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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成见对方刀势狠辣,唯恐自己兄弟有个闪失,喊一声“我来也”,也是伏地一滚,双腿连扫!
胡雄武功本在二人之上,但他轻身功夫并不如何好,又见二人相貌相似,在地上闪来闪去,一时糊里糊涂,分不清那个是谭群,那个是谭成,腿上已接连中了几脚。也亏他下盘功夫实在了得,谭群和谭成的几脚竟未将他踢到在地!
武英见胡雄势危,正要纵马相救,忽觉头顶一阵劲风袭到,忙避头躲闪。只见一条黄灿灿的金鞭从他耳际擦过!
武英抬头一望,只见上面石壁内凹处站着四人,最右边的那人鼻歪嘴扭,相貌奇丑,手中握着一根金马鞭。
武英一见他那金鞭,心中一沉:“云峰山‘风氏四雄’!听闻这四人久不在江湖中走动,难道他们也要劫人?”
只见“风氏四雄”中的老三风达用哈哈一笑,说道:“这人反应好快,四弟最喜偷袭,他这一鞭悄无声息,竟也给他躲了过去!”
风师旋与三人兄弟情深,又性格怪癖,若旁人说他偷袭,他必暴跳如雷,此刻却听三哥说出来,不禁十分得意,笑道:“哈哈,他躲得过我一鞭,难道还能躲过我第二鞭!”
说着手中长鞭正欲挥出,忽闻二哥风未吹冷冷说道:“此人武功极高!”这风未吹平时阴冷沉默,极少言语,但三人中数他武功最高,见识最广,只要他开口说话,三人必要细细琢磨。此时他言武英武功极高,便是说不可贸然进招。
武英见四人先是偷袭自己,此刻又说说笑笑,似是在嘲讽自己,不觉心中有气,暗道:“当下敌众我寡,只有先擒住这四人,立了威风,才能震慑住余匪!”他念及此处,纵身一跃,飞向四雄立脚的凹崖处!
风师旋见他身在空中,嘿嘿狞笑:“你这不是找死吗?!”手中金鞭霍然挥出!
武英见他金鞭堪堪袭到,腰身一拧,猛然转向从那金鞭上翻了过去,右手回抄,金鞭已被他拿在手中。
风师旋见他竟会空中转向的轻功,不觉呆了一下,只见对方用力一扯,鞭上传来一股巨力,他整个人也被扯得飞了出去!
武英借着一扯之力,却也顺势上了凹崖处。他甫一站脚,忽觉明光闪闪,一剑刺到!他侧身闪过,用手中夺来的金鞭顺势将剑缠住,轻喝一声:“放手罢!”将对方长剑夺了过来!
风常在见四弟被扯落下去,生死未卜,三弟一招间掌中剑便被夺了下来,不觉大怒,双掌一错,攻了上来!
武英先前以巧劲连下两人兵器,此时见对方掌法浑厚,不敢大意,右手内缩,一招“怀抱金钟”将对方掌力挡在外边!
风常在连进数招,都被对方挡了开了,只觉双臂酸麻,心中惊骇:“此人内力实在雄厚!”
武英见他掌势微滞,猛然大喝一声,左手护胸,右手掌缘切下!
风常在见他声势极大,忙挥臂挡他右手,不料对方左掌突然击出,拍向他胸前!
武英这一掌灌注五成功力,眼见一掌就要将对方打倒在地,忽闻一声暴喝:“看暗器!”只觉背上阴风袭到!这凹崖地方太小,他忙朝里面就势一滚!只听“咚”得一声响,武英脑袋在石壁上狠狠撞了一下,那袭来的暗器也将他的背后的皮肉擦破了。
武英站起身时,顶戴花翎已然掉落,头上鲜血流淌,衣服上尽是沙土,极为狼狈。他见风未吹发出暗器偷袭自己,使得自己如此狼狈,心中怒极,一言不发,揉身攻上!
风未吹见他攻来,双手一抖,四把飞刀掷了过去!
武英知道他精于暗器,早有准备,双手内收,将那四把飞刀尽数抄在手中!忽觉额头一凉,他情知不妙,忙闪头一避!
只见三支袖箭呈“品”字形从他头顶飞过,其中一只更是从他耳际擦过,将他背后的长辫击散开来!
武英见他暗器厉害,如何再敢大意!
只见风未吹双袖拂过,两只袖箭又电射而出!几乎同时,他的腰间和脚下也分别射出数枚飞刀!
武英苦于手中没有兵刃,只得趋身避让。但他身法精妙,几只暗器眼看就要打到他了,都被他在最惊险处避过!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人一个似花舞蝴蝶,一个如狂风飞鹰,诸般暗器如流星般从风未吹身上飞向武英,却都被他在间不容发间一一躲过!
武英与风未吹激斗良久,暗道:“此人暗器功夫果然了得!三十招我竟然攻不得一招!不过他的暗器总有打完的一刻,待到那时,我再擒他!”
未过多久,果然那边打来的暗器渐渐少了下来。
武英暴喝一声:“正是现在!”双手分拿住两只袖箭,反甩过去,他整个身子也跟着欺身攻上!
却见风未吹一招“万佛朝礼”,躬身作揖,武英甩来的两只袖箭从他头顶飞射而过!
武英见他蓦然出此怪招,心中惊疑不定:“他这样岂不是将脑袋送到我的怀中,难道他还练过少林铁头功?”
忽觉寒光一闪,一只袖箭从对方背后激射而出!武英大吃一惊,他此时躲避已晚,不禁怒道:“先废了你!”右掌朝那袖箭拍去!
只见鲜血飞溅,那袖箭自武英手掌穿过,钉进他右肩!他这一掌也结结实实拍在风未吹肩头,只听一声闷哼,风未吹便如断线风筝一般坠落下去!
风常在与风达用见两位兄弟都被武英斗了下去,不觉大怒,齐声道:“宰了这个狗官!”二人同时攻上!
武英身上已连受数伤,刚才又中一箭,右手立废!他见二人气势汹汹,侧身避过一拳,左手单掌游斗!
风常在掌势雄浑,每一掌霍霍生风。风达用刚才被武英夺了掌中剑,但他拳脚功夫亦十分了得,此时兄弟二人同仇敌忾,将武英渐渐逼到崖角!
只听武英蓦然轻喝一声,一掌拍向风常在!
风常在闪身避过,风达用觑见对方腋下露出破绽,一拳捣出!
殊不料这却是武英故意卖的破绽。他见对方中计,左臂一圈,拿住对方手腕,再顺势一送,将对方这一圈转向了凤常在!
风常在刚刚躲过武英一掌,尚未回过神来,又见一拳打来,如何躲得过?
武英一招奏效,左肘顺势回拉,重重顶在风达用胸口上!
风达用哼也未哼,中肘便倒!
武英左掌却又借势向前拍出,击向风常在胸前!
第二十六回 绵里藏针于鸿飞
武英回肘击倒风达用,又进掌拍向风常在胸前,眼见对方挡无可挡,立时就要中招。忽闻一声冷笑,一个身影闪电般将风常在拉到一旁,武英大吃一惊,忙收掌力。
只见来人约莫六十岁年纪,一身短装,手中拿着一把唢呐,——这人正是叶若华曾在栒邑县遇到过的关寿平,武英却不识得他。
武英见他衣着虽然土里土气,但在自己的千钧掌力下竟然将人救走,心中不敢小觑,冷冷说道:“你是谁?”
关寿平哈哈一笑:“老汉关寿平!阁下数月前带人闯入我韩大哥的桃园,打伤了韩大哥,又抓走武、胡两位兄弟。”说着双目中精光一盛,“如此蛮横,难道没把咱们北绿林的兄弟瞧在眼里?!”
武英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是些江湖草寇,无名流匪罢了,还敢自诩什么英雄好汉!”
关寿平闻言却不动怒,说道:“今日你有伤在身,我不杀你!你走罢!”
武英心中想道:“来时主子交代一定要将那二人带回,我今日若然空手而回,有辱使命,定然难逃一死!倒不如拼着这条性命多杀几名逆贼,也算死得其所!”他心念及此,仰面哈哈一笑,说道:“什么南绿林,北绿林,只要我朝廷剿匪大军一到,届时叫尔等都化为齑粉!”说到最后一个“粉”字,左手猛然拔下右肩上的袖箭,向关寿平掷去!
关寿平举起唢呐将袖箭拨开,见对方左掌袭到,喝一声“来得好”,唢呐反拿,去点他肘弯处的天井穴!
武英手肘微曲,左手朝对方脸上扇去!
关寿平低头避过,手中唢呐去点对方胸下的日月穴!他生性磊落,见对方右手受伤,不愿乘人之危,出招时只攻对方身体左边。
武英侧身避过唢呐,右膝猛然抬起,顶向关寿平面部!
关寿平见他竟陡然以膝顶人,忙撤身回避,不料对方膝出半途,双脚忽然从后连环踢到!关寿平心中一凛:“武当鸳鸯连环腿!难道那夜在宝塔上与我交手的便是此人?”他见对方双脚踢到,忙纵身跃起,手中唢呐向武英当头敲下!
武英趋身避过,左手一招“长河落日”袭向对方小腹!
关寿平身在空中,不能闪避,右脚向对方左掌迎去!
只听“砰——”地一声响,关寿平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在地上,又退了两步!武英亦连退数步,方才止住身形!关寿平身在空中,无从借力,武英虽然掌势强劲,但居于下位,二人刚才情势各有优略,这一招却对了个不分胜负!
关寿平冷笑道:“我道你是武当派的高人,没想到尊下的绵掌功夫却也这般厉害,那一夜却为何不使出来呢?”他不知那晚是叶若华闯上宝塔,刚才见他使出鸳鸯连环腿,便误以为他便是那夜闯塔之人,是故说出这段话来。
武英冷冷说道:“废话少说,咱们真功夫上见分晓!”单掌竖胸,蓦然欺身拍了过去!
关寿平见他身受重伤,犹然挺身相斗,也不禁佩服道:“是条汉子!”他避过一掌,唢呐去点对方眉心。
关寿平的唢呐乃古铜所制,长不过二尺,但却可寻人穴位,刺人要害,击人破绽,锁人兵器,一物四用,可当做判官笔、短剑、钢鞭,端的是厉害非常!武英武功本不在他之下,但先前与“风氏四雄”激斗良久,气力耗损,身上又受了重伤,此刻被关寿平唢呐的攻势压得渐渐难以还手,支撑不住!
关寿平一招“遥指杏花”,飘飘洒洒,点向武英身上数出大穴!他见武英神智渐乱,晃步躲开自己这一招,喝道:“躺下罢!”一招“黄河冰塞”刺向对方腰间的大横穴,招出一半,忽见武英右掌陡然拍了过来!
关寿平见他右掌受伤,与他交手时便未攻他右边,此际见他右掌突然打了过来,如何躲得过?只见他连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崖壁上才止住身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来武英见对方只攻自己左边,寻思:“此人自负,不肯攻我右边,我且假装败退,诱他来袭,右手趁势回他一掌!”他见关寿平果然中计,哈哈一笑:“老匹夫,还不受死!”
关寿平被他一掌打得吐血,心中怒极,喝道:“今日定见生死!”忽然一眼瞥见武英身后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名老者,那人慈眉善目,银须飘飘,他甫一瞧见那人相貌,身子一震:“是你!”
武英听得身后有人,转身一看,惊道:“耿管家!”
这人正是几日前曾和叶若华、蓝凤他们见过面的耿先鸿!
武英见他竟能悄无声息站在自己后面,心中骇然,忙避过一边。
耿先鸿微微一笑,说道:“你何必躲我!你的真名可叫武去非?”
武英心头一震,喝道:“你是什么人?”但隐隐约约觉得此人十分熟悉。
却听关寿平冷冷说道:“他是‘绵里藏针’于鸿飞!二十年前号称关东第一高手,绵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