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无比惊骇地喊出声来,不过一句话只说了一半,他就感到意识飞快地流逝,然而在流逝之间,仍旧是一片震惊:无论如何,变化系的首席也想象不到,这只巫妖会有杀他的理由。
虽然偶尔和萨扎斯坦作对,但在以往的一段时间里,他可是萨扎斯坦最忠实的盟友啊。
而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怎么说都是对这位死灵首席万分有利的事,他不敢想象,最终对他下毒手的居然是这他!
“不可控制的因素还是消失掉比较好。”
萨扎斯坦嘿嘿地笑了两声,抓着杜克苏斯瑞姆的骨爪一甩,抛到了身后的虚无中:“塞尔只需要我就足够了。”
第399章 幕后
星界空洞的位面通道之中,四位传奇大法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进行着位面移动,追击的时机稍纵即逝,位面之间的维度管道也并非什么安全的地方——一旦这里出现状况,就会产生极为恐怖的传送事故,虽然这种事故发生的频率不比其他种类的法术事故更高,但是一旦发生,罹难者几乎没有可能存活下来。
当然,对于传奇大法师而言,事故的致命程度会稍稍降低,但也只是稍稍降低而已,无论是奈维隆还是劳佐瑞尔,都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跑到未知的位面旅游——万一不小心掉进了恒星中心,即使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在这种危险的区域进行追踪,即使是萨马斯特也要集中他所有的精神,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眼下杜克苏斯瑞姆的踪迹还在他的感应之中,这就给了他足够的理由继续这次追击,而如此绷紧的神经,当然会让他们注意到一些即将到来的变故。
比如维管内壁的螺线忽然奇异地逆向旋转起来,这突然发生的异象让四大巫师都停下了脚步。
奈维隆眉头紧皱,身为经常与异位面打交道的召唤大师,他知道星界空间异变并非什么稀罕的事故,他们五个传奇大法师先后通过同一处通道,这五团巨大的精神力量体也会让这种事故发生的几率增高许多,只是想不到他们努力压抑,仍然难以阻止异变的发生。
萨马斯特冷冰冰地哼了一声,这次追杀成功率本来就不高,但是如此功亏一篑,却难免让他失望。
逆向旋转的维管开始扭曲,四位传奇大法师有点沮丧,这种空间异变的情况下传送术已经无能为力,只好先用法术保命,躲过空间乱流,然后再将维管修复,再用传送术离开此地。
然而随着维管的崩溃,一个身影出现在崩溃的维管尽头,他们纷纷眼睛一亮:变化学派首席法师杜克苏斯瑞姆。
似乎这个胖法师也被空间乱流拦住了去路。
四位传奇大法师顿时大惊,这种混乱的时刻,他们只有在引导法术保命之余丢出最便利的攻击法术,几道力量一起扑向身躯停顿在空中的变化学派首席,维管在这一下震荡下彻底碎裂,趁着空间碎片没有彻底崩裂扩散,四位大法师的保命法术已经发动成功,将自己的身体藏匿起来。
片刻之后,四个身影再次出现在支离破碎的空间中,望着杜克苏斯瑞姆与空间一起碎成无数片的身躯发呆。
这个和他们做对了几十年,让他们头疼不已,塞尔自萨扎斯坦之外最狡猾的变化学派首席就这样死了?死在一场传送事故之中?
不过眼前的境况却是真真切切,如此混沌的空间乱流之中,变化系大法师的灵魂不可能前往任何他所预置的命匣或克隆,这是绝对作假不了的死亡,几个法师稍稍定神,就看到杜克苏斯瑞姆的灵魂飞散成无数份,在这片混乱空间中被消磨吞噬。
巫师的灵魂很难收到众神的收容,这种被抹成一片空白的灵质将会堕入下层界,成为众魔的食物,如果有好运气的话,或许可以经过漫长的进化成为下层界的一员。
奈维隆和劳佐瑞尔深深吸了口气,虽然事实发生在眼前,但他们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如同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想要他们相信“运气”这种东西发生在自己头上,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进一步的想法却是有些怀疑——老对头死得这么离奇,真的完全是因为意外?
他们努力地检查着周围每一寸空间,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照这样看来,或许杜克苏斯瑞姆确实是因为维管受到扰动,又受到他们这几个追击者的干扰而意外死亡的。
萨马斯特眯了眯眼睛:“他死了?我应该找谁去问潘·迪塞尔的下落?”
“呃……”奈维隆、劳佐瑞尔抬了抬眉毛,这才想起来这位龙巫教主愿意帮助他们围攻杜克苏斯瑞姆的目的,眼下目标离奇身亡,不免让这位龙巫教主感到恼火。
如果这位大人把怒火发泄在他们几个身上,那可就大大不妙,劳佐瑞尔额头上冒出几点冷汗,他可是清楚明白,如果论法力,他们三个未必能够挡住这位愤怒的龙巫教主大人——他屁股下面的末日爬虫还在打着呵欠。
“难道你们是在利用我铲除敌人?”萨马斯特眼眶中的银火闪了闪,暴怒起来:“你们竟然愚弄我?”
这片破碎的空间里,随着萨马斯特这一句话,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三位塞尔首席面色巨变,在空间乱流回复稳定之前,他们想要用传送术离开是不可能的,如此情况下面对萨马斯特的暴怒,胜算实在不高。
不过在塞尔这个地方打滚了几十年,爬到巅峰的头脑也并不是白给的,奈维隆眉头挑了挑,已经有了说辞:“愚弄?萨马斯特大人,我想这个词用的十分不恰当,杜克苏斯瑞姆是我的敌人,我想这原本就瞒不过你,您愿意答应和我们联手,我想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说我们愚弄您,这简直是太可笑了,我们这几个后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智慧与胆量,来愚弄睿智无比的龙巫教主阁下。”
萨马斯特冷哼一声,暴怒的气势略有缓和,确实如奈维隆所言,他在动手以前,就已经看穿了奈维隆的借刀杀人策略,不过对潘·迪塞尔的仇恨让他明知道这一点也愿意被利用——换句话说,这亦是互惠互利的合作。
强大的力量也给了他足够的自信,在四个人合力围攻下迫使杜克苏斯瑞姆投降,或者将之困住活捉,徐徐拷问潘·迪塞尔的下落。
然而没想到杜克苏斯瑞姆居然会这样莫名其妙就挂了,潘·迪塞尔的下落也就无从考究,这不免让他怒火中烧,一时借题发挥,对三个红袍首席发泄怒火。
不过作为费伦著名的邪恶巫师,他的怒火又怎么会因为奈维隆的一段话而消失?更何况奈维隆的话语暗藏机锋,似软实硬,让他更加不舒服。
奈维隆见龙巫教主面色阴晴不定,只能硬起头皮:“何况杜克苏斯瑞姆虽然死了,但他的亲信之中总会有知道潘·迪塞尔下落的人,我们收拢了他的部属,您想要的答案,总会有人说出来的。”
劳佐瑞尔挑了挑眉毛,却知道奈维隆这些话纯属鬼扯——杜克苏斯瑞姆究竟知不知道潘·迪塞尔的下落,也只是奈维隆的猜测,现在说杜克苏斯瑞姆的属下中有人知道潘·迪塞尔的下落,那更是猜测中的猜测了。
不过眼下他也清楚明白,送走这位龙巫教主才是当务之急,不过萨马斯特是这样好打发的吗?劳佐瑞尔十分怀疑,如果遍问杜克苏斯瑞姆的部下,都没有找到萨马斯特想要的答案,他们又拿什么去面对萨马斯特的怒火?
不,不用面对他的怒火,劳佐瑞尔脑际灵光一现——如果他们现在和萨马斯特闹翻,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面硬碰硬,后果自然是难以预料,但如果能够拖延到萨马斯特离开,他们自然有足够多的办法躲开萨马斯特——作为传奇法师,想要找地方躲藏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想到这一点他放下了心,淡定地旁观者奈维隆哄骗大名鼎鼎的龙巫教主,不过就如同旁边的阿兹纳述尔一样,他也暗暗防备,如果瞬间翻脸,那就只能硬碰硬了。
虽然萨马斯特和末日爬虫很可怕,但是他们三个红袍首席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的准备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他们能想到的事,萨马斯特也能想到:“是么?红袍法师,你说‘总会有’那就是你也不敢肯定究竟有没有,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岂不是又被你们愚弄一次?”
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奈维隆眉心深锁。
龙巫教主虽然疯狂残暴,但绝对不是傻瓜,想要几句空话就把他糊弄走可不太容易,想到这里,奈维隆的谎言就无法继续,一时冷场。
龙巫教主骷髅头之内发出令人心脏冰冷的笑声:“红袍法师,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巫师,但是你们三个人在这里和我切磋一下法术造诣,不知道能够离开几个?”
奈维隆额角冒出冷汗,作为手握重权的塞尔红袍首席,他已经很久没有面对过如此进退维谷的境地,萨马斯特的问话,让他陷入了尴尬,但是大法师的尊严让他出言反驳:“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萨马斯特大人心中应该有相对准确的结论,我们的力量虽然微不足道,但还是有能力给您造成麻烦的。”
他的话虽然谦虚,但也露出一股自信,三位传奇法师,虽然未必能够敌得住萨马斯特和末日爬虫,但是如果不顾生死,给萨马斯特造成些难以治愈的重伤,并不困难。
萨马斯特再次发出那种冰冷的笑声,语气突然一转:“我听说潘·迪塞尔和你们之间存在着不死不休的仇恨,而且你们有某些弱点掌握在他的手里,之所以一直躲避在异空间,就是为了避免他向你们报仇?”
奈维隆、劳佐瑞尔、阿兹纳述尔立刻面如土色。
他竟然知道了这件事情?
不过几位传奇法师并不感到惊奇,因为现在这件事在塞尔虽然不能算是人尽皆知,但也已经不算是什么隐秘了——几位首席对一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法师的重视,以及近几年的风云变幻,都让许多有心的红袍法师猜想到了这一点,再加上近段日子杜克苏斯瑞姆爪牙刻意的宣传,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个事实。
几人之所以面色变化,是担忧这个恐怖的魔法师知道了这一点之后想要利用它做什么?
他们很快得到了答案:
“很好,那么我就有理由相信,潘·迪塞尔迟早会找到你们的头上,既然如此,我就要你们主动出现引诱他现身,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萨马斯特语气转为平缓柔和,波澜不惊地说着让三位红炮首席目瞪口呆的话:“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同意我的要求,那么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趁着现在收拾掉你们,好吧,我承认我很难把你们全部收拾掉,但只要收拾了你们其中的一个两个……”
萨马斯特的视线落在了奈维隆的脸上,让后者心生寒意:“你们的势力就必然会被你们的敌人侵吞得一干二净,到时候那条小臭虫大概就不会隐藏下去了。”
平淡的语气中隐含着疯狂的意味,三位红袍首席浑身冰冷,丝毫不怀疑这位龙巫教主说得出做得到。
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因为对潘·迪塞尔的仇恨,萨马斯特居然会丧心病狂到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
这样的威胁,对于龙巫教主自己而言,也是十分危险的。
不过三位红袍首席却也不愿意冒险。
奈维隆、劳佐瑞尔、阿兹纳述尔相互看了两眼,均感到彼此的战斗意志不断地减弱。
在这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