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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翻身站起,便觉脚旁地面有异,果然,三条粗大的巨藤破地而出,直向我上中下三路卷来。
还来不及转念,手中长剑已出,一出手使得兴发,索性连削十几剑,巨藤尚未缠身,已被我削成了一段段。
“好啊!”孔明、姊姊和貂芷同声欢呼。
眼见司马懿脸上也带着詑异神色,这个机会如何能放过,足底用力一撑,身子如箭向他射去,人在空中,我使出璇玑剑法中凌厉的一式‘夸父追日’。
这招乃是连环一十八剑,主要打快,前剑未收,后剑已出,一剑快似一剑,招招逼向敌人要害,追着敌人打。
司马懿果然大惊,连忙倒跃闪避,然而我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一剑剑攻出,他避得越来越是狼狈。攻到第十五剑,山洞中手持风后之剑杀蛛所累积的力量似乎也在瞬间暴发,最后三剑简直是同时刺出,分攻向上中下三路。
司马懿此时已避到穷途末路,见我剑到,将身子扭曲成极怪异的形状,上中两剑,便在间不容发之际,擦过他的身子。然而最后一剑他终究避不了,嗤的一声,这剑直刺入了他的大腿。
他闷哼一声,向后跌开,我也收剑而立,调息呼吸。
众人都不说话,一旁最惊讶的,要数姊姊。
“轩弟!”她脸上表情极是惊喜:“你……你如何练就这身武功?这招‘夸父追日’连先生都使得没你快!你从前,不是连‘蔽日千光’这种简单的招式,都练不熟的吗?”
“嘿嘿……”不及回答,司马懿已起身:“真是料想不到,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你这小子竟能伤得了我,今番算盘,真是打错了。”
“哼!”姊姊拔剑在手,上前一步:“你杀我香语姊姊,今日就要你偿命。”
“哈哈哈……”司马懿突然仰天长笑,对姊姊手中的剑看也不看一眼。
“吼呜……”一旁的先生突然发出怪异之极的吼叫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孔明对在一旁照顾的刘备喊道:“皇叔,快些离开元直身边,他即将入魔,危险至极啊!”
“嘿……”司马懿缓缓站起,竟似没受太重的伤:“我今日也许夺不回天烙之印了,不过徐庶的命嘛,你们想救,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姊姊怒道:“你闭嘴!”
“他……他说的没错……”跪在地上的先生突然说话了,声音怪异之极:“你们快……快杀了我,刘皇叔,你离我远些……”
刘备站起身,脸上已是热泪盈眶,我也觉视线模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一转身,面对司马懿,一切都是眼前之人所造成。
生平第一次,脑海中有了真正想杀一个人的念头。
长剑在手,我一步步向他走去。
“哼!”司马懿却面无惧色,道:“今日我是栽了,不过你想杀我,却也不是易事。”
他说罢又喃喃念咒,正全神提防,忽见他身旁卷起了一阵风,将他整个人包在风圈中。
这……这是在古松居时,先生护送我们逃脱的方子!
长剑疾出,然而终究慢了一步,只刺中空气。那风旋裹着司马懿,去得极快。
待要飞身追去,身后又传来吼叫声,这回更加诡异,更加骇人了。
回头一看,又是一惊,先生的头上,竟冒出了只尖角!他捧着头,脸孔早已扭曲得不成人样。
连忙奔回,元直先生抱头站起,声音凄厉万分:“快杀了我!快!”
这时广场上连番惨叫声传来,转头一看,原来天若宫剑阵已破,左首五十四人都跌坐在地。关羽收起大刀,正快速向这里奔来。
他还未奔到,另一边的五十四人也纷纷倒地,张飞也破阵了。
很快他们都来到先生身畔,张飞道:“他奶奶的,这是怎么了?”
孔明叹了口气:“元直先生即将入魔,我们必须杀了他。否则魔体一成,那可就十分难挡。”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姊姊道。
孔明摇了摇头,神情也是十分悲痛。
一见到他的表情,心知是真的别无他法了,只觉心直往下沉。
“让我来动手。”关羽走上前:“元直先生,你安息吧。”
眼见他抡起大刀,就要砍下,心中不及细想,已经跃上前挡住:“不行,不要动手!”
关羽道:“小兄弟,我知你不忍,但情非得已,不得不如此。”
身后先生又大吼一声,回身一看,却见他身上已长出无数奇异的麟角,情状极是怪异。
孔明急道:“他快失去人性了,动手!”
关羽大叫:“你快让开!”
还不及答话,一旁的姊姊和貂芷突然一同惊呼:“小心!”
只见先生已长出利爪的右手向我挥来,我见到他依稀可辩认出五官的脸,心中又是一痛。
‘碰’的一声,头上被重重一击。
失去意识前,脑海中突然忆起,先生在古松居旁的大树下,与我讲解孙子兵法的情景……
第五回 洛阳古墓
山中接连下了二日的大雨,这天早上起来,终于放晴了。
看看旁边的糜香,睡得仍熟,我却又整夜不能合眼。
不知道轩弟,伤势好些了没?
穿戴完毕准备离床,为免吵醒糜香,只得尽量将动作放得轻柔。然而一下床,身后便传来声音:“姬姑娘,你醒啦?”
回头一看,糜香揉着惺忪的睡眼,也要下床。
“真是对不住,”我歉然道:“吵醒了你。”
“无妨的,”糜香说着又蒙上了面纱:“天亮了,我得准备早饭去,今日吃米粥好吗?”
我点点头,她轻轻巧巧的先出门去了,一身白衣在早晨的微风中飘扬。
呆坐片刻,便信步起身步出屋外,往后院走去,孔明家虽说小又简陋,这前院广场和后院的树园子可大得很。
山里清晨的空气极是清凉,走呀走的,来到后园最高最浓密的一棵大树旁。这大树下,是先生长眠的地方。
墓,是两天前立起来的,当时化成了魔物的先生,打昏了轩弟后,关羽立刻一刀刺进了他的心脏,他没有经历太多痛苦就死去了。刘备、孔明都是先生的好友,亲手埋葬了他。
挚友 徐元直 之墓
刘备 孔明拜立
先生死了,许多人舍不得他,入土时,连刘备那样一个堂堂男子汉,都哭得唏哩哗拉,好不凄惨。
“貂姑娘,”正陷入沉思,屋子那边传来糜香的呼唤:“吃早饭了。”
起身走回屋内,却见关羽已起身,坐在大厅里喝着粥。
“轩弟有没有醒来?”我忙问,他是跟轩弟同睡一房的。
“还没有,”关羽道:“今天是第三天,算算也差不多该醒了。”
说话间,刘备、孔明、张飞都陆续从房内走出,张飞还大打哈欠。这老粗,打什么哈欠?难道没睡饱?
知不知道全屋子的人都可以没睡饱,就是你不行?
连续两晚,虽说心情沉闷,但失眠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你张飞老兄那打雷也似的鼾声。
不过说也奇怪,和张飞同房的刘备和孔明倒是一副睡得极好的样子。
“香儿,”孔明道:“九转续命丸应该炼好了,去炼丹炉里拿出来。”
糜香应声去了,不一会儿,捧回来四颗黄澄澄的药丸,每一颗都有鸡蛋大小。她却不交给孔明,直接放在我手上。
孔明道:“他还没醒,只得磨碎了,和水喂下。”
我朝他点点头,来到房内,轩弟躺在床上,仍是脸色苍白。不过气息倒还平缓,除了头部受到些震荡,并无内伤。
一边磨药丸,一边端详他的脸,唉,轩弟啊轩弟,我从小看到大的一张脸,这时怎地这么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喂完药,回到大厅,只见孔明刘备关羽张飞四人围桌而坐,正在高谈阔论,免不了又是些天下大事之类的话题,一听便叫人觉得厌烦。
这些男人,怎么就净爱谈这些?
来到屋外,见糜香捧了衣物正往林子里走,我忙追上她:“你要去溪边洗衣服吗?我随你去。”
糜香点点头笑了笑,她总是这般温和可亲,虽然与她相见不过第三日,但已是打从心底喜爱这个温柔的女孩。
“香儿,”见到她围着面纱的侧脸,忍不住问道:“你为何总爱蒙着脸?这样不难过吗?”
“不会的,”糜香笑道:“从小便跟着夫人这样围,早习惯了,反正我长得不好看,蒙着脸也是好的。”
“嘿,这话我可不同意,”我笑道:“你若不算是美人,那世上就真没有美人了。”
“姬姑娘,你别挖苦我了。”糜香红了脸。
我笑笑不再说话,其实说真的,我觉得她非常美丽,除了一对楚楚动人的眸子,还有小小的鼻子,小小的樱桃嘴。最重要的,是她的心肠非常之好,那使她看起来更加的惹人怜惜。
不像住在客栈里的貂芷,虽遗传了母亲的美貌,我看她,却就一点都不觉得美。
正想着,身后突然有脚步声接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温青又跟来了。
糜香回头看了看,笑道:“不打扰你们谈话了。”说完便继续向溪边去。
我转身面对他:“又是你,今日又有何事?”
“姬姑娘……”大约是我脸色不好看,他有些尴尬,支吾了一会儿,道:“没……没事,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许都……”
“同样的废话要问几次?”我觉得有些恼火:“等轩弟醒了,一同回去!”
“但是,照现在的情势看来,三弟不见得会跟你一起回许都……”
“轩弟一向最听我的话,他会跟我回去的。”
“可是……可是如果他知道了那件事……”
哼……知道了又如何?我只觉一阵厌烦,便道:“这件事你别插嘴,我会自己告诉他。”
他点了点头,我待要去溪边找糜香,他却又跟了上来。
这小子,倒底烦不烦。
“还有什么事吗?”我突然转身,他吓了一跳。
“我……我只是觉得……”
“什么事?”
“我觉得,呃……”
“你到底想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为何吞吞吐吐的?”
“那我就直说了,”他向孔明的小屋一指:“你不该住在那里,要知道刘备和曹丞相乃是死对头,若是被他们知道你是……是丞相的女儿,那可就十分危险……”
“刘备这人,连我本来要暗杀他的事都可以一笑置之,不像会挟持人质来威胁对手的人,就算真的会,我还是不会离开轩弟的。”我丢下这最后一句,转身便走。
温青还是又追了上来:“话虽如此,不可不防,我看,你在古松居找到的那卷证物,还是不要携在身上,让我来保管吧。”
哼,你凭什么替我保管?这卷竹简,可是我翻遍先生的书柜,才找着的。想起来就觉得讨厌,温青这家伙,从许都一路跟着我回到古松居,不小心也给他见着了这证物。
还记得初见竹简中记载之文字时,心中着实震惊。
霜儿乃是太阴之女,为其父者,将难成大业。曹操弃此女于溪中,我见不忍,与姬风兄弟一同拾回抚养……
曹仁在襄阳看见我和赵云打斗时,手背上所露出的胎记,就已认出我是曹操的女儿。曹操更是在许都亲口认我,说对过去所做之事极为后悔,愿意好好补偿,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然而若不是回到古松居,找到这竹简,看见先生亲笔的手迹,对于这件事,我却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