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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云似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不,我和这个人没有这么熟。”
“班云姑娘,这位是阿琪姑娘。”甘英低声道,算是给两个姑娘介绍过了。
“阿琪姑娘死里逃生真是幸运啊。那么,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呢?”班云道。
“我在这里无亲无故,我想——恐怕只能拖累你们,和你们一起走了。”阿琪道。
“啊?”班云有些失望地说道。她眼珠转了转,又道,“可是,我们要去很遥远很危险的地方呀。而你的身体又没有痊愈,只怕到时候撑不住啊。”
“不会的!”阿琪怕她真的不带自己一起走,急忙道,“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娘教我做针线活……我还会用草药医病,我……”她朝甘英投去求助的目光。
“你会做饭吗?”班云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做饭……”阿琪低下了头,轻声道,“我……平时都是我娘做的……”
“哎呀,真可惜啊。”班云好像很遗憾的样子,“本来倒还有点用啊……”
“班云姑娘,”甘英说道,“我们不能把阿琪姑娘一个人扔在这里。再说,这是她母亲托付给我们的。”
“好吧,既然甘将军都不介意,我还能说什么呢?”班云没好气地说道,她走到阿琪跟前,伸出手搭在她肩上,趾高气扬地说道,“那我们今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看相貌,我比你虚长几岁,那我就不客气地做姐姐啦。”
“多烦姐姐照顾,小妹有礼了。”阿琪没想到班云会这样快转变态度,急忙行礼应道。
班云叹了口气道:“做姐姐的总要让着妹妹一点的,妹妹你以后需要什么东西,尽管来找我。”
“多谢姐姐!”阿琪感激涕零道。
班云凑近了她耳畔,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千万不要越过那条线,千万不要……”说完她朝甘英嫣然一笑,转身走了。
“什么线……?”阿琪如坠云里雾里,急忙问道。
“你会知道的,你马上会知道的。”班云头也不会地说道。
“班云姑娘她说什么?”甘英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线不线的。”阿琪道。
甘英摇摇头道:“班云姑娘不是很容易打交道的,她肯和你以姐妹相称,实在是你的福分啊。”
阿琪点头陈是,但是她的脑海里仍然盘旋着班云刚才说的那句话。
与班云擦身而过,塔西佗走了进来,说道:“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甘英点点头道:“好的,我准备一下,立刻下来。”
塔西佗望了阿琪一眼,阿琪朝他微微颔首,他也点头道:“阿琪姑娘,气色不错呀。”
“多谢你们的关心,我现在感觉恢复很多了。”
“你要谢,应该谢谢为你献出生命的保罗。”塔西佗道。
闻言,阿琪低下了头,道:“真的不知道他这样做值不值得?”
塔西佗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任何人都无法估量另一个人生命的价值,如果你一直为此而忧郁的话,那他的牺牲就失去了很大部分的价值。记住,保罗所作的一切,除了让你能够活着,他还要让你获得幸福。”
阿琪点点头,她又问道:“为什么?他要为我这个陌生人做这么多呢?”
甘英和塔西佗互相望了一眼。
“保罗他是个愿意为每一个需要他帮助的人付出自己力量的人,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辞。”塔西佗道。
“包括让坟墓中的私人复活吗?”阿琪道。
塔西佗沉默了。
“阿琪姑娘,”甘英道,“保罗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是现在他已经把它带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了。你只要记得他的恩情就行了。”
阿琪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头道:“是的,我想的太多了。”
“阿琪姑娘!”阿泉大声喊着,从外面闯了进来。看到甘英在场,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们年轻人谈吧。我们走吧,去收拾收拾,准备启程了。”塔西佗说着,朝狄昂递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出了屋子。
甘英也要往外走,阿琪急忙道:“不,不,甘将军,你还要整理行装,我们走吧。”说着就拉着阿泉往外走去。
阿泉尴尬地朝甘英望了望。
甘英微微点了点头。
阿泉快活地跟随着阿琪跑了出去。
甘英注意到,他们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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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一个婷婷袅袅的身影。塔西佗定睛一看,居然是阿维娜。
“你……你身体恢复了吗,阿维娜?”他说道。
“我感觉好多了。”阿维娜道,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看样子,我沉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
“是的,我们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包括像小山一般的巨人军队。”
“巨人?”阿维娜吐了吐舌头,“没有让你们吃什么苦头吧?”
“还好,图拉真的军队赶跑了他们。”
“又是图拉真?”阿维娜好奇道,“为什么他总会在我们危难的时候出现?”
“他有自己的目的,而我敢对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发誓,这个目的决不是仅仅为了救我们这么简单。”塔西佗道。
阿维娜了解他们两个的隙割,也就不深究下去了:“那么,我们现在平安无事喽?”
塔西佗点点头道:“暂时是这样,并且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去埃及了。本来还打算派人送你回罗马的……”
“不!”阿维娜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现在绝对不回罗马去!”
塔西佗笑道:“我明白。一看到你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我们的那个无法甩掉的累赘又回来了。”
“你瞧。”阿维娜说道。
“什么?”
“你身后。”
塔西佗回头望去。不远处,尼禄扶着墙走了出来。
“看来及时恢复身体的不止你一个。”他说道。
“这怎么可能?他身上的伤不是一两个月就可以恢复的!”阿维娜不解道。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结识到一个叫保罗的隐士,他会用神奇的发放医治人的创伤。正是他,治好了被虎打伤的塞里斯人,也就是他,帮助尼禄脱离了危险。”
“有这样的事?”阿维娜惊异道,“那这个保罗人呢?”
“他,他死了。”
“死了?”阿维娜本来还想问个究竟,但是看到他面容有异,就把好奇心按下了。
尼禄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你感觉怎么样?”塔西佗问道。
尼禄张嘴要说话,但是只发出咝咝的声音。
“你说什么?”塔西佗把脑袋凑近他。
尼禄又努力地开口要说什么,但是仍然没有说出一个字。他痛苦地摇摇头,转过身又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了。
“看样子你的朋友没有完全治好他。”阿维娜道。
“保罗在医治他的时候,曾经说过,他的体内有一些难以琢磨的东西在抗拒着他的治疗。”塔西佗道,“我本来以为这是他治不好他的托词。”
“现在你为什么又相信了?”
“因为,因为我现在知道,凡是他要救的人,他都会不遗余力地去救,甚至结果是给自己带来死亡。”
“你说得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了。”阿维娜摇头道,“哎,既然马上要动身了,我也得准备准备。”说着,她挥挥手走了。
与她擦身而过的狄昂和她相互望了一眼,抱以友好的笑容。
“阿维娜看来起色不错。”狄昂道。
“她是受伤的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经过保罗的救治而康复的人。”
狄昂点头道:“那尼禄呢?”
塔西佗望了离去的尼禄的背影一眼,道:“他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
“保罗对此也束手无策的话,那恐怕天下没有人能够让他再开口了。”
“对于尼禄来说,这未必不是好事。”
“是的。”狄昂点点头,他想了想又道:“设想一下,如果告诉保罗,他医治的这个人就是三十年前要置他与死地,并且残害无数基督徒的尼禄,那他还会救他吗?”
“他知道。”
“你说什么?”
“保罗知道自己在救尼禄的命。我告诉他的。”
“难道你疯了吗?万一保罗拒绝救他的话……”
“可是他有权利知道。”塔西佗望着狄昂的眼睛,严肃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狄昂沉默了一阵子,又道:“他知道他是尼禄,还救他?”
“是的。”
“真不知道,这些基督徒想的是什么!”狄昂摇头道。
塔西佗抬头仰望着蓝色的天空,口中慢慢念叨着:“保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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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了吗?”塔西佗地目光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人。
“甘将军还没有到。”阿泉应道。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塔西佗看了看天色道,“这里的人说,如果我们要在天黑前到达另一个城镇的话,必须现在就要动身了。”
“他来了。”狄昂道。
甘英肩上扛着挎包正一路小跑过来。
“有什么事吗?”塔西佗问道。
“保罗的那本圣经不见了。”甘英面色沉重地说道。
“保罗的圣经?”加图惊道,“是我手中的那本吗?”他急忙从包裹里掏出那卷羊皮卷,“没有呀,还在这里。”
“不,是我保管的黑色的那本。”
“怎么回事?是谁拿走的吗?”
“至少我不知道是谁。”
“怎么回事?”班云凑热闹般地问道。
甘英又把情况和她交待了一下。
“会不会是塞错到其他人的包里?比如说阿泉的……”班云瞪着一直和阿琪形影不离的阿泉道。
“不,绝对不会的。”甘英道,“我和阿泉是分开整理的,不会有东西塞错的。”
“那么,”班云的目光在阿泉和阿琪的脸上转了转,道,“只能说是有人偷偷拿走了,又没有告诉你甘将军喽?”
“现在下这样的判断恐怕还为时过早吧。”阿琪说道。
“可是,还会有什么样的解释呢?”班云不依不饶地说道。
“可能是被风吹出窗外了,或者是仆人不小心当废物打扫出去了。”
甘英摇摇头道:“不,应该是有人拿走了。因为我把这卷书紧紧地压在我所有行礼的最下面,昨天晚上的时候,它还在那里。”
“你瞧,我没说错吧!”班云得意地瞥了阿琪一眼,又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想想,是谁最有可能潜入甘将军的住所,盗取这卷书呢?”说着,她又用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阿泉起来。
“班云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泉感觉到了来自班云的敌意,警惕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和甘将军同住一屋,晚上难道你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不,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如果有的话,凭着我门两个的警觉绝对可以发现的。”阿泉道。
“这么说来,可以完全断定,在夜晚,没有人从外面进来喽?”
“是……的……”阿泉感到了有些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甘将军,”班云转到甘英面前,道,“你认为呢?如果拿走这卷书的人不是来自屋外,那只能来自屋内喽……”她故意拖了个长音。
“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阿琪抗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