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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确实拥有让人惊讶的东西。
他有些期待了。
然而等他进入房间,他才发觉;那并不是惊喜的叫声,而是……
“你们给我放手!”
菲欧娜的嚎叫首先砸了法兰一个头晕目眩。
这是怎么回事?
法兰往后一退,靠在了他身后的路西身上。他晃了晃脑袋,站稳身子,抬起头仔细看过去的同时他还在顺便感慨,艾美的尖叫果然还是比不上菲欧娜的冲击力。
不过……现在地菲欧娜的叫声,却没有了平时讲话时矫揉造作的尖利声,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更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他看见菲欧娜的斗篷完全脱离了她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
没有人体支撑的斗篷却好像依旧被人穿着似的,在空中作出各种自然的动作。
但这并不是菲欧娜嚎叫地原因。
真正的原因,让法兰已经目瞪口呆——
有些东西,在脱菲欧娜的衣服!
“可恶,这些该死的流氓!”菲欧娜拼命地抓着自己的长袍,可是仍然阻挡不了她的长袍的衣摆被向上掀起。
法兰愣愣地看着浅色的法袍重复着被掀起、压下,掀起、压下,菲欧娜在法袍下白色的长裤出现、隐藏,出现、隐藏……
“路西,这……”
法兰吓了一跳。结结实实地。
这个房间里面,到底是什么……?
看起来似乎是……风。有一种奇怪的风,游荡在这个房间,欺负着菲欧娜,并且……脱去了她地斗篷,掀起了她的裙子。
但是,当法兰真正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感受到空气一丝的颤抖。
没有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兰回过头,却在看见路西波澜不兴地眼神之后,又扭过了头。
好的。路西不想说,或者说他目前,暂时不想说。但是不论是哪种状况,都别想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有利信息了。
法兰只好再接近了菲欧娜。可是当她的长发在空中舞着疯狂的舞蹈,发梢已经扰乱了他的视线地时候,在这种极其接近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风。
这也太奇怪了!
法兰抬起头看着飘飘晃晃地斗篷,跳起来一伸手就够了下来。
“哦!我的天。你这是什么魔法!我没有见过!”
法兰实在是太佩服菲欧娜了,在她这么悲惨的时刻,在她拼命地拉住身上的衣服的时候,这样的她竟然还能够分神关注着魔法。
“我是跛脚。”法兰撇着嘴,无奈地看着在房间里兜兜转着极力拉住衣服、却同时用亮晶晶地眼神看着自己菲欧娜,“那是我用来代步的小法术,脚可以离开地面漂浮地那个。”
“哦……!”菲欧娜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她应了法兰一声,可是法兰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理解了。或者说她只是初步理解了?
但是菲欧娜一直在房间里欢乐地奔跑——欢乐,是的,是很欢乐,至少法兰就感受到了艾美的欢乐。
“啊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法师真的是太阴险了!”艾美的低语却仿佛就在法兰地耳边,但是它地声音里却一点儿都听不出来对于法师的阴险地谴责。“太棒了。这样都行?!”
“可是我完全不清楚……”法兰看着唯一的知情人路西大法师。可是却什么都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于是他只能低下头。改看那个斗篷。
很普通的斗篷,别看它刚刚在空中飘浮得那么欢快,还变换着各种造型,可是现在,也只是普通的一个斗篷而已,耷拉在他的手中。
“看不出来……”法兰拎起来抖了抖,除了些灰尘,什么都没看到。于是他把它披在了肩上——现在他有两件斗篷了,除了感到身上稍微重了点,他还是什么特殊的感觉都没有。
“你想得没错,这就是一件普通的斗篷。”
“路西!”
路西终于答话了。法兰惊喜地抬起头,路西对他笑了笑,接过了菲欧娜的斗篷。
“它完全没有问题,因为它现在在你我的手里。”路西抖了抖斗篷。
“……?”法兰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有些疑惑。
“之前,则是因为那是属于菲欧娜的斗篷。”
“你是说……”法兰似懂非懂,“在这里,只要是属于菲欧娜的东西就会……这样?可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一个法则。”路西将斗篷抛到旁边的椅子上,“或者说,是我发现的一个咒语。”他看着菲欧娜努力拉扯的身影,“揭露一切隐瞒……”
“隐瞒?”法兰忽然明白了,“是指对于房屋主人的隐瞒?菲欧娜隐瞒了什么呢?”
“哦,她隐瞒的当然不会是对我们有危险的事情。”路西忽然笑着说,“如果是那样,她就不会被这样对待了。”
“哦?”法兰等着路西的下文。
路西眯起眼睛看着菲欧娜的身影,意味深长地说:“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至少对于一个法师来说,除了魔法之外的一切,都不是很重要,所以……”
他低下头看着法兰期待的眼睛。
“只是性别而已。”
砰咚!
菲欧娜在平地上跌倒了,接着看不见的风似乎席卷了她,她的长袍终于被掀开了。
接下来受到摧残的,会是她的衬衫和长裤。
正文 (五十七)
法兰抬起头,再次专注地看着衣服在天上漂浮,只不过这一次从斗篷变成了法袍。
“是不是我把它取下来,这样它就会被认定是我的东西,就不会被这个魔法……袭击了?”法兰向路西确认。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去拯救这件衣服。”
路西很少见地说了一个笑话。只可惜笑得只有艾美一个,这个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一个在地上哀嚎,一个则认真地点了点头,决定再次去尝试一下拯救衣服,来验证自己猜测的重要性。
“别给我关心什么衣服了!”菲欧娜在地上打滚,长发在地上好好地拖了一回地,接着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继续在房间里奔跑、转圈、躲避,“法兰!你这个坏蛋!有时间关心那件破衣服,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拯救拯救你应该拯救的人!”
法兰向上伸起正准备够衣服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悻悻地垂下。
“哦,对不起,菲欧娜小姐,我忘记了……”说着他自己又是一顿,如果他没有记错,之前路西强调的……似乎是性别……?
那么,他还能够使用“小姐”这个词汇吗?
但是很显然,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人被这句照旧的“菲欧娜小姐”弄懵了一下。菲欧娜没想到在自己已经被震惊得跌倒了之后,这位一直在旅途中表现得比较莫名其妙的法兰,用实际行动证实了他果然无比的莫名其妙。
他用力地拽着自己的裤腰,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叫喊:“……行了。不管你要怎么样,总之,救救我!”
“……怎么救?”
“怎么救!我怎么知道应该怎么救!”菲欧娜从两位法师的面前跑过,“如果我知道,我还会跑得跟个兔子似的吗?”
“呃。我试试吧……”就算菲欧娜小姐……并不真的是一位小姐,可是他确实觉得,他地遭遇也太惨了点儿,“我来想想看,我接触到了它,于是它被认同为是我的,于是就一切正常了……”
法兰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一点是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明白的。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会严格的回忆已经发生的事情,然后严格的按照之前地步骤走,虽然慢了点,但是这是正常的,第一次的时候,总要谨慎嘛,只要照到规律,得出结论,下一次他就会熟练很多。
于是这种慢悠悠地谨慎的尝试。让菲欧娜的痛苦加剧了。
等待希望到来之前的忍耐阶段是最难耐的。法兰的谨慎在能够决断地离家出走的菲欧娜看来,就是婆婆妈妈。他真讨厌他这种慢性子,尤其是……在自己等待的时候!
但是,他在等待救援。于是他只好用自己地眼神努力地表达自己迫切的需求。而法兰则在默念了很多次之后,才终于下定决心地……依旧看着菲欧娜。
“噢,我亲爱的法兰,救救我,你还在等着什么!”嚎叫声由远及近,菲欧娜躲避着无形的流氓风,再次经过他们地面前……
“那个,我等的就是这个。”法兰羞涩地笑了笑。在菲欧娜掠过他的眼前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他,“你跑的太快了,我一直很佩服你,爬树啦、跑步啦,都这么在行。所以你不能指望跛脚的我能够追上你。”
法兰拉住了菲欧娜的衬衫。这个时候。他的衬衫上已经有了三只手。
“哦,哦哦。”菲欧娜终于有了稳定地感觉。并且,他感到那个流氓着一直掀他的衣服的风,戛然而止。
“太棒了法兰……我爱你……”
菲欧娜的脑袋完全闷在法兰的怀里,呻吟着道谢。
“应该差不多吧……”法兰在观察着菲欧娜,以及周围的环境。他地周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菲欧娜旁边地那种风,而现在,他也依旧没有感受到。
这么说,似乎是“不被针对的他”接触到了“被针对地菲欧娜”,然后果然会有和接触衣服一样的效果?
“松开点。”菲欧娜努力抬起头,“但是拉着我,别松手。”
法兰照做。
于是衬衫上的三只手变成了法兰的两只,菲欧娜则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提了提裤子。
“我是不是很像个疯子。”
他问。
“……只是有些疯狂而已……”法兰从来不懂得安慰人。
但是只是这种程度的安慰,菲欧娜也已经照单全收了,这就好像只能够在圣光大教堂度日的他,苦求法术而不成的时候,法兰教授的小火球术他也乐意之至。
“还、还有风吗?”菲欧娜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怜的牧师。
这么一个决绝地离家出走、勇敢的面对野兽的暴力牧师,居然害怕起虚无缥缈的风来了。
法兰摇了摇头:“没有了。”
暂时。
这两个字法兰没有说,他不想制造紧张气氛。
于是菲欧娜舒了一口气。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到了狂风大作!
“怎么了……!”
菲欧娜惊恐地发现,抱住自己的法兰也在经历着和他一样的事情。
“呃……看来我错误估计了这个法术的智商……”法兰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朝着路西那里飘,他有些不高兴,路西居然没有点拨他好吧,他情愿相信他这是让他用实际行动来成长。
“你的衣服一旦到了我的手里,就很简单的被认定是我的,于是我们都没有事。但是……”法兰无奈地笑笑,“似乎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这个法术花了好一会儿来进行判断。”
“然后它就判断出这么个玩意儿?”菲欧娜声嘶力竭。为什么他们的老师还是没有反应!拯救学生难道不是老师的义务吗?他的老师为什么这么冷静……
“似乎你的优先级比我的更高。”法兰的结论出炉了。
于是情况立刻逆转。
原本是法兰抓住了菲欧娜,而现在,则是菲欧娜抓牢了法兰。
“不好意思了兄弟,我得抓着你,免得你抛弃我。”
“……可是看起来,我不能给与你任何的帮助。”法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