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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是去暗杀陆有鑫的时候失败身亡的!我想我们神卜会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因为事发地点的路边摊老板,其实就是鞋子他表哥的一个邻居,是我们安插在北区的探子之一。他亲眼目睹了一切,凯旋的人一走,他就马上通知了鞋子。所以这刚消息绝对准确。”柳大龙再次向我肯定了这个消息。
“我知道,那个路边摊肯定就是陆有鑫每天不是自己光顾,就是叫亲信去买混沌面的路边摊。很明显,这是陆有鑫布下的一个常规陷阱,可是我搞不懂的是,苏三为什么要去暗杀陆有鑫?”我勉强撑起身体,心里脑中全是挥之不去苏三生前的种种,我越来越心酸。这种悲虽然不同于赵信仁的那种悲,但那还是悲,还是有如蚀骨般失去兄弟的痛。
“据说,那是芙兰下的一个命令。她叫苏三今天一定要提陆有鑫的头去见她。”柳大龙看看悬挂在办公室墙上的钟,说道。这个时候才十一点五十五分,距离苏三身死不过才十五分钟。柳大龙很满意自己社团的情报能力。
“砰!”我不由怒极,站在起来,重重一掌拍在大理石的桌上,手掌传来的痛远不及心痛,“芙兰发神经吗?她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
柳大龙摇摇头道:“这就不是我们外人所能知道的,我想小丁你还是应该打电话去问问。”
我使劲的喘着气,想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快呼之而出,等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在时钟敲过十二下后,我拨通了芙兰的电话。
“小丁呀。有什么事吗?”芙兰写完日记,刚洗了个澡,就接到了我的电话。这个时候她心中的情绪安静了不少,所以语气温柔了很多。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很明显,芙兰还没得到苏三死亡的消息,我压抑住那种莫名的愤怒,冷冷地说道。
“我还挺希望你没事也找我的。”芙兰听出了我的语气不善,抵触情绪又上来了。
“苏三呢?”我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呵呵,不知道,可能还在总部吧。”芙兰整理着又长长了点的秀发,说道,“我今天骂了他几句,也可能和兄弟们在哪里喝酒解闷吧。”
“苏三死了!”我干脆直接点。这个时候的我很想让芙兰心痛,很想让她后悔害死了苏三,这个从小到大都陪着她的兄弟,不顾一切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兄长。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在这种时候,不成熟就表现了出来。
“呵呵,小丁,不能开这种玩笑。”芙兰勉强笑了笑,心中的不安涌了上来。她想起了她叫苏三去提陆有鑫脑袋时,苏三那一副坚决的表情。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我终于冲着芙兰吼了出来,“苏三是你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能开这种玩笑吗?”
“咣!”芙兰的电话掉落在地,整理着头发的那只手在心神失守之下,竟抓掉了一把秀发,芙兰仍然无知无觉,更不要说注意到话筒里传来的我着急的“喂喂”的声音了。
“余涛,马天宇,马上随着我去南区!”不仅是因为芙兰的失常,我还要搞清楚芙兰为什么要苏三做那样纯粹送死的事。
~<一七四>日记(8)~
“苏三死了!”已经呆呆望着镜子里那个憔悴人影很久的芙兰,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并带着哭腔跪在她面前说着这个她已经知道,却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的消息。
能不经过姜帆报告就可以直接进入芙兰闺房的,都是她最亲近的人。而这个人不是我这面的人,又能比大将军内部还要先得到消息,当然就是与“凶手”凯旋站在同一战线,怀着目的,用最快速度赶到南区的朱子欣。
不过让陆有鑫和朱子欣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必须例行公事般对芙兰的怂勇还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效果,那就是我竟然先得知了苏三失手的这个消息,而通知了芙兰,又因为芙兰的失常,也在赶向南区。当朱子欣来到芙兰面前的时候,我也跨入了南区地界。
芙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朱子欣。朱子欣被看得发毛,不敢与芙兰直视,他心中有鬼嘛。隔了良久,芙兰才蹦出一句话:“你们都在骗我!”
“你们?你已经知道了?”朱子欣一下明白芙兰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心里不由感叹了一下我们情报能力的突出,再说道,“我没有骗你,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兰,你知道的,我绝对不会骗你的。这件事在北区都还没有传开,我是因为有个兄弟路过好吃街,恰巧看到了这一幕,我才知道的。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我担心你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太伤心,我放心不下,所以急急忙忙赶来。兰……”
朱子欣说不下去了,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芙兰的脸从滑落一滴泪到现在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终于相信了……
如果芙兰一直给自己一个理由,就是因为我是要她伤心才骗她苏三已经死了,其实是被我救了的话,到现在,她不得不相信了,因为是朱子欣又再告诉了她一次,再一次确定了这个消息。在感情方面永远幼稚的女人,一向都认为,自己不爱,却深爱自己的男人是不会骗她们的(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情况下,女人对这种男人产生了一种的愧疚,反而造成了很奇怪的态度,让她们去相信这种男人呢?)。在这个份上,朱子欣的话比我的更具有穿透性。
“兰,想哭就哭吧……我了解你们的那种感情,从青梅竹马到患难与共……虽然我会心痛着你的心痛,但我不会逃避,还是会陪着你,如果你愿意,可以是永远!”对付女人,朱子欣永远有他的一套,那就是不管多肉麻,肉麻到自己反感自己都没关系,只要女人受用就行。他说着这句话,顺势把芙兰拥在了怀中。
在这种软弱的时候,芙兰还能拒绝什么吗?虽然之前她为了一个选择,已经三令五申叫朱子欣这几天都不要来南区,都不要来见她,可是当她最伤心的时候,朱子欣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感动了。靠在朱子欣温暖的肩膀上,芙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为什么会这样……苏三,你为什么会这么傻……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就当真了……”芙兰边哭边不停地说着这句话。
听着这句话,朱子欣表面上没有反应,还是一付陪着芙兰伤心的表情,但是心里却苦了:“啥?苏三不是山猫之王安排去刺杀鑫哥的?是芙兰这个傻妞开的一句玩笑?靠,搞什么?我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再完不成任务,鑫哥和峰哥真要拿我们太子党出气了……”
就在朱子欣真的开始比芙兰心中还要伤心的时候,芙兰离开了他的肩膀,一双红肿的眼睛虽然还在不停地流着泪,但情绪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
朱子欣苦笑道,不是为芙兰、苏三,而是为了自己和太子党:“兰,你怎么会下那种命令?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我还以为是山猫之王干的呢,因为你绝对不会把苏三往火坑里推!”已经失态的朱子欣顾不上这句话会再伤芙兰一次了。
不过芙兰刚才已经发泄了一通,现在很平静,她擦了擦眼泪道:“我只是气不过苏三不经过我同意就直接听命于……我不想他又伤害我的感情,又要夺走我的兄弟。”一旦一个女人抱着一个男人痛哭过,就代表着她已经百分百相信这个男人了。
听到和主要目标有关系,朱子欣心里又高兴起来,再一次把芙兰抱了过来,因为他一直跪在地上,所以芙兰的头就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原来三哥的死依然和他有关系,唉,为什么你的每件事都和他有关呢?兰,你真的要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了。”有利可图,朱子欣便改口把“苏三”叫成“三哥”了
如果这些话放在平时,只会让芙兰讨厌朱子欣,可是现在的芙兰已经不是以前的芙兰了。现在的芙兰不仅有因为席应诺死后带给她的空虚,我的事忙不能经常越区来看她带给她的寂寞,还有拼命躲避自己害死苏三的愧疚。
最要命的就是后者。外柔内刚的芙兰现在已经被对苏三的那份愧疚变得内外都软柔起来了,她承受不了苏三的死,她要在心里拉个人来和她一起承受这份罪,甚至把这份罪强加在这个人身上。无疑,这个人就是我。现在芙兰哭着,悲着,然后给自己、给我定着罪。她唯一的罪便是,不该认识我,不该和我发生关系,不该和我合作……。因为她和我的关系,才连累到了苏三……然后,所有罪都是我的。
很多人,一旦不再是爱的信徒,就会成为爱的凶徒。芙兰的心态成了另外一种变态心理的侧影,那就是:得不到自己的爱人,也要毁了他,不让任何人得到。现在她虽然还没直接到这一步,但这一天终究要到了。这是踏入芙兰公寓的我永远不会想到的,也是永远阻止不了的悲剧。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对了,小丁,还有件事忘了给你说,听鞋子表哥的邻居说,苏三本来很冷静地面对死亡的,可是当陆有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后,他就突然抓狂起来。看来陆有鑫是在得意之下告诉了苏三一件阴谋……”
我刚打开芙兰公寓的门,电话就响了,是柳大龙打来了,因为我离开的匆忙,这些话他一时忽略了,现在打来了电话提醒我。可惜,现在的我思想、心态完全不在状态,根本没有想什么,只是当成一件事,放在了心里的某个角落……
“猫王,咳咳……”尴尬的姜帆和另两个芙兰的亲卫在上二楼的楼梯口(芙兰的公寓是三层楼的复式住宅)拦住了我、马天宇和余涛。
“干什么?”马天宇喝道。这可是头一遭的事,平常姜帆他们看到我来,迎接都来不及,今天竟然拦了住我。姜帆的举动让我们三人都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今天怎么所有人都反常了?
姜帆苦笑,他除了苦笑还能干什么?芙兰和朱子欣的事是他和另外几个贴身亲卫知道的,现在朱子欣进去这么久,谁知道在和自己的大姐头干什么,如果是在床上被猫王抓到了,会发生怎么的一件事呢?
“听不见我说话?”苏三死了,搞得我们心情极度不好,马天宇踏前一步,和我并肩站在了一起,把左手搭在了姜帆肩上。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马天宇的脾气,知道姜帆再不让开,等待他的只会是满天穷凶极恶的拳头,可是能让吗?
“马天宇,退下!”我喝道。现在的我已经隐隐察到了不安。不为其它,就以我对芙兰的了解,我估计她很可能会把我牵入了苏三的死中。如果现在马天宇打了姜帆,那我和芙兰的问题更大了,现在不是闹事情的时候,何况我根本不愿和芙兰发生任何不快,为感情,为事业,都不愿。
听到我的语气含有怒意,马天宇知趣地退了一步,而姜帆他们都感觉到了我的不满,情不自禁在心里打了一个颤,没有办法了,姜帆只得苦着说道:“猫王,大姐正和一个兄弟商谈机密事情。”
这本来是姜帆的一句谎话,一句无意的谍话,他如果知道自己的这句谎话,特别是“兄弟”两个字会造成以后那么多人伤痛欲绝的事情,他宁肯自己十生十世都是个哑巴!
“兄弟?”我看了看手表,指针指到凌晨两点零五分。因为晚上区与区之间有政府的关卡,所以我从东区两个小时才赶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