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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砂仔细检查着龙骸,还用双手从上到下细细抚摸巨龙的头骨,脸上有了些异样,不过由于背对着李察和勋爵,却没让他们看到。
李察压抑住内心的紧张,以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流砂,怎么样?”
流砂眼瞳深处浮现两个时光沙漏,两缕淡淡的琥珀色光芒照射在龙骸上,片刻后点了点头,说:“可以。”
可以,一个简单的词,但里面的意义只有李察和流砂才懂。李察深深地吸了口气,心跳还是略略加快了半拍。李察转头对月熊勋爵说:“该是准备迎接公爵大人的时候了。”
月熊勋爵点了点头,说:“需不需要留些人帮助你守卫?”
李察说:“可以。不过后面就是我的魔法实验室,除了您之外,谁都不能进入这个院子。”
月熊勋爵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察一眼,大步走出院落,吩咐五十名骑士看守旅店周围的各处要点。他自己则带着其余的三百骑士,在李察手下的带领下前往营地驻扎。
染血之地无疑非常危险,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对月熊勋爵而言,染血之地的边缘地带都和坦途无异,更不可能有威胁到苍狼公爵的人。
李察和流砂回到房间后,李察再次问:“你刚才说的可以是……”这件事实在太过重要,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流砂有些异样的看了李察一眼,反问:“你说呢?”
“我们能够回诺兰德了吗?”
流砂垂下眼帘,以若无其事的语气说:“你很急着回去吗?”
李察愕然地问:“你难道不着急?”
“当然急啊!”流砂轻描淡写。
“谁不急呢?”李察哈哈地笑,笑得很干涩。
“好了,不让你着急了。这具龙骸应该足够让我们得到诺兰德的座标了。”流砂说。不过她低着头,没有让李察看到她的表情。
“真的!?”对李察来说,意外的幸福实在是来得太快了。
流砂抬头,笑得阳光灿烂,用力地说:“真的!”
李察一把抱起流砂,带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这才放下,庆幸地说:“幸亏有你!”
“那要怎么奖励我?”流砂凝视着李察,眼睛亮得如同天上的星辰。
“你说!”李察说得豪气干云。
“第一,我要知道你都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你变化这么大。”流砂认真地说。
李察一怔,不明白流砂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虽然是在巨大的欢喜下,李察仍然犹豫了很久很久。如果可能,他是不愿意让流砂知道自己看到的两个画面的。因为本能告诉他,再大度的女孩,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宽容。但是流砂的目光太锐利,太明亮了,简直让他无法直视。最终,李察不得不点了点头。
看到李察同意,流砂立刻变得很开心,用双臂勾住李察的脖颈,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用独特的沙哑声音说:“今晚直到天亮以前,你都不许从我身体里面出去!”
这会是一场惨烈的战争。
李察渐渐严肃,然后咬牙,用力点头。看着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流砂哈哈大笑。她的张扬,前所未有。
夜幕降临时,香艳而惨烈的战争拉开了帷幕。如果不是李察设置了静音结界,那么两个人的叫声就会传遍整个旅馆。
这是一场比拼意志和耐力的战争,最终李察还是没能坚持到破晓。流砂第一次彻底投入了自己,没有任何放水的意思,把李察折磨得疲累欲死。就连李察引以为豪、深蓝传承的法师体质也无力承受,到了最后只能任由流砂在上面肆虐。
直到这时,李察才知道永恒龙殿的神官都非常擅长近身格斗,而流砂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当战争进入下半场时,李察所有翻身的意图都被流砂无情镇压。
所以最终,李察没能坚持到破晓。
到了最后,李察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甚至连真实的天赋都无从纪录究竟喷发了几次。而流砂,一改往日的温婉,彻底变成了一头凶兽。
某一次攀登到快乐的巅峰后,李察的眼前只剩一片黑暗。在他最后的意识中,就只剩下最后的一个想法。
痛,并快乐着。
迷醉的夜过后,李察睡得无比深沉。他已经有些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了,夜晚大多是在冥想中度过。因为累得狠了,所以他这一觉非常香甜,但是仍然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
李察只觉得头痛得要裂开,全身上下的每根肌肉都无比酸痛,四肢重得就象灌了铅,要用尽力气才能抬一抬手。此外由于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的关系,李察的意识仍然不是十分清醒,昨夜的疯狂犹在眼前,却又有时会变得模糊不清,犹如这些经历只是一场迷乱的过分真实的大梦。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挣扎着坐了起来,向四周望去。房间中一片凌乱,默默记录下来昨晚曾经发生过的种种荒唐且疯狂的举动。可是流砂却没有在床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察用手揉了一会额头,才觉得舒服了些。
“这个流砂,一定去研究那具龙骸去了!”李察有些无奈地想着,在有些时候,流砂比他还要勤奋狂热。不过李察倒不是担心,相处那么久了,他早就发现流砂的体力丝毫不比他差,强悍得完全不象一个神职人员。而且流砂柔软的身体有着不可思议的柔韧度,极为灵活,又有绝对不弱的力量。李察不使用爆发能力的话,力量并没有比流砂强多少。
总而言之,流砂的身体素质丝毫不比李察这个用特殊食料喂出来的深蓝法师差。这只是基本素质,要知道流砂同时还掌握着一种诡异而强大的近身格斗术,所有东西都可以成为她的武器,所有地形都能够被她利用。李察用亲身经历证实了这一点,即使他曾学习过黑暗世界的搏斗技巧,也只不过有招架之力而已。再加上各种神术的加成,可以说,流砂的近战战力非常可观。
就象仰仗着“灭绝”长刀,双神术加成,使用了血脉爆发和精灵秘剑术的李察可以追着同级的杀手狂砍一样,哪个家伙如果以为近身后就可以对流砂为所欲为的话,同样会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悲剧。
流砂的近身战技可以攻击到任何角度,她的身体也就可以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这身本事用在床上,威力和战场上同样强大,甚至犹有过之。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让任何男人瞬间攀上天堂,再坠入深渊,然后在混沌海的大漩涡中永远沉沦。
只是在昨夜,流砂才倾力发挥。
也只是在昨夜,李察才发觉自己有一夜进行两位数战斗的过人秉赋。不过最后两三次,都是被流砂生生挤揉碾压出来的。这倒是和一句古语相印证,那就是魔力如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不过在昨天那种场合,需要把魔力换成精华就是了。
昨夜还让李察知道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流砂不肯,他还真没法强奸她。就算李察当真付诸行动,多半也会被流砂瞬间废掉。
李察下了床,也不管洗手盆里放过夜的水十分冰凉,随意抹了把脸,就推开窗,一缕带着些微凉意的风扑面而来,说不出的舒服。流砂果然在院子里,当他推窗时,她正在走回自己的房间,只看到一个依然充满活力的背影。
他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三辆货车上,满足涌上心头。这些货车,就代表着回家的希望。他要回去,去看看老师,再变得更加强大,去卡兰多看望一下那个满头小辫子的山与海,然后亲口告诉她,千万不要做任何傻事。
其实李察心底还有两个小小的疑惑。其一,就是以他仅仅两次的献祭经历来看,这具龙骸似乎还够不上一次高级献祭的标准,最多就是个中级仪式而已。一个中级仪式,还没有永恒龙殿的加成,真的能够得到诺兰德的座标吗?
而另一个疑惑,则是流砂曾经要求看一看那些让他变得阴郁的未来画面。李察原本以为需要仔细给流砂描述一下那几幅画面的内容,甚至他都准备亲自动手把那几幅画面画下来。可是他答应了之后,流砂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主动说起。李察直觉,那些内容还是不要告诉流砂的好。
早餐时流砂也不在,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这是很常见的事,所以李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早餐过后,他穿戴整齐,就前去面见罗浮和法尔考,准备再谈两笔构装的生意。
想要回归诺兰德光有座标可还不够,构建一个稳定的位面通道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也就意味着消耗大量的魔力水晶。参照来到法罗时龙法师丽娜构建的传送门,李察估计至少需要三百颗魔力水晶才能够建成一个可以使用两次的传送门。这还不包括母巢及其创造物的通过消耗,李察没在诺兰德见过类似记载,而母巢自己的知识系统里似乎也没有,究竟是按照生物来计算,还是按照武器来计算,可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
三百颗魔力水晶,外加构建传送门的众多魔法材料,即使以染血之地的价格,这也是超过三十万金币的巨款。若是在诺兰德或是法罗人类国度,则会是恐怖的八十万至一百二十万金币!
所以李察亟需赚钱。他现在已切身感受到位面战争并不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它需要巨额的前期投入,有着不可预见的风险,并且会在新位面面临四面皆敌的困境。
惟一的好消息就是这种位面通道一旦构建,就会在某种意义上把两个位面拉近。下一次的位面通道在这基础上构建,相应消耗会小得多,可以通过的人员和物资也会大幅增加。在动辄以百年计的投入后,位面通道甚至可以通行数以十万计的大军。
李察离开时,流砂把自己埋在数不清的纸张中。这些纸张上涂满了各种数字和公式,以及各种神秘晦涩的神文。她时时会把笔咬在嘴里,用力抓抓琥珀色的短发,再埋头和成堆的数字搏斗着。如果李察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感到震惊。因为流砂在位面几何上的造诣已是极深,她正在推算的是时空通道的构建和双面座标。李察在这方面的水准还不如她。
不知算了多久,流砂忽然把面前所有的纸都揉成一团,用力摔在墙上,然后抓着头发哭出声来。
一个上午的努力,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至少没有她想要的结果。
没有完整的神恩,她是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计算出回归诺兰德通道的。她原本希望以部分神恩作为基础,推算出通向诺兰德的座标,只需要是诺兰德,不必精确定位。可是整个上午的工作表明,这完全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不是第一次计算了,但每次都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流砂呆呆地坐着,眼泪总是不由自主地流下,滑过脸颊,流过脖颈,再打湿了神袍。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用力揉了揉眼睛,擦去了眼泪,在镜前照了照,把自己整理得圣洁无双,这才出了房间。只是略显红肿的眼睛,却悄悄地出卖了她的心事。
她再次踏入放置着龙骸的院子,正如李察要求的,目前这个院落只住了李察和流砂两人,其他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得进入,勋爵的骑士们也只在墙外巡逻。之前李察推开窗户,以及后面开门,离开院落的声音流砂其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