狸,你怎么就看出来我有什么事情呢?猜对了,你厉害。”
“别喝酒了,”胡四一把按住了我拿酒瓶的手,“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你的气色很难看。”
“蝴蝶,不来这样的啊,什么话存在肚子里可不够哥们儿,”林武也按住了我的手,“有事儿就说嘛。”
“唉,怎么说呢,”我闭着嘴巴,用鼻孔出了一口气,“我弟弟被黄胡子绑架了。”
“别着急,慢慢说,”胡四松开我的手,眼睛瞪得溜圆,“这是刚才的事情?”
我简单把事情发生的过程对胡四和林武说了一遍,胡四的眉头皱成了拳头:“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林武好像懵了,围着桌子直打转:“我操,我操,应该早就想到的,我操,麻烦大啦。”
我拉林武坐下,摸了他的脸一把:“你慌什么?刚才没听见我唱的是什么吗?坐好了,先听听四哥的意思。”
胡四把眉毛中间的那只拳头皱成紫颜色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以静制动!”
“还他妈静啊?”林武蹾了一下杯子,“人在他们手里,先救人要紧,静个鸡巴静?再静什么事儿也出啦!”胡四乜了他一眼,冲我勾了勾手:“你过来,让我来给你讲讲这个道理。黄胡子为什么走这步棋?给他弟弟报仇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想出一口恶气,这口恶气他憋了好几年了,就像埋在地下的一颗炸弹,没有点燃引信,他弟弟这一被砍,这个引信也就算是点燃了,明白我的意思吗?点燃了以后他想干什么呢?乱来一气!先用扣住你弟弟折腾你,他抓住了你的弱点,因为你离不开你弟弟,你对你弟弟比对你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他就是想利用这点儿让你生不如死。然后呢,他就开始跟你谈条件了,不是你杨远想要弟弟吗?那好,拿钱来,至于拿多少那就不一定了,我估计他的胃口不会太大,因为他的目的不在这里,但是当年他那一块的损失他应该要回去的……这个人我多少打听过,他还不是那种亡命之徒,他知道把你逼急了的后果是什么,他也想活命。妈的,要是分析错了,我胡四从今往后倒着走!点头了吧,哈哈,绝对没有错!所以,大家都听我的,以静制动,等他的电话。在这期间,报案的不要,满世界嚷嚷的不要,什么的要?嘿嘿,派精干的兄弟不停地搜他的住址,但是也不能让他发觉了,一发觉他容易毛愣……”
“四哥,我就是这样安排的……”我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我已经派人开始调查了。”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呢,”胡四的眉头彻底松开了,“随时揣着录音机,每次跟黄胡子通话都录音。”
“我明白了,这样即便出了什么问题,起码在法律上他先吃了一亏。”
“这就叫有备无患,谁也不敢担保在这件事情上会发生什么,”胡四矜持地举起了杯子,“干了。”
门被敲响了,声音很大,我估计是金高回来了,让林武过去开门,果然是金高。这小子换了一件风衣,冷不丁一看,像个电影里面的杀手。没等大家开口,金高就诈唬了一声:“天王盖地虎!”林武猛一抱拳:“宝塔镇河妖!”金高跨前一步:“脸红什么?”林武嘿嘿一笑:“精神焕发!”胡四接口道:“怎么又黄啦?”林武笑弯了腰:“嘿嘿,操腚沾的屎。”李俊海好像在想下一句是什么,金高直接坐在了我的身边:“好了,人我已经安排妥了,喝杯酒,累死他大金爷爷了……”也不管是谁的杯子,抓起来就喝,一口气把桌子上的酒全干了,抹抹嘴说,“爽!哥儿几个,蝴蝶把事情都说了吧?大家猜猜,黄胡子这小子还能活上几天?”李俊海漠然插了一句话:“没几天,他活不过这个星期去。”胡四皱了一下眉头,摸着肚子站了起来,冲我抱歉地一笑:“我再去见几个伙计,就不陪你了。”
送走胡四,我让金高给大家添满酒,嘱咐一声大家慢慢喝,我出去转转,端着我的酒杯就走。刚走到门口,金高就在后面喊,蝴蝶,你的电话。我返回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济南的区号,估计是五子的,随手打开了电话。不是五子,是涛哥:“蝴蝶吗?我是老涛啊,哈,打嗝了,又喝上了这是?真鸡巴潇洒……哎,我发现你朝阳哥了。”
好,尽管我在忙黄胡子这边,孙朝阳那边我也不能忘了,我哈哈一笑:“涛哥好玩儿啊,当起奸细来了。”
涛哥放肆地笑了:“我奸细?你才奸细呢,这不是你让我奸细的吗?不开玩笑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涛哥跟孙朝阳的过节大家都清楚,我继续笑:“过去干什么?帮你抓孙朝阳?”
涛哥似乎不高兴了:“说什么呐,我这是礼尚往来,你帮我,我也帮你,少废话,你到底来不来?”
我正色道:“我去,但是不一定现在,我这边有点麻烦事儿,先处理完了才能去。”
挂了电话,我对李俊海说:“关于孙朝阳,你是怎么打算的?”
“兄弟,越是在混乱当中越是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李俊海索性不喝酒了,把嘴里的一口菜吐到盘子里,拉我一把说,“记得他安排关凯带人在济南差点儿绑了你吗?他这是等不及了,所以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他,如果你没有时间,我去!这样,你马上跟济南的朋友打电话,把我介绍给他们,我带上几个人立刻去济南,今晚我就'办'了他……你不用看我,论玩儿黑的,玩儿独的,你不如我。把春明和天顺给我,我再带上刘三,我们四个把事儿就办了。我跟你说,你还别瞧不起刘三,他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这一点儿林武最清楚,林武跟他也在看守所呆过。”
林武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他,这小子利用好了很顶事儿,比条狼狗好使多了。”
李俊海不高兴了:“林武,你怎么这么说话?人家刘三可是很尊敬你的。”
林武嘿嘿了两声:“我是个粗人,没什么好词儿,反正意思是一样的。”
办孙朝阳可不是办黄胡子,光有勇没有谋,跟往老虎嘴里送肉一样,我必须亲自到场。以李俊海的脑子,我相信他也许能够成功,可是我害怕他的那股狠劲,万一他把孙朝阳杀了呢?那可就全完蛋了,警察不调查也首先会想到我,一旦被警察纠缠住了,我怎么去救我弟弟?就算是我很快脱离纠缠,可我爹那边怎么解释?大远,你回来了,你弟弟怎么还不回来?不行,暂时绝对不能再添乱了。我摇了摇头:“俊海,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现在不能办他。”
“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