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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花了吧,难道这一整排都是构装骑士?”
在李察阵列的最前排,整整一百五十骑构装骑士列成横阵,阵线长得让人绝望。他们身上都在闪动着魔法阵独有的光芒,清楚地提醒着城头的人,他们都是构装骑士。
老议长已经无法呼吸,他忽然高喊一声,转身就冲向旋梯甬道。这条通道盘旋向上,直通古堡最顶端的平台。在那里摆放着传奇巨弩迪斯克拉之怒。
平台很大,也很宽阔,在中央修建着一个可以旋转的圆台,迪斯克拉之怒就静静地伏在圆台上。此刻守卫巨弩的战士正把盖在巨弩上的罩布拉下,以便让这台巨大的凶器进入战争状态。可是战士的数量既不足,动作也不熟练,甚至还在慌乱中出现了两名战士各向相反方向拉罩布的情况。
老议长一冲上平台,就叫道:“快去把深海之锋抬出来!快去!别拿其它的弩箭,那根本就没用。该死的,你们究竟在想些什么!快把罩布去掉!”
老议长冲到迪斯克拉的控制台前,深呼吸了几下,准备操纵这台传奇的凶器。
罩布终于被掀下,深海之锋也被抬了出来。老议长深深庆幸自己没有做手脚,暗中把这枚传奇弩箭给卖掉,要不然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他却忘了,没有把深海之锋卖掉的原因不在于他不想,而是他根本没那个权限。这种著名的武器不是说他想卖,就能找到买家的,也不象家具之类的普通物品,压根不在索伦和哥利亚眼中。
该死的哥利亚!该死的索伦!他们怎么没说,李察整整带了一百五十骑构装骑士来?他哪来那么多的构装骑士!?老议长想着,手在颤抖着,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此刻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得杀了李察,只有杀了李察,才能够逃过今天这一劫。李察已经说过,等他站在黑玫瑰古堡之下时,所有的议员都会被送上绞刑架。
深海之锋长达五米,要由六位战士合力才能安放在迪斯克拉之怒上。可是战士们登上旋转圆台,却都怔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安放弩箭。
迪斯克拉之怒其实是一台非常精密的炼金机械,它的移动、旋转、上弩和发射全是依靠机械与魔法的力量推动,根本不需要人力操控。当战士们踏上圆台时,这时巨弩就应该打开外层保护用的金属罩,弹出装箭匣,战士们只需要把弩箭放在装箭匣上就可以了,装箭匣会自行收回去,然后把弩箭安放在弩机上。
但是现在,迪斯克拉之怒却安静地躺着,如冬眠的凶兽,一点应有的反应都没有。
此刻老议长也发现了不对,操控台上的魔法阵全都黯淡无光,迪斯克拉之怒根本没有启动。没有机械与魔法的力量,单靠人力,根本无法操纵这台重达数百吨的庞然大物。
老议长猛然拉开操控台下方的罩壳,立刻绝望地叫了起来:“风暴之瞳!风暴之瞳到哪去了?”
迪斯克拉之怒无法使用的消息,立刻如风般传遍了整个黑玫瑰古堡,让古堡内的混乱再度上升了一个等级。
议员们、贵族们、以及私军将领们纷纷往自己的房间跑,有些动作麻利的甚至已经草草收拾好了行李,骑着马,或者是赶着马车,急匆匆赶往城堡的后门,想要从那里逃跑。可是狭窄的小道上早就拥塞了,到处都是混乱和慌张的人们,宛若末日行将到来。
黑玫瑰古堡内部的空间其实相当的大,在城堡墙边原本是一片空地,当训练的旺季,一般用作后备演武场。但现在却变成了一片贫民窟,各式各样的简陋窝棚把这里填得满满的,然而却出奇的干净,并没有其它贫民窟污水横流、臭气薰天的景象。
在这片窝棚区里,躺着、坐着的都是一些身体强壮、面目狰狞的人,偶尔也可以看到几个女人,但是她们身边却都相对空旷,哪怕其中有几个眉目清秀神态柔弱,和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看来就连那些凶猛的男人都对她们心存敬畏。每一个人都有伤疤和杀气,就连那些嚣张跋扈的议员私军兵油子们,在经过这片窝棚区时也都会变得小心翼翼。
在窝棚区边缘,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看着慌张失措的议员和贵族们,不由得吐了口唾沫,骂道:“一群卖屁股的兔子!”
他的声音很大,肯定传入不少议员的耳朵,却没有人敢来找他的岔。因为在这片窝棚区里呆着的都是等候招募的自由阿克蒙德战士,起码都达到了步战骑士的标准,而且全都是从各种战场上回来的狠角色。
就连守卫将军都不愿意招惹这些战士,而他们肯听从议会征召的只是少数,还是被骗过去的。当李察的新消息传来,就连那些已经加入了议会军的战士也都回到了窝棚区。
守卫将军知道,他们就是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但却束手无策。步战骑士太多了,一旦他们要真正爆发起来,完全可以淹没他那只千人左右的守军。而且在这些自由阿克蒙德战士中间,还隐藏着许多候选构装骑士。将军不知道数量有多少,只知道一定很多。
而在黑玫瑰古堡城外,李察看着城头上的议员、贵族以及普通的战士们,缓缓地说:“我是李察,李察·阿克蒙德。你们都应该知道我和歌顿的关系。现在,我来了。在我过来的路上,曾经有门萨、索伦和哥利亚想要阻止我,但我还是来了,而且是在预定的时间站在了这里!”
魔法的力量将李察的声音扩散开去,在黑玫瑰古堡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黑玫瑰古堡是阿克蒙德的象征。它有辉煌的过去,在歌顿手中更加灿烂夺目。但是现在,它却掌握在一群无能且懦弱的家伙手里!这些家伙,称自己为议员。但是!我们阿克蒙德的王座从来都是用烈火与钢铁铸就,何时能够忍受一群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废物盘踞在上面?”
李察此时更是缓缓升空,声音也越来越大:“战士们,法师们,强者们,每一个姓阿克蒙德的人,你们的勇气到哪里去了?那些为了我而聚集在这里的战士,你们现在又在哪里?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如果索伦真敢登上阿克蒙德的王座,他就应该出现在这里,和我决一死战!但是现在,索伦又在哪里?!”
李察的声音如雷鸣般回荡在黑玫瑰古堡的上空,更激荡在每个阿克蒙德的心底!在窝棚区,一个个自由阿克蒙德战士纷纷站起,仰望着天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李察的声音。
李察此刻已升上高空,就连黑玫瑰古堡最高的迪斯克拉之怒都已在他的脚下。而他的声音更是此刻城堡世界里惟一的声音。
“阿克蒙德们,歌顿走了,但没关系,因为我来了,我将带领你们将阿克蒙德的燃烧战旗插遍无数位面!”
李察的手指向前方,在他手指的方向上,不光有黑玫瑰古堡,还有大海、天空、以及天空之外的无穷位面。
“从今天起,我,李察,就是阿克蒙德之王。”
黑玫瑰古堡中骤然燃起烈火,骚乱四起,自由阿克蒙德战士们如潮水般从窝棚区涌出,冲向古堡各处要害。而原本隶属于歌顿的守卫战士也纷纷倒戈,扑向平时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私军战士。那些在酒桌上可以屠龙弑神的私军战士们,此刻却纷纷跪在地上,哭号着乞求饶命。
从李察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黑玫瑰古堡内的混乱,于是他知道,收复古堡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其实这场战争,从他率领着规模空前的构装骑士团从位面传送门中走出时,就已经结束了。他无须与城堡坚固的防御搏斗,永不陷落的黑玫瑰会从里面为他盛开。
在黑玫瑰古堡内的一处空地上,守卫将军全身浴血,已经被逼到了死角里。他握紧了长剑,背靠着岩石砌成的墙壁,已经无路可逃。
在他面前,是四五个形态各异,气势却都凌厉逼人的阿克蒙德。他们都有着接近圣域的战力,显然是候选构装骑士中的领袖人物。将军虽然本身是圣域强者,可是以一敌众,对手又全是经年在各处战场上厮杀的强者,他早被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
看着步步紧逼,但全然不露丝毫破绽的对手,将军脸上露出惨淡的苦笑。他忽然说:“我可以拉你们中的一个人一起走,但是我现在不想这么做。去告诉李察,如果他愿意,就……”
将军话说了一半,却没有把最后的要求说出口,而是长叹一声,倒转长剑,一剑刺入自己的心口!
对面的阿克蒙德们尽皆愕然。他们和将军缠战了许久,深知将军所说的话没有虚假。只不过在漫长的冒险和征战之后,他们早就把生死看得很淡,相互之间只是想看看谁会那么倒霉,被将军选中了垫背而已。
倒霉的人也不会觉得委屈,因为其他人一定会为自己报仇的。而战死,是每一个选择了血与火之路的阿克蒙德最合适的归宿。
李察已经从空中落下,负手站着,静静地看着黑玫瑰古堡。他没有等多久,古堡的吊桥就缓缓放下,城门洞开。
李察没有急于进入黑玫瑰古堡,而是回头看了看。在大道的尽头,是一片翠绿的平原,更远处的城市升腾着袅袅青烟,一片安宁平静,看不到半点军队的影子。
李察摇了摇头,淡淡地道:“索伦,你真让我失望。”
“骑士们,前进!”
沿着李察手指的方向,一队队精英黯锋骑士踏上了城堡的吊桥,进入黑玫瑰古堡。在黯锋骑士之后,则是数量惊人的构装骑士。
许多自由阿克蒙德战士涌到道路两边,在箭塔、城墙、和门楼之类的要害地方,也都有自由阿克蒙德战士占据着。但他们知道自己的职责,只是趴在箭墙上向下看着。看到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构装骑士,所有阿克蒙德的眼中都燃起了炽烈的火。
这些构装骑士,或许就是他们的明天。至少在这一刻,李察已经在他们眼前展示了一幅神奇的画卷。
在城堡主楼前的广场上,所有的议员、担任各种职务的贵族、以及私军将领们都被抓了起来,没在反抗中被杀死的都集中在广场上,等候李察的处置。
自由阿克蒙德战士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战士,他们中许多人在战场上已经担任了高级的军官,此时这些军官都自发地站了出来,将整个行动组织得迅猛而又有序。
李察走上了广场,目光在十几位议员身上扫过。这些人同样让他失望,里面没有一个可以让人觉得看得过去的人物,甚至没有一个敢和他视线对碰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都是必死无疑,难道还不敢展现一些勇气吗?
不过李察也知道这其实是正常的,因为索伦只想把家族议会作为一个工具,一个操控整个阿克蒙德,蚕食歌顿留下的遗产的工具。工具不需要有智慧,更不需要有勇气。
而索伦,即使在歌顿失踪,李察又还稚嫩的时候,也没有挺身而出,坐上阿克蒙德族长的位置。说到底,他毕竟还是不敢承担那份责任。
阿克蒙德之王,这是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号,但在王座之下,却是一座时刻会喷涌的火山。
就在这时,从跪在地上的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年轻人!他向着李察狂奔数步,然后就在卫兵的刀剑挥来前扑地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