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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知何时居然睡在船上,不禁一惊问道:“朝生,这是哪里?我怎会在船上?”
岳朝生便将他至丹枫院出来,一直到跑到天心坪,被厉惊天发现为止。秦履尘不禁为一切所惊呆了,他仅记得当时刚回到丹枫院时,便听到一种非常轻微,但又非常清晰的声音,仿佛自心灵之底缓缓升起来之时,让他充满好奇的声音的来源,接着感觉到自己疯狂的飞奔,奔到极限之时,便发现自己的整个灵魂如同沉睡一般,一切都沉入宁静的黑暗之中。秦履尘听到岳朝生说自己是魔宗的魔灵入世,不禁茫然不解,自他记世以来到他逃出剑林,这段时间他几乎从未离开个剑林,不要说是魔教的魔灵,他连魔六的人物也是一个未见,忽然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自己明明很清醒,就像突然精神失去控制一般,这样奇诡难测的过程,他根本无法解释,他忽然之间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恰逢此时,岳朝生低下头来,低声说道:
“那个无命教主厉惊天让我等你醒来时,通知他。”秦履尘看看岳朝生的询问的眼神,正欲出言时,忽然门外传来无比熟悉却又很是陌生的声音。“岳朝生,你胆子不小,居然背着我称名道号。”进来的正是一代魔君厉惊天,紫衣描金绣袍披身,油亮的黑发披肩,一对深沉若海的眼睛,里面暗泛着宝石一般灿烂的光芒。岳朝生不禁吓得半天不敢言语,怔怔地望着窗外。秦履尘却夷然不惧地迎上厉惊天仿佛具有穿透魔力的眼神,道:“请恕晚辈身体不适,不能给前辈见礼了。”其实,秦履尘也暗自为厉惊天那慑人的风采所折服,与其见过的魔门人物如十绝天魔等人物相较,厉惊天不但生得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俊伟,形成无可匹敌的魅力,更让人吸引的是他的一举一动,一股王者的风范油然而生。厉惊生丝毫不以为忤,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俊伟面容露出让人心动的笑容,对于秦履尘他似乎有着一种难言的欣赏,道:“你可以称我为教尊,或称我为师尊即可,不必见外。”秦履尘平静的一笑,侃侃而谈道:“请恕晚辈不能奉命,晚辈严格来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师尊。”厉惊天的眼神刹那间为得剧亮,瞬即又恢复了平静,随即哈哈大笑道:“很好,不但资质之佳,为我平生仅见,而且傲骨天生,威武不屈,还没有一个人面对我敢如此顶撞于我,在你的身上,我似乎发现了当年我的影子。”秦履尘默然不语,暗自寻思,一代魔君竟会如此好相与。“无论你现在愿不愿意承认我是否是你的师尊,但你一生下来即流着魔门的血液,所以你生来即是魔门中人。”这正是秦履尘所要了解的,不禁静下神来,听厉惊天的解说。“我们天命教五百年来,一直是魔门的圣教,凡属魔门中人,无不俯首听命,天命教在魔门的地位就如同剑林在白道一样的崇高,作为天命教的教主,我即是魔门之尊。”只见厉惊天的黑发无风自扬,充满邪异的眼神凌厉如同夜空划过的闪电,在那一刻,仿佛他即是宇宙沉浮的主宰一般。“而你,”
厉惊天缓缓投视而来,眼神充满着让人不敢仰视的神光:“则是魔门每代魔门法师亲自挑选出来的魔门的继承人,即是魔中之子的魔灵,所以你一生下来,生命便赋予我们师徒一样的关系,这在魔门被称为魔契,任谁也难以更改,我也不可以。”秦履尘沉默了半晌,道:
“可是我自小即在剑林长大,根本没有什么法师给我订什么魔契。”厉惊天不理秦履尘的发问,继续道:“魔灵的选择,并非是个人的意旨,而是魔门最具有权威的六位年老位尊的法师,依据星象之学,在千里之外选出的,你的出生刚好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六位法师刚好以达时,你便出世了,于是你便被选为魔门第十八代魔灵,也即是将来的天命教教主。”“我知道,你自小就生长在剑林,所以对魔门具有根深蒂固的偏见,但是你过段真正认识魔门是怎样的一种教派,怀着怎样的理想,你即会明白,现在你可以确认一下,你自己运气一番,当真气经过天府七星……”厉惊天一边说,一边在秦履尘的身上指出七个穴位:“你会发现每次经过之时,你的精神会显得非常振奋,这正是魔门的魔门契印,天下除你我之外,没有人可以有此反应,因为我也是上一代的魔灵。”秦履尘本来是不相信的,但厉惊天说得如此的逼真,不禁也有些怀疑。厉惊天一边说,他暗自运气,路经厉惊天所谓的天府七星时,突然觉得精神无比的振奋,每过一穴,那种振奋的力量便一次比一次明显,到达最后一站时,感觉到自己充满了羽化登化的冲动,灵魂仿佛要冲破体内的束缚,要破体而出,飞升宇外一般,吓得秦履尘连忙收气。“这魔门契印,是魔门六位法师以一种神秘的法力所种下的,要唤醒深藏于你灵魂中的魔种,除非我这具有魔种之源的上代魔灵才能找到,所以我以魔音搜魂向你招唤时,你一听到我的召唤,深藏于你潜意识里的魔种便从沉睡中醒来,刹那间从意识里覆盖当时的意识,而真正起作用的是你深藏体内的魔种。”秦履尘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厉惊天的话如同亲眼所见一般的真实,对于一个突然而来,仿佛自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全新自我的身份,秦履尘居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对自己变得突然的陌生,因为自己居然是魔门的继承人。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剑林,居然是自己敌人的‘窝’,而自己的兄弟,到了现在似乎都变了个身份,由朋友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而变成了敌人,这个世界突然的颠倒,黑白混淆,而自己一向仇视的敌人则一下子成为自己的朋友。秦履尘忽然觉得一切是那样的可笑,如同一个闹剧一般,秦履尘却一点笑容也挤不出来,眼里仅剩下深深的茫然。厉惊天似乎也有相同的经历一般,仿佛他深深的体会到此刻的秦履尘的心灵中,过去同现在所产生的巨大落差,即使是神,让他在一念之间即变成妖魔恐怕也会痛苦如厮。自秦履尘在那里怔怔的望着天空,独自离去,随后的几天,他一直躺在那里,连姿势都未曾改变一下,双眼望着天屋顶,两眼睁着几天几夜也不曾合上。幸好,有岳朝生衣不解带的待在秦履尘的身边,天命教徒只要把食物,饮水送来,岳朝生便扶起秦履尘给他喂,喂完之后,便又是同样的姿势。在船的顶层,厉惊天立于高处,负手远眺大海,后面则站着厉若虚,厉若薇兄妹俩,厉若虚突然上前,小心翼翼的道:“父尊,魔灵的伤病是否真的可以治好?”
厉惊天收回投向大海的眼神,调转头来,冷冷的望着厉若虚道:“我明白你的心思,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魔灵是真正的魔门之主,即使是我也不可以改变,你千万不要妄想,否则……”最后的声音变得剧冷,仿佛不是对自己的儿子说,而是对着他最痛恨的敌人。厉若虚吓得连忙把头低了下来,且连半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他最明白父亲的性格,只要他认定的东西,没有谁可以改变,他说的话也一样,绝对的金科玉律,你一分辨,会被他认为是为自己解脱而狡辨,换来的不仅是训斥,而是严厉的责罚。厉若薇反而善解人意些,携着父亲的手臂道:“父尊,你是怪错哥哥了,其实他说的是实情啊,魔灵的伤非常难以治愈,恐怕要消耗您大量的功力,剩下的时间为非常时期。”厉惊天听完之后,冷笑道:
“许皓白虽然自以为深谋远虑,他却仅知魔灵的伤恨,对于魔灵的伤势的根本原因却一无所知,魔灵的伤势正是根源本身的魔性同他后天的剑林武学根源的冲突,他的身上生性源自于天赋的魔种,而剑林的武学则不是用我们的武学,是武学的两个极端,由于他的修为还不能足以融合这两种极端的武学思想,所以导致先天的真气同后天的修为相互争夺,以至于真气岔脉,而且几次的严重受伤,更是加剧伤势。”厉若薇皱起了她巧丽的黛眉道:“可是他的伤倒底能治好否?”
“我想是可以的,我看过此子的面相,其资质之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材,而且生性坚毅,坚硬之中不乏柔韧,正是我夺天大法的传人。”厉若虚暗暗忿忿不平,他修习的天魄魔功也可更入魔尊十绝,但比起名列第一的夺天大法,却是有所不及,而夺天大法历代魔门仅一人即魔门之主方能修炼,也就是说只有秦履尘可以修炼,而厉若虚几次求父亲相传,都被其痛斥了一番。“夺天大法为我天命教的无上神功,没有几十年的魔门修为,父尊不担心魔灵会因此而走火入魔,而包憾终生吗?”这涉及到魔门最为核心的秘密,其实魔门最为玄奥的依然是魔灵,魔灵的选定,以及其成长,充满着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诡。特别是魔灵自出生以后,即被植下魔种,以及其神秘的手法在人体心脉里留下神秘的天府七星,也就是留下魔门契印。魔门的种子便开始在魔灵幼小的身体内生根发芽。由于魔种是通过一种魔门的神秘异质种入,潜伏于心灵深处,宛如一株植于黑暗的房间里的植物,却不需要独自成为一片天地,独自形成一颗意识的生命,在那里孤芳独赏的生长。
虽然秦履尘生长于剑林,孕育成厉惊天的性格,接爱的又是另外一种教育与培养,从某种意义上讲,秦履尘自接受魔种起,便拥有双重的精神与性格,而此刻的秦履尘正是处于性格的分裂初期,由于魔种被激发,原本藏于心灵深处的另外一种天生赋予的生命意识便浮现水面,同剑林形成的精神世界同体相存,相互抗衡,此消彼长。此刻的秦履尘正处于一种极端的矛盾斗争中,精神的世界如同一场千军万马的两军对垒,相互厮杀,至死方休,至于最终哪方取得胜利,这取决秦履尘自身的意识,一场心魔的决斗,最终决定秦履尘真正的身份,终身寄身于白道,还是献身于魔道,可以说到了最为惊心动魄的关键时刻。“魔灵的魔种一种下,你自行修炼,具有得天独厚的修炼魔门神功的天赋,只要他的精神之中,魔种取得最终的胜利,一修炼魔功,进境之速,用一日千里来说丝毫不夸张,他可以在几天之内,魔门神功比厉若虚现在的成就,只高不低。”厉若薇,厉若虚一听不禁骇然,想不到魔种具有如此威力,怪不得魔灵一生下来,即被确定为魔门的继承人,将来魔门的统治者。“可是,现在的魔灵如同白痴一般,在那里不闻不动的。”厉若薇在那儿小声的道。“现在的时刻正是他体内的魔种同以前的自我相互斗争的时刻,所以他现在的精神世界如同一个混兵交战的战场他现在要还是平静如昔,他肯定不会是魔灵,体内也不可能种下魔门最伟大的魔种。”厉惊天解释的道。
“那他的故我最终取胜,还是魔种会取胜呢?”厉若薇眨着眼道。听到这个问题,厉惊天不村露出深沉的神色,他首次露出信心不定的神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