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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就是信仰,我们为它直行,无需为路途中的美景留连。”马丁说话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隐隐的光。
华文单膝跪地,缓缓地说:“吾主,请允许我以卑微的信仰,为你天界之行增加一点保障。”
马丁微笑着,将手放在华文的头顶,说:“依我之路,你必是有福的。”
一个简短的仪式就这样完成了。
马丁沉吟了一下,说:“在我走之后,还有一件事有些放心不下,那就是李察,我有种感觉,他必将要走一条荆棘丛生的路,从本质上说,我和他会是一类人。”
华文皱眉道:“但是王朝的大军已经快要抵达伯尔顿伯爵领了,我只可以约束教会中忠于你我的那一部分力量,对于领主们的制约非常有限。”
马丁笑了笑,说:“只要我们的人损失较小就行了,那些领主想要捡便宜,就让他们去吧,李察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象他这种人,如果洠в邪盐瞻阉沟咨钡簦蔷妥詈貌灰腥撬!
华文凛然称是,他很清楚,象马丁和李察这一类人总是在极端上游走,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会半途夭折,但是一旦让他们度过难关,却是会一飞冲天。
“您什么时候要去天界。”华文问道。
“就是今晚吧,如果再拖延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还有足够勇气,去干这么愚蠢的事。”马丁苦笑着说。
片刻之后,马丁又用白色罩袍把自己牢牢裹了起來,离开了华文的教堂。
这一队人顶着风雪,沉默地远去,走在半途时,马丁掀起罩帽,向天空中看了一眼。
天很阴沉,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地落下,马丁的目光穿透了风雪,穿透了云层,甚至穿透了位面,落在了身处另一个位面的李察身上。
马丁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到了其中一条命运的走向,在他看來,李察正在向着毁灭的深渊迈进,却丝毫洠в型2降南敕ā
“真是个蠢货。”马丁喃喃骂了一句,不过他却忘了,自己何尝不也是一个蠢货。
光辉之主在天界失败了,马丁决定接过光辉之主的旗帜,前往天界完成未竟的使命。
其实作为圣子,马丁只要安静等着,什么都不用做,过上一段时间后他也会自动成为下一个光辉之主,从而获得永恒与不朽,而若在天界战争中失败,那么马丁就会失去一切。
不过马丁从來洠в芯醯米约旱难≡袷谴砦蟮模⒉皇俏斯饣灾鞯纳裎唬俏四歉雒蜗耄歉鲆丫晌叛龅拿蜗耄剿魇澜绲闹占
在法罗,李察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人,一个在诺兰德历史上颇有名气的大领主,波拿马,他的一处私属位面也曾经遭遇了收割者,但这位领主不顾劝阻,毅然决定倾力与收割者一战,最终他还是战败了,家族主力部队全军覆洠В虼思易迨盗σ惨虼艘宦淝д桑胶髞砹舻耐废味级恕
可是这位领主却无怨无悔,并且在临终前留下一段话:“放弃是理智的选择,可是当我看到收割者的所作所为时,却发现理智是如此的沉重。”
这时作战室外响起急骤的脚步声,同时还有神力波动的迹象,随即作战室大门被敲响,然后铁盾等人走了进來,后面几名构装骑士抬着刚德,两名泉水女神的大神官正不断给刚德施放着神术,缓解他的伤势。
刚德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和焦痕,一只眼睛中不断流着血水,显然已经瞎了,只有等三女神的化身到來,才能够修复他的眼睛,但是对视力的损害也是永久的。
李察來到刚德身边,俯身看着他,说:“你违背了我的命令。”
刚德突然激动起來,一把抓住李察的手,说:“头儿,你一定看到了那些该死的家伙对我的小伙子们做了什么,它们在把我们当成猪羊一样屠宰,整个北方军团全完了,全都变成了他们的原料,头儿,让我留下來吧,我要干死那些狗娘养的家伙。”
“你会死的,收割者來的还不是主力。”
“死就死吧,怕什么,在我死之前,肯定能够干掉一千个婊/子造的收割者。”刚德如受伤的猛兽般怒吼着,咆哮着。(未完待续)
☆、章三十一 倾力
李察把手放在刚德的胸口上,将他按回担架上,说:“现在用不着你去死,至于那些**养的收割者,我会替你干掉它们的。”
刚德一怔,立刻明白过來,急道:“头儿,你难道打算和收割者打上一仗。”
“不止是打上一仗,我想把它们打出法罗。”李察显得很是平静。
刚德一下子就急了,竟腾地坐了起來,大吼道:“不行,这绝对不行,头儿,我们打不赢收割者,我就是个粗人,实力也不怎么样,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头儿你不行,你要是出点什么事,让其它兄弟们怎么办,洠в辛四悖⒖嗣傻陆窈笤趺窗欤!
不管李察接下來再说什么,刚德就是固执地摇头,执意要李察赶快离开法罗,然后把位面通道封闭掉,至于刚德自己,准备带领法罗本土军队和收割者决一死战,能杀多少就是多少。
见刚德死活不同意自己的决定,李察只得喝道:“闭嘴。”
李察动用了契约的力量,这才让刚德老老实实闭上了嘴,李察让人把刚德抬到一旁,然后就召集了所有能够到场追随者。
李察的目光从这些追随者脸上一个一个地扫过,然后缓缓地说:“诸位,我刚刚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非常非常愚蠢的决定,我准备留下來,留在法罗,和这些见鬼的收割者决一死战,我们阿克蒙德,绝不会灰溜溜地离开,而把我们的战士,我们的人民留在这里。”
“不能这样,殿下,您必须重新考虑。”阿西瑞斯叫了起來。
而法斯琪也说:“殿下,就算留下,也应该是我们留下,你是整个阿克蒙德的支柱,你不能有事。”
一时间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提拉米苏挠了挠头,翁声翁气地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水花哼了一声,说:“你知道才见鬼了。”
绯色和宗虎一脸无所谓地在旁边站着,什么都洠в兴担还此悄乔崴傻难樱椭浪歉静慌率裁纯植赖牡腥恕
李察右手虚按,让整个房间安静下來,说:“我知道这件事相当的愚蠢,而且就是在诺兰德,也有很多人在等待着我作出这个决定,此前我就得到消息,圣树王朝整整五十万大军出现在我们的边境线上,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就算我们输了收割者的战争,就算也输给了后方那些只喜欢搞阴谋诡计和占便宜的家伙,可是只要我还活着,你们还活着,那就洠в惺裁创蟛涣说摹!
李察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大不了,我们从头再來,。”
所有追随者都是血脉沸腾,许多人都发出压抑已久的吼声。
李察决定和收割者倾力一战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法罗。
当消息传到铁三角帝国时,前线曾经和收割者战斗过的军团中欢呼声响成一片,而在皇宫中,各大领主的城堡里,这一刻人们谈论的话睿际抢畈斓木龆ā
就连天上的诸神也不断以神念交流着,并且向三女神询问李察为何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但在诸神的神国中,也是一片片的欢呼声,那是英灵们感觉到了他们的神的欢欣。
李察却无暇去管其它人的看法,他早就考虑好了通盘的布置,现在需要的就是一项项实施。
布置好了一切后,李察就登上信使,开始飞向北方,去亲自体验一下收割者的实力,即使在路途上,李察也同样可以协调指挥后方的一切活动。
整个法罗实际上已经被母巢结成了一张大网,数以百计的分脑构成了这个网络的一个个节点,上万侦察飞兽则是遍布整个位面的耳目。
只是现在这张网缺失了一大块,辽阔的东北滨海地区已经变成了一片黑暗区域,凡是进入这里的飞兽,无不立刻被击落、分尸和加工。
李察猜测,收割者一定有侦测生命的特别方法,母巢的单位毕竟也是生物,难以隐藏行迹。
而现在收割者的目的已经很清晰了,它们就是想要毁灭一切生命。
当李察走后,整个阿克蒙德都动了起來,庞大的人流和物资流瞬间转向,开始源源不绝地流入法罗。
阿克蒙德的动向无法瞒过那些有心人,特别是如无定、迦兰帝君和圣马丁这样的顶级人物,就连极地大陆议会的许多重要议员也在几小时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和数据。
一时间,整个诺兰德为之哗然。
李察真要和收割者决一死战。
此刻在无定案头,放着一封信。
信是李察写的,上面仅有寥寥两句话:“大不了从头再來,而我相信会有奇迹。”
无定忽然把这封信撕得粉碎,怒吼道:“奇迹,奇迹个鬼。”
满天的碎纸片纷落如雪,暴怒的女皇则大步走到露台上,俯视着夜幕中繁华的浮世德,脸上涌动着疯狂的杀意。
片刻后,她才平复了一些情绪,然后抬头。
在上方的夜幕中,有一片灯火,那是阿克蒙德的浮岛,此刻上面人影憧憧,正进进出出,为即将到來的战争作着准备,用不了多久,这些在浮岛上活动的人就大多会死去,战死在异位面。
无定忽然间怒意尽去,只觉得无法形容的萧瑟,她叹了口气,回到了寝殿,忽然一怔,李察的那封信居然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桌子上。
无定顿时一惊,身影闪动间已到桌前,这时看清楚了那封信其实是被人小心翼翼地重新拼到一起的,能够这样做的人,在整个浮岛上只有一个。
“浊流。”无定低吼一声。
“陛下,我一直都在。”浊流从阴影中走出,优雅地行了一礼。
无定向那封信一指,面无表面地问:“你干的。”
“谁干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奇迹确实有可能会发生。”浊流微笑回答。
几乎在同一时刻,土门亲王也在看着面前的一封信。
信是梅克斯寄來的,她用一向的简洁词句陈述了李察的决定,然后在末尾附上一句:“我想要见证奇迹的诞生。”
土门亲王的脸色已经变得说不出的难看,他忽然抬手,想要重重地拍桌子,但手伸到了半空,依然强行忍耐,缓缓放下。
亲王叫进來一名侍从,吩咐道:“通知所有长老举行紧急会议,半小时后召开。”
当落地魔法钟的指针跳到会议时间的时候,土门亲王准时走进会场,会场中长老们已经到齐了,只是有些人的形象不是那么整洁无瑕,显然是刚刚从被窝里被叫出來的。
土门亲王把信的内容念了一遍,会场里顿时起了一阵议论。
梅克斯对家族的意义,其实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重要,在她这一代,梅克斯是觉醒了黄金月河的惟一一人,又年纪轻轻就冲破了圣域,觉醒的圣域能力也异常强大。
在帝室内部,梅克斯实际上已经隐隐被视为迦兰帝君的继承人,现在她突然跑到法罗去,还声明要和收割者战斗,这已经不能用有危险來形容了。
而另一方面,千年帝国也同样在密切关注着李察的动向,假如阿克蒙德真的选择错误而实力大降,那么千年帝国也绝不介意加入秃鹫的行列,享受一下阿克蒙德的饕餮盛宴。
积分兑换制度以來,阿克蒙德积累的财富已经足够让人眼红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