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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
“到那边谈吧,我想听听温德索尔家族现在对康萨纳斯的价值。”
墨菲斯没有任何多余废话,直切主题,不过还是很和规矩的伸手示意去不远处的军事大厅谈,布朗的骑兵团正在城外进行演练,这里基本
上除了卫兵空无一人。
瓦里安跟随墨菲斯来到这里,坐下之后却是先挥了挥手,让米诺斯在外面站着,继而转过头道:“康萨纳斯家族类似米诺斯的战斗天才比
比皆是,但更盛产的不是武夫,而是优秀的政治家。”
“比如——?”
“具体的我不会过多例举,如果有心思的话去查查弗丁帝国和拜占庭帝国有多少经济命脉把握在康萨纳斯手中,就会明白‘优秀政治家’
几个词的含义,”瓦里安缓慢的眨眼,语气很平,显得有些慢条斯理,“如果兰帕德领地出现一个实力强劲却不归领主的军队,布提嘉皇
室是不会坐视不管的,隐藏起来是好办法,但终究会招致祸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对方找上你麻烦前,变得比对方更强大。”
“你需要什么?筹码?”
墨菲斯没兴趣拉锯什么,他不是政客,不需要那套规矩的束缚。
瓦里安似乎也明白这个少年的意图,原本还想说什么多余的东西,最终化为一句话。——“我手下的信条,有人盯上了你的权杖。”
说完他倒是笑了笑,摇摇头继续道:“或者说,盯上你权杖的人有无数个,但是被信条的人盯上后,意味着你的麻烦要大得多。”
“要我交出权杖?”
墨菲斯的后背靠在了椅背上,身体仰了仰。
“不要误会,我和那些人不同,权杖…呵——我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去抢这样东西,但我唯一需要的是,在某一时刻,你能用它来帮我
去对付一个人。”
沉默。
墨菲斯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老人许久,最终轻声问道:“我的实力在你们眼中算不得出众,为什么挑我?”
“所有试图掌控权杖的人全都死于非命,而你却能轻易发挥它强大的力量,”瓦里安指了指墨菲斯,严肃道:“这非运气问题,它能带你
走向无人能及的位置,这在我看来,是注定的。”
墨菲斯无法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老人会这么肯定自己未来会更加强大,不过他思索过后最终道:“即便你给出的条件再丰盛,如果所谓的任
务几句模糊的形容,那我不会答应。”
“黑暗秩序的现任掌控者。”瓦里安沉默半晌,最终说出了答案。
继而他指了指北方道“作为‘定金’,我会拿出吉尔曼帝国海登军马两千匹,外带配套的驯马师和扈从,有纹章姓氏的铁匠五百名,这些
是我的‘定金’,你的承诺兑现,我会追加同等数量的马匹和铁匠。”
丰盛。
即便墨菲斯再不懂军事上的这些东西,却也明白瓦里安刚刚随口说出的这些资源意味着什么——吉尔曼的海登军马是现今大陆锋与耐久力
达到完美平衡的优秀军马,数量虽不稀少却仅有吉尔曼帝国的骑士团才有资格使用,从不出口国外,被封为国家实力的象征之一,而“有
纹章姓氏的铁匠”绝不是一般小作坊的铁匠能比拟的,被赐予姓氏,证明铁匠的锻造水平让当地的领主满意并列装在了战士身上,而拥有
纹章,则意味着这位铁匠的作品被一名或以上优秀的、立过战功的强大骑士所使用。
五百名有纹章姓氏的铁匠,意味着领地内的骑士们再也不用担心武器铠甲的问题,而数量庞大的优秀军马,则为优秀骑士团的建立打下坚
实基础。
四千匹军马、一千名优秀铁匠,一切的一切,却需要墨菲斯去干掉血族亲王威廉克?雷芒?
“我不是赏金猎人,更不会做一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
墨菲斯耸了耸肩,他不确认眼前的瓦里安是否知道阿什坎迪的最终目的,即便眼前的诱惑十足,他也不打算就这么答应。
“目前来说,我不怀疑是这样的。”瓦里安微微抬手,那手掌几乎是毫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柄漆黑的匕首,“有些东西,会随着时间而逐渐
腐朽,比如我身后偌大的家族,比如我手下的‘信条’,这是事实,无可否认。”
“但有些东西,弥久历新,比如这柄沿袭千年的匕首,又或者一位手持黑暗权杖的领袖。”
瓦里安的目光放在了手中匕首上,毫无反光的刃口没有丝毫锈迹,锻造留下的层叠纹路在手柄处依稀浮现,似乎时间留下的唯一痕迹不过
如此——这是“信条”创始人的匕首,是刺客至尊的象征。
“我不会因为几句蛊惑便轻易答应。”
墨菲斯最终还是给出了这句答复——不是他不想要那些战马或铁匠,而是他开始明白自己手中的力量到底应不应该去做这种最低级的事情
。
气氛再一次陷入僵局。
“学会拒绝远比学会接受来的难,温德索尔或许有机会问鼎第一序列家族了。”
瓦里安点点头不再继续谈下去,对于他刚刚提出的要求没有再说半个字,礼貌告退。
而门口的米诺斯却突然出声对着墨菲斯道:“下一次碰到你,我可不会输了!”
这句话让瓦里安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不敢反抗的米诺斯立刻没了气势,乖乖跟在了爷爷身后,朝着远处走去。
墨菲斯望着两人的背影,叹气一声,望了望城堡外葬着大骑士让娜的山坡,迈步走去。
而在另一个方向,祖孙二人的对话依旧简短。
“爷爷,他是不是傻瓜?您都说会提前送给他那么多东西了,为什么不先收下?以后反悔了那也是既得利益啊。”
“既得利益永远是既得利益,当你走到一定境界后,就会发现有些东西比所谓的利益要重要,”瓦里安抬头望了望远处的高山,“强者以
杀戮牟利不难,甚至以其为理所应当——可是能拒绝它的人,太少,而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能走的更远。”
【卷二】守夜人 第四十九章 那里的家伙们,如何过冬?(4k字)
对于阿什坎迪来说,一场发生意料之外的变故并没有打乱她的任何计划。
黑格尔攻入西塞林城早就是她计划好的事情,即便墨菲斯不出现,事情也会如现在一样发展——黑格尔占领兰帕德领地,随即成为彻底的
傀儡政权,而远处的布提嘉皇室对此毫无察觉。
之前阿什坎迪将所有主力军队派向边缘城市,削弱对方实力的同时却也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军队实力,而两次胜仗,既给了布提嘉皇室“兰
帕德难以攻下”的错觉,又让领地内那些原本对领主颇有微词的贵族们实力大减,最终还收获了黑格尔手下的精锐长弓部队及一众步兵骑
兵——更重要的是,战争刚刚结束,从弗丁开采完毕并进行加工的第一批精铁箭头已经制造完毕并朝这里运送过来。
按照原本的打算,阿什坎迪接下来将会开始朝周围几个领地下手,不过她却在看到依琳达尔从信条得来的信息后改变了计划——
神圣加百列帝国突然间集结军队,并且已经抵达弗丁边境,看架势是准备和弗丁一起朝巴利切开战。
阿什坎迪眯起了眼睛,而这个消息传遍巴利切后,更是让原本筹划明年进攻弗丁的巴利切领主和皇室集体懵了——教皇吃错药了么?
打一场战争的代价绝对不是拉出军队干一架那么简单,军费从哪里掏?士兵从哪里征?武器从哪里来?粮食从那里运?
所有的消耗,最终还是平摊到帝国平民的脑袋上,一场战斗如果没有获得足够的利益,那么导致的后果就是国民经济和军事实力的大踏步
后退,如果神圣加百列攻打拜占庭或许还有些利益可言,但一路远征先去弗丁随即联手向巴利切施压,这种行为说是帮弗丁的军队当炮灰
也不为过。
看着地图上的标注,露天塔楼上的阿什坎迪一直保持着沉思的状态——不惜以一切手段为自己的目的铺路,这就是她的战略风格,眼下布
提嘉皇室尚且以为黑格尔掌控了大半个东巴利切,可是谁能想到广袤领土的真正主人此刻却在捉摸着如何让弗丁和加百列的军队直接冲到
西巴利切?
她冷静的外表下,有一颗疯狂的心。
阿什坎迪定了定神,连日来的精力消耗让她似乎略显困乏,目光挪开,站在塔楼上的她轻而易举的看到了远处山坡上的那个孤独的身影。
……
墨菲斯轻轻将一束花朵放在让娜的墓碑上,随即亲手将四周的杂草清理干净。
阳光下,这里充满光明。
萨弗拉斯权杖握在手中,像平常使用的木杖一样轻点地面,转身离开时不由得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如何才能做到内心真正的平静?
时间带走了身边的一样样事物,让娜再也不会回来,斯芬克斯杳无踪影,海德拉同样如此,再往前追溯…希丁克、科文、布泽尔这几个舍
友上战场了么?
贞德现在在哪里?老人阿奎那是否依旧在那个小屋子?
克里斯还在学院上学么?
艾萨拉公爵在忙什么?
父亲呢?亲王哈迪斯呢?
离开胡克郡的一年多时间里,墨菲斯见识到了世界的绚丽,而离开拜占庭,墨菲斯则见识到了世界的残酷,从继承人到守夜人,直到现在
他直面曾经塔罗牌上的那位“愚人”,人生的目标似乎也跟着悄悄变了味道。
他转过头,回望向了相隔千米的标志性塔楼——黑眸阿什坎迪为何不惜一切代价去和威廉亲王对抗?她的野心比墨菲斯对守夜人的期望要
大得多,不过在目前,墨菲斯并没有强行阻止的意图,因为阴差阳错的巧合,恰好堆积出了一个相对结实的机构框架。
自己游离于权力中心边缘并非坏事——墨菲斯发现自己不用再去考虑过多问题,因为一切自有人去操心,而现在,他需要面对的是又一场
战争。
如何应对加百列和弗丁的联合攻击?
一步一步走回西塞林城的墨菲斯眯起眼睛,不远处一队红衣骑士正穿过街道去往了伯爵府,马蹄声和行人躲避时的惊呼都在说明这支队伍
的气势汹汹。
交叉权杖,雄狮怒吼,这个徽记…代表着布提嘉皇室的使节终于出现。
“又会有怎样的任务呢?”
西巴利切,皇都布提嘉。
巴利切帝国的拉锯仍在继续,从长远意义来讲,让领主互相争斗而皇室旁观不参与的手段对于整个国家并无多余好处,它唯一也是最重要
的一点就在于帝国内的矛盾激化,让平民、贵族和领主们无暇去顾及其他事物。
尤其是去顾及坐守西巴利切的那位君主,和他背后的皇室。
帝国信仰冲突如今显得不再如几十年前那般明显,曾经发生的几次大规模镇压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创伤,如今的巴利切已经学会在一定范围
内奉行“求同存异”这个基本概念。
功劳?
或许在布提嘉及西巴利切居住的平民们会认为:这是他们伟大皇帝陛下的英明指导。
可是实际上,整个皇帝坐下的近臣贵族们,却一致将这份“功劳”让给了那个永远站在皇帝身旁不远处的家伙——赫托?瓦莱恩。
近侍?
赫托作为和皇帝走的最近的政客,他的身份一直以来让布提嘉的上位贵族们颇有微词。
因为他的爵位,仅仅是一个男爵。
这是皇帝身旁的人中爵位最低的一位,并且他的爵位还不是世袭而来,而是国王亲自授予的——也就是说,这位今年年过六十的老人,曾
经是一位平民。
几代人的辛勤努力才能培养一位优秀贵族,而赫托在四十五岁时被授予男爵,自身的平民气质到现在依然为各位上位贵族所诟病,他从不
参加酒会,对于贵族们所嗜好的狩猎、女色、财富、收藏品等等没