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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就是敌方勇猛无双的武者也要跪倒在我跟前,幻十郎你退下,只要我手中有这个人质在,他就不敢妄动一步。”
“老头……这就是你想要守卫的家徽?”
“少主!请别忘了武者之尊!决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行为,您现在的行为是辱没了身上背负的荣誉!”
剑圣不理会我的揶揄,正声严厉的斥责这可悲的……承继霸业的小孩。
“可是,你看,老师,我已经制服他了呀!这不值得你的鼓励吗?”
他转头对他的教师急欲倔强辩解,希望得到一丝小小的肯定。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了绝大破绽带来的契机。刚刚那一枪其实只有擦过肩膀,带来一条血痕罢了,这小子的射击能力还差得远。
急斩,一线突刺,拔剑,高速急奔!我竭尽所能的使出最快的攻击,欲一举救回女孩。这个少主当然是不可能挡下这一剑的,他的脸在刹那间掠过了惊慌与恐惧的神色。
但是幻十郎接下了这一剑,介入了我们之间。两剑交击,但我却察觉到剑圣的劲道减弱了。
“你这无礼的愚民!竟然无礼的对我挥剑!那么我就让你尝尝悔恨的滋味,蠢狗!哈哈哈!”
脱离险境之后的小鬼立刻准备扣动板机,挡在前面的又是个远超过我的男人。看他手指一寸寸的扣动环扣、对准女孩,我狂吼,但手上之剑却无法依随意念穿越眼前的武者,不行!快住手啊!
一切……都将要来不及了……啊……
“愚昧至极!”
剑圣发出了足以震破耳膜的大吼!随他暴发盛怒后,是结实入肉的沉响,无知的少年痛滚一旁,全身颤抖不停,以惊畏的表情退缩在阴影角落啜泣。
“走!带走她!”
幻十郎背对着我,我瞧不见他说此话的面容……想必是极其失望痛心的吧,我俯身深深致意后,背负起岚,踏上回家的道路。
焰火……烧的是如此之旺,焚毁梁柱,呛鼻浓烟环伺四窜,找寻不幸之人加以吞噬,左转右绕,始终找不出向下的通路。
妈的,倒底是哪个没血没泪的人把火烧得这么旺?啊,这骂到我自己了,可是我不是只烧了一点点,为了争取点时间吗?不,为什么他们灭火灭了这么久还没把火扑灭呢?这些士兵的办事效率真是有待改进。
由于实在找不到路,只有转头回去。而剑圣与其少主已不复见于此地。启开天守之阁,眼前是华美的摆设及撒散一地的珠宝,珍玉金银于此逃生之时是没有用的……嗯嗯?那是什么?
某个不甚起眼、由广大骨架构成的三角黑布静静躺在地上。这种东西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嗯……-嗯嗯……嗯……对了!是个叫做“筝”的东西。
根据个人的经验来研判,筝是个能使无翅之人乘风飞行的无价之宝。为什么是“根据个人经验”呢?这当然是因为我曾经玩过一次。虽然当时怂恿我的人保证它一定飞得起来,但是我却演出了精采的失速坠落秀,那真是个惨痛的经验。
不过后来其他人使用的时候显示它真的能飞,看来或许是我个人的操纵技术有问题吧!
不管了,现在正是赌命的时候,人生就是一连串的赌命啊……嗯,这句话真不错,下次拿来当座右铭好了。
发牢骚的词句竟能作为我一生奉行的指标……这就是人生吧!
将岚公主紧缚于身躯,我踩踏窗缘,没有时间犹豫了,深吸了一口气。上吧!
经过一连串赌命历练出来的才叫做人生!接着无畏的跳向似我前途般漆黑的夜空。
幽暗阴雨飘落的天空,同样有一架筝在空中飞翔。
~第四章天守之章四(拉兹篇)~
岚公主的心情──是什么轻抚脸颊……
什么使感觉如此舒畅……
在我捆吊于炎空烈日,受辱于天守之阁前……
我再也不奢望、不期盼回到从前……
因我为将帅之女、统领后裔,抛弃女儿身、割舍感情泪……
我有需背负的责任、我有应维持的贞洁形象……
我……必须坚强……
当细小的水丝流过脸颊,冲刷滋润久日曝晒干燥的肌肤,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疲倦,慢慢地睁开了酸涩的双眼。展露映入眼底的,是一片黑布,偶尔有一两丝雨滴涓流流下,而我倚躺在某人怀抱中……
我竟在飞!!!就这样飘浮在半空中飞翔!像轻盈的鸟儿般遨游蓝天,一瞬间,我初尝到,放纵无束的欢愉、徜徉自由的喜悦。
此刻,我紧抱住他,令我朝思暮想的他,阳刚的体味,溼热的汗水,与他共同分享内心的悸动。
天空飘起了不合时宜的细雨。
在雨雾之中焚烧的堡垒仿佛是穿上了红色衣裳的巨人颓圮坍塌。昔日的不破要塞在火与烟的压迫下发出无声的哀呜,化为漫天飞舞的飞灰,余烬遍布大地。
我带着点哀悼的心情,轻步其上,亲眼见到了天守城的陷落……
就一座城塞来说,天守城的确是毫无缺点的完全堡垒。然而依赖着城塞生活的人们却不断腐化自己的内部体制与规范,他们可说是亲手挖掘天守城的墙角,为自己的破灭铺了路。
在受捕的数百军臣仆役与降服的兵士之间,并没有发现最重要的人物。那个小少主与一些随身亲信似乎并没有被捉到,当然,在俘虏之中也看不见天武幻十郎的身影。而我经过了两天的休养之后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我策马穿过不远前方的茂密森林,其间散发的悠闲气息令人想花一下午的时光置身其中,但现在的我并没有那种兴致。
不理会引人入胜的大自然,兀自找寻那入山头的小径,在细雨飘飞的夜空中,另一空飞之“筝”落降的地方。
我只想做个了结。
果不其然,我在枝干的枯叶堆中,找到了那刻意隐藏的黑篷风帆。
我循着可能的路径一路走下去,发现了一个洞窟。这时天空被夕阳染成一片火红,在绚丽无比的光华照耀之下,洞窟内也散发出同样绚丽无比的气势。
某个身影缓缓由黑暗中步出。他看起来似乎很苍老,但是给人的感觉又很年轻。他的头发斑白,但是双眼却比任何人还要锐利。
“你果然找来了,我的预感终究没错。来吧,我所认可的男人。”察觉我来到的男人,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武具,摆出那一贯属于强中强、剑中圣的架式。
“我应该没有跟你对决的理由了吧?”
“你和我都背负着无比沈重的东西,我们之间必须作个了断才行。”
“我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了不起的责任。”
“是吗?那你又是为了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剑圣的话像是箭一样可以穿透人心,他的目光仿佛可以看透我。
“即使你是飘流四方的旅人,但是依然参与了这场与你无关的战役。你是为了救那个女孩吧?如同你之前参与的那场战役一般。然而就在你潜入天守城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为了破城之军的一部分。如果不是你的话,现在的战况或许将会完全不同。你自己选择了和这场战役缔结关系的决定。”
“……不全然是。”然而我这句话仅是说在心底。
“我也是如此。虽然我并不立誓效忠少主,但是他的父亲却曾经聘雇过我。纵使我无意为少主打天下,对旗帜的家徽并无誓约,但是在城危之际我还是出现了。如果我没有赶来的话,也许胜负早已决定了。我自己也是选择了和这场战役缔结关系的决定。”
“……真是奇妙的理论。听起来好像是因为有了你,所以我才会出现。”
“这就是缘份。我与你都背负了扭转这场战争的钥匙,这并不是他人强加上来的,而是根据自我意志作出的决定,所以你我都有义务贯彻这份责任。为了真正替这场战役作个结束,我们之间必须分出胜负才行。”
是为了未完的决斗分出高下的诡异缘份使然吗?
剑圣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了,因为剑圣已经拔出了剑对准我。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只有拔剑相对。
……以最严谨之态势来对应最强!!!
年过三十岁之后从未败于他人剑下。
这是此块大陆的剑圣——天武幻十郎,所缔造流传于东方的超级传说。
上次对决于樱树前使我一次输了五年的份量,而这次呢?要跟这种简直像是有不死身的妖怪老头打上第二次,怎么想都很难觉得是一件愉快的事。
“和强敌打得你死我活”这种事只有两种人才会觉得兴奋莫名,一是精神有问题的被虐狂,二是没有被人砍过的大傻瓜。
我自认精神构造很健全,而且也曾经被剑圣砍到差点失血过多致死,理论上我该对他、对此种混帐事唯恐避之不及才是,那么,为何我现在会与他拔剑相对呢?我只能说,这就是一时冲动所造成的不良后果……
没有紫晶锋锐的剑刃与激昂的情绪,我更不愿在任务完成之后愚蠢的丧命,在诸多不利的前提之下,此刻,我只求力保心情平静。
“年轻人,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剑圣摆出我流(指属于自创的流派招式)的架式。因为年纪的关系而斑白的头发与胡子像刺猬一样立了起来,乍看之下似乎是很好笑没错,但是当你面对他时就绝对笑不出来。
“喝哈!”
来了!
猛然的大吼之后,剑圣以一个动作的滑步瞬间大幅度拉近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全无预警与防备,我即刻暴露于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泛着刺目光芒的刀锋破开空气从斜下方划过我的脸颊,招架挡格,全无思考那种事情的时间,只能让身形连忙向后方急退,我拉出他再也接触不到的距离后,闪躲的步伐也已然减缓。
但!掠过我身的刀芒在半空中突而转向,无抽回之势的剑再次急驱上前!呈定止状态欲予还击的身形全没料到此剑招的接续,弃置掉身体的重心,足踝立刻急扭使身子转侧,再藉由腰力往不自然方向后弯曲闪身,差点将我一刀了结的螺旋刀芒贯穿过先前我身影的脖颈之位置!
“……天际纵横?”
很像!虽然有点差异,但是杀伤力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啧!招式略作修改,修正后威力也随之提升,我和天武幻十郎的实力差好像可以看出来了。
上次除了学到他的秘剑外,他也修习学到了我的招数,还不尊重原作者恣意窜改,还越改越强!?这下真的麻烦了。
有点想投降了……
“现在认输还太早了,年轻人。”
你有读心术吗……?
“你的实力不只如此,拿出像上次一样让我吃惊的真本领来吧!”
……没有那种东西。
想归想,不过我还是没有说出口。应该说是剑圣没有让我有说话的机会,因为这个脾气暴燥的老头又举剑攻过来了。
我想日后我一定会对这一天感到印象深刻,因为我二度大胆的和剑圣正面硬干起来。假如能活到七、八十岁的话,我铁定会把这件事写进回忆录里面,当然,前提是“如果我还能活下来”
的话。
刀剑连续挥舞的破空声在耳内充斥,武器反映的光芒形成银色之幕在虚空中飞舞。我与剑圣不断展开迅速的闪避与攻击,偶尔会传出钢铁交击的刺耳声响。打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