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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郡马出房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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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又不是燕子,我冲你笑了你也晕不了吧,”我朝他跷起的二郎腿努努嘴,把他怀里装着瓜子的小瓷碗拿到自己手上来,“整日里磕这些,仔细把牙都弄坏了。”

“嗨,可不是我说,在这宫里头乐子少,我不拿这些个消遣消遣,你以为我这些年是怎么过过来的?”

我顿时有些接不上来话,也是,宫墙将人与世外隔绝,我不过是才待了十日不到,整日里便只知默默发闷了,往日是挺爱笑的,如今连强作欢颜都很难。

“死丫头,你别不是又把我的话给听歪了,”他又把我手中的小碗抢了过来,又往自己嘴里塞了几粒瓜子,“我是说我自己呢,小时候被送进宫来成了这样的光景,这辈子也没打算再出去过,可你不一样啊,陛下待你不同我看得出来,你在这里待着不出一年半载,自然会有别的一番转机。”

“可……”我愣了愣,“可我也是与你一样,没打算再出去的。”

“咱们陛下若还是男子,你倒是可以在这里混个妃嫔当当,”他朝我暧昧一笑,“不然,正是青春年少的女子,依我来看,你只怕是呆不住。”

夏时流光篇 十一章 似有陷阱等(2)

他这话果然不错,是夜,竟是有奇客夜闯进宫中的佑国殿,在那一片月华莹辉之下,我起身靠在床上漠然看着他,开口道,“陆公子,久违了。”

他在沉默着看我半晌后轻步走至我身边来,月光在他身后笼罩了一层光晕,他负了手,轻声对我笑了笑,“苏苏,许久未见了,一切都还安好?”

“极好,找到了个好归宿,怎么能不好。”

他又是沉默,我慢慢挪了地方靠在墙角边,使我自己离他远些,“陆公子是怎么能来此处的?莫非还有人引路不成?”

“有银钱引路,自然不怕错了,”他也不明说,只是瞅着我,眼里一片清波,“苏苏,你若是在这里过得不舒心,我自可以去求陛下让你再出宫去的。”

我莫名笑出了声,“为何会不好?我在这里也不用服侍人,也不用担心会有毒药被人灌进我嘴里,我先前日日与人周旋,而现在只需与个把宫侍聊些闲话便罢,活得比以前不能再滋润了。”

他叹了口气,垂眉从怀里拿出了一根丝线样的东西往我面前掷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我迟疑看了看他,不敢去拿,他背过身去走至窗边,又轻巧回头过来,“当真如此防我?”

我无法,只得低眸去拾了它,那在手中的触感极为熟悉,我心里突突一跳,凑近眼前一看,竟是叫出了声,“我的穗子之前弄丢了,为何会在你那处?”

“你把那药瓶子一气丢出去的时候,这个也被你扔了,”他有些笑意,“可不是糊涂,自己弄丢了东西,想到今日都还不通透么?”

我隐约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似乎我丢的还不止这条穗子,可我已管不了那么多,心下只想着如何把这穗子重又交到夏力手中,好让他觉得,我并未糊弄过他,我明明,就是用心去做好了的。

他见我不说话,又问了那句说过的,“苏苏,你在此处果真过得舒心么?”

我愣怔,“自然。”

“可我觉得,”他眸中清澈似水,侧对着我的面容在月华照映之下满是神韵,“你竟是清减了不少。”

“哦?”我不自觉抬起手去触了触自己的脸颊,“或许是夜色太重,陆公子瞧不清罢。”

“那我便隔近些。”话音方落,我只觉面前有人影一晃,双眼被一席宽大带着稍稍凉意的物事轻轻掩上遮挡了视线,这种微妙奇异的感觉还未消散,嘴唇上便有温软湿润的如桂花糖的甜意一吮而过。

我整个人便如雷电击触过动弹不得,直到他带着笑意将手轻轻拿开,再将额际轻轻挨在我的眉心,又是倾身过来一吻,“苏苏,我是着实想你了。”

我艰难地转动了眼珠,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随即抬手,发狠地重重推开了他。

他有些一瞬的愕然,措不及防被推开站直的身形倒一丝狼狈也无,他缓缓拂了袖摆,“时辰不早了,你歇着罢,有空我再来看你。”

“且慢。”

他正要抬步时,我又出声叫住了他,他眉眼中有些期待地回身看过来,我悠悠道,“陆公子,且送你一句话。”

他也乐得与我周旋,笑道,“姑娘请讲。”

“你莫要太自负以为全天下都无人知晓你的那些秘密事,前几日,”我故意顿住不往下说,如愿以偿见到了他颇有些郁结的神色,亮出一口白牙笑了笑,“我从那处陛下知晓,她似乎对你起了疑心。”

他倒是不甚在意地挑眉一笑,“我若不是早知她对我起了疑心,也不会每月都送那么多银子给她。”

我颇有些挫败,他闲闲散散道,“便是有疑心又怎样,如我先前所说,她总归舍不得砍了我这棵摇钱树。”

他那双眉眼在夜里倏忽一亮,随即整个人侧过身去开了窗,外间有一黑衣装扮的武者扶了他的小臂,他甩开手道,“多事。”

那武者忙退开到一边,陆景候撑着一只手,连衣袖都未去管,眨眼工夫便轻轻松松出现在了外间回廊上。

他有功夫我是知道的,只是这近似瞬移一般形如鬼魅的样子,我倒还从来未见识过。

我这般诧异怔愣,在他眼中只怕得意得不行,他扬唇冲我放肆一笑,“苏苏,好生保重,我要紧着时辰走了。”

陆景候,你到底还有得多少本事,是我或是许多人都不曾知晓的。

长夜漫漫,我再无心睡眠,起身穿了鞋便出了殿去。

活动范围只是被限制在佑国殿这一带,我便搬了把凳子,走到外院处放好坐下,纳凉之余,我从袖中抖抖索索拿了那条失而复得的璎珞穗子。

盯了半晌,总是有些心烦,想着以后与夏力只怕再无交情,索性心一横,那条穗子便被我可怜巴巴地再次甩飞出去。

似乎听见草丛窸窣一响,想必是落叶归根,我默然半晌,长吁一声,又将凳子一把揽起,再进得偏殿去睡时,一躺便寐了。

黄粱一枕梦,这觉睡得竟是分外黑甜。

恍惚有见放公子在我耳边轻轻一笑,“苏苏,可是想我了。”

那酥麻的嗓音甜得我笑不拢嘴,他朝我微微笑着含情脉脉凝视我许久,伸了手朝我缓缓招过来,我失了魂一般走近去,他竟是长袖一揽,将我抱入了怀中。

我只觉那感觉便如我在炎炎夏日一口气喝完了满满一碗的冰镇酸梅汤,一股暖意直逼进骨髓,莫名便有些想哭,我感动得双眼一眨一眨地就要抬头,想来看他到底也是不是与我一般如此欣喜。

却是堪堪将眸光定在他的下颌上,心中一滞,为何脸尖了些,想了想,再往上看一点,我吓得一个激灵竟是直直惊醒过来。

我怎么会将他看作是见放公子,那张雪白的尖巧脸上眸子波光潋滟,分明就是陆景候!

我酸着一颗快碎掉的心抬眼去看窗外,天有些破晓了, 正发着呆回味那个梦,有几分不愿承认是抱错了人,窗外却是有人影逼近来,王公公的尖嗓子破空而起,“苏苏!快起来,陛下要见你!”

夏时流光篇 十二章 谁说要当官(1)

见我?

大清早的要见我?

我不敢怠慢,匆忙洗漱穿戴好便随王喜去了。

一路上我都是在想女帝莫不是又察觉了什么,可瞥见王喜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总觉得不做些准备实为不妥,还是清了嗓子道,“今儿天气还不错,你觉得呢?”

私以为,一般人说了天气也不是真心想谈论天气,往往都会从天气上延伸至无限深远的范围之外,而现下,王喜显然是大早上地跑这远来当差心里有些闷堵,他不咸不淡地瞥了我一眼,“怎么,天气好的话你还要去跑马不成,这身子骨弱的。”

说完竟然还不顾我的脸色嗤笑了一声,我默然,低头看了我自己的手臂和腰,诚然,是比以前又瘦了不少,可个子倒还是长了些的,我有些愤愤,“喜子,你可不能这么笑话人。”

他又是嗤了一声,“你还不快些走,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仔细让陛下等急了,这桩好事就给黄了。”

“不是,”我强忍住要叫出来的感觉,“好事?你确定吗喜子?”

“得嘞,别这样叫我啊,”他转身就要来用拂尘摔我脸,“别人都叫我一声喜公公,就你没大没小。”

我躲着一笑,“别介,你还不是天天叫我死丫头来死丫头去的,还不是和你关系好呗。”

他朝着天上吁了口气,“姑奶奶我说不过你,你只记着,今儿陛下早早地便起了,似乎是为今年祭祖的事情在安排,你只顺着陛下的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忙不迭地捏捏他的肩,“那也是多亏了你的提点嘛,你功劳顶大。”

“哼,”他晃晃脑袋,拿了一根指头来戳我,“就你乖,知道我疼你。”

我缩了缩脖子,笑道,“哥,我就拿你当我哥了,不指望你还指望谁去啊。”

他哼了哼没说话,面上却是有几分高兴的。

如他这样的内侍,从小便进了宫中,生活无聊乏闷且孤寂,只想找个说话打闹的人,世人只认为他们已非正常人,可我却觉得无甚大碍,都是活生生的,会走会跳会说话,为何就异于常人了。

女帝未在御书房,竟是在永德殿着了朝服来宣我觐见。

我有些慌神,不知是有何要事,王喜却朝我点点头,我立时安心不少,他是女帝身边的红人,心思灵巧也有算计,我听他的准没错。

我低头谨慎走进殿去,女帝正迎着初升的冉冉朝阳直身而立,精致的容颜染上一层薄薄的霞光,宛如天人。

我自小便未见过如此美妍近妖的女子,她却能用端庄之气将那股子妖冶压制下去,不得不是个奇谈。

她见我进去,转了身便掀袍坐在了龙椅之上,我跪伏着叩首,她昂首道,“先起来,”又对一名小宫侍道,“与姑娘赐座。”

那名宫侍容色年轻,是王喜带的徒弟,我忙谢了恩,由他引着坐至了一边。

做了半刻,王喜站在殿外扬声宣了一声,“神勇大将军觐见…………”

我心里一突,几近要站起身来,女帝淡淡朝我一瞥,我忙不敢多动,低头老实坐好,往昔又在外面宣了一声“准郡马陆公子觐见…………”

我脑子里终于炸了一声雷,吃不准女帝究竟是什么心态,霍地一声站了起来。

夏力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后巴巴乐着叫了声,“苏苏,你也在!”

我忙朝女帝看去,她脸上殊无笑意只定定地看过来,夏力忙回过神来,唤了声参见圣上,届时正是陆景候掀了袍子一摆轻轻踏入殿中,我背对着他不敢拿眼角余光去看,只听着他一步接一步气定神闲地抬步过来,每一声的轻微声响都如细针一般刺着我的耳廓,滋味着实难受。

我本以为他会与我和夏力站于同一条线上,他却堪堪停在我身侧之后四五步远的地方,连多走一步都没有,我错愕之时,他已出声道,“拜见圣上。”

他还未拜倒,女帝已是直接免了礼,他却依旧行完了礼,末了笑了笑,“礼不可废,草民惶恐。”

我虽不能见到他的样子,都能想象到他挑眉风轻云淡地笑着拱手说完这句话,心里竟是急促地跳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感觉竟是怪异得紧,明明是对他又提防又避之不及的,却为何,会处处留心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在看不见的时候,还会去遐想他的笑或是神色。

女帝开了口,“你们二人都算得上是大夏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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