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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死。
忽见叶若华剑锋回转,已自飘身退后,伫立在五步之外。胡雄提刀正欲砍向叶若华,听闻武英喝道:“住手!”只得悻悻站立一旁。
武英冷冷说道:“你为何不杀我?”
叶若华微微一笑:“你我本无仇隙,我为何要杀你?”
武英闻言一愕,半晌才问:“你不知道?”他见叶若华神色疑惑,冷笑道:“原来你果然不知!”冷笑声中,已自回桌和胡雄拿起包袱下楼去了。
叶若华心中疑惑不解,但见二人离去,也不再思索,复又回至座位上。却见灰衣僧单掌竖胸,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手中这把乌金软剑可是昔年武林怪侠任逍遥的风吟剑?”
叶若华将软剑双手捧上,问道:“大师识得这把剑?”他见灰衣僧就像对待挚友一般,轻轻抚摸软剑,双目中竟全是珍怜之意,心下大疑,因问道:“莫非大师认识这位任逍遥前辈?”
灰衣僧微微一笑,说道:“贫僧曾于数十年前亲见任施主使用这把软剑。”说话间双目移眼别处,眉宇间透出一股黯然之色,竟似有说不尽的沧桑。
灰衣僧忽然问道:“当年自神剑山庄一役,听闻这把剑已经遗失数十年,缘何今日会在公子手中?”
叶若华面南躬身道:“此剑乃是家师所授,至于家师如何得此宝剑,晚辈却是不知!”
灰衣僧闻言眉头复又舒展,微笑道:“世间万物皆有其造化,风吟剑择遇良主,贫僧又何必固执再问!”顿了顿,又道:“只是尊师风施主沉迷武道,偏偏又参悟不透这其中关窍,将来只恐心魔难除,致有性命之忧啊!”
叶若华心中一震,问道:“大师何出此言?”
灰衣僧见叶若华神色惊疑不定,微微一笑,说道:“公子不必惊慌,贫僧二十年前与尊师曾有一面之缘,是故方有此说。所谓心慌意乱,难以自定,三心二意,不能制敌!”
叶若华惊诧不语,恰时店小二将素面端了上来,叶若华见他面目青肿,问道:“小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店小二见叶若华刚才与武英激斗,心中早已惊怕之极,此时一听叶若华问起自己,只觉双腿哆嗦,牙齿相击,颤声道:“大…爷,不关小…小的…的事!”
叶若华见他如此惊慌,摸出一锭银子,笑道:“小二哥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那店小二一见银子,双目顿时放光,涎笑道:“我说,我说!昨日我们店里来了一帮凶神恶煞般的太岁投店……”
叶若华闻言忙道:“那为首一人是不是长脸黑须?”
店小二点点头,突然惊恐地望着叶若华:“公子您认识他们?”
叶若华见店小二这般模样,心中惊甚,只恐雷公虎等人又已行凶作恶,忙温颜说道:“小二哥你但说无妨,我与他们不是一伙的!”
店小二见他神色温和,定了定神,这才说道:“他们一进门就大喊上酒上肉。小的见他们个个横眉怒目,腰悬钢刀,腿都给吓软啦!初时他们猜拳喝酒,倒也无事。哪料酒过半巡,忽然进来一位蓝衣姑娘,嚷嚷着要好酒好菜。您说,本店的好酒好菜都让这帮太岁们给糟……”
他见叶若华眉心微皱,忙改口道:“给吃了,哪里还有余出来的侍奉这位姑娘?”叶若华点点头,问道:“后来怎样?”
店小二将双手在粗布衣上擦了擦,续道:“后来有位太岁发见来了一位美貌姑娘,于是就调笑起来。怎料到那位姑娘手底下也真是狠辣,一扬手就废了那位太岁的一对招子!”
只听灰衣僧宣了一声“阿弥陀佛”,那店小二又继续说道:“其他太岁们见这位姑娘伤了自己伙伴,齐刷刷拔出刀来,就要上前分剐了这姑娘。这姑娘也真是好心,说是在店里怕损了东家的桌椅,要去外面找个好地儿厮斗。岂料那位长须太岁拍桌冷笑:‘咱们土匪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人命都不当回事,桌椅算什么!’立时将跟前一张桌子给劈了!小的当时躲在门后,瞧见那姑娘也不知怎么就忽然晃出几位太岁的包围圈,飞身下楼去了!那姿势真叫好看,小的当时眼睛都瞧花了。”说着擦了擦眼睛,仿佛那蓝衣姑娘还在跟前似的。
店小二见叶若华双目紧盯自己,干笑一声,说道:“那长须太岁见那姑娘下楼牵马,于是带着众人下楼追去,就此离开小店了。”
叶若华点点头,又问道:“那他们朝着哪个方向去了?”
第十二回 双旗镇刀光锤影
店小二一吐舌头,讪讪说道:“小的当时胆都给吓破啦,哪里还敢去张望这群太岁去哪里了!”顿了顿,忽又说道:“不过听马蹄声好像是双旗镇方向!”
叶若华沉吟不语,忽听有人叫喊起火,忙向窗外望去,只见后园马厩已燃起熊熊大火。他暗叫不好,腰未扭,足未动,整个人已从窗口弹飞出去。
其实飞雪初停,北风呼啸,大火顺势蔓延,已攀上了马厩的屋梁。叶若华躲过掉下来的一块火木,欺身入屋,剑光闪处,已斩断系马的缰绳。
群马缰绳一开,顿时如脱兔一般奋蹄飞出。叶若华闪出屋来,眼见群马无事,有几匹马皮毛沾火,也早已被等候在外的众人扑灭。他见自己的雪骢白马全身毛色光亮,并未受到一点伤害,心下大慰。
众店客见叶若华救下自己马骑,纷纷过来拱手相谢。叶若华拱手回礼,却听一名店客忽然喝道:“兀那贼掌柜,胆敢纵火来烧咱们的马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掌柜全身簌簌发抖,想要踏前一步,双脚却犹似钉在地上一般无法移动。只见他躬身说道:“各位客官,小店薄本生意,哪敢做这种事情。马厩起火,实属意外啊!”
那名店客闻言大怒,一巴掌打向掌柜左脸,眼见堪堪打到,忽觉右腕一紧,一股大力拨转过来,整个人便像陀螺一般在原地转了一圈,这才停下。他见叶若华如此作弄自己,心中既惊又怒,却又不敢发作,只得退到一旁。
叶若华望着那掌柜,问道:“马厩平日不沾星火,况且冬日潮湿,如何竟能意外起火?”掌柜闻言愕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却见一名点仆上前一步,对掌柜说道:“掌柜的,小的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掌柜盯着他忙道:“快说,快说!”
只听那店仆说道:“小的刚才看见有位客人慌慌张张从马厩牵了一匹马出来,朝双旗镇方向去了。”
众店客闻言均道:“肯定是这个人纵火的!”
叶若华心下疑虑:“此人为何要纵火烧了马厩?他既去往双旗镇,我且去双旗镇瞧瞧!”言念及此,上楼欲与灰衣僧告别,只见碗筷犹在,却已不见了灰衣僧的人影。
叶若华问过左右,都说不知那灰衣僧何时离去。他心中想道:“这位大师来去无影,偏又认识师父,不知他是什么人?他说师父参不透武学关窍,这关窍又指什么?”
叶若华当下也不再细想,牵马出来,问明双旗镇方向,纵马驰去。双旗镇距那家客店不过二三十里的路程,叶若华快马加鞭,午后时分已来到镇上。
这双旗镇房屋鳞次,丁户旺盛,着实是个大镇。叶若华在塞北游历数月,常常黄沙满地,冰雪连绵,几日难得见到一人。他见这镇上人烟云集,热闹非凡,心中酣畅,便翻马下身,牵缰而行。
正行之间,蓦地从人群里挤出一名脏衣乞丐,低头俯身朝叶若华撞来。叶若华左肩微侧,伸掌在那乞丐肩头轻轻一拍,那乞丐在原地滴溜溜转了一圈,停了下来。
他抬眼一见叶若华,惊喜交加,低声道:“公子救我!”
叶若华只觉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但见他面有疮疤,丑怖之极,却又未曾见过,正待再问,忽闻一人喊道:“他在那儿,快追!”
只见一胖一瘦两名大汉径直奔了过来。瘦汉未到,三枚飞蝗石已激射而出。那乞丐弯腰躲过两枚飞蝗石,眼见剩下的一枚堪堪打到,手臂疾探,已将暗器接了过来。
叶若华见他身法精妙,心中颇为诧异。当是时,只听胖汉虎吼一声,一把铁锤向那乞丐当头砸下。乞丐向左让出一步,骈指朝胖汉左目点去。只闻嗵地一声巨响,大锤砸在地上,顿时飞起一片尘烟!
乞丐指出一半,陡觉寒气侵肤,缩臂下蹲,右腿横扫而出!瘦汉挥刀砍他手指,孰料他变招奇快,情急中左蹦右跳,才堪堪躲过这连环扫叶腿法。
忽闻一声闷哼,乞丐踉踉跄跄向后退出几步。原来他脚扫至胖汉腿腹上,那胖汉两条腿直如两根巨柱一般,他这一脚扫过,“巨柱”岿然不动,自己却骨痛欲裂,哼了出来。
胖汉哈哈大笑一声,猛然喝道:“受死罢!”大锤当头砸下!叶若华见那乞丐摇摇晃晃,似乎难以支持,眼见这一锤砸下,他就要命丧当场。当下不及多想,欺身至胖汉身后,在他右肩拍了一掌。那胖汉吃痛,大锤登时失了准头,重重砸在乞丐左边的地上。
胖汉霍然转过身来,怒吼一声,一拳打出。叶若华不避不让,待到拳及胸前,蓦然伸指在胖汉腋下一点。那胖汉只觉腋下奇痒,手臂登时缩了回来。
叶若华忽觉脑后生风,左肩微侧,向旁让开,右手在来人手腕上拂过。只听当啷一声,鬼头刀掉落在地。瘦汉面色通红,无暇拾刀,一拳直捣过去!
哪料他这一拳打出,对方人影一晃,竟已不见。胖汉见叶若华闪身至瘦汉身后,怕他偷袭,一拳急打过来。岂料拳头甫一碰叶若华背部,只觉对方体如泥鳅,拳头顿时滑了开来,结结实实打在瘦汉背上。
瘦汉闷哼一声,向前奔出几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胖汉大吃一惊,忙奔过去扶住她,说道:“兄弟,怎么样?”眼见他面如金纸,气喘连连,顾首怒道:“你敢打我兄弟!”他自己却未想到这一拳实是自己所打。
瘦汉轻轻摇头,沉声道:“不碍事!咱们是遇到行家啦!”
叶若华见两人恨恨地盯着自己,也不多说,微微一笑,转身去寻那乞丐。游目望去,哪里还有乞丐的影子,想是刚刚趁自己出手时已偷偷溜了。
叶若华正自待走,忽闻那瘦汉低声呼道:“啊呀,不好!让那小乞丐溜了!他得罪了雷老大,咱们寨主吩咐务必把他们抓回来的!”
叶若华闻言一震,转身问道:“两位说的雷老大可是姓雷名公虎的长须汉子?”
胖汉诧道:“你怎么知道?”
叶若华连忙拱手作揖道:“原来两位竟是雷大哥的朋友,实在抱歉得很!”
瘦汉疑惑道:“雷大哥?”
叶若华笑答:“小弟是雷大哥的朋友,这次有急事来寻他。不意在此遇见两位,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包涵!”说罢,又作一揖。
瘦汉正自狐疑,却听胖汉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自家兄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说着上前执住叶若华的手。
瘦汉细细打量叶若华半晌,方道:“莫非公子就是昨日相救雷老大的恩人?”
叶若华拱手道:“在下昨日见恶吏无道,又敬服雷大哥重义,这才斗胆出手的。”
瘦汉闻言哈哈一笑,拱手道:“刚才得罪公子,乞谅乞谅!”
叶若华摆手微笑,问起雷公虎所在,只听胖汉说道:“雷老大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