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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棺里不对劲。”
“不对劲?”
“他们身子底下压着很多布条。”
佩恩皱起眉,显然拉尔夫口中的布条指的是用来裹木乃伊的,他的心中猛地窜过一个想法,但随即否定,不可能是木乃伊,那个石棺并不是放人的尺寸。
“算了不想了,等明天再说。”佩恩掐灭烟,伸了个懒腰后准备起身,却被拉尔夫一把拉住。
他看向拉尔夫,对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似乎不想让他这么快的离开。佩恩犹豫了一下随后又坐回了楼梯,一根根地抽着烟,等待着拉尔夫主动开口。
他们一直沉默着,直到清晨的阳光从楼梯对面的玻璃彩绘透进来。佩恩盯着五彩斑斓的色彩在狭窄的楼梯间变幻,这奇妙的景色让他不由地回想起他和拉尔夫初次见面一直到现在的情景。他爱拉尔夫,这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了,拉尔夫也对他有感情,可是为什么会发展的如此不顺?仿佛有一堵打不烂砸不坏的玻璃墙,把他们两远远地隔开。
“我想过了。”拉尔夫突然开口,那种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的语气让佩恩的手指忍不住一颤。
“嗯?”
“或许你说的对,我所在意的已经是过去没法改变的事情,”拉尔夫缓缓地说道,好像在努力挑拣着合适的词汇。“但我没法控制那股情绪……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感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我……”
就在他急躁地想要继续寻找词语来诉说自己的感情时,佩恩却用吻堵住了他的唇。浓重的烟味带来的不快随后便被晕眩的感觉所替代,他的耳边除了令人羞耻的唇舌交缠的声音外只有两人逐渐急促的呼吸。
拉尔夫一把将佩恩推开,似乎有些恼怒:“你先听我说完。”
佩恩一把抱住拉尔夫,在他耳边低语:“拉尔夫,我爱你,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我们有无限的时间去琢磨如何谈恋爱。”
“你……唉。”拉尔夫轻叹了一声放松了僵直的身体。他还是决定留下,撇开那些因爱衍生的众多感情,他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吧。就算不幸有那么一天……拉尔夫突然低低笑了起来,顿时心情开朗起来,他反手拥住佩恩觉得之前的自己只是在自寻烦恼,只要想办法不让那一天发生不就行了?
听到拉尔夫的低笑,受到感染佩恩也跟着笑了出来。两人就像是初尝恋爱禁果的孩子一样,在被五彩光线照射下的楼梯间紧紧相拥。
也许在寒冷的石棺里时间太久,雷蒙德第二天开始发烧,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就在伊迪去找医生的期间,切瑟因为担心馆长的安危打电话去了博物馆,可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佩恩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切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径自思考的男人,他有种感觉,切瑟一定还有事情瞒着他。
“现在只有我们两,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佩恩这么问,切瑟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盯着他犹豫了半天,才把隐瞒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他们去查看木箱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冷风,那瞬间整个人就像被冻住一样在原地无法动弹。随后切瑟听见一声巨响,木箱的盖子被一股大力顶开,一只巨大的影子从箱子里钻了出来,他以为会被袭击,可是那巨大的黑色物体只是从他身边窜过,虽然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不过他闻到了野兽的腥味。
“野兽?那个箱子里不是石棺吗?”佩恩问道,他在想这会不会是切瑟的幻觉。
“那个石棺是装动物木乃伊的,这样的用石棺敛葬的大型动物木乃伊世界上只有几具,其中一个就在这里……”切瑟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对了,我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还没听清在说什么就觉得一阵晕眩,脑子里想着要赶紧躺下然后就没了知觉。”
“这可真稀奇。”佩恩摸着下巴,总觉得事情发展的匪夷所思,但切瑟提到的这几点都让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情况。这时切瑟想起什么似的从衣服里摸出被捏的皱皱巴巴的一张纸递给了佩恩。佩恩打开看了一眼立刻惊讶的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切瑟。
“这是出事前我找到的,那个被盗的文物应该就是这个。”
“这不可能,这个不是还在德国博物馆展出吗?”佩恩又仔细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如果这是真的,那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难道真的发生了?
“最近考古界有传言那是赝品……”
“……我知道了,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一切应该都是冲着我来的。我出去一趟,等伊迪回来后你们哪都不要去,千万注意安全。”
“我也一起去。”
“不用了,雷蒙德还没醒,你和伊迪一起的话我也放心。”佩恩想到什么似地笑了出来“而且我还有个帮手,你放心吧。”
说完佩恩便转身,叫上在客厅里发呆的拉尔夫后便冲回了自己的老屋。被干枯树藤包围的老屋和他们离开前没有丝毫变化,佩恩快步上了二楼翻找出装着耳饰的盒子,然后进了客厅,从壁炉上的玻璃罩里把那个绒布做成的托拿了出来。
拉尔夫一直跟在佩恩身后,看见他急急忙忙回来只为了拿这个东西,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闷雷,接连不断的雷声在他们头顶炸开,原本亮堂的屋内也立刻暗了下来,他们同时看向窗外,黑压压的乌云翻滚着,以极快的素的遮住了天空,他们回来的路上并没有刮风,可是这云层翻滚的速度却快的诡异。
“这气息是……?”拉尔夫皱眉,他感觉到吹进屋的风里有股浓重的死神界独有的味道。
“呵呵,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杀过来了。”佩恩呼了一口气,果然是冲着他来的,虽然不想把拉尔夫卷进来,但让他待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会更担心。
“死神?”拉尔夫皱眉走到佩恩身边坐下,知道目前处境危险,他们倒是丝毫不紧张。
“不止,死神、吸血鬼猎人,估计还有个大家伙。”佩恩看着绒布上的石头不知道该从哪和拉尔夫说起,他以为那个“消灭吸血鬼的计划”只是玩闹,没想到会这么大费周章……看来他真是小瞧了那些猎人。
佩恩打开切瑟给他的纸,上面记录着那个被偷走的文物,就是他们1912年在挖出的那芙提提半身像。他和那芙提提一起的那段日子很短暂,毕竟他不到18岁就死了。在他变成活死人后,那芙提提就失去了踪影连生死都不知道,佩恩觉得很有可能是她被阿努比斯接回了冥府。他加入考古队带着他们去了记忆中的城市遗址,为的就是这座头像。
他拿起红色绒布上的石头,现在展出的那芙提提半身像只有右眼眼球,而另一个眼球就是他手上的这颗。那两颗作为眼珠的天然黑色玛瑙曾是她最喜欢的耳钉,然后以很巧妙的手法嵌在头像上的。在他几千年后重游故地时想起这个,就用作为条件索来了其中一颗,想做个纪念。
“所以呢?”拉尔夫听佩恩越扯越远,似乎有些不耐烦,他面无表情地打断佩恩的话让他说重点。
“所以啊,估计是你的某个同僚把她给请来了。”佩恩苦笑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玛瑙。一个雷声在他们头顶炸开,让他们头顶的灯都在微微晃动。
“……死了几千年的人?”等周围静下来后,拉尔夫对佩恩的猜测提出疑问,先不说时间久远,佩恩说的那个女人可是在隔着海的另一个国家。
“也许死神真的有那么大本事……”佩恩还没说完便噤了声,他听见走廊里传来了响动,两人对看了一眼,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倒在门口,被打开的门在猛烈的风中来回关合,发出令人焦躁的吱呀声。佩恩走上前扶起男人,竟然是内德。
“内德?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被……”内德似乎伤到了内脏,刚说两句就被血呛到不停咳嗽,佩恩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内德的自愈能力此时完全没有了作用,他把内德扶去了客厅,想让内德吸他的血恢复伤势时,却被男人一把推开。
看着因痛苦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佩恩的心情复杂地撇了撇嘴角,宁肯忍受痛苦也不要再吸他的血吗?就在他想去再次劝说内德时,他们的头顶上又炸开了一个巨雷,随后整个屋子都开始剧烈颤抖,屋里的摆设随着颤抖摇摆,掉落的瓷器摔在了地上发出吵杂的声响。这时窗外划过一道闪电,强烈的光线瞬间将整个屋子照亮,在那刹那的白光中,佩恩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向了他,他下意识地护住身边的拉尔夫和内德,被强光刺激地无法睁眼,他只能闭着眼感觉着身边地动山摇。
没过多久,剧烈的摇晃停止,那股奇怪的冲击力也消失不见。周围静悄悄的,轰鸣的雷声也仿佛从未出现过。佩恩睁开眼四处张望了一下,赫然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那幢老屋!
“我们这是在哪?”拉尔夫这时也恢复了视力,他看着四周一脸莫名。
“……角斗场。”佩恩扯了一下嘴角,用力跺了跺脚下的伤痕累累的石板,这不是幻觉,他们在被白光笼罩的同时似乎被转移到了这个莫名的地方。
椭圆形的竞技场和他去罗马看到差不多,他们正处在角斗场中央,三圈看台围成阶梯式的坡度环绕在四周,看台后则是巨大拱形石廊,奇怪的是继续往外看去则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佩恩抬起头,透过一层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据他观察着四周并没有照明设施,也是黑色的天顶,没有星光云彩,不自然的黑,而他只在死神界见过这样的颜色。
“我们在死神界?”佩恩转而问拉尔夫,后者摇摇头,说死神界不会出现如此明亮的光线,他们也许是在死神界和人间界的夹层。佩恩笑了出来,死神劳师动众地弄出了古罗马角斗场,还把他们放在了最中央,不用想也猜的出他们的目的。
果然没多久,那熟悉的又令人生厌的咔咔声音回荡在整个角斗场里,这过于清晰的响声如果不是他们可以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恐怕会以为自己正身处在一间无窗无门的空房里。
“都是熟人。”拉尔夫语气中似乎还透着些无奈,他的话让佩恩笑意更大,拉尔夫说的没错,都是熟人啊。数十个穿着黑斗篷的死神像是来看表演的观众一样出现在不远处的看台上,而吸血鬼猎人们则从看台的另一侧通道里走了出来,为首的除了那个叫埃米利的女人外还多了一个老头。
佩恩看见埃米利侧身听那个老头说了两句后,便对着他们开口:“呵呵,佩恩、拉尔夫我们又见面了,为你们专门准备的舞台不错吧?”埃米利并没有大喊,但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朵,佩恩望向那群毫无动作的死神,自己的同僚被当成目标还无动于衷,看来拉尔夫已经被他们归为了背叛者。既然如此那么上次死神长老那么干脆的放了他们是为了什么?难道只为了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